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红莲的激动让莫香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李玉麒对她不好吗？还是她不习惯这种贵族阶层的生活？
    “牟宗主好久不见，莫香有礼了！”莫香依旧保持着应有的礼仪。
    牟红莲却上前两步，一把抓住莫香的手，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贤妹啊，可把你给盼来了，姐姐我都快被逼疯了！”
    说着牟红莲，拉着莫香的手直往里面走。莫香心中更加惊讶，接着进屋的空档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牟红莲一遍。
    以前的牟红莲，衣着暴露，妆容艳丽。站在人前自有一种绝世奇女子的魅力，便是再厉害的男人也逃不过她的魅力。第一次见过牟红莲以后，莫香暗地里还曾羡慕过她的姿容呢。
    如今牟红莲却换上一件红粉色上襦，襦上绣着点点梅花。下身穿着一件同样粉红色的百褶裙，配上绣花鞋看起来像一个大家闺秀。便是连发饰和妆容，也和少年时代的莫香一模一样。
    虽然这样也挺好的，但这种装束却实实在在的限制了牟红莲的美。让她整个人的形象无限趋近于，普通的大家闺秀了。
    再联想到牟红莲刚刚看到自己时的激动，莫香便不由问道：“你这身是谁安排的，李玉麒吗？”
    牟红莲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苦笑道：“不是麒哥，是教我的先生。”
    “先生？宗主请了何人当先生啊？”听到牟红莲竟然请了先生，莫香倒有些始料不及。按理说李玉麒这样暖心的人，是不会请个先生来管着牟红莲的。难道说是牟红莲自己请的先生？
    牟红莲拍拍莫香的手道：“都认识这么久了，也不是外人，贤妹还是叫我姐姐吧。”
    说完又接着回答莫香的问题道：“先生是当朝开府仪同三司，蒋菲菲蒋大人。是我拜托麒哥专门去请先生出山的。”
    “蒋菲菲？”莫香惊讶的看着牟红莲忍不住笑道：“李玉麒倒是肯为姐姐下本钱。这蒋菲菲，可是真的不好请啊！听说当初九江王请了三次都没请到她，李玉麒要请动只怕花了不小的代价。”
    “啊？蒋先生很难请得到吗？”牟红莲听到莫香这么说，还很惊讶的看着莫香。
    莫香连忙笑道：“没事的，在我成名之前，蒋菲菲可是天朝第一才女。当然现在她还是天朝第一才女，她可是创造了很多个治学界第一的！”
    “蒋先生原来这么厉害的吗？”牟红莲很显然对这个话题十分感兴趣，连忙问莫香：“贤妹能说说蒋先生都有哪些成就吗？”
    “好呀！”莫香点点头，关于蒋菲菲的事情，其实她自己也是很愿意说的。
    “蒋菲菲是先帝时期的才女，因为一篇写给父亲的家书而在文界出名。后来这封家书被皇帝看到，先帝还大赞此女有才学，便将御赐时年十岁的蒋菲菲一个勋爵。”
    “任特进时，蒋菲菲写过一篇书法。被广泛流传，被许多学府奉为书法经典。也成为了天朝流传最广的书法字帖。”
    “刚升任开府仪同三司时，蒋菲菲献上一封国策。其中长篇大论，从军制到刑狱再到政务，都做了一个详细的分析。被当朝皇帝定为天下第一国策。”
    牟红莲听完大声赞叹道：“先生真厉害，那贤妹可知道先生为何没有实职？”
    莫香回头惊讶的看着牟红莲笑道：“姐姐竟然还知道实职与虚衔的分别。看来蒋菲菲的教学成果不菲啊！”
    说完莫香又解释道：“蒋菲菲是不需要实职的，因为她是当朝唯一一个执掌金令的官员。她的金令便是我朝第一实职，哪怕是尚书省的左右仆射都不能比。”
    “这样啊！”牟红莲点点头，不再说话。莫香敏锐的察觉到，牟红莲的心情有些失落。
    难道说她竟然对蒋菲菲存在怨念？看起来蒋菲菲这个先生当的有点得罪人啊！
    这样想着，莫香便试着问牟红莲：“怎么最近被先生逼的很紧吗？”
    听到莫香问这话，牟红莲脸色顿时一苦道：“先生最近给的任务太多了，《诗录》和《韬略》那么大的篇幅，先生竟然要我半个月就背完。这简直不可能嘛！”
    听她这样说，莫香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李玉麒是怎么和蒋菲菲说的，竟然让半个月背出《诗录》和《韬略》，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当然还真只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一些天生奇才来说，半个月已经很长了。莫香自己小时候就背过这两本书，只用了四天就背完了。而对于蒋菲菲来说这就更加简单了，只怕两天就背完了。
    二先生林紫兮之前说过，自己《韬略》背了整整五天时间，所以以此类推她要背完这两本大约需要十天。但二先生也算是学文的天才人物了，所以蒋菲菲这个半个月就是为天才设定的啊。
    但牟红莲明显不是什么天才，所以背诵起来才会很辛苦。但关于这个，莫香也没什么解决的办法。只能安慰两句，也便揭过去了。
    此时牟红莲忽然反应过来，讪笑着问莫香：“那个，贤妹此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莫香也才反应过来，连忙严肃问道：“今晨听一个军官说，方家公子被人杀了，还跑到将军府里找杀手来了。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牟红莲闻言，严肃的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情一早听麒哥说过了。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方家这个小公子到底怎么了，竟一直找麒哥问东问西，但却又没问什么有用的东西。”
    “直到昨日下午，麒哥回来时又被他堵住问了一通有的没的。麒哥也没理他，直接便回来了。结果不知怎的，这家伙昨夜竟没有回去。次日一早，监门卫开门时竟发现他被人杀死分尸，脑袋被割下来挂在墙上。”
    听到牟红莲的讲述，莫香心中倒吸冷气。堂堂公侯世家公子，竟然被人杀死分尸，脑袋就悬在墙上。别说这小公子深得哥哥姐姐喜欢，便是不怎么被喜欢，此等一等一的大事方家只怕要发火了。
    果然，莫香正要开口再问，李玉麒便从前头匆匆赶回了这个院子。
    听到外面仆人行礼的声音，莫香和牟红莲同时站起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