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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敢情他就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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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妞儿?怎么不说话?”对着手机喊了半天,骆颜念那头连点声都没有,梁骁婧顿时不安,又忙提醒她:“那啥,他朝你追过去了,你赶紧躲起来。”
    楚闵曜高大的身影覆过来,骆颜念身后没有退路,一个暧昧不明的壁咚让她无所遁形。
    骆颜念抬眸之际,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难掩的尴尬。
    一是因为两人现在的姿势让人有点上火,二是梁骁婧的嗓门太大,即便手机没在耳边,也听见了她说的话。
    “小婧,先这样吧,回头给你电话。”生怕梁骁婧突然又说什么不能让楚闵曜听见的话,骆颜念一把将手机抢回来,飞快将通话挂断。
    “喂喂……妞儿……妞……”梁骁婧很担心骆颜念,刚要嘱咐她几句,那端突然没声了,拿下手机一看,通话已经结束。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是谁?她又为什么要躲?”站在一旁的安宇焕,不安地快要站不住,他迫切的想去找骆颜念,想要去确定她的安全。
    梁骁婧收起电话,见安宇焕对骆颜念的关心不是普通的那种关心,关怀中带着若隐若现的爱意。
    咳咳,你没看多错,就是爱意。
    “安宇焕,你喜欢颜念!”梁骁婧不是向安宇焕提问,而是直接给出答案。
    如此直白的话,让安宇焕好一阵怔忡,这种心思直接被戳穿的感觉,比年少轻狂时追求心仪的女孩被拒还要窘迫一些。
    他的性格一向放荡,又是个撩妹技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境界的人,这会儿竟因为梁骁婧的话,耳根好一阵发烫。
    见安宇焕不否认,梁骁婧笑了笑,却有点惋惜的说:“要是你能早出现一年,或许……还有机会。现在的话……嗯……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
    安宇焕完全还没从刚才的窘迫中走出来,梁骁婧接下来的这话让他一瞬间如掉入地狱一般,有点没懂她话里的意思。
    他现在的表情怎么说呢,梁骁婧用两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惊慌。
    虽然骆颜念跟楚闵曜的关系,一般人不会去说,但介于对象是安宇焕,梁骁婧索性就全告诉他了。
    骆颜念那端,挂断电话后一直跟楚闵曜僵持着。
    看见楚闵曜陪白荷来探她朋友的班,看见他俩穿着情侣款的运动装,骆颜念觉得心脏被插入一个气管,外面的人在不停的往里打气,那肿胀的感觉几乎要撑破胸膛。
    瞧见楚闵曜还是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骆颜念嘴上噙着一抹嗤笑,眼底眸光幽黯冷然,“楚先生,你这是想跟我维持这个姿势到天黑吗?”
    楚闵曜俯着身子,由于骆颜念矮了他一个头,他垂下头便看见她乌黑的发顶。
    她的头发很柔很亮,今天没有盘发,只是松松散散的垂在肩上,她轻轻一动,发间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馨香。
    她的头顶有两个旋,但不是很明显,唯有轻轻将她的头发往两侧盘开她,才能看清确实是两个旋。
    传说,头顶有两个旋的人会比较倔强比较要强,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骆颜念真的很倔强很要强,有时甚至要强到让楚闵曜有想撕裂她伪装在脸上的面具的冲动。
    都说柔柔弱弱的女人更让男人讨喜,可偏偏她是个跟柔弱全然扯不上边的异类女人。
    刚刚结婚的时候,她的冷漠她的冷静她的自持,让楚闵曜觉得她就像一汪死水,即便里在水面上搅个翻天地覆,也不会起一点波澜。
    偶尔,楚闵曜真的很气,气她不像个女人。
    说话也不理人,骆颜念素白的脸上“腾”地燃烧起一把怒火。见楚闵曜分心,抬手就用力推开他。
    楚闵曜正在思考如何驯服这只一急就竖起全身刺来的小刺猬,却没想会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推,他脚步蹒跚退开了好几步才稳住脚跟。
    他幽暗深邃的眼眸垂下,不动声色的睨着她,将她脸上表露出来的愤怒全敛入眼底。她炸了毛的模样,还挺可爱,至少不像无动于衷那样无趣。
    “楚太太,我不过是想过来跟你打声招呼罢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楚闵曜脸上那抹不掺杂任何意思的笑让骆颜念恍惚,记忆中,结婚后他从来没有对她这样笑过,从来都没有过。
    将所有的复杂的情绪成功收敛,骆颜念面上恢复淡然,冷冷一笑,“楚先生,你好像违背了当初的约定!”
    楚闵曜面不改色,他很随意的找了个地方靠着,挑了挑眉,盯着她挂着一抹怒不可遏的俏丽脸上。
    “约定?什么约定?不如楚太太重申一遍?最近工作太忙事情太多,记性不太好,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以什么。”
    烈日穿过厚厚的云层,洒下淡淡地光辉,似乎也让他冷冽的声音不那么寒冷。
    但是,骆颜念知道这只是她一时间出现的错觉而已,恶魔永远都是恶魔,不会像童话故事里那样重生变成天使。
    “楚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她轻声笑,这笑声里包含了太多了讥讽,敛去笑意,接着说:“凡是在外人面前,双方必须把彼此当成陌生人,以免招来猜忌,让媒体钻了空子。楚先生,这话是你说的。”
    一秒钟,楚闵曜的脸上掠过一抹不悦的表情,不过,他却很快的掩盖了过去,声音温凉,“这话确实是我说的,但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骆颜念有种想骂娘的冲动,敢情他就是上帝?
    上帝说什么就是什么。
    上帝说你必须死,你就必须立刻死。
    上帝说你必须活着,就算埋进棺材里了,也必须从棺材里走起来。
    活了二十几年,直到嫁给了楚闵曜,骆颜念她才知道,原来不单止螃蟹可以横着走,连人也可以。
    “楚先生,你就这么走了,确定你那青梅竹马的妹妹不会哭着到处找你?还是赶紧回去找她吧,免得她哭鼻子你又心疼。”
    骆颜念不否认,话里有故意刺激楚闵曜的意思。
    楚闵曜眼里突然浮现一抹笑意,虽然很短暂,只如绽放的烟花般短暂。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原本布满阴霾的心间,却似突然间吹来一阵风,轻轻将所有的不好情绪卷走了。
    “你在吃醋?”陈述的口吻,带着满满地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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