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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人家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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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怎么个好法儿?”
    二丫说:“就是,夫妻间的哪种好,高峰,咱俩一起睡吧,俺真的想把身子给你。你那么帅,万一被人抢走了咋办?”
    高峰摇摇头说:“不行啊二丫,我还没准备好呢,一起睡觉不是个小事情,要不咱结婚吧,结婚以后就可以一起睡了。”
    二丫说:“不行,俺现在就要,立刻就要,人家熬不住了。”
    何金贵在外面差点坐地上,老脸变得通红,想不到闺女二丫竟然勾搭高峰上床。
    家门不幸啊,丢人现眼,我这是做了哪门子孽?
    黑石山的女人都早熟,二丫也早熟了,其实她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
    两个儿子完婚了,二丫就成了何金贵的一块心病,一直想给她找个铁蛋郎君。
    开始的时候,高峰跟二丫交往,金贵老是不放心,从今天的事情来看,高峰这孩子真不错,可以做二丫的男人。
    要是换在平时,何金贵一定会一脚踢开门,把高峰暴摧一顿,可是今天他怎么也抬不起手。
    第一,是自己闺女二丫主动,人家高峰是被动。
    再一个,高峰是正人君子,一耳朵金贵就听了出来。
    第三,是闺女二丫主动跑过来的,根本怨不得人家高峰。
    所以金贵咬着牙,一跺脚,心说,算了,儿女的事儿,我何必搀和那么多,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何金贵想拔腿离开,可是屋子里面的情景一下子有了转机。
    二丫竟然一扑而上,把高峰压倒了,高峰在床上拼命的挣扎。
    “二丫……别……这样不好,咱们还没结婚呢。”
    二丫气喘吁吁,跟条母狼一样,一边撕扯高峰的衣服,一边说:“俺是你的人,你也是俺的人。咱俩早晚睡一块,我想跟你好,谁也管不着,我想跟处,谁也管不住。”
    高峰一边挣扎一边说:“二丫,我怕啊。”
    二丫问:“你怕啥?”
    高峰说:“我怕你爹打我,也怕你哥哥揍我。你哥是狼王,他咬我……咋办?”
    二丫扑哧笑了:“我爹跟我哥才没那么无聊呢。除非他们想我做老姑婆,一辈子别嫁人。”
    二丫忍不住了,在高峰的脸上又啃又亲,弄得高峰一脸的唾沫,
    何金贵在外面气的老脸通红,二丫真不要脸,辱没祖宗,真想进去给她一巴掌。
    高峰使劲挣扎了一下,终于把二丫挣脱了,赶紧系好扣子,他的声音有点发怒:”二丫,你怎么这样?我不喜欢硬来的。“
    二丫没有得逞,因为他是女孩子,力气没有高峰大。
    男人强女人不容易,女人强男人更不容易,除非男人主动,或者半推半就,否则是很难得手的。
    二丫有点失望,抽泣一声哭了,说:“高峰,你不爱我。”
    高峰说:“我说了,我很爱你。”
    “既然爱我,那为啥不陪着俺睡觉?到现在还不碰俺一下?”
    高峰说:“我不是随便的男人,我跟你好是因为………………?”
    “因为啥?”
    “因为………………?”
    “你说啊?到底是因为啥?”
    高峰的脸腾地红了,怒了努嘴,半天才说:“二丫,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跟你好,当初就不是我的意思。”
    二丫问:“那是谁的意思?”
    高峰说:“是俺爹的意思。”
    “你爹?管你爹什么事?”
    高峰叹口气,终于说出了实话:“二丫,这么说吧,我跟你好,是俺爹亲手安排的,其实俺爹早知道你爹是何金贵,也知道你们家有个富可敌国的宝藏。
    这些年我跟你交往,都是俺爹在后面教唆的,他让我想办法讨好你,最好把你娶了,然后想办法挖出何家宝藏的秘密。”
    “啊?”二丫吃了一惊:“你爹早就知道我爹是何金贵、早就知道我们家有个宝藏?”
    高峰点点头说:“是,我爹就是图谋不轨,本来我挺喜欢你的,可是被他这么一弄,我觉得咱俩之间的关系挺不纯洁的。觉得是对你的欺骗。
    二丫,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当初我不是真心爱你,是我爹……逼得。”
    咔嚓一个惊雷在二丫的头顶上炸响,女孩子几乎蒙了,原来高峰对她好,背后有个大秘密。
    高峰图的不是她本人,而是何家的那个宝藏。
    二丫晃了晃,几乎晕倒,眼泪哗啦流了出来,她想起了跟高峰一起的日子,那时候,高峰拉着她的手,每天上学放学,他们一起补课,一起吃饭,一起逛公园,看电影。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手拉手钻小树林,原来都是假的。
    她觉得高峰是那么的陌生。
    “这么说,你从前根本没爱过我?对我没感觉了?那咱们这几年的交往算怎么回事?一场梦啊?”
    高峰发现二丫哭了,赶紧劝她:“不是哩,不是哩,其实我真的喜欢你,只是我爹在后面老是让我这样,让我那样,我不习惯。”
    其实高峰还是蛮喜欢二丫的,高峰跟他爹高所长不一样。
    高所长做人狡猾,城府很深,老谋深算,他安排儿子跟二丫在一块,图的就是何家的那匹宝藏。
    何家的那匹宝藏太诱人了,听说何金贵的爷爷何青山当年隐居黑石山的时候,将几十箱子的金条跟金砖埋在了黑石山,还有很多的古董字画,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何家之所以这么发达,也是何金贵慢慢把这些钱洗白了。
    整整白银600万两,折算成人民币,那是多少钱啊?简直顶上半个国库了。谁不眼红?
    高所长就是要通过高峰跟二丫的关系,想办法把那些金子挖出来、
    可是高峰心眼非常的善良,他不喜欢欺骗,所以对二丫若即若离,心里一直有个大疙瘩。
    二丫擦了擦眼泪,问:“既然你喜欢我,那不就结了?管你爹什么事?管我们家宝藏什么事?何家的生意我也有份儿,将来爹留下的遗产,有我的就有你的。你怕什么?”
    高峰说:“我怕我爹使坏,为了你们何家的宝藏,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二丫说:“俺不怕,只要你跟俺好,想要什么随他去,俺现在就要你,就要你。”
    二丫又把高峰扑到了。在男人的脸蛋上啃起来。
    她的手从高峰的衣襟下穿过,在男人的身上划拉起来,还在高峰的胸口上来回的揉搓。
    这一次高峰没有怎么挣扎,他也是男人,已经被二丫撩拨得欲火丛生了。
    他怎么也按耐不住那种滚滚而起的欲火。
    男人抱着女人,女人拥着男人,开始在床上打滚。
    高峰一边亲二丫一边说:“不管了,啥也不管了,随他去吧,什么宝藏,什么遗产,什么爹娘,让他们见鬼去吧,二丫,我就要你。”
    高峰伸手就解向了二丫的扣子。飞身把女人压在了身下,二丫满面通红,双眼迷离,嘴里轻轻哼了起来。
    高峰的呼气越来越粗重,右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二丫的哼哼声撩人魂魄,她粉面微红,慢慢握着高峰的手,渐渐拉向了自己的腰带,示意男人解开她的裤子。
    何金贵在外面再也忍不住了,怒从心头起,挥起一拳,咣当砸在了办公室的玻璃上,将一扇窗户瞬间击的粉碎。
    何金贵冲着里面喊了一声:“二丫!你给我滚出来!”
    二丫跟高峰正在里面忙活,何金贵在外面一声暴喝,好比猛张飞喝断当阳桥,半空中响起一个炸雷那样,吓得他们一起哆嗦了起来。
    高峰首先第一个怵了胆子,一下把二丫推开了,滋溜,头朝里腚朝外,钻进了床底下、、二丫也赶紧躲在一边,慌乱地整理衣服。
    何金贵拉开窗户销子,一个翻身进了屋子,恶狠狠瞪了二丫一眼,二丫羞愧地躲在了旁边,一边系扣子一边说:“爹…………你你你,那咋来了。”
    何金贵心说,还好来的及时,如果再晚来一天,闺女的乳猪就被人偷吃了,娘希匹仙人板板,格老子的高峰,胆子真大。
    何金贵怒从心头起,猛地举起巴掌一下抽在了二丫的脸上:“你个死丫头,不知廉耻,竟然背着人……偷汉子……你你……你对得起谁?”
    这一巴掌金贵依然不敢太用力,二丫可是他亲闺女,不舍得打啊,落下去力道就减去了七成。
    其实金贵上次那一巴掌打得也不疼,蚊子都拍不死。
    二丫愕然了,父亲从天而降,把她弄得手足无措,也有点措手不及。
    但是二丫突然冷静了,不但不害怕,还挺了挺,冲爹怒道:“你打,你打啊!打死俺算了,俺不活了,你就是看俺不顺眼!呜呜呜呜……”二丫哭开了。
    何金贵咬牙切齿,实在冲闺女发不出怒气,就把怒气发在了高峰的身上。
    他一低头,把高峰从床底下拖了出来,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个混蛋,把二丫藏在这儿,你不想活了?说,为什么要骗二丫?为什么要骗她?”
    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闺女早晚要嫁人,何金贵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不是冲闺女生气,也不是冲高峰生气,而是冲高峰的老子生气、
    到现在为止,何金贵也搞不明白高峰的老子是谁?为什么要让高峰欺骗二丫。
    他妈的,费尽心机,目标竟然是我们何家的宝藏,送给你你敢要吗?噎不死你。
    何金贵打高峰那一巴掌可是实实在在的,一巴掌下去,差点把高峰扇蒙,高峰在地上转了三个圈,愣是没有分出东南西北来。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
    “叔叔,你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高峰赶紧求饶,吓得跟鹌鹑一样,这时候不要说跟二丫暧昧,早吓得不举了。
    他最害怕何金贵,也害怕二丫的哥哥江给,何金贵还好点,如果是江给在这儿,至少打断他一条腿。
    何金贵怒道:“说,你爹是谁?为啥要安排你追求二丫,他怎么知道我何家有一批宝藏?”|
    何金贵瞪红了双眼,恨不得把高峰一口吞下。
    二丫一看不干了,噌得窜过来把高峰护在了身后,就像母鸡护崽一样,挡在了高峰的前面。怒气冲冲对何金贵道:“爹,你别打高峰,要打就打我吧,他是无辜的。”
    何金贵苦苦笑了,闺女真傻,这时候还在护着这个白眼狼。
    “二丫,你闪开!”
    “俺不,你答应不打高峰,我就闪开。”
    金贵说:“你闪开,我不打他,我就是问问,他爹到底是谁。”
    “不,你退后,退后三步我就告诉你。”
    何金贵害怕闺女,就后退了三步。
    但是高峰一下把二丫推开了,说:“二丫,让你爹冲我来,本来就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爹。“
    何金贵暗暗点头,还行,这小子像个男人,敢作敢当,老子没看错人。
    高峰摸了摸红红的脸,说:“金贵叔叔,事情迟早要面对,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我爹从前是咱们金兰乡派出所的所长,姓高,大家都叫他高所长,你应该认识他。
    其实我爹也认识你。十年前我爹就知道,你们何家有一批财宝,就埋藏在黑石山。是一批黄金。
    那时候我跟二丫是同学,我爹就鼓励我追她,长大以后最好能娶了她。这样何家的财宝我们就有机会挖到了。
    那时候起我就对二丫很好,照顾她的生活,跟他一起学习,补课。
    再后来,我们一点点长大,从中学升级进了高中,又从高中进了大学。二丫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我开始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二丫,我爱她爱的发狂。可是我爹一直在逼着我询问二丫,何家那批财宝的埋葬地点。
    我不忍心破坏这段感情,所以一直没有跟二丫提起,本来我们的感情是很纯洁的,可是被我爹这么一弄,我觉得是对二丫的被判,我的良心很不安。
    叔叔,你打的好,如果不解气,你就接着打我吧。”
    高峰向前一步,站在了何金贵的前面,准备迎接何金贵的拳头。
    何金贵下不去手了,
    我擦,他深深倒吸一口冷气,原来高峰是高所长的儿子?这么凑巧?
    何金贵跟高所长渊源极深。
    事情要追随到十多年前,那时候,一场轰轰烈烈的计划生育运动波及到了黑石村,全村几百口子人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计生队跟鬼子进村一样,把黑石村弄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
    何金贵因为帮村里人出头,掀翻了计生委的汽车,还把计生委那帮人一顿好打,结果被高所长抓了起来,蹲了三个月的板房。
    计生委的那帮人不但把黑石村弄得鸡犬不宁,也惹怒了黑石山的群狼。
    群狼倾巢出动,对乡政府跟乡派出所进行了扫荡式的攻击。
    乡长一怒之下成立了打狼队,开始对黑石山的野狼疯狂反击。
    那时候,何金贵的儿子江给还是黑石山新一代的狼王,江给调动他的狼族队伍,跟山外的打狼队进行了搏杀。
    江给使用巧计,把打狼队引进了白毛狼的领地,让白毛狼群跟打狼队自相残杀。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高所长的手臂也是那时候被狼群咬断的,幸好何金贵赶到的及时,才救了他一命。
    高所长不但没有对何金贵感激涕零,反而怪金贵放走了灰毛狼群。跟何金贵结下了仇。
    而且他听说何金贵家有一批财宝,就埋藏在黑石山。他可想得到那匹财宝了。
    再后来,高所长曾经偷偷上过好几次山,一直挖空心思想得到那匹财宝,甚至有几次还暗暗跟踪何金贵上山。都被金贵巧妙的躲开了。
    十几年来,高所长一直没有忘记何家的宝藏。他偷偷调查了很久,发现何金贵还有一儿一女。
    他甚至产生了绑架二丫跟石生,逼迫何金贵交代宝藏埋葬点的念头。
    可是高所长没有那么傻,他知道那是犯罪。
    他发现自己的儿子高峰跟二丫年龄相仿,于是就偷偷教唆高峰,把二丫搞到手,最好将来能娶她做老婆,那何家的宝藏就会唾手可得。
    这个计划他一直酝酿了十几年,高峰果然喜欢上了二丫,二丫也对高峰不离不弃。
    可是高峰是个非常善良的孩子,他不忍心欺骗二丫,终于在这天晚上把所有的计划都给二丫说了。
    他没想到何金贵就在外面听着。
    何金贵本来挺喜欢高峰的,一听说高所长对自己使用了奸计,一股被人愚弄的屈辱就荡漾在心头。
    他的骨子里有种天生的傲气,何金贵最讨厌被人利用,也最讨厌被人胁迫。他双眼通红,牙齿咬得嘎嘣噶嘎嘣作响,挥起的巴掌又收了回来。
    金贵使劲压了压火气,对高峰说:“高峰,你是个好孩子,想不到老高那小子会有你这么个好儿子,真是天不长眼!
    你跟二丫谈恋爱,没问题,想娶二丫,也没问题,我不是那种老顽固。现在是新时代,年轻人的感情问题我没有心思搀和。
    可是你为什么要骗她?你爹不是东西,竟然在我的身上用了10年的计策,你回去告诉他,何家的宝藏还在,就埋在黑石山,他有本事,就让他上山去挖。我何金贵不在乎。能活着出来,算他命大!”
    何金贵猛地拉住二丫,拖住就要往外走。
    二丫一看爹拉她,跟懒驴上磨一样,就是不肯走。
    何金贵一瞪眼:“你走不走?跟我回家!”
    二丫说:“爹,俺不走,俺要高峰,俺要高峰!”
    何金贵怒道:“要个屁!人家都把你卖了,你还帮人数钱,我何金贵一世英名,没这么没出息的闺女。”
    何金贵二话不说,把二丫抗了起来,托着闺女就走出了办公室的门,一脚下去,办公室的门就散架了。
    走出校门以后,把二丫塞进了奥迪轿车,他一屁股坐在驾驶位上,油门一踩,汽车划出一条流行的弧线,消失在茫茫的公路上。
    二丫在后座上又哭又闹,可是何金贵却置之不理。
    学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高峰一个人发呆。
    高峰知道,自己的坦白破坏了父亲十多年的计划,这次不但搞不来何家的宝藏,连二丫也没搞到手。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浑身散架一样坐在床上,心里的恐惧慢慢平息,好像放下了多年的沉重包袱,觉得自己解脱了。
    至少他没有骗二丫。良心是坦然的。
    二丫离开几天以后,高峰的心里一直很难受,就像丢掉了全世界,变得很惆怅。
    礼拜天回到了家,他知道该向父亲坦白了。
    看到高所长坐在客厅里看报纸,高峰就慢慢靠近了爹。
    “爹,我跟二丫……吹了。”
    “啊?”高所长一听放下了报纸,瞪了儿子一眼:“为什么会跟二丫吹?是她甩了你还是你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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