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着手开始着人暗地里查吴总是否有像卢副总那样比较严重的行为。
    调查需要时间，所以暂时只能等待。
    而后，芮长怀就又打电话给了卢副总，交代了赵定理的命令。
    听到赵定理竟然让她暂时放假，卢副总整个人都凉了。
    一股凉意直透进骨子里。
    “这……要放多久的假？”卢副总立即问道。
    会不会放假回来以后，她的职位就没有了？
    甚至，干脆直接就把她辞退了？
    像她已经做到副总这个职位的人，被公司辞退，在圈中很快就会传开。
    她再找工作，就不好找了。
    要怎么找呢？
    哪家公司会缺一个副总的职位？
    虽说以她的履历，也不至于从底层重新开始。
    可让她从一个中低层开始的话，她也接受不了这突然的转变。
    况且，一旦传开她是被辞退的。
    不论是否是她应聘的公司，出于八卦，许多公司都会去查一查，又或是问一嘴她被辞退的原因。
    现在卢副总虽然还不知道她被暂停工作的原因。
    但她做过的事情，自己心中有数。
    不管是不是因为那些而被辞退。
    但这些事情都是不经查的。
    一旦有人打听，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到时候别说中低层了，谁肯用她？
    卢副总现在才真正紧张了起来。
    她自顾不暇，又哪里有这心思想得到再去给吴总经理提个醒儿？
    而且，她也清楚，吴总经理头脑清楚，真没做像她那些那么过分的事儿。
    卢副总此时，就有些战战兢兢的问：“暂停工作，是为什么呢？”
    “芮助理，暂停我手头的工作，总要有个理由吧？”卢副总说道。
    卢副总的第一反应，就是跟锐势的合作。
    因为就是从那个合作的合同被赵定理扣下开始，一切的发展就不对了。
    “是因为跟锐势的合作吗？”卢副总主动说道，“我是让人查过的，锐势没有问题，且十分符合我们公司对合作公司的要求，所以才定下的锐势。”
    芮长怀听卢副总这时候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但仍旧还带着一丝丝的试探。
    芮长怀便说：“卢副总，您也不用试探我。我就跟您如实说了吧。跟锐势合作这事儿，锐势是没有问题，公司也是打算继续跟锐势合作的，这点您放心。”
    卢副总：“……”
    放心？
    她放什么心！
    继续跟锐势合作，又对她没什么好处。
    现在重要的是她的职位！
    “只是让您放个假，至于为什么，我想您其实自己也能猜得到。”芮长怀说道，“锐势这合作，是怎么从您手上得来的，总裁已经知道了。”
    卢副总这下子，心直接凉透了。
    从里到外，冰冰凉。
    如果赵定理知道了这事儿，那知不知道别的事情？
    卢副总对于自己到底做过多少事情，可是太知道了。
    可是，卢副总又不敢问。
    万一赵定理和芮长怀其实并不知道，并没有查以前的事儿。
    她要是这样问了，不就等于是自投罗网了？
    芮长怀太过精明，卢副总就连试探都不敢。
    稍稍露出一点儿口风，就能叫芮长怀抓住把柄。
    “那这次……”卢副总艰难的说，“芮助理，你好歹给我个话儿。总裁那边儿，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这是被停职了？这么多年，我在公司里，可没有给公司造成过任何损失，甚至还为公司带来了不少业绩。”
    “就算在锐势这上面儿，我在私人方面，是有做的不妥的地方，但是在公事上，我还是分的清楚地。你也说了，锐势并无不妥，并且是十分符合我们公司要求的。那我的私事，是不是也不应该代入到公事上头？”卢副总说道。
    芮长怀直接甩给了赵定理：“您要是觉得不服气，可以来找总裁理论理论。这决定是总裁下的，我也只是传达而已。”
    卢副总：“……”
    她哪敢去找赵定理？
    毕竟在公司这么多年了，赵定理的脾气，谁还能不知道？
    赵定理做出的决定，尤其是处分方面的事情，谁去讲都没有用，反而会让处罚加重。
    所以，卢副总说什么也不可能来找赵定理的。
    芮长怀为了先稳住卢副总，便说：“卢副总，您也别太担心了。又不是停职，只是暂时放假。”
    “总裁的意思，大概就是不想让你再处理锐势这边的合作了。”芮长怀说道。
    卢副总稍稍安心，但仍觉得有些不对，就说：“如果是这样，大不了不让我负责锐势的合作就是了，为什么非要我放假呢？”
    还没等芮长怀回答，卢副总就又说：“芮助理，你也别跟我说，让我找总裁问了。你跟在总裁身边儿这么多年，满公司上下，就属你对总裁最了解了。不如你就跟我直说吧。”
    第964章 对赵定理最了解的人
    芮长怀怎么会没有话来回答她。
    听到卢副总这么问，芮长怀笑笑，不急不忙地说道：“总裁担心的并不是您，而是郑学林。”
    “锐势公司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郑学林那边儿，总裁也很不喜欢他谈生意的手段。”芮长怀说道。
    至于什么手段，芮长怀没说，但卢副总也应该心中有数。
    不就是郑学林靠卖自己来换合同的事儿吗？
    芮长怀虽然没说，但卢副总果然就听懂了。
    顿时一阵尴尬。
    好在是隔着电话，芮长怀并没有亲自去找卢副总，面对面的说。
    这份儿尴尬好歹还缓解了一些。
    “因为靠不光明的手段换来的合作，总裁对他的人品也表示怀疑。就这样的人品，以后合作中又怎么信任他？您知道的，总裁谈生意，对于对方的人品也很看重。”芮长怀说道。
    “所以，锐势本身没问题，也确实很负责我们公司的合作要求。总裁也没打算换掉锐势。但是来负责这合作的人，就要换一换了，并不打算交给郑学林来负责。”芮长怀说道。
    “之所以让您先短暂的放个假，就是避免到时候换人，郑学林那边儿又来找您做主。”芮长怀说道。
    “到时候，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您要是不放假，虽然不负责这合作了，但郑学林来找您，您能不帮忙吗？”芮长怀轻笑道。
    卢副总刚想说她可以。
    芮长怀便在她开口之前说：“就算您保证了，但总裁信不过您，您就怎么保证都没用。”
    “要我说，您还不如什么都别说，好好儿的配合。您知道的，总裁更喜欢能够配合的下属。”芮长怀说道。
    “这样的话，显得您态度特别好，没有任何异议的就去配合了。到时候跟锐势的合作处理好后，您该干嘛还是干嘛，没有影响。”芮长怀说道。
    卢副总觉得自己懂了芮长怀的暗示，就说：“芮助理，你的意思是……我这次好好地配合之后，总裁就不会怪罪我？”
    “这话我可不能说得太满。”芮长怀给了点儿暗示，却没有直接回复。
    但卢副总却觉得，芮长怀这就等于是直接表态了。
    她对芮长怀的话，还是挺信的。
    毕竟芮长怀真的是全公司上下对赵定理最了解的人了。
    成天跟在赵定理的身边，赵定理的一些想法，芮长怀肯定知道。
    “不过我知道的是，总裁要的，就是郑学林在这事儿上找到您的时候，您因为被迫放假，什么都做不了。郑学林就没办法再通过您来做什么。而公司里的其他人，他也没有门路。就无法再在这件事儿上，插手一些事情了。”芮长怀说道。
    “这样一来，您正好也避免了被他骚扰。而且也避免了因为跟他的关系，而左右为难了不是？”芮长怀这次，干脆直接点明了卢副总跟郑学林的关系了。
    卢副总：“……”
    “我知道了。”卢副总声音有些微弱，此时很是丧气。
    她这是被迫放假，这事儿一出，公司里就算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被迫放假，也知道她是做错事儿了。
    这处分其实已经挺严重的了。
    “芮助理，这事儿过后，我真的会没事儿的，是吧？”卢副总心中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就又确认一遍。
    芮长怀却不说：“卢副总，这算是处分，且即刻生效。您不如现在就若无其事的离开公司。对于您被迫放假这事儿，不会全公司通报。就当是您自己请了假，积攒的年假，全都给您放了。”
    卢副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听芮长怀这话音，处处都是公司对她的维护。
    至少现在还顾及着她的颜面，并没有让这件事情在公司内部传开，就连内部邮件都还没有发过。
    这就意味着，公司并不打算把这事儿闹大。
    还是想要护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