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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4章 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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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古陌的语气气得想要吐血,却也拿他这个为老不尊的大叔没什么办法。
    和古陌的交谈就到此为止,我挂了电话,回到病房那儿的时候,医生已经将陈晓丘他们几个情况最轻微的病人推了出来。
    警察开始介入调查。这几个病人的身份也最好确定,反倒是几个死者,死亡时间各不相同,尸体腐烂程度也不相同,需要一定来做身份鉴定。
    傍晚的时候,庄怀收到了一个消息。他看来也很清楚我,或者该说是民庆市的事情,直接告诉我,那些尸体中有一男一女的身份已经被鉴定出来。
    两人分别是陈立和张琼,也就是工农六村的那两个产权人。
    我有些惊讶。
    这两人的死因都是被人殴打致死,要不是陈逸涵上次来,还提供了两人亲人的dna样本,这两人也没那么快被确定身份。
    庄怀还说,从两人身上,警方发现了他们正在调查的那个犯罪团伙的线索,现在正在组织人手。
    庄怀就此和我们告别,托我们代为照顾一下庄韬。
    我一口答应下来。
    庄怀往外走的时候,刚找撞见一个人。
    我正好送庄怀离开,也看到了那个缩头缩脑的年轻人。
    “翔子?”我叫了一声。
    翔子苦着脸,硬着头皮,不情不愿地向我们打招呼。
    他是被他婶婶叫来帮忙的。他叔叔也在医院里面,但不是被人在哭坟岭发现的,而是暴雨之后的救灾过程中,被人发现差点儿淹死在路上。
    庄怀改口,直接说去看看翔子的叔叔。
    很显然,翔子的叔叔作为那个地下赌场的常客,肯定也知道不少情况。
    我跟两人说了再见,回到病房。
    吕巧岚抱着双肩包,和家人通电话。
    等她挂了电话,我才问道:“泰迪熊都齐了吗?”
    这件事我一直忘了问。
    吕巧岚露出一个笑容,“嗯,都回来了。只是有一些熊熊……”说到此,吕巧岚露出了一丝愁容,又马上笑道:“到时候送它们回原厂,一定能修好的。”
    “嗯。你……”我欲言又止。
    庄怀在的时候,我不好问什么,现在庄怀不在,病房里只有昏迷的几个病人,我便开了口,支吾着问了她有没有两段记忆。
    吕巧岚一脸的茫然。
    我只好请求她将泰迪熊拿出来。
    然而,那天还能给我写写画画的泰迪熊都一动不动的,就像是最普通的玩具。
    我有些发愣。
    吕巧岚摸着它们的脑袋,歉意地对我说道:“它们太辛苦了。等它们修好回来,我再联系你,让你问问情况吧。”
    我说得含糊,但她应该能猜到我想要问的是什么,也能够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她的样子,对于有人能够改变过去,影响现在,并没有在意。
    吕巧岚的手机响起来。
    一接听,我就听到了电话那头一个小男孩带着委屈的哭音。
    吕巧岚一副心都要化了的表情,眼圈也有些泛红。
    我转过头,走到窗户边,假装看风景,给吕巧岚一些空间。
    晚上的时候,陈晓丘第一个苏醒过来。
    她睁开眼的时候,我就发现她的眼神很清明,不像是昏迷很久,不知道现状的人。
    我不禁皱眉。
    陈晓丘转头看到了我,张开嘴,声音沙哑地问道:“结束了?”
    我点点头。
    吕巧岚已经去叫护士了。
    我将大概的情况告诉了陈晓丘,首先就提了陈逸涵安好的事情。
    陈晓丘脸上没有多少惊喜,但仍然是松了口气。
    医院对陈晓丘进行检查,接下来,陆续有被解救的幸存者苏醒过来。
    我让吕巧岚先回民庆,自己留下来,照顾陈晓丘。
    郭玉洁想要过来的,被我阻止了。
    陈晓丘的康复速度很快。她总共也没失踪多少天,是最后两个失踪的人之一。看起来比她健康强壮的庄韬都没她恢复速度快。
    陈逸涵也是个异类,第二天就能下床走动了。来看了陈晓丘后,问了我具体的情况。
    这叔侄二人也说了自己的感觉。
    “……置身在黑暗中,没有什么实在的感觉。大概,和古陌那时候差不多,就是没有音乐声。”陈逸涵说道,面无表情,还有些思索的样子。
    看来这种事情没给他造成多少心理阴影。
    据说楼上有一个幸存者,是个逃犯,现在就有些疯疯癫癫的了。
    其他幸存者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萎靡。
    我猜测是引路人和汇乡的阴气给他们的身体造成了伤害。而陈逸涵和陈晓丘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陈逸涵到底是身份不同,没有在陈晓丘这儿呆多久,人就走了。
    我在那天想起了被我忽视的陈子安。打电话给他,他也没接。后来麻烦陈逸涵查了查,他买了长途汽车的票,已经离开了汇乡。我想,他应该是不再对鬼故事感兴趣了吧。
    陈逸涵和陈晓丘都是很快办理了出院手续。陈逸涵还要留下来,负责警局在这边的一些工作,就好像是个没事人。那位许部长,听说是给送回到首都疗养去了。不过两人年纪差距很大,陈逸涵过去的经历也让他的康复速度被人接受了。就连陈晓丘都因此受到另眼相待,帮忙办手续的一位警察还笑着问我是不是陈家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遗传。
    陈晓丘的车子在暴雨中没有幸免,但问题不大。她住院的两天里面,就给修好了,交给我来驾驶。
    我们返回民庆的这一路上我们两个都很沉默。
    我只是在离开汇乡城区的时候,跟陈晓丘打了声招呼,去哭坟岭绕了一圈。
    哭坟岭的确是塌了,没有任何阴气。我想要进去,但被人拦下。这边的警戒已经变了样,不再是能随意进出的了。
    我眺望那一片小土坡,什么都没看到,就回到了车上。
    车子重新发动,上高速、下高速,到达民庆市的地界范围。
    我没有询问陈晓丘,直接就开着车子,前往了工农六村。陈晓丘认识路,却也没跟我说话。
    一直到车子停在了工农六村旁边,我才转头看向陈晓丘。
    “过年的时候,你和叶青单独说了什么?”我严肃认真地问道,没有一点儿含糊,摆明态度,要陈晓丘给我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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