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有些惊讶，今天王爷居然没有发火，连忙弯腰行礼，“谢王爷。”
    秦思羽出去后，萧若轩桌案上的杯子瞬间化为了齑粉。
    出了营帐，秦思羽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
    “墨羽军师，您没事吧？”看得出来，小侍卫刚来不久，脸上的稚嫩还未褪去。
    秦思羽看着他，友好地笑了笑，“你多大了？”
    “十六。”
    惊讶于侍卫的年纪，秦思羽又追问了一句，“参军多久了？”
    “三个月。”小侍卫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为什么会来参军？”小侍卫没有说话，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也许是大家都参军，到了这个年纪自然而然就来了。
    小侍卫到最后也没有说上来他为什么会参军，只是说道他父亲也在军营里带兵打仗。
    秦思羽抬头看看了天空，有些灰蒙蒙的，似是要下雨。
    她微微叹了口气，“打仗是要死人的，你也不在意吗？”
    小侍卫显得有些激动，“当然在意，可是相比起自己的命，家人的命更重要。还有什么比能守护家人、守护国家更加重要的事情呢？”
    这个时候秦思羽的内心是动容的，小侍卫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自豪的。
    也许这就是军人与生俱来的气质吧，这种守卫家园守卫国家的事情，他们是真的在努力去做。
    “我想你已经知道你为什么来参军了。”
    小侍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之后两人都没在说话，所幸士兵们的营帐已经到了。
    “我把军师请来了，你们快给军师让个座。”小侍卫比比划划指挥大家往两边坐，把中间的位置让给秦思羽。
    秦思羽也不扭捏，往中间的位置走去。
    走的时候一一扫过了士兵们的脸，大多数都是十六七八的孩子。
    秦思羽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正是大好的年纪，却要冒着生命危险来保家卫国。
    秦思羽坐了下来，用着像是长者一般的口吻，“你们能说说你们为什么来参军吗？”
    大家普遍的反应是呆在原地，因为根本没有人问过他们这个问题。
    大概隔了五六秒，有人才陆陆续续说起来。
    大部分是为了保家卫国，有一部分是为了养家糊口。
    毕竟他们来参军，他们的家人就有了保障。
    哪怕他们殉国，他们的家人也会有人抚养，这不是很好的事吗？
    跳过这些，秦思羽又和大家聊了聊平时的生活。
    诸如生活在军营感受如何？是否适应？有没有想家之类的问题。
    不过大家都没有太多的感受，普遍一两句话就说完了。
    反而谈起萧若轩的时候，大家竟然喋喋不休起来。
    “王爷啊，他是个很严厉的人呢。”
    “大家都很怕他。”
    “但是大家也都很爱王爷。”
    听到这句的时候，秦思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爱？是她理解的那种吗？好吧，看大家纯洁的小眼神，应该不是。
    他们说的爱，大概是爱戴，倾慕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