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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 第2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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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以为章楠也就三十一二,没看出来啊,她居然都奔四了。
    之前楚立强派人去查过高老太太那边人的情况,章楠的名字和年纪,肯定也在搜查范围里面,但是没人察觉到异常,看来“章楠”这个身份,不是她到中国以后才现编的,而是她已经改名换姓很多年了。
    即使麦克的描述和章楠给她的感觉只有一半相符,但楚酒酒仍然坚定的认为,章楠就是孟婉荷,毕竟,太巧的巧合,都不是巧合。
    安静一秒,楚酒酒又问麦克:“你只说了她有继母,那她亲生母亲呢,去世了吗?”
    麦克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她没提过她的亲生母亲,就连父亲,她也很少提。”
    楚酒酒听了,只好放弃这个问题。
    ……
    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楚酒酒就把这个话题岔过去了,她已经问了很多,再问,麦克就要把心里的疑惑摆到脸上来了,之后,她又陪麦克聊了十来分钟,然后才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椅子上,楚酒酒开着台灯,拧眉思索。
    章楠为什么要换名字,又为什么要在几十年后,把名字换了回来,她对项链,究竟知道了多少。
    章楠想偷她的项链,几乎是一知道她的原名叫孟婉荷,楚酒酒就断定了这件事。因为不管是她小时候,还是现在,她、或者她的家人身上,都只有项链这么一个值得大动干戈的东西。
    更别说,她还姓孟。
    楚立强的妈妈,她的太太奶奶,叫做孟潇雨,这项链就是孟潇雨从孟家带出来的传家宝,一辈一辈的传下去,最后到了她手里。
    传家宝一般都给男孩,孟家是大地主家庭,应该更在乎这些才对,为什么宝贵的传家宝,会被嫁出去的女儿带走,这件事本来就挺奇怪的,只是楚酒酒以前没想过。
    而答案,也无非两种,要么是孟家人做了这种决定,要么是孟潇雨把项链偷偷带走了。
    但是后者不太可能,楚立强说起过孟潇雨,那是个大家闺秀,看起来干不出这种事。
    老一辈的事,尤其是好几十年前,战乱时期的事,实在太难追根溯源了,这不是只靠猜就能猜得到的,晃了晃脑袋,楚酒酒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都甩出去,然后,她又看向桌面上的那张纸。
    还是一堆数字,不过这次上面加了两行,一个是三十八,一个是四十四。
    盯着那个四十四的数字,楚酒酒冷笑一声。
    “汉奸。”
    44年日本侵华还没结束呢,章楠的爸爸就已经娶了一个日本媳妇,好像还是大家族的媳妇,在那种节骨眼上,能干出这种事的,哪怕他没给日本军队提供便利,他也配得上一声汉奸的称呼。
    更何况,他还很可能干过那些令人不齿的事情。
    楚酒酒暗自生了一会儿气,慢慢的,她又冷静了,她和章楠的关系都快隔出八丈远了,没出五服也快了,都是陌生人,根本不值得她动肝火。
    这么想着,心里刚安慰了一点,脸上勾起一点点的笑,突然,楚酒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是没关系,可楚绍呢?
    还有楚立强,他俩都在军中,如果章楠身份暴露,如果她问题特别特别大,那他们俩的仕途,肯定都要受影响啊!
    不行,一定要尽早解决这件事!
    第177章
    从三好学生变成五好青年,楚酒酒已经很多年没再思考过怎么对付别人了,此时乍一捡起老本行,她感觉还挺生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酒酒中间瞟了一眼挂钟,这才发现已经九点了,眨眨眼睛,她站起来,走到床边,拿起座机上的听筒。
    她拨完号,就耐心的等着,九点这个时间,老人家一般都睡了,不过韩爷爷是个比较特殊的小老头,他还醒着,正聚精会神的看电视。
    韩奶奶从他身边经过,说了他一句:“看看看,天天就知道看。”
    韩爷爷嘿嘿笑了一声,没反驳她的话,这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其实韩奶奶离得更近,但韩爷爷可不敢让韩奶奶在这时候劳动身体,他赶紧站起来,用力往前伸胳膊,好不容易够到电话,他把电话机也搬了过来。
    他问道:“谁?”
    楚酒酒说:“韩爷爷,是我。”
    韩爷爷原本很淡定的脸色一下子就转变了,他笑靥如花道:“哎呀,酒酒啊,是不是找生义?他还没回来呢,不过也快了,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回电话,今天接待累不累啊,我听说你们跑了好多地方,等你回来,让你奶奶给你补身体哈。”
    韩奶奶撂下手里的东西,她凑到韩爷爷的听筒旁边,然后小声的问韩爷爷:“酒酒刚才说什么?”
    韩爷爷没回答她,因为楚酒酒正在说话。
    “韩爷爷,我不找生义哥,就是找你,今天我们去潘家园的时候,遇上两个卖假货的,交流团有个人被他们骗了,这俩人现在都被抓了起来,估计要倒霉,韩爷爷,你看你能不能帮他们一把,罚款或者拘留,这些都行,就是别让他们遭罪。”
    韩爷爷愣了一下,“这个啊,这不是什么大事,爷爷帮你办了。不过酒酒,你怎么对这两个人这么关心?”
    楚酒酒回答:“造假的是个小孩,还没长大呢,我看着可怜,也觉得他挺厉害的,等他从派出所出来,我想去见见他,他有这种本事,应该继续好好上学的,等他出来了,有的是地方要他,我们研究所也缺这种人才啊,不管做什么,都比造假强。”
    原来是这个原因,韩爷爷爽快的答应下来,“好,是人才咱们就要保护,小孩那更好说了,找几个人,教育教育他,让他以后别再犯就行了。”
    知道这件事解决了,楚酒酒甜甜的对韩爷爷说:“谢谢爷爷!”
    韩爷爷笑的花枝乱颤,每条皱纹都挤起来:“谢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这点事还用说谢啊。”
    “嗯嗯,您说的是,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您早点睡吧,别看京剧了。”
    她挂了电话,韩爷爷还有点意犹未尽,毕竟楚酒酒专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特别少,恋恋不舍的放下听筒,抬起头,他看见韩奶奶正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酒酒一年在家才多少天,连她都知道你看起京剧来就没个完,以后你跟电视和京剧过日子算了!”
    韩爷爷:“……”
    不论什么年龄段,妻子永远都嫌弃丈夫的某些小嗜好,韩爷爷摸了摸鼻子,今天播的这段京剧他都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了,但他还是想再看一遍。
    韩奶奶也就是这么一说,人都这么老了,有点爱好,谁也不会拦着,韩奶奶就是习惯性的去挑韩爷爷的刺,要是有一天不挑了,不光她不痛快,韩爷爷都得不痛快。
    她回去睡觉了,韩爷爷继续坚定的坐在春秋椅上,他们俩都没把楚酒酒说的话放在心上,就像韩爷爷说的,这就是一件小事,不值一提。
    第二天,韩爷爷都没亲自去找下面的负责人,他就跟王秘书说了一句,别为难那两个人,然后,第二天造假货的男孩就被放出来了。
    卖假货的还要再关一段时间,这也是他应得的。
    楚酒酒没有这么快就去找那个小男孩,她还要再陪交流团两天,接下来的两天都很顺利,他们去了首都最著名的几个景点,还爬了长城,第三天的晚上,楚酒酒跟其他人一起把他们送到机场,专机会把他们送到咸阳,那边的接待组也已经待命了。
    总算把这些祖宗都送走了,临走的时候,楚酒酒挨个跟这些人握手,有的比较热情,还要拥抱一下,其他组员不太能接受这样的礼节,身体比较僵硬,楚酒酒没有这种反应,她拍着对方的背,笑的十分开心。
    解放了,能不开心么。
    轮到麦克的时候,两人虚虚的抱了一下,然后,麦克突然对楚酒酒说道:“酒酒,谢谢你这几天对我们的招待,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婉荷那么感兴趣,但我想提醒你一句,婉荷她真的很厉害,她是悬崖上的玫瑰花,强大、美丽、也危险。”
    楚酒酒怔住,她以为麦克没发现她对孟婉荷这个人不同寻常的重视,原来他不止发现了,还发现了更深层次的,她对孟婉荷充满敌意的态度。
    沉默了一会儿,楚酒酒重新笑起来,“悬崖上长不了玫瑰花,玫瑰花只能生活在温室里面,谢谢你的好意,祝你接下来的行程一路顺风。”
    站在旁边的空地上,楚酒酒看着这些人登上飞机,飞机即将起飞,机场空旷无比,周围的风几乎能把人吹一个跟头,楚酒酒跟着大家一起往后撤,在飞机起飞之前,她最后对飞机挥了挥手,直到确定飞机上的人看不清他们了,楚酒酒才收起脸上客套的笑容,然后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
    “好累!老师,我能回去了吗?明天补假,那咱们就后天见了,老师再见~”
    自问自答,根本不管老师说什么,看着她一溜烟的跑掉,老师也没叫她回来。
    因为别人都跟楚酒酒差不多,作为带队的老师,那更是累的胳膊都不想抬了。
    回到家里,楚酒酒昏天黑地的睡了一晚上,早上六点,她又精神奕奕的醒了。
    韩生义今天上午有课,楚酒酒在家里吃了个早餐,才慢悠悠的去了学校,她等在韩生义的楼下,有人陆陆续续的从楼里出来,看见楚酒酒,还跟她打了声招呼。
    “又等韩生义?”
    楚酒酒笑,“对呀。”
    问话的人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走了,他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对象,不仅漂亮,还黏人,还乖巧。
    这个同学只看到了楚酒酒的表面,却看不到楚酒酒的内在,他以为楚酒酒是一只漂亮温柔的小猫猫,其实她是一只精力旺盛、随时拆家的小狗狗。
    看见韩生义了,楚酒酒眼睛一亮,迅速窜过去,不等韩生义说话,她先说道:“生义哥,咱们去爬长城吧!”
    韩生义:“……”
    ……
    长城之所以叫长城,一来它是个小城池,二来,它特别特别长,除了众所周知的那几个关隘,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关隘伫立在长城之上,它们的景色也不错,就是小众了一点。
    但不管是哪一段长城,都有一个共同点,难爬,超级难爬。
    ……
    楚酒酒之前跟交流团一起爬的时候,她看到了一段特别棒的景色,只远远的遥望,都觉得好看极了,但是怕交流团累趴在半路上,他们就没去,现在交流团走了,楚酒酒打算再去一回。
    韩生义麻木的被她拉着走,午饭都没吃,他们路上买了两个烧饼,就一起出发了,楚酒酒这个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毛病,韩生义已经习惯了,唯一令人安慰的是,每次她不是只折腾别人,她也折腾自己。
    楚酒酒信誓旦旦的说那个景色很美,可等他们爬上去以后才发现,好看的地方离长城很远,站在长城上,他们只能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全是树,看一眼还行,看时间长了,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趴在城墙上,楚酒酒很是失望,“原来不在这里啊,白来了。”
    韩生义安慰她,“也不算白来,在这看日落吧。”
    楚酒酒歪过头,看着他。
    韩生义轻眨眼睛,“怎么了?”
    “我突然发现,你特别迁就我。”
    韩生义挑眉:“你确定是现在才发现?”
    楚酒酒笑起来,“十年前就发现啦。”
    重新把目光投向远方,望着挡住视线的大山,楚酒酒感叹道:“一晃都十年了,我现在也有种古人们经常说的白驹过隙的感觉,时间过得太快,想让时光慢一点,又想让它快一点。”
    韩生义问:“为什么想要快一点?”
    听了这个问题,楚酒酒没有立刻回答,她先笑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因为……好像时间变快,一切就会按照最顺利的状态进行,意外追不上时间的速度,而我,就能像现在这样,继续安乐、开心下去。”
    这段长城没人修复,比景点差远了,根本没人过来,没有人,楚酒酒就大胆了一点,她慢慢靠到韩生义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背。
    “生义哥,我真的真的,真的特别想和你过一辈子。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从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八万七千六百个小时,哪怕拆分成更大的数字,我还是觉得不够,我想和你拥有更多的十年。”
    楚酒酒脸蹭着韩生义的胸口,她说话声音软软的,韩生义的心脏也变得软软的,楚酒酒很少会说这种话,一说就说这么多,韩生义快要招架不住了。
    趁自己灵魂激动的要上天之前,他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一点,他低下头,问正在对他撒娇的楚酒酒:“说吧,你想干什么?”
    楚酒酒说甜话跟说情话都是异曲同工,只有在她有什么诉求的时候,她才会说,今天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恐怕这件事不小。
    这么快就被韩生义识破了,楚酒酒蹭他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她对韩生义干巴巴的笑了一下,“也没什么啦,我就是想钓鱼执法。”
    这四个字,韩生义头一回听说,他思考了一秒,问她:“是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么?”
    “聪明!”楚酒酒赶紧夸了他一句,“放长线钓大鱼,大鱼犯法了,所以要把她抓起来,还有就是,我想自己做鱼钩上的鱼饵。”
    赶在韩生义露出反应之前,楚酒酒连忙解释:“因为只有我自己出马,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为了以后咱们生活的高枕无忧,你就让我小小的牺牲一下吧,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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