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阴罗殿
“什么,变性手术?不,不,不可能,我……你们这帮混蛋,我要杀了你们,我要炸了你们医院!”
罗卜特醒来的第一个小时,他逐渐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异常,一开始还以为这些不适异常是因为自己被刺,被砍,所以才有的异常,等他缓和了一会儿去看自己的宝贝有没有被接回来时,他什么都没有摸到,非但什么都没有摸到,他逐渐的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
在问过一个进来给他打针换药的男护士后,他震惊了,他怒了,他发狂了。
他,变成了一个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为什么要给他做变性手术?
彭医生走了进来,给他打了一针早就预料到,并准备好的镇定。“你这样的畜生,就应该让你尝一尝也当女人的滋味儿,等你被遣送回国,关到监狱里,好好享受跟你曾经有一样想法的那些男犯人的问候吧。”
“是你?我,我会杀了你。”
罗卜特听到彭医生的话,再抬头看向在病房外站着的几个警察,心里顿时凉了好大一截。监狱?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尤其是犯欺辱女性罪进去的,在里面会受到特别照顾。
而且,监狱里的那些,都是十分饥渴,好多年都没有见过女人的。真正饥渴起来,连男人都不会放过。
他现在这样……不敢想象。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撕裂;越想,越疯狂。
让一个以欺辱女性为乐趣,为人生大目标的他突然失去了欺辱女性的工具,还变成了不算太成功的女性,这样活着,他宁愿死。
眼睛里,渗出着血红,他的眼睛里,是疯狂的杀意。
“你……是,是,是送你来的那位,让我把你变成这样的。”彭医生怕罗卜特走极端,尤其是他严重那种在绝望边缘所以疯狂的杀意,让他害怕了。心一虚,把责任全部推给了冷飞厌,说是冷飞厌要求他这样做的。
“是,他!”
罗卜特哪里不认识,哪里能不知道冷飞厌。强制出手,抢了他的猎物。他没有看清捅自己几刀,并且切了自己的那人面孔,也就当成了是冷飞厌为昨晚事儿的报复。
如今自己都被弄成这样了,居然反倒是他被警察监视起来。“这群东亚猪,自己人维护自己人,没有能力还配做什么警察!”罗卜特认为伤了自己的冷飞厌非但没有被警察逮捕,还悄悄的混到自己身边来,并且让医生给自己做了让他活着不如死的该死手术。
深夜的时候,趁着外面守夜的警察见他几乎是成了伤残,短时间内都无法自己动,放松警惕在外面打起瞌睡的时候,罗卜特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半小时后,一个全身黑色风衣,黑色手套,脸上一个魔鬼面具,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甚至都有点无法分清是男人还是女人的黑衣人出现在了罗卜特的床头。
罗卜特压低声音,用已经不再有男人特征的声音撕声说,“我要杀人,冷飞厌,杀了他,不,折磨他,我要让他也变成跟我一样的模样,我要让他生不如死!”他的喉结被取了,他现在说话,每说一个字,都很痛苦。
但如果不说,他会更痛苦。
嘶声力竭的时候,他还可以辨不清自己是男是女。但若是等真正伤口痊愈,失去男性特征的他,声音就会真的变成一个女人。
“知道让我们出手的代价么?”
那黑衣人开口,声音森森的,竟分不清到底是男,还是女。却又没有那种不男不女的意调。
“我知道,五百万起步,我的房子,车子,还有存款,以及我在我自己国家的房子,加起来至少有七百多万,全部给你们,只要你们帮我杀了冷飞厌,不,杀了他的全家,杀了他与他有关系的所有人!”罗卜特已经偷偷的用手机在网络上看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知道自己可能无路可走了,尽管他的罪行不足以判到死刑,但若让他以目前这具身体待在监狱,他可能等不到从监狱里出来的那一天。
他绝望了。
他不想死,可就这样活下去只有痛苦。
钱,财产,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他要用这些钱,他的这些财产来让冷飞厌也变得更他一样,不,比他更加痛苦。
他咬着牙齿,红着眼,如果恨意能够杀人的话,他会将冷飞厌以及帮冷飞厌的那些人,以及学校的那些学生,医院,他想要将这边的整个国家的人都给抹去。
只想泄愤,只想报复,他的心理,在极端的扭曲。
“你,太贪心了,看来,你并不知道我们阴罗殿的规矩。”黑衣人幽幽转身,走到了窗台前,并没有要接他这一单的意思。很显然,对他出价这么低,却想杀那么多人,很不满。
“一个人,就一个人,就杀冷飞厌一个人。”
抉择之后,罗卜特还是想要让冷飞厌死,“只要让他死的惨一些,最好是让人看到他的尸体都觉得惨不忍睹的那种死法。”如果钱不够,只能杀一人,那那个人必须得是冷飞厌。
“想让阴罗殿帮你杀人,有两个条件:一,是你的全部身家;二,献出你的灵魂。”黑衣人停住了,转回身来,他的身上,似乎在冒着阴森森的黑气。
“灵魂?为什么还要……好,我同意,只要能让他死,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们。”罗卜特是无意中从一个富豪朋友知道这个杀手组织的联系方式,他也是第一次联系他们,也是第一次才了解到他们还有这样的条件。
以他现在的样子,他没法亲手去报仇,也没有下一个杀手组织的联系方式,为了报复,他只能同意。
“那,你的灵魂,我,取走了。”黑衣人走近罗卜特,抬起手,对着他,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图案,接着,他的手上冒出了黑色的阴森气,点在了罗卜特的额头。
“你们……”
在自我意识逐渐消失的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那位富豪朋友后来再也联系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