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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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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嘉言:“之前去国外的时候认识了几个一起搞摄影的朋友,我们一起开了摄影社,回国一起搞了这个摄影展。”
    程珊珊呼吸一窒:“今天他们都在吗?”
    徐嘉言笑笑:“马上要开展了,展厅的一切事情都不能出乱子,比如展架是否牢固啊,位置是否合适啊,边角是否需要再调整啊,每天都需要跟进,所以,他们……都在……”
    “他……们?”
    地下停车场有些冷,程珊珊仍然裹紧她的白色长羽绒,小跑跟在徐嘉言身后。
    “有很多吗?”
    徐嘉言看出了她有些紧张,有些纳罕,从认识到现在,他还没有特别明显地从她身上感觉到紧张。
    “你很紧张?”
    程珊珊犹豫了一下,很利索地点头承认了,她抱着徐嘉言的一条胳膊:“徐嘉言,我真的有点紧张。”
    徐嘉言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乖,他们又没什么可怕的,就是我的朋友,他们人也挺好,要是他们口不择言欺负你,不用给我留面子,狠狠损。”
    程珊珊撇嘴:“那哪行,到时候因为我,你们反目成仇了,我成什么人了啊。再说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虽然说她平时和吴娇斗嘴的时候,确实牙尖嘴利的,但她也不是跟谁都这样尖酸刻薄的,毕竟吴娇可算是她爱情里的第三者。
    俗话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她没像新闻里的,伙同凌薇将她当街扒衣示众,已经算是大小姐的宽宏大量了啊,难道还能让她们见面的时候违心的圣母般的祝福吗?
    她又不是徐嘉言,暗恋的对象结婚没有邀请自己,自己巴巴上去参加,白交份子钱另说,居然还要献上祝福,这是普通的圣母光环能干出来的事吗?这分明就是真圣母下凡啊!
    “那成,你要受了委屈,我第一个帮你揍他们,这坏人啊,还得我来做。”
    展厅里面暖气很足,徐嘉言替程珊珊将外面的羽绒服脱下,挂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后空出左手手弯。
    程珊珊将手包换到了左手,右手落落大方地挽上去。
    凯琳听徐嘉言说今天女朋友会来,一上午她的效率就有些低,时不时地往展厅的门口看。
    旁边的工人师傅喊了她好几次,她才像是什么被打断了一般,惊醒过来,处理完后,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面。
    丧着一张脸,情绪并不高。
    陈凯因为在一边观察她,效率就比她好上那么一点,除了没有时不时梦游之外,他还有些兴奋,是那种好戏即将开场,坐看好戏的那种兴奋感。
    这种兴奋盖过了即将见到传说中言哥女朋友的快感。
    外面徐嘉言和一个娇柔嗓音的女性的交谈的声音渐渐近了。
    陈凯肉眼看到凯琳的身体随着声音的由远及近,慢慢地紧绷。
    这是野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自我防御和攻击的状态,如果她有利爪的话,此时应该已经五指张开,弓着背,蓄势待发了。
    程珊珊挽着徐嘉言进入大门的时候,陈凯从不远处挪到门口,忍不住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陈凯看到美女眼睛都亮了,再也不管什么好戏不好戏的,蹦蹦跶跶地过来:“言哥,还不快介绍一下?”
    凯琳在旁边朝天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出息!看到谁都走不动道。”
    陈凯不甘示弱:“不好意思,本少爷就只对美女这样,当初看到你的时候我可是一点波澜也没有,可见本少爷不是什么女的都走不动道的。”
    陈凯酸完凯琳就朝程珊珊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陈凯,是徐嘉言,言哥的朋友。”
    程珊珊从徐嘉言的胳膊弯里伸出手来,刚要友好地握上。
    陈凯的手就被徐嘉言一把拍掉:“去去去,去一边,少整这些虚的,去给你嫂子倒点水来。”
    陈凯撇嘴:“小气!友好地握个手都不行吗?”
    徐嘉言理直气壮:“不行!本人财产,谁都不能碰。”
    陈凯:嘿,他这暴脾气!
    他又想了想徐嘉言包裹在西装下的肌肉,顿时泄了气。
    算了算了,君子不跟好汉斗,还是去倒水吧。
    陈凯憋憋屈屈地走了。
    凯琳走上来,勉强露出个笑脸来:“你好,我是凯琳,也是嘉言的朋友。”
    她给陈凯的行为解释:“他就是这样的,有些小孩子气,你不要介意。”
    程珊珊点点头:“你好,凯琳,我是程珊珊,叫我珊珊就行。”
    徐嘉言重新把臂弯递过去:“好了,凯琳,你去忙你自己的,我带珊珊到处走一走。”
    程珊珊重新挽住他的胳膊,和凯琳作别:“回见!”
    走出去一段距离,程珊珊佯装好奇地问:“这个陈凯和凯琳是一对吗?”
    徐嘉言喷笑出声:“你说他们?他们就像两只斗鸡,只要给他们单独关在一个空间里,准打起来。”
    程珊珊用开玩笑地语气说:“那不是更配?打是亲骂是爱嘛,欢喜冤家。”
    徐嘉言点点她的鼻尖:“你呀,就别乱点鸳鸯谱了,他们之间不来电。”
    程珊珊很不服气:“你怎么知道不来电?”
    徐嘉言无奈,摸摸鼻梁,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也有这样猜测过,还问过凯琳,可惜凯琳跟我说她已经有了很喜欢的人,而这个人不是陈凯。”
    “那她有跟你说是谁吗?”
    徐嘉言摇摇头:“好了,你呢,就不要研究他们俩了,今天是带你来参观的,你不是很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吗?”
    程珊珊暂时按下心里的异样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她从第一步走进展厅,看到凯琳的那一刻开始,凯琳身上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像是野兽针对那些误入领地的其他动物。
    但展厅绝不是她的自我规划的领域,程珊珊从她的眼神和话语里能看出,徐嘉言才是这个叫凯琳的女人所画的领地。
    徐嘉言的话就更好的证实了这一点。
    凯琳有一个很喜欢的人,这个人就是徐嘉言。
    程珊珊:“嘉言哥,虽然我们现在还只是假戏的情侣,但你对外好歹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允许你和其他的未归属的女孩子走的太近!”
    徐嘉言闻言失笑:“都听你的。”
    须臾又问:“珊珊,你……是吃醋了吗?”
    程珊珊坦然:“是啊,你们只能是普通朋友关系,同事合作关系,其他的关系统统不能再有!”
    徐嘉言的梨涡深深,有些上头:“嗯,你亲我一下,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程珊珊原本像平时一样,忒他一声再将他推开,但是余光瞥见了后面不远处假装很忙的“小尾巴”,她又突然间改变了主意。
    程珊珊偏过头,又快又准地在徐嘉言脸上印了一个小巧地唇印。
    从徐嘉言的角度能分明看到程珊珊亲上来时,立刻飞红的脸蛋。
    徐嘉言瞪大了眼,尽管只是一个简单不过的颊吻,但对于在外人面前永远保持得体还有点害羞的程大小姐来说,并不会主动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不知道是不是假想情敌给了她动力。
    看来,女人适当的吃一些醋能帮忙促进感情,是对的!
    第29章 chapter29
    徐嘉言全程露着脸上的小酒窝, 耐心也变得足够的好,有工作人员跑过来问一些简单的重复过多次的问题,他也没有将嘴角的笑容收起。
    程珊珊被他的情绪感染, 嘴角便也弯着:“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徐嘉言长眼睫下面是一双温柔的眼, 柔和的视线看过来:“哦, 突然被亲, 实在太意外了。”
    程珊珊被他看得不好意思, 躲开他的视线:“哦, 现在开心了?”
    徐嘉言满足地点头:“开心了。”
    程珊珊:“那你刚才答应的事呢?”
    徐嘉言冲她眨了一下眼:“但凭吩咐~”
    两个人从门口一路往里面走, 徐嘉言给她介绍:“我们三个人的作品分了三个不同的馆, 从门口左边进来的是陈凯的,右边是凯琳的,我的作品在他们俩个馆的中间。”
    “不是门口的展厅会更有优势吗?”
    徐嘉言被她逗笑:“怎么说?”
    程珊珊给他分析:“你看, 观众从门口进来,第一眼看中的就是他们的作品,每个人都会先入为主, 以最新看到的被自己认可的东西做第一底线, 除非后面的作品能明显高出前面很多,否则哪怕水平相差无几,甚至是高出哪怕那么一丢丢, 也会被比下去。”
    “我爸爸说了, 这就是先机, 就像抢市场一样, 一旦一样东西的开端, 你抢占了先机,不管后面有多少的复制品来学习你的或者复制你的成功之路,但观众会先选择第一认可的东西, 一个东西打出品牌打出名声了,就很重要。”
    徐嘉言给她用力地鼓了一下掌:“说的很棒,我对我的作品很有信心,况且你怎么知道慕名而来的观众到底是慕谁的名呢?”
    程珊珊呸了他一下,惊奇于他的不要脸:“那你是很自信,他们都是慕你的名而来,将他们两个的作品特意安排在门口,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多一点曝光?免得都来看你的摄影作品,他们几个的馆人员寥寥,会很难堪,对不?”
    徐嘉言摸了摸鼻子:“也可以这么说。”
    徐嘉言接触到程珊珊的视线,连忙解释:“这可不是我说的,当初安排场馆的时候所有人的建议。”
    他们先去的陈凯的那一边,首先放在场馆门口迎宾的一副作品是从山顶观测到的恢弘的落日景象,半边血色的天空,光芒散在半空里,交织成斑斓的七彩色。
    程珊珊很喜欢自然的落日和日出,她曾经去很多遥远的农家山村,去山间去林间自由写生。还会在那里描绘山间的美丽落日,她有很多美丽的落日的绘画作品,每一幅都在不同的地方,观测到落日不同的美景。
    徐嘉言看她的目光在这幅画上面流连就知道她很喜欢:“这是我们一起去的陈家沟那边的山,那里的山并不难爬,山民们自己踩出了几条泥路,左右的荆棘都被他们扫平了。登上山顶的时候是真的壮观。下次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程珊珊:“那里我也去过,但是我一个人不敢登山,到时候我背上我的画具,去那里画落日和日出!”
    徐嘉言挑眉:“你要在那里搭帐篷吗?”
    程珊珊:“会不安全吗?”
    徐嘉言:“会有一些野生的动物,所以我们只是拍摄了那里的落日,第二天我们要赶着回去,所以很遗憾没有看到那里的日出。”
    他们又走进馆子里面看其他的摄影作品,基本上每一个作品,徐嘉言都能说出地方和时间,看起来他们几个的关系是真的不错,几乎每一个作品都有彼此共同的回忆。
    徐嘉言问她:“渴吗?陈凯的水也不知道接到哪里去了。”
    程珊珊摇摇头:“没事,不渴,我们到你那边去看看。”
    两个人从陈凯的陈列馆里出来,往徐嘉言的陈列馆走。
    才没走几步,就有个工人师傅急匆匆地跑过来,双手还有红色的鲜血。
    工人师傅:“老板,不好了,前面正门出了点事,有个工人一脚踩空从□□上面摔下来,手大概是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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