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云成持没想到会这么快被人发现，追兵这么快就赶了过来。
    高羽左兵卫也不言语，直接一甩手，一枚忍镖直飞向带队的头目：服部半藏。
    “哼！找死！”服部半藏单手一刀磕飞了袭来的忍镖，另一只手也极速的一甩。
    噗！“啊！”忍镖正中高羽左兵卫的肩头，一个踉跄栽倒在地，被周围的忍卫立刻上前将其制住。
    “说！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们这么做的！”服部半藏跨步上前，直接盘问三云成持。从刚刚开始，成持就放弃了抵抗，任由忍卫将他制住。
    “没…没有人指使…是我们自己…出来散散心…”三云成持结结巴巴地想要狡辩。
    啪！啪！服部半藏上去就是俩耳光，怒声喝道：“刚刚我都听见了！说是要去投奔津川家！”
    “是…是…”三云成持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想要考虑一下说辞。
    “可恶！”服部半藏多尖的眼啊，上去照着大腿就是一刀。
    “啊啊啊啊！我说！我说！”三云成持疼的大汗淋漓，惨叫不已。
    “说！”服部半藏催促着。
    “是…是准备将伊东祐兵暗中出使，准备联合上杉景胜的消息，出卖给津川家，换取万石的赏赐。”三云成持像倒豆子一样的都说了。
    “嗯？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情报的？记得当时这是闭门会议。”服部半藏作为影子，自然全程参与了，但是这俩人可是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种高级机密的。
    “是左兵卫告诉我的！”三云成持耷拉着脑袋，指认了高羽左兵卫。
    “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服部半藏一转头，问向高羽左兵卫。
    “哼！”高羽左兵卫一硬脖，就是不说。
    “可恶！”服部半藏又是一刀…扎透了三云成持的另一条腿。
    “啊啊啊！干嘛扎我啊！是他不说啊，不关我事啊！啊啊啊！”三云成持再次惨叫起来。
    “那就由你来说！”服部半藏知道高羽左兵卫是名忍者，想要从忍者嘴里套出情报，比登天还难。
    “啊啊！我怎么知道他从哪听来的啊！”三云成持已经被折磨的不行了。
    “哼！难道他说两句话，你就轻易地相信了？反正我是不信，没有抖出一个有份量的人，你会冒险出逃？自信满满地投奔津川家吗？还不快老实招来！”说着，服部半藏又在其左臂划了一刀。
    “啊呀呀！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啦！”三云成持倒霉的快被千刀万剐了，赶紧连连求饶。
    “左兵卫跟我说とく…呃！”三云成持刚要开口，突然咽喉处被刺入一根铁钉，登时毙命了。
    “可恶！”服部半藏回头一看，是高羽左兵卫口中叼着一个吹箭管，刚刚就是他刺杀了三云成持。
    “呃…嗯…”突然，高羽左兵卫也口溢黑血，两眼翻白。
    “快！不要让他咬舌自尽！”服部半藏上前，赶紧掰开他的嘴巴，但是为时已晚，高羽左兵卫已经死了。
    “可恶！都带回去！安排好巡夜的人！说不定还有同党，不准走掉一人！”服部半藏气得是火冒三丈，干脆直接用忍卫担任警戒，连暗忍营也不再信任了。因为这个高羽左兵卫就是今夜执勤的暗哨，正是他杀死了忍军同伴，顺着自己警戒的缺口逃走的。
    很快，两具死尸，还有各备队指挥官，集聚细川信元的官邸。
    细川信元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的看着死尸，一言不发。众家臣吓得大气不敢出，把头埋的低低的，在房间的四周暗藏忍卫，时刻监视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重臣，一旦有人暗藏祸心，必定会当场格杀！
    “嗯…三云成持是赋秀的家臣…”细川信元先看到了三云成持尸首，毕竟也认识他。
    “是…”蒲生赋秀此时已经是满头虚汗，后背都被浸透了。
    “高羽…高羽…嗯…这个什么的家伙是暗忍营的下忍。”细川信元又看了看旁边的一具尸体。
    “是…”出浦盛清也是一脸的惊恐。
    “偶然间发现的…是昌幸的家臣…”最后看向跪在尸体旁边的举报人：猿飞佐助，后者却没有什么不正常，只是偷眼望向三云成持的时候，满眼都是大仇得报的欢喜。
    “是。”真田昌幸坦荡地行礼，而服部半藏有些羞愧，监视家臣是他的职责，结果却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
    这也难怪，忍卫的主要工作是保护主公和监视家中的重臣，不可能连下级武士，甚至是他们的家臣都一并监视了，因为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人手啊。
    “嗯…”细川信元自己也没有想到，叛徒竟然是来自于内部，他一直以为会是德川家康或者是长宗我部元亲这样的，内心憎恨他的人呢。
    “主公，臣下认为，蒲生大人、出浦大人和真田大人对我细川家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这是有人故意嫁祸东流，是为了保全自身不被发现。”本多正信率先开口，替他们辩解。
    “是啊主公，三位大人从小就跟随您了，他们的品行您是最了解的啊！”岛胜猛也赶紧替好友们求情，生怕主公脑子一热，就给咔嚓了。
    “主公三思啊！”“主公开恩啊！”“主公啊…”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一通求情。
    “够了！”细川信元一声暴喝，吓得众人赶紧趴伏在地。
    “半藏。”细川信元平息了一下怒火，转头看向身后的影子：服部半藏。
    “属下在，请主公吩咐。”服部半藏面色平静的一行礼。
    “人最后是你抓住的，可有拷问出什么来？”
    “回主公，这俩人知道当日殿内秘密会议的内容，还有，三云成持临死前好像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左兵卫跟我说とく，但是还未说完就被杀了，所以不知道是所指何人…”
    “とく…とく…德…”细川信元慢慢念着这个日语发音，单从平假名来读，根本不会知道表达的是哪个字，但是…却可以猜想是哪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