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6章 至邪血噬
“回殿下,属下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派出去一部分人彻查黑木堂的事情,这是剩下的一拨人。”阿措恭敬的道,见端木瑞果真安然无恙,心中也放心很多。
在回来的路上,阿措还一直担心着,万一仙罚等人对端木瑞不利怎么办,他不止一次后悔自己就那么出来了,但现下端木瑞平安无事,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仙罚等人,总有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仙罚淡淡看了阿措一眼,阿措背脊一僵,他怎么会有种仙罚看穿自己想法的感觉?应该不会吧,面前这人看起来年纪并不大,怎么会那么洞悉人心呢,应当是自己的错觉。
“殿下,还望你这边能够借一点人手给我。”仙罚对端木瑞说道,语气坦荡直白,丝毫不像是个跟人借东西的样子。
偏偏一旁的凤凰和兵将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阿措嘴角微微抽搐,他猜测要么是这群人以前身份就不一般,从来不会低声下气求人做什么,要么就是这群人从前远离人群,不懂得和人打交道。
因着先前的度君子之腹,阿措还打算帮忙游说两句,六殿下已经点头答应,“自然,这些人都交给你,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
端木瑞隐约猜到仙罚要这些人估计是和萧尘有关,他自然是愿意帮一把的,他虽然很欣赏他们这一行人,却也很懂得分寸,知道大家都有自己的隐私,因此最开始,只想着把人借给他们,并没有打算参与进去。
还是仙罚主动告知他:“我只是名义上的借用,实际上这群人还是殿下使用,我想要他们帮我调查近则一月,远则一年城中的失踪人口。”
“城中失踪人口?”端木瑞微微皱眉,他本以为仙罚拿这些人是想要去探探城主府,却没想是用来调查逝水城的情况。
到底是在皇宫长大的,端木瑞再怎么聪明也没有猜到仙罚的用意,他想问,却又不知仙罚是否愿意说,便兀自纠结起来。
仙罚只是外表看着年轻,实际上却是老妖怪了,他只看一眼端木瑞的表情便知道端木瑞在想些什么,心中又有些好笑,这位六皇子倒是个挺单纯的皇子,问个问题都这么为难。
“昨夜我们家少主回来后,便特地来找过我,黑木堂那些人,说是被杀死的,可怎么被杀的,外界却并不知道。”仙罚缓缓道。
端木瑞敏.感的听出这里面的问题,顿时来了兴趣,“这么说,那些人的死法有问题?”
仙罚点点头,“不仅是有问题,而且有着大问题,少主怀疑这城中有人在修炼一种诡异的功法,而那种诡异的功法,需要吸噬大量青壮年的生命力,我们本打算今天暗中调查一番,却不想少主被城主府的人给带走,所以我只能够麻烦六殿下了。”
端木瑞赶忙摆摆手,“说的哪里话,萧兄与我相见恨晚,能够帮到萧兄,我很高兴才是。”
凤凰听得有些迷糊,“可哥哥不在,光是咱们,能够调查出来么?”
仙罚笑了笑,没说话。
时间回到昨夜,萧尘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来找仙罚,彼时仙罚正在打坐,听萧尘描述了一番后,心中有所怀疑,又亲自和萧尘走了一遭黑木堂,待亲眼看到地上的一具具干尸,仙罚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血噬,一种以吸噬他人灵力或者生命力转为自己所用的邪恶功法,从创造出来便被人诟病抵制,凡是修炼这种功法,且大有所为的,皆会遭到正义之士的追杀。
这种功法很是邪恶,完全是建立在别人的生命和修为上,可以说每一步的晋升都要有人为之付出代价,本来应该是很不为人所喜欢的,偏偏此功法能够很快的提升个人修为,比起常规的修炼,这无疑是一条捷径。
这世上永远不缺乏冒险的人,即便明知道修炼这种功法会被正义之士追杀,但仍然有人前赴后继的修炼,曾经一度造成了大陆秩序的混乱。
后来在各方势力的联手击杀下,大陆上最后修炼血噬的人已经死去,那部功法也已经被毁灭,按理说,世上从此不该再有血噬才对。
萧尘今日冒险被带走,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仙罚告诉他,当年击杀血噬修行者的势力里面,便有萧家的存在,甚至当时因为萧家的地位,还是打头阵的那个,若问血噬修行者最痛恨的人是谁,无疑便是萧家。
时隔几十年,在距离中州遥远的边境小城里,忽然出现了血噬的修行者,这只能够说明当初没有清缴干净,这种不干净,往深了想,未尝没有某家势力的帮忙,毕竟按照当初清缴联盟的实力,不可能找不到残余修行者,唯一的解释,便是出了内鬼。
这和萧家后来的覆灭不知是否有关系,但无论如何,修行血噬的人和萧家有着深仇大恨是真的,萧家搬离了中州,却并没有从这个大陆消失,而现在的萧家今非昔比,若是血噬修行者现在找萧家复仇,未尝没有成功的可能。
萧尘回到这里的那一刻,便担起了自己肩上的责任,他是萧家的子孙,有义务查清楚那些将会威胁到萧家的存在。况且除了萧家的原因,血噬本身也是一种邪恶的功法,这种功法不应该存在于世。
仙罚并没有完整的解释血噬的事情,只是模糊说道那是一种邪恶的功法,萧尘要将幕后之人找出来。
端木瑞虽然与他们相处得不错,但谁知道他是哪一方势力的,仙罚不会轻易暴露萧尘和萧家的关系。
好在端木瑞也并没有刨根问底的精神,确定了后便吩咐人马去调查仙罚安排的事情。
相比起客栈各人的心思流转,在城主府里的萧尘就要淡定多了,甚至说是挺逍遥的。
他虽然因为城主的指控,被关到了重牢里,但也并没有什么人来虐待他,重牢空荡荡的,府兵将他扔进来后,也没有仔细规划把他关到哪里,便离开了,因此偌大的重牢,由得萧尘随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