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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室草堂脂正浓绿纱窗下粉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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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里云雨初歇、红浪方定,二人皆瘫倒在榻上。
    笑拐生的眼睛又变得同往常那样幽深阴戾,他开口道:“梅妈妈,帮老子个忙。”
    梅妈妈见惯了他这样,早已不奇怪了,只笑道:“你我什么交情,直说便是。”
    “去城南的张铁匠铺子,用精钢打六十八把偃月刀来。不要声张,走老子的私账。”
    梅妈妈道:“你且放心便是,绝不透出半点口风。只是这偃月大刀沉重,就是军中的教习也鲜少有用这个的。”这笑拐生疑心最重,要想从他口中问出话来实在不容易,梅妈妈此话一出,自己心中暗悔,只好道:“笑爷不消多想,我一介女流,也不好你们那些个打打杀杀的,只是好奇罢了。”
    笑拐生在榻上闭目养神,却似没有放在心上,回答道:“咱陈兄弟刀使得好、骑术精湛,手底下的兵必也要骑马使大刀。这长刀在战场上杀敌虽多,但非武艺高强之人便耍不得。若是能有这样一支这样的精锐大刀骑,便是一张好底牌。”
    见他如此交心,梅妈妈心里惬意,一双玉臂揽着他,笑道:“陈大爷看着便是个好拳脚的人。”
    笑拐生也生受了这美人恩泽,全把那一弯玉臂当作了好枕头,口中道:“陈蟒有福!要是他将来能讨上那样一个好老婆,才是运道。”
    梅妈妈一听这个,奇道:“这是什么缘故?”
    笑拐生便把陈、金二人如何纠葛细细地讲给梅妈妈听,梅妈妈听得吃吃直笑,口中道:“这哪里是运道,这本就是他该得的。”
    此时这二人口中的陈蟒与金敏,却不太好过。自从那日大吵了一架,二人各有憋闷在心,却偏偏都不肯坦言。陈蟒时时躲着她,金敏回到女学狠待了几天,也算是个眼不见心不烦。
    等到二人再见,已是十多天之后的事情。
    陈蟒收拾行李,与笑拐生商量事宜,也整日忙碌不已。他进到院子,看到陪喜的食盆里放上了些菜汤馒头渣,便知道金敏是回来了。陈蟒也不知道该怎样面见她,虽然不自在,但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金敏早在桌旁等候,脸上虽不带笑,面色却温温的。桌上一坛女儿红并烧鸡酱肉几道好菜,香气扑鼻、色泽诱人,勾起了陈蟒腹中馋虫,他也记不得不自在了,诧异道:“敏儿,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
    金敏开了酒坛,倒了两碗在两人面前摆上,道:“今日是我生辰。”
    陈蟒这两日心里存着事,又有许多事情要忙,便不留神把此事忘到了脑后,恼得直拍自己大腿。他拱手赔罪道:“敏儿做寿,我竟然疏忽了!大叔的不是,先自罚叁碗。”
    说罢连灌下叁海碗酒下肚。
    喝完了酒,陈蟒一亮碗,饮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这是江湖做派、侠士风气,看得金敏一笑。陈蟒心道,别说叁碗酒,便是叁十碗酒能搏她一笑,便也值了。
    随后陈蟒又想起了什么,叹道:“罢、罢,大叔脑袋真是糊涂!敏儿今年十五,便是及笄了,我竟然没有备礼!再罚叁碗!”
    这六碗酒下去,饶是陈蟒一向海量,也喝得太猛了,脸膛红彤彤的,胡髭上挂了酒滴。喝完又一亮碗,捶胸顿足:“大叔今后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给敏儿的礼!敏儿今日可千万不要动怒!”
    金敏哪里会真恼,只是看他好笑,不由地笑道:“大叔!哪有你这样喝的,怕不是想贪敏儿的好酒?”
    陈蟒见她玩笑起来,也不由地开怀,多日的苦闷一扫而空,举箸道:“这些个好菜都是敏儿亲做的?”
    金敏点头,琥珀一样的眼珠子亮晶晶的:“大叔今日不把菜吃完、酒喝净,便是不给我面子!”
    陈蟒笑道:“不敢不敢,敏儿的面子,我定然要给。”
    他这些天来连日奔波,自然没吃上几顿囫囵饭。金敏知道他口味,做得又合他心意,一顿狼吞虎咽下来,酒足饭饱,却没发觉金敏几乎没怎么动筷子、酒也没喝下几口。
    金敏见他吃得高兴,也高兴起来,利利索索地出去收拾碗筷,又梳洗打扮了一番。
    那厢陈蟒酒劲上来,看着醉醺醺的、浑身酒气,人却清醒着,笑呵呵的,只是被一把大胡子掩着,看不大出来罢了。他久久地不见金敏回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整个人却懒懒的不想动。
    陈蟒五官敏锐,今日喝得兴奋,便只觉得更敏锐了。他静静地听外头的动静,有水声,可能是金敏在洗碗,但是洗碗不可能这样久,她估计是在洗澡。
    提到洗澡,陈蟒不禁想到了点什么,脸上发烫,浑身燥热起来。外头陪喜不止什么时候回来了,怕是还带回来一只小母猫,嗷呜嗷呜地叫春不止。直吵得他心烦意乱、好似火上浇油。
    这时候金敏推门进屋,披散着一大捧半湿不干的头发,赤膊穿了件水蓝的无袖纱衫,清清楚楚地映出来里头的鸳鸯戏水大红抱腹并素白的绢裤儿,越发衬得她目似点漆、肤如凝脂,绝胜宋玉赋神女、艳似子健梦宓妃。
    陈蟒见了她这副模样,就好比干柴碰上了烈火苗、爆竹撞见了纸捻子,一碰即燃、一点便炸,眼睛黏在她身上转不动、挪不开,直把自己下身往桌子下头藏。
    好在金敏进来似乎是并未发觉他的窘迫情状,背过身去坐到窗边的小杌子上梳头。陈蟒时常见她梳头,唯独这次觉得那把桃木梳子一下下没梳在金敏头发上,反倒梳在自己心尖子上,弄得他心痒难耐。
    金敏把满头青丝摆弄了一阵,没弄好,便叫道:“大叔过来帮我个忙。”
    陈蟒此时哪里站得起来,原想回绝,谁料金敏已经把头发笼到一边等着他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躲躲闪闪地过去了。
    金敏道:“我头发缠住后头衣裳带子了,大叔帮我解。”
    陈蟒伸头一瞧,哪里是衣裳带子,那头发分明是缠住了那大红抱腹挂在脖颈间一条细细的金链子。
    他弯下腰,一手捂住裤裆,一手给她解,哪里解得开,反倒是脑袋越凑越近。金敏脖子后面被他的鼻息一喷,打了个激灵,身体往前一缩。陈蟒哪里会料到这一茬,手指头还扯着那链子不放,如此一来,链子便断了。
    金敏的抱腹儿没了链子,倏地滑到腰间,大片的脊背全露出来,胸脯没把衣服挂住,反倒乍泄了大好春光。陈蟒之前窥她洗澡是半遮半掩、偷偷摸摸的,几时这样大刺刺地饱过眼福,惊得“啊”了一声,抽身向后退去。
    可是金敏却偏偏不肯放过他,胡乱伸手向后一抓,扯住了陈蟒裤子,他腿间早早就翘起的阳物根本藏也藏不住,卜地弹跳出来,晃荡地东倒西歪。
    金敏坐在小杌子上正转身,谁料面前蹦出来黑黢黢一杆银枪倒竖、直挺挺一门大炮冲天,竟然也一时呆了,直直地盯住不放,手上还扯着他裤子。
    陈蟒根本没力气脸红,因为鲜血全都向下涌到一个地方去了。他那不听话的兄弟,在金敏含羞带怯的目光下越长越大,越挺越高。若是陈蟒执意抽身后退,就凭金敏那小小手儿,根本阻拦不住。可是他此时腿软了半边,心也酥到了地上,一步也挪不动。
    金敏又惊惧、又羞涩、又大胆地伸手扶在上面,把脸蛋朝上头凑近了几分,轻轻开口道:“大叔是不是想让敏儿含一含你的、你的……”那粗野村话,她到底讲不出来,眼角飞红、胸脯起伏不止,羞得不知怎样才好。
    陈蟒脑子里嗡嗡直叫,他那日大逆不道的痴心妄想之言竟然被她听见了!他兀自呆愣着,只听得金敏又开口道:“大叔枕头下面的《素女经秘戏图》,我看到了的……”
    那本小册子叫什么,陈蟒根本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是自己偷偷买的,上面粗劣地描着那男女敦伦之事的春宫画,竟然也被她发觉了。他半夜打手铳的时候喊她名字,她有没有发觉?他把那张染上二人体液的黄纸贴身放着,她有没有发觉?
    他只要往前耸一耸腰,就能封住那喋喋不休拆穿他的小嘴,她就再讲不出什么令他难堪的话语来。陈蟒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金敏微启的朱唇被他这般儿莽莽撞撞地入将进来,噎得吞咽几下,轻哼两声。陈蟒后悔地大叫道:“敏儿!”
    金敏惶惶地放开他,松口问道:“大叔难受?”
    当然不难受!他爽得都快要尿了!陈蟒憋红了脸,一句也答不上来。
    她见他倒不似难过的样子,便又回想着从那秘戏图上看来的样子咂弄起来。陈蟒实在看不下去,又是久旷忽然逢雨露,只见一两点龙精凤髓,全都倾洒到那檀口香唾中。
    金敏站起身来,本来就穿得轻薄,又没了抱腹,除掉身上的纱衫、解开身下的绢裤,赤条条地往陈蟒怀里钻。
    “敏儿今日便同你做真夫妻,大叔是不是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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