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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万万想不到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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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书案上,房遗爱闭目盘膝,耳畔尽是高阳那呢喃软语——“辩机法师”
    心中的邪火退去,房遗爱缓舒闷气,心想,“看来改日要去会昌寺走一遭了!”
    高阳躺在榻上,杏眸朦胧不清,她不明白为何房遗爱在听到辩机后,会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
    “难道俊哥儿真的以为我和辩机和尚...”
    想到动情处,高阳鼻子一酸,忍不住轻声啼哭了起来。
    听到高阳的恸哭,房遗爱原本烦躁的心绪顿时更加驳杂,一时间体内旧伤蠢蠢欲动,惊得他连忙运转真气,哪里顾得上去理会一旁的佳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
    经过整晚的运转真气,房遗爱体内的伤势好转了大半,除去受损的经络以及金翅蜈蚣的余毒之外,身体已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了。
    见高阳杏眸微红,脸上尽是泪痕,房遗爱心尖一颤,原本冰冷的心随即化了大半。
    因为昨晚邪火攻心,清晨冷静过后的房遗爱挠了挠额头,心中尽是狐疑,“昨晚高阳想跟我说些什么?辩机法师后面的话是什么来着?”
    低头沉吟半晌毫无头绪,房遗爱轻叹一声,接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站在庭院中,呼吸着新鲜空气,房遗爱感觉浑身通透,经过一夜的行功后心处的痛感也变得不怎么明显的。
    就在房遗爱舒缓手脚,准备去到二堂吃早饭时,耳畔忽的传来了房玄龄的声音,“爱儿!”
    见房遗爱活动四肢,房玄龄脸上闪过了一丝心疼,“辛苦你了。”
    房遗爱见房玄龄误会,额头不禁泛起了丝丝汗水,连忙应声,“不辛苦,不辛苦。”
    房玄龄轻叹一声,转而露出慈祥的目光,轻声说的哦啊:“今天就别乱走了,中午会有贵客前来。”
    “贵客?”房玄龄的吩咐,打乱了房遗爱要去会昌寺找辩机的念头,“什么贵客?”
    “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完,房玄龄饱含深意的看了房遗爱一眼,接着长叹一声,面颊尽是苦恼。
    房玄龄走后,房遗爱不想再招惹高阳,转而跑去后院凉亭躲清闲去了。
    过了半晌,高阳从睡梦中醒来,见房中的书案上空空如也,她不禁有些气馁,眼中满是幽怨之色。
    “为什么不听人家把话说清楚?难道我真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么?”轻声呢喃过后,高阳公主用被子蒙住脸颊深感委屈的哭了起来。
    日上三竿,房遗爱正坐在凉亭发呆,突然听到前院一阵喧哗,自知是贵客前来的他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朝前院走了过去。
    来到前院,见正厅中传来阵阵朗笑,房遗爱一边暗自猜测来人是谁,一边整理衣衫,快步走进了正厅。
    走进正厅,房遗爱随即对房玄龄拱手施礼,“爹爹。”
    就在房遗爱喊出爹爹的瞬间,正厅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喷水声,“噗!”
    察觉到异样,房玄龄顾不得跟房遗爱交谈,转而对着坐在一旁的贵客说道:“卢国公、鄂国公,你们这是怎么了?”
    看着坐在一旁的尉迟恭、程咬金,房遗爱只觉得头痛无比,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两人。
    房遗爱此刻早已换上了锦绣袍服,在一袭紫色衣衫的衬托下,原本俊秀的他显得格外儒雅,可就是这幅谦谦公子的样子,却看得尉迟恭、程咬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见房玄龄询问,二人连连摆手,不约而同的将话题转移到了茶水上面,“没事,没事。这茶有点烫。”
    房玄龄看着呆立不语的房遗爱,眉头微皱,开言提醒道:“爱儿,还愣着做什么。快给两位国公见礼!”
    听到房玄龄的吩咐,房遗爱稍微愣了一会,接着拱手对尉迟恭二人说道:“卢国公、鄂国公。”
    “何...”尉迟恭话说一半,余下的话语便被程咬金溜儿圆的大眼睛给瞪了回去。
    察觉到失态后,尉迟恭连忙改口,“房驸马。”
    程咬金见生性毛躁的尉迟恭险些将房遗爱的化名说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转而对房遗爱说道:“房驸马。”
    见过礼后,房玄龄轻抚胡须微微一笑,说道:“二位国公,请稍坐一会。待会秦元帅到了,咱们就开席饮宴。”
    面对房玄龄的客套话,程咬金、尉迟恭连连点头,心中尽是惊愕之情,哪里还有其它旁的想法。
    望向站在一旁,面露尴尬的房遗爱,二人暗自唏嘘:
    “怎么回事?何足道就是少年英雄,少年英雄就是房遗爱?”
    “何兄弟文武双全,怎么会甘心做一个虚职驸马呢?要知道驸马想要升官进爵是很难的!”
    正当房中四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时,门外忽的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房丞相,秦某空手而来。想必丞相不会怪罪吧?”
    笑声落下,身着锦袍的秦琼随之走进正厅。
    见秦琼进门,房遗爱心中五内俱焚,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秦琼对房玄龄很是尊敬,进门并没有四下张望,而是快步走到了房玄龄面前,“房丞相,秦某来了。”
    “秦元帅,快请坐。”请秦琼坐下后,房玄龄对着一旁心急如焚的房遗爱使了一个眼色,“遗爱,快来见过秦元帅。”
    “房驸马不必多礼,秦某这里问好...”
    话说一半,秦琼脸上的笑意猛地僵住,看向身前的房遗爱,不由伸手揉了揉眼睛。
    望着满脸惊讶的秦琼,房遗爱心头一颤,生怕他说出的话语被房玄龄察觉,随即抢先说道:“秦元帅。”
    听到房遗爱委婉的提醒,秦琼面色一怔,收起笑容,“房驸马。”
    此时的房玄龄另有打算,入迷之下,并没有察觉到秦琼表情的变化,“好了,大家请到二堂饮宴吧。”
    说完,身为主人的房玄龄快步走出正厅,去到二堂查看酒宴完备的情况了。
    房玄龄走后,程咬金、尉迟恭连忙站起,走到房遗爱面前,纷纷嘟囔了起来。
    “何兄弟,你这是唱的哪出儿啊?”
    “老弟,你是高阳公主的驸马?怪不得器宇不凡,原来你爹是房丞相!”
    见二人嗓门不小,秦琼干咳一声,轻声说道:“待会出了房府再说,现在先去二堂!”
    说完,秦琼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到房遗爱面前时,一双星眸则带着浓重的怒意。
    察觉到秦琼此刻的怒意后,房遗爱不觉身躯一颤,随即联想到之前在长安客栈阁楼上,秦琼警告过他的话语。
    就这样,失魂落魄的房遗爱在程咬金、尉迟恭二人的簇拥下,缓步来到二堂,鬼使神差的坐在了席间。
    见众人落座,房玄龄朗声一笑,接着举起酒杯,说道:“三位国公请。”
    等到四人喝下水酒,房玄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发呆愣神的房遗爱,冷哼道:“快给三位国公倒酒啊,没礼数的东西!”
    房玄龄此言一出,秦琼三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为难之色。
    “三位国公,爱儿生性顽劣。对于文墨他是一窍不通,不过倒懂一些拳脚功夫。”
    听到房玄龄的话,秦琼三人面面相觑,暗想,“不通文墨?长安城布衣榜首何足道,不通文墨?!”
    正在为三人斟酒的房遗爱,见三人脸上尽是一副怪异的表情,心头不禁一颤,心中祈祷,“千万可别让我爹看出猫腻来啊!”
    就在秦琼三人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时候,房玄龄后面的话,险些惊得房遗爱将手中的酒壶丢在地上。
    “房某想让遗爱去到军营历练一番,不知三位国公谁愿带着他?我不求他为将为帅,做一名普通兵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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