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 药膳
回到了府里后,宁析月一个人人在院子里站着,想着刚才皇宫中所发生的事情,神色也不禁严肃了下来,虽然还不知道纳兰措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隐隐约约已经可以知道,牧越国即将要发生一次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处在四月的扶辰开始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又是一年好景依然,只可惜物是人非。
封亦辞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了桂花树下,望着树上的花瓣纷飞雨下,唇角浅浅的上扬,带出了几分炫目的气息。
远远的,宁嘉禾就看到了这一幕,当下便缓步走了上去,将手里的披风递给了封亦辞,压低了嗓音说道:“这里风大,殿下怎么还在这里吹风呢?”
“没什么,只是想要来这里走走而已。”封亦辞低声说着。
闻言之后,宁嘉禾的神色中不免多了几分苦涩,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那么在意宁析月,有时候自己都不明白,宁析月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可吸引人的地方吗?
想到了这里之后,便抬眸看着面前的人,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殿下最近因为宫里的事情心烦意乱,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该放下的始终要放下。”
“你知道了什么?”封亦辞忽然间问了这么一句话。
宁嘉禾愣了半晌后,也敛起了自己的神色,神色轻和的说着:“臣妾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扶辰、为了殿下而已。”
听到了这里后,封亦辞的神色这才好转了几分,到了嘴边的话语,斟酌了半晌后,才缓缓启唇说着:“最近宫中的事情我都知道,只是父皇这边……”
正说着,李严就大步走来了,恭敬的说道:“属下参见翼王殿下。”
“起来吧,说,什么事情!”封亦辞神色严肃的说着。
沉吟中,李严正色的说着:“八王爷派人传信,说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闻言后,封亦辞的神色多了几分不解,这个时候他难道最应该做的不是回来,跟自己争夺储君的位置吗?难道说封华尹真的不在乎这个位置不成?
想到了这里以后,封亦辞的唇角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斟酌了半晌后,才轻飘飘的启唇说道:“没想到他居然一直都在牧越国,看样子记忆还是没有恢复啊?”
李严想了想后,才说:“据属下的探子禀报,八王爷似乎已经恢复了不少记忆,只是到现在还不记得八王妃是谁。”
“很好,最好就是一辈子都不要记得。”说着,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意。
宁嘉禾欲言又止,不管怎么样,在封亦辞的心里始终都有着宁析月的存在是吗?那么自己这个跟在了封亦辞身边的人,又算是什么身份呢?
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王妃,没想到的是,居然连一个离开了这么久的女人,都比不上。想到了这里之后,宁嘉禾只觉得格外的讽刺。
“对了殿下,属下还发现了一件事情,牧越国的人跟咱们扶辰中的皇族,似乎有什么联系,探子偷偷的去看过,他们来往的书信中,都有我扶辰的印章。”李严正色的说着。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宁嘉禾,忽然间张口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有人勾结了扶辰的皇族,是这样的吗?”
李严点头应下:“的确如此,所以探子让属下提醒殿下,一定要小心宫里的这股势力,否则一定会是亏的。”
听到了这句话后,封亦辞的目光都不禁僵硬了下来,到了嘴边的话语,斟酌了半晌后,这才忍不住启唇说道:“这么说来,是皇宫里的人了?”
李严先是一愣,然后才忍不住启唇说道:“现在属下也不确定这个人是谁,但是根据属下的猜测,有可能是八王爷的人,也有可能是……郑贵妃的人!”
两者之间比较下来,倒是让宁嘉禾忍不住勾唇一笑,到了嘴边的话语,斟酌了半晌后,这才轻声说道:“嗯,李严你分析的很不错。”
“多谢王妃。”李严老实巴交的说着。
在他退下后,两人才转身坐在了桌前,望着封亦辞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宁析月这才轻声说道:“怎么了,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头疼也没什么用的,不是吗?”
听闻此言后,封亦辞这才叹息了一声,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是,自己最后的对手不是任何一个兄弟,而是一个自己曾经都看不起的女人。
想到了这里的时候,他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水,长久的沉默中才淡然的说道:“郑泽兰这个女人,向来做事情都是不折手段的,这一次的事情我相信一定跟她是脱不了关系的。”
宁嘉禾顿时皱眉起来,一脸质疑的表情:“难道殿下不认为,这些事情都是八王爷一手计划的吗,现在他身在牧越国,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这一点封亦辞倒是丝毫的不担心,沉吟中缓缓说道:“我了解封华尹,他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扶辰百姓的事情,如果他想要对付我,何必等到去牧越国呢?”
“那殿下的意思是,这个想要在背后对付殿下你的人,是郑贵妃?”说着,宁嘉禾的目光不禁多了几分僵硬起来。
闻言之后,封亦辞这才轻嗯了一声,随后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说的不错,这个人就是郑贵妃,她想要趁着父皇身子病弱的时候,拿到了皇权,只可惜这件事也只是她想想而已,永远都不可能会成功。”
宁嘉禾知道封亦辞一定是有自己的办法,否则也不会胸有成竹的跟自己说了那么多话,想到了这里后,便松懈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我都相信殿下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会随本王进宫去面见父皇,有一些事情始终都是要面对的。”封亦辞认真的说着。
听到了这里后,宁嘉禾欲言又止,随后也点点头应下:“臣妾明白的。”
之后两人一起进宫了。
一路上,宁嘉禾都在想着自己应该说的话,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也知道郑泽兰想要做什么。
“怎么,有什么心事吗?”身边传来了封亦辞的声音。
闻言后,宁嘉禾这才摇摇头说道:“怎么会呢,臣妾只是在想,一会见到了父皇后我们应该说点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