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挥动着皮带。
    “啪！”
    “啊！”小狗子象被杀的猪一样，惨叫了一声。
    “啪！”
    “啊！救命呀！”小狗子哀嚎着。
    “妈呀，小芳抽得真不轻呀，连这儿都能听得见鞭子声。”老板娘有点心惊肉跳了，她没想到小芳会这么下得了手。
    “阿姨，您别心疼小狗子，他呀，就得狠狠地抽，若不把他抽怕了，老毛病改不了的。您要是听不下去，就把耳朵捂起来。”牛二说。
    老板娘真的抬起双手，把耳朵捂了起来。
    “啪！啪！啪！”又接连传来三下鞭子声。
    “啊！啊！啊！”小狗子的惨叫声和鞭子声交织在一起。
    鞭子声没有了，但小狗子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哎哟哟…我的妈呀…疼死我了…我要死了……”
    “死不了！”小芳鄙视地瞅着小狗子被抽肿的屁股说。
    “小芳，你真是铁石心肠啊，没见过象你这么狠心的女人，妈呀，疼死我了。”小狗子哀嚎着。
    “你再叫，我还抽。”小芳不耐烦地说。
    小狗子一古碌从床上爬起来，提起裤子，说：“小芳，你快去给我买跌打损伤的药呀。”
    “你屁股没抽烂，不用擦药。”小芳打开小房的门，准备走了。
    “你把我抽得疼死了，还没抽烂吗？”小狗子摸了摸屁股。
    “我手下留情，只用了五分劲。”小芳斜眼瞅着小狗子，说：“我要是用了十分劲，你现在根本就爬不起来。”
    小狗子一听，心想：妈呀，你用了五分劲，就差点把我抽昏了，要真用了十分劲，还不把我抽死了。
    “你还想让我感谢你？”小狗子不满地说。
    “这是你回家后第一次犯错，所以，我给你开了后门。假若第二次犯错，就没这么幸运了。”小芳警告道。
    小芳刚走出小房，小狗子的手机铃声就响了。她转身走回小房，问：“是谁来的电话？”
    小狗子摸出手机，瞧了瞧，惊慌地说：“是…是小燕子的电话。”
    “那女人还找你干嘛？不准接她的电话。”
    小狗子捺断了电话。
    没过三秒钟，铃声又响了。
    “又是她来的？”小芳问。
    “是啊，看来不接电话，她会打爆我的手机。”小狗子皱着眉头说。
    “你还想跟她来往？”小芳问。
    “我…我恨死她了，跟她在一起时，简直是暗无天日呀。怪了，她明明知道我是穷光蛋了，干嘛还要死缠着我。”小狗子疑惑地说。
    “你接吧，看她想干吗。”小芳亮了绿灯。
    小狗子接了电话，不客气地说：“喂，咱俩已经拜拜了，你还给我打电话干嘛，”
    “你别忘了，咱俩还有一笔帐没结呢？”小燕子说。
    “哪儿来的一笔帐？”小狗子诧异地问。
    “我这儿有你写的纸条，白纸黑字，你想赖帐呀，没门！”小燕子气呼呼地说。
    “纸条？”小狗子一想：确实有那么一回事。不过，那张纸条只是承诺如果开办连锁店，就聘请小燕子当总经理，现在又没办连锁店，当然就没法履行承诺了。
    “你没患健忘症吧？”小燕子冷笑着问。
    “哦，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张纸条。不过，现在我妈不同意办连锁店了，所以，也就不能聘请你当总经理。这个，不应该算是违约吧？”小狗子说。
    “算不算违约，不是你说了算的。”小燕子恨恨地说：“你以为可以白睡了老娘呀，没这么便宜的事儿。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赔我两万元，咱们法庭上见。”
    “你…你想告我？”小狗子不太懂法律，自己算不算违约，他有点吃不准。
    “当然啦。如果你在三天内不赔我两万元，我就要到法院去告你。到时候，你就等着吃官司吧。”小燕子威胁道。
    “我…我不怕你告。”小狗子垂头丧气地说。
    他想：白纸黑字的东西被小燕子抓在手里，如果她真告上法院，自己该怎么办呢？
    “不怕，你就在家等传票吧。”小燕子挂断了电话。
    “完了！”小狗子惊慌地对小芳说。
    “究竟是什么事儿，把你脸都吓白了。”小芳也觉得有些大事不妙。
    小狗子把纸条的事儿简单说了说，他懊悔万分地说：“早知道会惹这么大的麻烦，我就不写这个纸条了。”
    “这个事儿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看，赶快去跟老板娘和牛哥说说，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一说，老娘又会发火，那个牛二又会火上浇油，煽动我妈把我赶走。”小狗子犹豫着。
    “不说咋办？你、我都没个主意。”小芳皱着眉头埋怨道：“你呀，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个家非被你整垮了不可。两万元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你这不是败家嘛。”
    “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跟她开个玩笑嘛。”小狗子辩解道。
    “开玩笑？没这么简单吧。你骗人家，哄人家开心，总是有企图吧？也许，你不封她个总经理的头衔，人家就不会跟你上床呢。”小芳不傻，她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嘿嘿……”小狗子讪笑着。他得意地想：小燕子这么精明的女人，还是被自己耍了。
    “你还有脸笑？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小芳狠狠瞪了小狗子一眼。
    “唉！把我愁死了。”小狗子叹着气。
    “快去跟老板娘和牛二说说，只有这一条路了。”
    “小芳，你去帮我说说吧，我要去厨房帮厨了。”小狗子推托道。
    小芳望着小狗子说：“你呀，也知道没脸说呀？好吧，看在你还知道羞耻的份上，我就去帮你说说。”
    小芳跑去跟老板娘和牛二说了。
    “唉！又要帮这个孽子擦屁股了。”老板娘叹息着说。
    “那纸条究竟是怎么写的？”牛二问。
    “小狗子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小芳回答。
    “既然小狗子给人写了字据，不赔也不行了，等会儿我到银行去取两万元钱来。”老板娘无奈地说。
    “阿姨，先别慌着取钱。我觉得：应该让那女人来一趟，咱们看看纸条再说。”牛二建议道。
    “阿姨，我同意牛哥的意见，先看看纸条，如果非赔不可，再去取钱也不晚。”小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