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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哼,就知道有求于她才会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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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犀挺委屈,她看来挺完美的钟辰,最后竟然给江舒柳生挑出那么多的毛病,说到最后甚至有点看不起江月犀的眼光来,还说钟辰面相不好。
    难道我眼光真的很差吗,还是我容易满足?江月犀不太高兴的把照片抛在桌子上然后上床睡觉,想了想,她起来把灯灭了,她才不给傅兰倾留灯呢。
    半睡半醒间,感觉像有什么在她腰间游走,蛇一般,她猛地醒了,浑身一颤伸手去抓枕头下的匕首。
    “怎么了?”
    低低的男声带着热气呼在她的耳旁,不算全黑的黑暗中,他的轮廓渐渐清晰。
    “你,你干吗?”江月犀气恼地问,身体肌肉还不能完全放松。
    “我回来晚了,怕吵醒你就没开灯,你放心,我去洗过了。”傅兰倾低声说,江月犀甚至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听过他这么温柔的说话。
    “你怎么睡这里?”江月犀拽紧了自己的被子,他还没进被子里,但是躺在床边。
    傅兰倾没说话,江月犀推推他,“你到外面去睡,枫儿给你铺好床了。”
    “……我等你睡了再走。”他不甚认真地说,又把她腰间的手环紧了一些。
    江月犀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把匕首重新放回去躺好,她挨着他很舒适,却故意表现出很不舒服的样子,很大幅度的翻了个身,傅兰倾只是轻轻的帮她把被子盖好,很随便似的说:“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一个屋子里有小孩的哭声,是谁啊?”
    “佑丰哭了?”江月犀转过头,“什么时候?”
    “就刚才。”傅兰倾说,“佑丰是谁?”
    “寒浦的大少爷,”江月犀说,有点放心不下了,“是换了地方睡不好还是不舒服啊……他是怎么哭的?”
    “孩子的哭不一样吗?”傅兰倾有些愣地问。
    “当然啊,有的是睡醒了那种哭,带着瞌睡的,有的是不舒服那种哭,带着痛苦的。”江月犀没好气地说,然后觉得心里惦记着彻底睡不着了。
    傅兰倾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他没回想出来,江月犀不太高兴,她翻来覆去,甚至想出去看看。
    傅兰倾突然起来了,江月犀以为他要回去睡了,负气的把被子又盖好,说什么等她睡了再走,原来这句话都不算话。
    可她分明又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见他进来,带着外面的凉意他躺在床边又揽住她,吸了下鼻子说:“是睡醒了想吃奶那种哭。”
    江月犀回头看了一眼,“你怎么能确定?”
    “因为他哭着哭着又睡着了,而且我问奶妈了。”傅兰倾说。
    江月犀便不说话了,她感觉他身上带着股寒气儿,他身上应该很凉,可是她不便让他也盖上自己的被子,于是她闭上眼,故意的把呼吸拉长,等了好一会儿,感觉他的呼吸吹在脸上离得很近,最后他轻轻的挤进被窝,把被子给两人盖好,然后重新揽住她的腰,热气呼在她的后颈。
    江月犀一整晚都感觉有个热炉子烘着自己的后背,她感觉自己像个白薯,梦里迷迷糊糊她把自己翻了个个儿,改烤前面,然后她整个人就都被火炉包进去了。她感觉整个身子都很暖,连总是觉着凉的小腹也是,她总是在被子里维持的虾米状也终于舒展开。
    早上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火炉是他。傅兰倾这点真的很神奇,他不管进来的时候多冷,可躺进来没一会儿就把整个被子里都烘热,江月犀记得有一次自己感冒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傅兰倾直接让她把脚抵在自己的小腹上,然后他睡觉都那么按着,到半夜她就热醒了,然后就发现鼻子已经通了,早上又生龙活虎。那时候自己戏称他是个大药炉,什么病都能治,甚至包括她那几天的肚子疼。在他的大药炉怀里烘一烘,就什么都好了。
    想起之前的时光,江月犀的眼睛有些酸涩,可是又想,自己跟他在一起后,除了最后的受伤,当初也收获过她从未体会过的幸福。虽然当初就是那些幸福迷了她的眼,让她一直不去注意两个人之间极大的不同,甚至等到发现,还要抓住他不让他走。
    那现在呢,他们难道一样了吗?
    傅兰倾的眼皮动了动,江月犀立刻把目光移开,等他睁开眼,她已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傅兰倾似乎在她耳朵上啃了一下,然后起身下床,帮她把被子又盖好。
    等她起来去摸烟袋的时候,傅兰倾已经在镜边整理着衣领,“那桌上的照片是你拿回来的吗,那不是钟辰吗?”
    江月犀点点头,靠在床头问他,“你觉得他怎么样?”
    “看什么方面了,”傅兰倾说,“作为朋友的话,钟辰为人不错,信守承诺仗义正直,作为军人的话,也足够优秀。虽然从武,可是也略通文墨。”
    江月犀听了这话觉得好受点了,吐出了一口烟告诉了傅兰倾,自己打算把江舒柳介绍给钟辰,可江舒柳不喜欢。
    “两个人在一起要看合适不合适,并非是好就可以,她不喜欢,可能只是不合适。”傅兰倾说。
    “你跟我不是也不合适?”江月犀突然说。
    傅兰倾系扣子的手一顿,却只是微微一笑没说话,等系好了扣子,才在她脸上一拧,“就感觉来说,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
    江月犀拿着烟袋杆的手一晃,脸躲开他的手做出一脸的不耐状,可被拧过的地方不自觉已经发了热。
    “对了,建学校的木材不是很够,我跑了很多地方但是那些木头都不够好,我看丝织厂那边用的就不错。”傅兰倾将手撑在床柱上,低头说。
    江月犀立刻目光一冷,斜着向上看他,哼,就知道有求于她才会这么好。
    “那你想着怎么样,难道让丝织厂先不盖把木料都给你?”江月犀说,大眼睛已经凶凶的瞪了起来。
    “我是想问丝织厂的木料货源,或者你那边可以多进一些,学校这边再从你那边进,你看怎么样?”傅兰倾说。
    江月犀扭过脸抽着烟,没那么气了,但还是闷闷的,“你就知道掏我,做你老婆什么都得掏给你……我不知道,这件事不归我管,盖丝织厂的木材一直是由寒浦采办的。而且现在好木材紧缺,你就是有了货源也不好谈。”
    江月犀说的是真的,她毕竟是个女人不能常出去,像是采办之类的事情多是江寒浦负责。虽然她手里也有江寒浦给她货源的信息和账目,但是有些货像是这次的木材,是供不应求的,就是要买也得谈交情,一般都是照顾老主顾。说白了,恐怕还得江寒浦去才有希望。
    傅兰倾也明白了这个意思,说:“那我去跟江寒浦说说吧,常宁军这边的事,他应该不至于不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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