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次。”
    白玉玺淡然的警告了一句。
    “尊敬的施法者，您不能这样做！”
    人鱼首领和几只海洋精灵，大惊失色的阻止道：“一旦鲨化鱼人离开这里，进入您家乡的主位面海洋，牠们将迅速的泛滥起来，从而成为大海的灾难！”
    “不，请相信我，在我的看管下，牠们不会有机会泛滥成灾的！”
    白玉玺笑了笑，客气的道：“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那么我们也该离开了……”
    抬头看了看俘虏了大量投降的鲨化鱼人后，聚集起来的梭螺鱼人和洛卡鱼人战士。
    身穿专属鱼人装甲的牠们，与人鱼首领麾下的梭螺鱼人和洛卡鱼人战士，泾渭分明的形成了两个不同的阵营。
    虽然属于同一个种族，但牠们实际上互相之间并无任何的关系，分属不同部族的牠们，甚至连远亲都算不上。
    白玉玺挥了挥手，身上带有特殊信号装置的牠们，成片的消失在了人鱼首领的面前，使得人鱼首领和海洋精灵的神色越来越惶急！
    一旦这位能够穿行位面的施法者离开，那么等待了无数年才等来的，离开这片越来越荒芜枯寂的亚位面碎片的机会，就将彻底消失在牠们面前！
    “伟大的主人，难道您不打算增添几只，真正的海洋精灵宠物么？”
    娇美妖媚的俏脸上还带着血泪的玛林提，舔了舔尖锐的牙齿，邪恶的蛊惑和怂恿着：“我保证在我的驯养下，牠们将成为您脚下最温驯的小可爱……”
    鲨化鱼人和人鱼族、海洋精灵族，这些同为海洋智慧生物的族群，还真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即便自己成为了奴隶，也不忘给对方下药。
    白玉玺扫了一眼，依旧挣扎犹豫的人鱼首领，笑了笑道：“不用了，我对宠物什么的，并不感兴趣……”
    他话还未说完，人鱼首领就毅然俯下了自己高大的身躯，几只海洋精灵犹豫了一阵之后，也随之俯下了身躯，显然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
    随着作为首领的牠们，向白玉玺这个外来者表达了臣服之意，一只只的人鱼战士和梭螺鱼人、洛卡鱼人面面相觑了一阵之后，将手中的武器高举过头，成片成片的拜倒。
    “尊敬的施法者，请原谅我们的冒犯和无礼！”
    “收留飘荡在无尽位面和时空之中的亚特迪兰海族，成为您的附庸扈族吧！”
    人鱼首领终于在白玉玺面前，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双臂高捧起那支珊瑚权杖，献到了白玉玺的面前，恳求道：“我们愿意献上我们的灵魂和忠诚，作为报答您仁慈的礼物……”
    说着，牠的头顶上漂浮出了一颗朦胧的光团，向白玉玺飘来，而有了人鱼首领的带头，牠身后的人鱼战士、海洋精灵，以及成千上万的梭螺鱼人和洛卡鱼人，头顶上都飘荡起了成片的灵魂光球。
    如同浓雾一般汇聚而来的灵魂光球，纷纷投入了白玉玺的体内。
    对这种神奇的场面，白玉玺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因为之前他已经经历过一次，由老鱼人毕加索所主持的祭祀。
    这种所谓的“海魂誓约”，实际上和鲨化鱼人的“灵魂誓约”，属于同一种献祭仪式，原理上并无什么不同，只是稍微温和一些而已。
    吸收了大量灵魂光球的白玉玺，并未感觉到什么不同，也并未因此而变强，仅仅只是感觉自己的脑海变的温暖舒适，虽然有些不明白，但知道对自己应该无害的白玉玺，也由得他去了。
    原本以为会经历一场高烈度大战的螣蛇和贪狼他们，一直站在白玉玺的身后充当背景板，感觉自己好像是看了一场不带翻译字幕的戏剧。
    虽然听不懂双方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但是对方纳头就拜的动作，他们还是能猜出什么意思的，不由得一脸的懵逼。
    什么情况？
    难道墨印光用“嘴遁”，就击败了这些艾伯伦文明的生物？
    那还打不打了？合着他们这次就白跑了一趟，给墨印充当了一下背景板？
    白玉玺这会儿可没有功夫替他们解惑，伸手接过了人鱼首领手中的珊瑚权杖。
    按照“原体记忆库”中的礼仪，象征性的搭在人鱼首领的肩膀上，表示接纳了牠们。
    然后又将珊瑚权杖重新还给了人鱼首领，以示将管理这些亚特迪兰海族的权利重新还给了牠。
    等走完整个仪式流程，这些海族就正式成为了白玉玺麾下的附庸扈族，他这才向人鱼首领索要“亚位面本源之心碎片”。
    人鱼首领派一只人鱼战士，很快取来了被当做牠们一族至宝的“位面本源之心”。
    白玉玺发现，无论是鲨化鱼人还是人鱼族，牠们之所以会收集这种具现化的“空间枢纽”。
    纯粹是因为牠们所在的碎片空间，是以“位面本源之心”为核心的，谁掌握了这块能量结晶似的物体，谁就能确保自己始终停留在这座不断萎缩的空间正中央，自然也就能够生存的更久一些。
    吞噬了本源之心后，时之沙漏对a1号空间的融合就开始了。
    白玉玺挥手将集结起来的这些亚特迪兰海族余裔，都收进了沙漏空间之中，让牠们重新去选择自己的聚集地，然后才指了指脚下的大海，眨巴着眼睛对螣蛇、贪狼道：“你们要不要下去搜刮一番？”
    人鱼首领牠们离开时，仅仅只是集结了族人，并未带走多少东西。
    白玉玺惦记着还要分给螣蛇、贪狼他们一部分开荒的好处，所以才会特地放慢融合速度，让他们有时间去搜集一些资源。
    看到白玉玺轻而易举的，收服了数量如此庞大的艾伯伦文明生物族群，两人都有些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示意到时候直接分给他们一部分资源就好了，他们就懒得亲自去搜刮了。
    跟着白玉玺开荒了几座碎片空间，他们大概也看出了白玉玺吞噬融合碎片空间的行为，并不是将这些碎片空间弄不见了，而是融合到了自己的空间能力之中去，所以与其劳神费力的去搜刮资源，还不如直接等着白玉玺分给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