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没想到桑慧慧还有一身的本事，在发簪刺过来的时候，他猛地缩回手，但还是被划破一道口子，握着受伤的手，他睁圆了双目瞪着面前的女人。
    桑慧慧扣着发簪，脸不红气不喘的扯起嘴角说道：“韩少爷，我杀过的人比你多得多，下次前往不要在背后偷袭我，万一刺到了什么大动脉，可就没那么容易修不好的。”
    坐上自己的车，桑慧慧将头发盘起，插上发簪，让林夕开车。
    “大嫂，刚才那一下绝对是偏差了好几公分，要是我一定就毫不犹豫的**那小子的喉咙里，正当防卫怕啥，咱们就停在摄像头下。”
    桑慧慧撇撇嘴。“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叶成的兄弟，这个时候惹事，不是给他找麻烦，不过确实差了几公分，本来想插他眼睛的！哎，好久没跟人动手，有点手生了，回头你跟潘月没事，就去北大街，我们练练！”
    林夕吐吐舌头，他哪里还敢说话呀，他是开玩笑的，可坐在身后的女人是认真的。
    王大治气喘吁吁的跑到叶成面前，他已经是用最快的时间干过来，现在整个重案组就跟战场似得，所有人都会精神奕奕做好两天后的对峙准备，就他没啥事干。
    “叶老大，好久不见，我先谢谢你，还有啊，陈组长说，现在啥活都不要找他，忙着呢！”
    “跟着陈组长可以减肥，警徽带了没？跟去个地方。”
    对峙！呵呵，真是可笑的方式！
    叶成把车停在了茶楼前。“韩虎就是在这里摔下楼的，我不方便露脸，你去调查看看二楼的监控，当时只有韩虎与卫东两人在楼上，不管有没有动静，都复制一份出来，发送给我、”
    在王大治调查茶楼的时候，叶成进入一家网吧，随便开了个机子，将前些日子从会送弄来的视频看了遍，张建民的生活习惯还真是古怪，每一家会所待上半小时到一小时，每次都会要两瓶啤酒，一叠花生或瓜子，坐在吧台的左侧，面朝一个方向。
    中间会有女人上前搭讪，不过张建民都一一拒绝，起先叶成还以为他是什么圣人，后来发现，他只对一种类型的女人感性徐，瘦高个，腰细的骨干美女孩，没胸没臀的往往他会多看几眼，长得漂亮的会买杯酒，但仅此而已。
    每晚，张建民都会把这七八个会所走一遍，一圈下来也又好几个小时。
    反复看了好几遍，叶成也没从中找到什么规律，可能这个人就是脑子有病，但就因为太规律，所以才奇怪。
    邮件发来提醒声，叶成发现同一个ip地址，于是在走出包间，在网吧里溜了一圈，在角落中找到王大治的背影。
    恶作剧的叶成从背后窜出用力拍了下王大治的脑袋，然后藏起来，傻大个还真的愣在了哪里，四下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叶成的影子，他下了线走向吧台的时候，又被人袭击了。
    “谁啊！”
    一声吼也没人搭理，王大治郁闷的就要走出网吧，被人从背后掐住脖子拽进了边上的包间里。
    “靠，老子是警察，小心我......”
    王大治一边在对方的挟制中挣扎，一边喊着自己的身份，以为这样对方就会松手，不过对方非但没有放开他，还用力在他脑袋上猛拍了几下。
    “警察了不起啊，老子就是专打警察的人。”
    “叶老大！”听出叶成声音后，王大治呜呼叫起来。“是不是你戏弄我的？”
    叶成把王大治推进里面的位置，一脚翘在桌子上，挡住了他的去路。“戏弄，是针对傻瓜的人说辞，王警官你傻不？”
    谁会承认自己是傻子，王大治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叶老大，别玩我了，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发给你，我还要回去帮忙的。”
    叶成哦了声，拨通陈组长的电话，直接从他那里把王大治给征收了。“你们组长有话跟你说。”
    也不知电话那头陈组长说了啥，王大治一挂电话就想给叶成来一拳，不过没打到，拳头擦着椅背落空。
    “这些视频我都看过了，没找到什么可以的地方，你现在的工作就是从这些视频中找到我没找到的玩意，干得好，哥哥我带你去开荤，干不好，就一直干到好为止，哥哥不差钱，包天包月包年都行。”
    王大治鄙夷的白了叶成一眼，陈组长说了，今天不管叶成让他干啥，他都得听，要是干不好，直接丢去巡逻组，天天跟大爷大婶打交道。
    视频被看了无数遍，王大治洗了把脸回来，瘫坐在沙发椅上，他快要被叶成折磨死了，有好几个视频放了半小时，一点变化都没有，这个张建民绝对脑子有问题，而且还有强迫症。
    “叶老大，是不是我们拿错角度了，这些镜头都是专注在张建民身上，也许他每天出现在那里是为了监视什么人，或是等什么人呢？”
    王大治提议的问题，叶成也想过，不过可能性不大，谁会每天连跑七八个酒吧就为了喝半小时到一小时的酒，这个时间段张建民一步都没有离开过，那也意味着张建民盯梢的人也没离开，谁会这么无聊。
    “再看，一定有问题。”
    叶成盯着自己的屏幕来回导片看着茶楼拿回来的视频。
    韩虎一个人在空地上走来走去，他当时看起来心情不错，一个人一个劲的说着话，之后他突然像是脚底抹油了似得往楼梯口方向滑去，让后人就滚下来了。
    这时，卫东的脸从镜头下晃了下，二楼就失去了两人的身影。
    因为角度的关系，视频中只能看到韩虎，无法完全看到卫东那边，无论叶成怎么放大每个角度，都没有卫东的全身镜，只有几个画面看到他伸出的手和烟雾，最后一个镜头是露出的额头。
    直觉告诉叶成，韩虎摔下楼一定跟卫东有关，但他坐在监控的死角，无法用事实证明。
    “叶老大，有了，有了！”
    “什么有了，你才有了，你全小区都有了！”
    王大治郁闷了，他指着定格的画面说道：“你看，这里有面镜子，里面有半张脸。”
    叶成哦了声，他走到王大治身后。
    在一家会所中，整个吧台都是用镜面装饰，要不是仔细看还真无法从诸多酒瓶子中发现这半张脸。
    叶成将画面放大，忽然咯咯咯的笑起来，抱着王大治的脑袋就要亲下去。
    “啊，叶老大，叶哥，放手，放手，我不是g......”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叶成让王大治截图下来，两人兴匆匆的跑出网吧！一家照相行把照片洗出来后，两人驱车来到张建民的住所。
    “叶老大，我们来这里干嘛？那个人是谁？你那么兴奋！”
    “joy！”
    “谁？”
    “哎呀，说了你也不认识，少打听，跟着我就是了。”
    又是盯梢，张建民想说，他现在看着张建民就想吐，他发誓要是可以的话，他一定不想在看到这张脸。
    下午五点，张建民驱车回到住所，换了一套衣服后，匆匆离开。
    每天一样的轨迹，从最近的会所开始蹲点，一直到天朝附近的酒吧停了下来，今天他在这里呆了至少有一个小时二十分。
    监视的途中叶成离开了十几分钟，回来之后，丢给王大治一条高档西服和鞋子，然后自己对着镜子抹了抹脸，瞬息变成了另一个人，在王大治吃惊下下了车。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叶成易容了，不过王大治还是无法从震惊中脱离出来，还有他猜不出为什么叶成要扮成自己的部长，难道是进去抓人的吗？
    十几分钟弄了两张会员卡，王大治觉得叶成也是没谁了，他们完全可以在外面守着那个叫什么joy的人，有必要为了一个人花双份的钱进去吗？这种地方进来一次就不会想要进第二次，有了会员卡也来不起啊，随便一杯酒倒要好几十，太奢侈了。
    跟镜头下一样的位置，张建民就坐在吧台的左侧，在现实中观察，很快就发现了目标。
    在台阶包间区域坐着几个人，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时不时有笑声传出。
    叶成让王大治坐在靠门口的位置上，给他点了杯喝的，自己装模作样的在酒吧中游走，像是在寻觅合适的女伴，一双眼睛在各种女人身上瞄来瞄去，他在寻觅着今晚的猎物。
    几分钟过去，叶成来到一个单身女人面前，两人很快就开始聊天起来，王大治打心眼里佩服叶成，做什么都像是那么一回事，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想着想着，就看到叶成把手放在了女人的腰上，手指不安分的试探着。
    女人起初还有些抗拒，不过在叶成要了一瓶xo后，她居然主动勾住了他的手臂，带着他来到台阶上的包间区，隔着屏风，叶成能清楚的看到隔壁做着的几个人。
    从侧脸看，坐在叶成身后的人确实与joy有几分相似，其他几人都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说的是哪国语言。
    有个翻译，来回翻译，叶成揉着女人，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那个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