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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般疼爱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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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岩刚想吹嘘一下自己,突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还没反应过来傅知寒就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他刚刚想说的每一个字都飞快地吞咽下去。
    谁不知道傅知寒这个人霸道得很,他的东西谁敢染指?
    傅知寒长身而立,原本没有观察这场宴会任何一个女孩子的意思,盛修白突然轻笑了一声,抬起酒杯指了指角落里的女人,示意他,“阿寒,你看那是谁?”
    他闻声偏过头,看见先前古灵精怪的女孩穿得十分淑女,端庄地站在角落里。她没化浓妆,一双眼睛特别亮,让人想到雨后清香的茉莉花。
    大概是有所感应,时浅也偏过头看了过去,刚好跟男人的视线缠绕在一起。她心跳漏了一拍,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傅知寒。
    男人今天没戴眼镜,斯文的气质褪得干干净净,也因此五官更显锋利,整张脸没有做冷漠的表情,却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几乎看一眼就能知道对方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
    他那双眼睛因为没有镜片的阻挡清晰了很多,哪怕隔了那么远都给人一种要了命的侵略感。
    得走……
    这是时浅脑海里除了帅冒出的第二个想法,说不定傅知寒之前已经忘记了自己,好死不死她偏偏要出现在他面前,提醒他自己还有一个便宜未婚妻。
    时浅不好贸然退场,想找阚子璇说一声,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好闺蜜正在角落里和一个男人调情。那男人看起来年纪比阚子璇小,模样也很天真,一看就是老阿姨们最喜欢的小鲜肉。
    她说怎么刚才进来之后就没瞧见阚子璇的影子,原来又是去撩汉了。时浅抿了抿唇,给阚子璇发了条消息。
    但是这会儿阚子璇哪里顾得上手机消息,她都快贴到人家男的身上了。
    算了……果然是“靠山山要倒,靠水水要流”。
    时浅想不就是一个傅知寒吗,假装没看见也就是了。她还记得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于是跟大厅里的人攀谈着。
    宴会结束后,时浅走出去才发现外面下了好大的雨。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噼里啪啦,一时耳边满是雨声。
    这会儿想走有些困难,时浅打开手机,刚想打车,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时小姐,没想到会在这看见你。”
    她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竟然是之前采访过的盛修白。刚想应话却又见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冷冷淡淡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只露出了锋利的喉结,她几乎不用看脸就能知道是谁。
    时浅很想离开,偏偏这几个人还站到了自己身边。
    傅知寒单手插兜,柔和的声音和雨声混合在一起,“时小姐的男朋友呢,没有来接你吗?”
    “……”
    听着没太多情绪,落到时浅耳边却有些戏谑,这要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怎么着,是瞧不起她,觉得她不可能有男朋友吗?
    时浅鼓起腮帮,气得说不出话。不过现在哪里去找男朋友,这个时间愿意冒着风雨来找她的人,要么是外卖小哥,要么是出租司机。
    她见一辆迈巴赫驶到前方,认出那是傅知寒的车,“傅先生先走吧,我男朋友……”
    时浅抬起眼,胡乱指着后面一辆卡宴,“我男朋友也来接我了。”
    说完她还心里给了自己肯定,眼神十分坚定,似乎里面真坐着自己男朋友。
    傅知寒看了一眼,眼底浮上复杂的神色,唇角慢慢撩起来,“好。”
    呼——
    时浅松了口气,祈祷傅知寒赶紧走。见迈巴赫开了门,她想象着傅知寒马上就要坐进去,然后汽车疾驰而去。
    然而现实的情况是,盛修白忍着笑意,当着时浅的面坐上了前面那辆跟傅知寒除了车牌号一模一样的迈巴赫。
    而那辆被时浅指认成自己男朋友车的卡宴缓缓地停在了傅知寒面前,周年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下来,走到后排为傅知寒打开了门。
    ?
    第5章 心虚
    如果不是这场急雨让周围变得嘈杂,她觉得这个场面还能更尴尬一点。
    时浅闭了闭眼,恨不得原地消失。她心里悄悄骂道,万恶的资本家,豪车这么多,一天开一辆,你家是搞批发的吗?
    大概是有心理感应,傅知寒挑眉看她,眼底带着几分玩味。
    她心虚地咬了咬唇,眼神看向别处。转而想到,难怪刚刚傅知寒听到自己那番话之后表情有些微妙,大概他也没想到自己跟导航一样精准地指到了他的车,还大言不惭地说那是来接她的。
    装x就算了,还没装成功。
    “……”
    时浅想用“刚刚指错了”这样的措辞去挽救一下自己的面子,却见男人慢慢抬起脸,灯光削弱了他眉眼间的压迫感,“这么巧,你男朋友的车跟我一样。”
    “……”
    绝对是故意的。
    傅知寒早就知道她在撒谎,但偏偏还要说这种话。他虽然脸上没什么笑意,但从他眼神就能看出来他的戏谑。时浅脸颊微微发烫,虽然剧本的前半截都已经垮了,但还是要把它继续演下去,“对啊,我刚刚看错了,傅先生您慢走。”
    慢什么走,赶紧离开她的视线。时浅笑眯眯地说完之后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车窗迟迟没有关上,傅知寒下颌线的弧度很锋利,他慢条斯理地坐进车厢,意有所指地说,“希望他下次早点来,可别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话音刚落,他那张犯规的脸被车窗隔绝,汽车疾驰而去,只剩下飞溅的雨水。
    时浅在原地继续尴尬了一分钟,最后是被手机铃声打破的。她看到手机屏幕上阚子璇的备注,深吸了一口气,“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逍遥快活,“怎么了小浅浅,你还没走呢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啊。”
    “那你呢?”
    阚子璇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小奶狗,“当然有重要的事了。”
    时浅尽可能地维持着自己脸上“友好”的笑容,“你说的重要的事,该不会是把小奶狗骗回家灌醉吧?”
    她被戳穿了还有些惊讶,不过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了,时浅应该知道她的个性,“人家只不过是想给这个可怜的男孩子一个家。”
    “……”真博爱呢您。
    时浅表面平和,心里骂骂咧咧,“也不怕玩脱。”
    可惜阚子璇这会儿只顾着玩,根本没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没一会儿时浅就等到了阚子璇叫的司机,顺利地回到了家。
    外面的雨还没停,时浅虽然没淋到多少雨但是身上有些潮湿,先进浴室洗了个澡。吹干头发之后时浅躺在沙发上打游戏,队友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在组队麦里骂骂咧咧。
    时浅这暴脾气哪能忍,亲切地问候了队友,结果对方来了一句,“有本事线下solo。”
    她不屑,“你来。”
    队友不知道她地址,线下solo自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对方还不一定有那个胆子。时浅听多了这种小学生发言,也就没放在心上。
    然而她刚关闭游戏,手机上方就弹出一条好友申请。
    这个时间未免过于巧合……
    时浅心一跳,顿时想到了刚刚那个说线下solo的人,不会吧,那个狗是怎么知道自己微信的。
    她打开好友申请看了一眼,一个黑色的头像,昵称是一个简单的“f”,光看这就能感受到对方浓浓的装逼气质。
    中二病无疑。
    时浅加过一些战队群,她有些迟疑,怕对方真的通过群聊知道了她的联系方式。她果断点了拒绝。
    没过三分钟,同一个账号再次给她发送了好友申请,时浅再度拒绝。
    如此三次之后,时浅有些难以忍受,她点击通过好友申请,直接发了一句,“你有病?”
    简单粗暴的三个字,却包含着无尽的深意。
    男人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交叠的长腿换了个姿势。
    “?”
    问号是什么意思?时浅一时分不清是自己搞错了还是对面是装傻,于是点开他的好友页面。对方没有屏蔽自己,时浅点开他的朋友圈,一张本人的照片都没有,乍一看全是枯燥的工作内容。
    难不成认错了人?
    她又往上翻了一下,其他官方的东西没看明白,只见“傅氏集团”四个字赫然在目。
    等等……
    刚刚那个被自己拒绝三次还被骂有病的人,莫非是……傅知寒?
    时浅深吸一口气,刚刚随手喝下去的汽水都没来得及咽,她赶紧切回到聊天页面,“你听我解释。”
    屏幕那头傅知寒慢慢摘下眼镜,眉眼间的疲倦淡了一些,他看了会儿时浅粉色小猪的头像,“解释。”
    他还没有被人拒绝过三次。
    简洁明了的两个字一下子让时浅卡了壳,这两个字未免太有命令意味,本来她想解释这会儿也没有什么解释的欲望。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傅知寒又发来了一条信息,“又认错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会儿隔着屏幕不知道对方什么表情和语气,但是时浅还是通过这短短五个字品出对方戏谑又带了三分嘲笑的语气,表情大概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好像任何事都在他掌控之中一样。
    别说,现在想想,刚刚拒绝傅知寒的好友申请还骂他有病这个操作真的很爽。
    时浅咳嗽一声,学那些“夹子”的声音,“眼神不好看错人了,傅总应该不会跟一个女孩子计较这些事的,对吧。”
    好阴阳怪气哦。
    她有被恶心到,不过想想也知道傅知寒拿自己没办法。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没想到对方发来了简短的两个字,“介意。”
    “……”
    真行,一点也不给面子。
    时浅被噎了一下,但是想想自己该解释都解释了,傅知寒也纠不出她的错处。要是因为这件事讨厌她就更好了,于是时浅没再回复,敷了片面膜之后就把还在等她解释的傅总抛到了一边。
    一周后时浅接到惠以云的电话,让她周末回来吃个饭。时浅的单位距离家里是有一段距离的,所以她回家的频率不高。
    这回接到母上大人的电话,时浅才想起自己有段时间没回家了。她想到什么,笑眯眯地问,“你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果然妈妈还是爱她的,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
    时浅感动得眼泪汪汪,刚想跟惠女士说自己想吃红烧猪蹄就听到那头嗤笑了一声,“记得把璇璇带回来,好久没见她有点想。”
    “?”
    她不敢置信地看了眼手机屏幕,确实是自己亲妈的电话。女孩鼓起腮帮,像个河豚一样气鼓鼓的,“你说假话我不信。”
    惠以云翻了个白眼,“记得跟璇璇说,我还买了她最爱吃的虾。”
    时浅:“……”
    还不等她说什么,惠以云已经挂断了电话,似乎跟她多说一句都觉得浪费口水。时浅受不了这委屈,哭唧唧跟阚子璇抱怨着亲妈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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