我就在大门口守着，像个卖黄牛票的。
    那三人十五分钟之后才出来，捂着肚子就闪过去。
    我拉住一个：“大兄弟，你不是要跟踪我们吗？肚子疼？”
    “你滚开！谁跟踪你了！”
    我举着符：“你们肚子疼是因为这个东西，吃药看医生没用的。”
    一人抓住我的手：“你奶奶的！你敢使阴招！”
    “想要肚子不疼，跟我走，不然你们要活活疼死。”
    他们跟着我去了红子那边，在一个修车店的门口。
    “你们两个人，到底要怎么样？你们这是犯法！侵犯我们的人身权！”
    红子脱了鞋，把里面的沙粒拍拍：“那你去告我们啊，告诉人家你们被邪门道术给弄疼了肚子，看看人家会不会相信你们。”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呢？”
    “谁派你们来跟踪我们的，说清楚，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这男的疼的蹲在地上，牙根发紧：“我们大老板让我们来的！你们两个人在大漠那边害死了一个人，老板让我们……嘶……让我们来调查你们的底细！”
    “我尼玛，疼死我了！”
    “你们老板是谁啊？姑奶奶我认识么？”
    男的怒了：“你特么傻逼啊，认识你还需要来调查你么？！我靠！”
    “你骂谁？”
    “没有没有！是我们自己傻逼，求求二位道长了，给我们解开这个什么咒吧，疼的实在是吃不消了！”
    红子命令着：“往后不许跟着我们，不然有你们好受的，听到没有？”
    事情就算完了？还差得远呢。
    我和红子要坐飞机回去，去机场的餐厅吃饭，吃着吃着就睡着了，醒来在一个办公室内。
    周围六个男的看着我们，还有一个女的，一身白色西装，短发，瞎了一支眼，皮肤还挺白的。
    “红姐……”
    我不用叫她，她比我醒的早。
    “用药？你们这帮下三滥的东西。”
    白衣女子撇着嘴，她的嘴巴很大，跟脸长的不相称。
    “聂红，我早就听说你了，你是你们老板手下排行前十的高手，可你说我们都是下三滥，这我不能认同，要说杀人数量，我跟你比起来，我就是个良民啊。”
    “把我们抓来，几个意思？”
    白衣女子一歪头，旁边的小弟端着个箱子过来了。
    打开瞧瞧，里面装着满满的金条。
    我开眼了，这一箱子金条，怎么说也得有个几千万的价值吧。
    不是我贪财，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红子冲箱子努嘴：“几个意思？”
    “你跟你们老板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不少她的事吧，钱给你的确不多，替她杀了那么多人，到头来也没得到多少好处，这箱子里的东西，恐怕比你这十几年来赚的还要多。”
    红子哼着：“你想收买我？”
    “是合作，不是收买，你已经背叛了你们老板，何必再给她面子呢，你是个人才，你搞死了胡道士，我们老板非但不怪你，还要重用你，包括这个姓金的小子。”
    “你打算让我们干什么？”
    “回到大漠去，胡师傅没了，总得有个人顶替他的位置，不然那里的事业交给谁来做呢？”
    红子：“我要是不肯呢。”
    “那就……只能很惋惜了，你们两个人会被做成干尸，还是会被带到大漠里去，人呐，还是得学会摆正了姿态，只要你真心给我们老板做事，总有一天，你也会做到我这个位子上来。”
    红子与我面面相觑，她问：“你们老板是谁？”
    “这个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早晚会知道的，什么时候做到对老板的绝对忠心了，你就能知道。”
    白衣女人拍拍箱子，拿出一根金条，还闻了闻：“怎么样？想想清楚，一头是死路，一头是财路，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不需要我教你怎么选吧？”
    “好啊，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是我要更多的钱。”
    这个女人从我和红子的头上剪了一撮发丝：“钱不是问题，跟着老板做事，要多少有多少，这箱金子只是见面礼，但你们给我听好了，别有什么小动作，否则这几根头发就能要了你们的命。”
    得，第一个老板还没搞定，现在又多了个老板。
    绳子解开了。
    红子：“我就是想给你们做事也做不了，眼下姚老板正到处找我们，还有一个周飞，你消息那么灵通，肯定做过调查吧，说不准老板什么时候就派人去了大漠，如果发现是我们两个人在的话，岂不是露馅了。”
    “你多虑了，大漠里的人现在都归了我们主子，一百多人保护你们呢，怕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我提道：“胡道士做的那些事，那些什么尸阵，我们一窍不通，看都看不懂，你让我们怎么接手？”
    她早有准备，手指点了点箱子：“法门和其他一切用具都在这个箱子里，你们的食物和水都由专人从隧道送进去，姚老板那边，你们尽管放心，她身边还有我们的人，有任何情况，我们会派人通知你们。”
    他们准备好一辆吉普车，将我和红子送回大漠。
    有些事就是这么气人，本来是满心欢喜的离开，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到大漠中来了。
    可是这一来，却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
    算算日子，已经月末了，我给师傅打了个电话。
    师傅现在身体很虚弱，说是让周飞来接应我们，说实话，接应不接应的，那是无所谓，我们自己也能跑，没人拦着我们，但头发在别人手里，人家只要一做法，咱们就干等着着急。
    土城。
    我们现在的身份是两个外地来的商人，茶楼已经备好。
    这家茶楼我记得，原先是个酒楼，老板不在，八成被害死了，所以现在由我们来接手。
    我也没心情收拾这些东西，去进货更是浑身无力。
    两个人坐在店内发呆，没客人更好，心里累的慌。
    “小刀，怎么了？大老爷们，打起精神来。”
    “红姐，人活着真累。”
    “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