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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纸醉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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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哥接过鲨佬的话筒,有板有眼地唱道:“提篮小卖,拾煤渣,担水、劈柴也靠她。里里外外一把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在六七十年代,为了表现自己革命,跟得上形势,上至不识字的老妪,下到懵懂流涎的小童必须学唱样板戏,那时候的人会来几段就是时髦,文艺积极分子可以将整出戏从头唱到尾。
    赵红兵点了《临行喝妈一碗酒》,他站起身,运了运中气,亮了个相,字正腔圆,一字一顿,压着嗓子道:“谢谢妈!”林总和超哥齐叫起来:“好!”赵红兵唱:“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千杯万盏会应酬。时令不好,风雪来得骤,妈要把冷暖时刻记心头。小铁梅出门卖货,看气候,来往帐目要记熟。困倦时留神门户防野狗,烦闷时等候喜鹊唱枝头。家中的事儿你奔走,要与奶奶分忧愁。”
    超哥说:“唱得好!听到这歌,我就想起那个时候,我一个地瓜吃一天啊!”
    鲨佬眼见赵红兵快唱完了,却是搜索不到《红灯记》里合适的唱段,急道:“没《红灯记》的碟了!”
    林总说:“其它的也行。”
    鲨佬忙点了《智取威虎山》杨子荣的《共产党员》。林总唱了《普天下劳苦人民都解放》,赵红兵唱了《穿林海,跨雪原》,超哥也唱《甘洒热血写春秋》。
    超哥兴致极好,说:“杨子荣的唱完了,唱少剑波。”点了首《誓把反动派一扫光》,赵红兵唱《定能够战胜顽匪座山雕》。
    鲨佬说:“少剑波难度太大了,唱不上去,我去泡妞啦,你们唱。”
    林总说:“少剑波难度大,那唱李勇奇!”
    鲨佬说:“李勇奇更不好唱。”
    超哥说:“那你干脆认输罚酒!”
    鲨佬说:“我认输,我罚酒,嗓子都在冒烟呢!”
    林总点唱了《我们是工农子弟兵》。赵红兵问鲨佬:“怎么不唱了?”
    鲨佬说:“比不过你们,认输了,罚酒!”
    赵红兵再看黄老板那边,他与那女孩正三个五、三个六、四个二地玩骰盅,却玩不过那女孩,输了不少酒。这时输急了眼,与那女孩赌了起来,只见两人旁若无人地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双手不停,大声叫着:“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啊,飞呀,飞呀!啪啪!飞呀,飞呀!啪啪!……”
    超哥对赵红兵说:“该你了,快接着唱!”
    赵红兵喝了一大口酒,又唱李勇奇的《扫平那威虎山我一马当先》。超哥一下又换到《沙家浜》,唱起郭建光的《阳澄湖上》,赵红兵点了《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
    正唱着,那妈咪进来了,说:“好雅的兴趣呀!我来给老板们进个酒。”
    超哥说:“你来得正好,会不会唱样板戏?我们来段《智斗》!”
    妈咪说:“你看我这年纪,哪有不会唱的!”
    超哥说:“好!我们唱完《智斗》再喝酒。”
    林总说:“行,我来了救兵啦,你们唱,我歇会。”
    三人唱起《智斗》来。超哥抢着唱刁德一,妈咪唱阿庆嫂,赵红兵粗着喉咙唱胡传魁。唱完了,超哥说:“姑娘们,你们点歌唱吧!我们唱累了,歇一口气。”几个女子寂寞许久,各自点自己喜欢唱的歌。
    黄老板听乐曲声不同了,对那女孩道:“玩不过你,我们去跳舞吧!”拉着她的手来到中间,搂着跳了起来。鲨佬也搂着女孩进了舞池。
    妈咪说:“几位老板今天开心吧!”林总说:“几位姑娘都不错,开心极了!”妈咪说:“那当然,满场子你们点的姑娘最漂亮!”超哥可能刚才唱嗨了,难得夸了一句:“服务还可以。”
    林总说:“这得感谢妈咪啦!”说着又掏出二百元递给妈咪。妈咪笑盈盈地接过,说:“谢谢老板,我敬几位老板一杯!”妈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对姑娘们说:“今晚把几位老板陪得爽一点!”又说:“老板们尽情地玩,我不打扰了。”告辞而去。
    超哥带着西域女子走到中间跳着舞,那女子大大的胸脯顶在他胸前,超哥搂着她,十分受用的样子。
    林总小声道:“超哥什么都觉得港岛好,那里再好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地盘。”
    赵红兵问:“林总去过港岛没有?”
    林总道:“去过两次,一次谈生意,一次带女人购物,没什么意思,纯粹是花钱。”
    赵红兵笑了笑,和他碰了一杯啤酒。
    阿芝对赵红兵说:“我们也去跳舞吧。”
    赵红兵说:“下一曲再跳,先歇一会,真的唱累了。”
    阿芝说:下一曲是我点的歌。”
    赵红兵说:“那等你唱完了再跳,我先喝点酒。”相伴鲨佬的那女孩好甜美的歌声,清脆婉转,一曲唱完,大家都鼓起掌来。
    赵红兵见阿芝拿起话筒,心想她刚开始说不太会唱歌的,这么柔弱的女子,中气应该不会太足。假如唱出来的歌声嗲声嗲气,猫儿一般,那就大煞风景,人也没甚趣味了。倒是宁愿她不唱,免得坏了心里的感觉。电视屏幕上闪动着“小城故事”几个字,原来是最平常不过的一首邓丽君的歌。
    音乐响起,只听得她娓娓唱道:“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看似一幅画,听象一首歌,世界人间真善美,这里已包括。看的看,说的说,小城故事真不错,请你的朋友一起来,小城来作客……”
    如果不是坐在阿芝身边,真以为放着邓丽君的原曲。那嗓音,那韵味,那句尾柔婉的颤声,简直模仿得太象啦!赵红兵还不曾见过有谁能将邓丽君的歌唱得如此之好。大伙带着女伴随乐摇动着,赞叹着。赵红兵端着酒杯,欣赏着阿芝,只见她站起来,双手握着麦克风,一如一代歌后邓丽君的样子,十分投入。转眼看跳舞的人,都是紧紧搂着,胸贴着胸,头倚着肩。黄老板上一曲尚算安分,这一次就不老实了,一手扶着那女孩的腰,一手在她xx上游摸。
    阿芝唱完,林总说:“小妹歌唱得很好啊,这种乐曲最适合跳舞,你多点几首,我们享受享受!”
    下一曲是鲨佬女伴点的歌,是首粤语歌。听不懂歌词,唱得情意绵绵,很是入耳。
    赵红兵带阿芝下了舞池,两人搂抱着扭动摇摆。阿芝看上去虽然苗条娉婷,贴在身上却觉着丰腴有肉,正是江南女子骨细肤润的典型特征。她湖兰色的针织连衣裙质感很好,薄而透气,摸在手上十分舒服。
    赵红兵感到阿芝连衣裙里没穿什么,摸得到罩罩的扣带。他觉得有种欲脱下她衣服,摸摸里面的冲动。赵红兵兴欲旺盛,以前与刘秀英,有时亢奋起来一天里象当饭吃似的,第二天照样精力充沛。这时抱着娇美秀丽的阿芝,下面便挺挺的顶着裤子。阿芝也感觉到了,伏在他肩头“吃吃”地笑。
    赵红兵有意问她:“你笑什么呀?”阿芝并不答言,在他颈上亲了一下。赵红兵顿时热血上涌,身上发燥,下方胀得难受,伸手隔着衣服在她雄前轻轻摸了一把。阿芝如蛇一般缠在他身上,双手吊着他脖子,娇滴滴地说:“赵老板好帅好年轻啊!”赵红兵听不得这话,一把将她搂紧,摁住她……(此处省略三百字)。
    好在音乐结束,再擦下去必要抱起阿芝到那小房去解决问题。赵红兵与阿芝坐下来,喝了一口酒,长吁出一口气。
    阿芝唱起邓丽君《酒醉的探戈》,唱完了又连唱了一首《何日君再来》。看得赵红兵眼炽耳热。黄老板与那女子擦来擦去,一会儿果然难以忍耐,两人亲嘴鹦鹉似地走向观赏台,带上门,去那小房了。
    阿芝唱完,鲨佬女伴接着唱听不懂的粤语歌,西域女子拉超哥继续跳,超哥说:“不跳了,不跳了!再跳下去,我也得把你就地解决!我唱几首歌,帮我先点首《上海滩》。”
    赵红兵与阿芝跳着舞,阿芝千娇百媚,风情万种。赵红兵与她跳到洗手间角落处,说:“我好喜欢你!”
    阿芝说:“我也喜欢你。”两人深深地吻在一起,赵红兵摸着她的身体,却碍着衣服,没那种感觉,于是推起她的罩,隔着衣服绸缪开来,却是越摸越是馋痒上火。赵红兵说:“我一会带你去酒店开房,我快忍不住了。”阿芝说:“那我们先走吧,还不知他们玩到什么时候。”赵红兵说:“不太好吧,我等一会催催他们。”
    鲨佬的女伴唱完两首歌,超哥唱着《上海滩》,很有一股大佬的气势。
    赵红兵与阿芝坐下来,你递我一块苹果,我喂你一段香蕉,似那情人一般。超哥一口气唱了五首歌。
    鲨佬与女伴一边跳舞,一边亲热,惹得鲨佬火烧火燎,坐下来喘着气,气急败坏地骂道:“这个死老黄,搞了快半个钟了,还不出来。老子憋得难受死了!”
    赵红兵问林总:“我们什么时候走?”
    林总说:“等黄老板干完事,我们一起到酒店开房去。”
    林总拿出带着封带的一万元来,一人给了六百,说:“这是你们今天的台费,出街费再算。”
    鲨佬的女伴接过钱,忙不迭地说:“谢谢老板!”
    林总对她说:“你去叫人来买单。”鲨佬女伴走到门口,叫来服务员。
    服务员进来看了看底单说:“这里包房一千八百元,你们还有六百六十元没消费完。”林总递给她一千八,问:“中华烟多少钱一条?”服务员说:“硬中华六百,软中华八百。”林总说:“你帮我拿一条软的来。”鲨佬说:“要软的干什么,来条硬的,好彩头!”林总笑道:“对!来条硬的,多余的钱你自己拿点东西!”服务员谢过去了。
    超哥本来先前说要请客的,这时看着林总结账也没有说话,搂过西域女子道:“你的xx天下无双,我再摸摸。”
    林总对赵红兵道:“还有几罐啤酒没喝完,赵总你带到车上当饮料喝。”
    赵红兵说:“你放在车上喝吧,我车上有喝的。”
    林总对鲨佬道:“那你带回去喝。”
    阿芝唱完《甜蜜蜜》,不知何时又点了一首《舞女》,只听她的歌声:“多少人为了生活,历尽了悲欢离合,多少人为了生活流尽血泪,心酸向谁说。啊!有谁能够了解做舞女的悲哀?只有流着眼泪也要对人笑嘻嘻。啊!来来来来跳舞,脚步开始摇动,就不管他人是谁,人生是一场梦!……”
    其它人都在调情嘻闹,哪管她唱些什么。只有赵红兵仔细听着她的歌词,陷入沉思。
    服务员进来,递给林总一条中华,鲨佬叫她:“小妹,帮我拿个塑料袋来,这几罐酒我带到车上喝。”
    林总说:“黄老板怎么还没出来,不会遇到靓女不要命了吧!”鲨佬说:“我去看看,别是搞虚脱了!”
    鲨佬来到观赏台,舞台上已经偃旗息鼓,大厅空荡无人。小房门关着,鲨佬贴耳门上,只听得那女子“啊啊哦哦”的叫声,脑子腾地一下兴奋了。听了一会,心痒难禁,有心想看看他们怎么在干。将手轻轻拧动把手,却是没有锁门,心中窃喜。推开一条门缝,往里张望,觑见黄老板提着两条白晃晃的腿,耸身大干。那女子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嘴里欢叫不止,两团不停荡动。鲨佬看了个不亦乐乎,脸麻身酥,比自己干还过瘾!看了一阵,又轻轻地带上门。
    鲨佬敲了敲门,黄老板问:“系宾个?”鲨佬说:“买着单啦,快点!”黄老板说:“等阵先呢,好快完着了。”
    鲨佬走回房里,林总问:“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鲨佬说:“还在干呢!”
    林总笑道:“老黄真厉害,搞了半个多钟还没停歇。”
    又等了上十分钟,黄老板推门进来,心满意足地说:“今天真爽!”
    鲨佬妒嫉道:“是钱爽!我们还没开始,你倒风流快活先了。”
    正说着准备离去,只见那靓女急急忙忙推门进来,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瞪着双眼对黄老板道:“你给的钱不够!”
    黄老板道:“说好五百,台费三百我也给了,一共八百,一分不少啊!”
    那女子说:“屌了两次,这怎么够!?”
    黄老板道:“那你想要多少?”
    那女子说:“最起码再加三百!”
    林总皱眉说:“把人家搞成这样子,快给了算了。”
    黄老板不情不愿地又数出三百元给了那女子。那靓女接过钱,跑到卫生间去了。
    黄老板嘴里骂骂咧咧道:“真是戏子无义,*无情!把她搞得那么舒服,还要这么多钱!”
    说得几人都笑起来,独赵红兵与阿芝没笑。众人各带女伴来到车库,林总对超哥道:“我和赵总先回一趟公司,就不去车行了。”
    超哥道:“大佬说了请客,你还抢着给钱,真是不给面子。下次你把兵仔再叫出来,我请你们去开洋荤。”
    林总笑道:“你和我谁请不一样,你们路上小心,我们先走了。”
    说完,和赵红兵带着两个姑娘上了自己的车,但并没有真的回公司,来到不远处的名都大酒店,林总开了两个房,与赵红兵各人拿了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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