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刚看到厉总了，他，他昨晚在这里过夜了？”
    “我刚听人说，他好像是来探谁的班的。”所以压根儿不是来视察工作。
    “我之前看见厉总问导演要了房卡来着，只是远，没听见要谁的。”
    “我要晕了，晕了，总感觉有大事！”
    ……
    那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厉总，竟然来剧组探班！厉湛清站在天上和太阳肩并肩这么多年，他们就从来没见过关于他的绯闻被实锤过。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一个女演员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曹欢欢出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她因为关明欣的关系，现在在剧组越来越难熬，加上戏份少，所以昨天厉湛清来的时候她一直在房间没出来。
    她皱起眉头，抿紧了唇瓣。
    厉湛清会来这里探班，她自然知道是找谁。但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竟然特意来探班，可以想象关明欣在厉湛清的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握紧了拳头，曹欢欢咧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竟然人来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就不相信自己比不过那个贱人！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前面的人。被撞到的是刚刚在八卦的女演员，惊呼了一声，看到是她便让了让。
    “欢欢，你怎么出来了？”好几天没见到她来片场，女演员有些惊讶。
    曹欢欢也不知道是存的什么念头，话没经过大脑就冒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两抹娇羞的红：“呃，一大早就被叫醒了，出来看看。”
    剧组里的人住的都是单人间，她突然说被叫醒，周边人都愣了愣。
    “你今天没戏啊，你助理还叫你起这么早啊？”女演员回神，笑着说了句。
    曹欢欢却摇头，脸上的红意更明显了，还娇羞地低下头：“不是助理，是……哎呀，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来了。”
    后面那句话，她声音很小，好像是自己一个人嘀咕抱怨似的。但是这声音，还是足以让对面几人听见。
    女演员张口结舌，脑袋里冒出来的念头让她说不出话来。
    不怪她脑洞太大，而是曹欢欢这话实在是让人想入非非。剧组里这几天都没外人进来，唯一来的就是昨天的厉湛清。
    女演员吞了吞口水，艰难地问：“欢欢，有人探班啊？”
    “嗯……啊，不，不……”曹欢欢下意识点头，又一副惊慌的模样否认，跟着小兔子似的红着脸边走边道：“我还有事，先，先走了啊！”
    看着她跌跌撞撞离开，刚刚还在八卦的几个人目瞪口呆。他们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不是吧”三个大字。
    于是，只是一个早上的时间，几乎整个剧组都知道了厉湛清来给曹欢欢探班的事情。等曹欢欢再次出现在片场的时候，全场的目光齐刷刷就看向了她。
    早上回去后，她特意化了个妆还换了身衣服才出现。这幅为悦己者容的模样，更是坚定了之前众人的猜测。
    关明欣在场内拍戏，厉湛清还是坐在导演的身边。他一身黑色丝质衬衫，简单的休闲裤，面无表情盯着前面演员拍戏。
    即便是在众多男星女星云集的片场，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依旧是全场的焦点。甚至于不用做什么，光是坐在那里气势就能把方圆五百米全部震慑住。
    因着他的关系，导演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两天拍摄的进度，都赶上之前一个星期的了。
    曹欢欢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走到厉湛清的身边。厉湛清完全没注意到她，依旧盯着片场里的关明欣在看。
    “厉总。”曹欢欢甜腻腻地开口，特别是注意到不少女演员羡慕嫉妒恨的眼光，那笑容愈发的娇柔。
    厉湛清转头，看到是她，面无表情地看一眼，转头继续盯着场内。
    曹欢欢：“……”
    她没想到，厉湛清竟然一点回应也没有。咬了咬牙，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自然不可能现在马上离开。
    把手里的矿泉水瓶递过去，她笑得又纯又甜，继续道：“厉总，天气炎热，你喝点水解解渴。”
    厉湛清的回应是依旧没有回应，这回甚至于连头都懒得转过来。
    曹欢欢憋得一张脸都红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心里在咆哮，脸皮都尴尬得泛红，曹欢欢还得端出来一副温柔贤淑的纯良模样。她微微弯下腰，把自己深深的事业线完全展示在厉湛清的眼前，吐气如兰：“厉总，这里这么热，不如跟我去那边，那边有空调可要好受得多。”
    这一回，厉湛清总算是有了反应。只是，他看向的是导演。
    导演冷汗淋漓。
    他靠得厉湛清比较近，自然把曹欢欢的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看到厉湛清看自己，他只能试探：“厉总有事？”
    厉湛清莫名其妙要关明欣的房卡，现在曹欢欢又来不清不楚，导演表示关系太复杂，他很方。
    厉湛清薄唇轻启：“吵。”
    只是一个字，却带着慑人的冷意。
    导演的冷汗流的更急了。
    他想了想，很快回过神来。他赶忙站起身，对着身后的两个工作人员吆喝：“愣什么愣，都过来带曹欢欢到后面去整理一下道具！”
    两个工作人员忙上前。
    曹欢欢傻眼，忙叫道：“导演，为什么要我整理道具？”
    对于她的不识相，导演咬牙：“要么整理道具，要么离开剧组，你二选一。”
    曹欢欢：“……”
    两个工作人员看出导演表情不愉，哪里敢多说，连拖带拽地把曹欢欢带走了。
    全场观众鸦雀无声。
    良久，才有人憋不住：“你们确定，厉总是来探班曹欢欢的？”
    “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看着分明是曹欢欢在倒贴啊！”
    “我赌一百万，厉总绝对不是来探班曹欢欢的！”
    “为什么？”
    “他眼睛没瞎。”
    众人闻言，纷纷转头过去，看到说话的竟然是杨忆眉。愣了愣，不少人竟然还跟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