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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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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抬头:“暖锅准备两份,今日我跟你家姑爷一起吃。”
    “好!”
    裴曦这下是知道了,平时小江在的时候,秦婉肯定是不假辞色,现在自己回来了,要跟自己吃饭。
    秦婉侧过身,对着裴曦说:“夫君,要不再去用功读书,等到晚间一起吃晚饭?”
    她难道都懒得跟他装了?裴曦:“秦婉。”
    “有事?”秦婉侧头问他。
    “没事!”裴曦问不出来,她是不是心里还有那个人。转头出了门,去了书房。在那里闷坐,若是秦婉心头有他,今日他买了栗子回来,那些不高兴的事儿,也就烟消云散了。她要是再对自己动手,那以后他们俩也好说了。
    房间里的秦婉,手里剥着栗子,嘴上笑开了花儿,原来是这样啊?只怪自己这么几个世界光看不练,所以说实践出真知啊!
    裴曦坐了一会儿,一想不对,刚刚回来要跟他爹去说一声,作为被媳妇儿禁足的男人,他要出院子,必须跟秦婉说一声。
    走到秦婉那里,撩起棉帘,走进去,看桌上一大堆的栗子壳,梅花腮帮子鼓鼓的,跟个小松鼠似的,见裴曦进来:“爷,这是哪里买的,可真好吃。”
    裴曦心头更郁闷了,明显梅花比秦婉更喜欢吃,她刚才那么回答他就是自己没买在她的心坎上?
    “夫君找我可有什么事?”
    “我去爹那里跟他说两句话。”
    秦婉看向梅花:“你带着爷出去,再带着他回来。”
    “是!”
    梅花陪着裴曦,院子里的护卫放了裴曦,走在园子里,裴曦轻声问梅花:“少夫人这几日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啊!好吃好喝好睡。”梅花说道。
    裴曦这么一想,这就是对他态度变了?家中路太短,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进了侯爷的主院,入了侯爷的书房。
    侯爷心头想着媳妇儿和女儿,听裴曦说两人都好,心头也就放心了。
    季成运大婚那日,侯爷喝酒喝得有点多,等他醒来,儿子又动身走了。听闻季成运那些乌糟糟的事情,侯爷也很糟心:“阿曦,这个季成运以后要是继承大统了,不管你对秦婉是不是真心,他都不会放过你。”
    “爹,我知道。我与他肯定是生死较量。”
    “也不是。我的意思是,反正你和他也没有解开仇恨的一天了。我看秦婉是个好姑娘,你不如真和秦婉在一起。我和你娘心里头也盼着你们给我们生个大胖小子,你也知道我们裴家一直子嗣单薄。”
    “爹,我心里有数。”他其实心里没数,秦婉到底现在对他是什么个态度。
    回到院里,一个铜锅烧着碳火,里头水翻滚着,边上切了薄片的牛羊肉,还有一堆菜蔬,原本秦婉肯定自己动手给裴曦调制酱料。
    今天换成珠儿,麻溜地放了芝麻酱和酱油,嘴里问:“姑爷,带点儿辣不?”
    “带一点儿。”
    东西是真好吃,可秦婉不说话,也是真难受。原本满心欢喜地回来,最后却是这样,好生失望。
    裴曦看秦婉不说话,他烫了羊肉给秦婉夹过去:“娘子快吃,老了就不好吃了。”
    秦婉倒是吃了,不过表情淡淡,也不过来让他多吃些。
    夜里裴曦进入净房脱下衣衫泡入浴桶,低头一看,胸口烫红了一大片,上头还起了两个水疱。这两个水疱也没有让秦婉多跟他说两句,裴曦委屈。
    秦婉不知道裴曦在净房里干嘛?杀猪也不用这么久吧?她其实安奈不住想要去问他的心,不过为了维持人设,保持战果,还是决定不要多跟他说话。
    眼睛盯着净房,听见里头门闩声响,她躺在美人榻上,拿着一本话本偷瞄裴曦,裴曦趿拉着鞋,走过来,把手巾递给她:“给我擦头发。”
    秦婉一想,女人不能太宠着男人,之前就是对他太千依百顺,所以才让他理所当然。她转身曲线玲珑地躺在那里:“我看话本呢!你自己擦。”
    裴曦听在耳朵里,她果然是已经连装都不愿意装了,站起来坐在碳盆边,一边烤火,一边擦头发……
    第33章
    裴曦擦干了头发, 没有了她的纠缠,浑身上下不自在,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 她就喜欢把小手放在自己胸口。
    秦婉也不见他再说话,扔了话本,上了床, 被子已经用暖炉熏过,里头热气腾腾。
    裴曦坐在碳火那里,脸颊被烘烤得通红, 突然很想抽自己,要是当初她愿意的时候, 跟她成了夫妻。或许现在就没那么麻烦了, 不管她心里有没有人, 她都是他的人了。可现在?
    他们本来就约定好了的,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而且他还几次三番说, 让她不要做梦。
    兜兜转转到最后,难道只有和离一途?
    “该睡觉了, 你还坐那里干嘛?”秦婉不知道这个货第一天回来坐那里发愣干嘛?
    裴曦听见秦婉叫他,她愿意跟他睡一张床,那就好。证明她哪怕心里有人, 她还是努力在想忘记那个人。
    裴曦想到这里,高兴地走了过来,吹灭了蜡烛, 上了床:“秦婉,你说什么时候我再去一趟金钩赌坊?我跟你说山里的风景很好,尤其是开春之后,漫山遍野的杜鹃花, 可好看了。你和爹去了那里,我也就放心了。”
    把她送出定安城,彻底跟季成运隔开,以后她见不到季成运,她也在努力忘记他,那不就好了吗?
    “快过年了,各家府里会宴请,我出去赴宴,你悄悄跑出去,不就说得通了?反正你叫赌坊的老板提前把值钱的东西给收起来,到时候损失太大,别怪我。”
    “知道了。”裴曦说完这个话,两个人之间又没话了,裴曦又开始找话题,“明天我在家,你要不要烤点儿肉吃?”
    “好。”
    “你说烤什么肉吃?”
    “准备什么你吃什么?难道你会做?”秦婉不知道他还有这个手艺。
    聊天聊死,裴曦无奈。还在想其他话题,没料到秦婉已经闭上眼睛,呼吸绵长。
    两人躺着的距离,还有两尺宽,裴曦轻声叫:“秦婉……秦婉……”
    她真睡着了,裴曦轻轻地钻了过去侧过身,伸手搭上了她的腰,吸了一口她的气息。
    秦婉被他抱着,心头甜蜜,转过身想要靠着他的胸膛睡,伸手一压,听他轻声哼哼了一下。
    感觉手上有点湿意,想起刚才他在净房里那么久,难道他这次出去受伤了,想到这里,她睡不着了。从床上爬下来,点亮了蜡烛。
    裴曦睁开眼问她:“你这是干嘛?”
    秦婉过来扯开他的衣带,裴曦下意识要收拢衣襟,秦婉跪在床上,瞪着他:“给我看?”
    “看什么?没什么好看的。”裴曦一想到自己捂着两斤栗子回来,烫伤了胸口,被媳妇看见,太丢人了。
    秦婉不这么想,他的习惯就是有什么伤啊,痛啊!自己一个人扛:“放开手,要不然我把你衣服扯了,你信不信?”
    裴曦松开了手,闭上了双眼,秦婉拉开了他的衣襟,他的胸膛白璧无瑕,上头两边……停,这些不用详细描述。
    胸口上有伤,那个伤不大,就是浅表皮伤,跟被热水烫伤了似的,这怎么烫的?
    秦婉下去,从抽屉里拿了药水过来,用棉棒蘸了药水给他涂上。脑子里想的是,要不要问他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高冷,给他涂药水已经是便宜他了,要是再露出关心他的样子,他恐怕又要不当自己回事儿了。秦婉这么一想,把药水放好,吹了蜡烛。再上来安安静静地躺下,睡觉。
    裴曦刚才怕她看,怕她问,怕丢人。现在她不问,他又心里不开心了,这都不问一问?他不是白给烫了两个疱吗?又睡了,又不理他了?
    裴曦蹭过去,在她耳边,想了想,被她笑就笑吧!他推了推秦婉肩,秦婉侧过来,对着他,听他低着头红着脸说:“今天回来在码头看见栗子挺好吃的,买了。怕凉了就塞衣襟了,不料就烫着了。”
    秦婉听他这么说,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傻。睡吧!”听到他这么说,秦婉心里甜滋滋,蹭着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他都已经把这事儿都给说出来了,也就得了三个字?她就这么睡了?她就不伸手摸一摸?她不摸,他就不能确定她的想法。不确定想法,他就心里不踏实。
    接下去的六七天,裴曦发现自家娘子就是这么半冷不热的样儿,说不出她怎么不好,就是缺了以前对他的那种亲密劲儿。
    收到飞鸽传书,皇帝把流放岭南的大儒钱世镐给召回京城,据说这位大儒在岭南嘴还是那么贱,写了文章把皇帝给骂了,如今已经到京城三百里之外,要是他回了京城就死定了。
    钱世镐脾气死犟,不容易收买,他得亲自去把他给截下。如此,他跟秦婉说:“秦婉,我有事情要出去。”
    秦婉一猜就猜到了,那辈子钱世镐这个老头子在岭南,一直被慢性疟疾所困扰。她扔了一个瓶子:“这是治疗他那大肚之症的药,吃上三五天就能把病给消除了。”
    “谁?”
    “老钱。”秦婉看着他。
    裴曦听她这么说,一下子高兴地裂开了嘴,拿好瓶子放进袋子里:“多谢娘子!”
    “去吧!”
    裴曦出门了,秦婉带着丫鬟也走走京城过年前的集市,快过年了,写福字的卖对联的,各色绢花针线,瓜子花生小吃,十分热闹。
    有卖糖葫芦的,秦婉跟三个丫鬟一人一支,边吃边走边逛,秦婉容貌太盛,还不戴帷帽,主要是戴了帷帽没办法吃东西。引来了路人纷纷回头。看见布庄,秦婉带着丫鬟们走进去。
    自己的衣衫倒是都置办了,裴曦回来提起了裴蕴,说起当日她把裴蕴的钗子扯落在地上,裴蕴多么伤心。想想小姑娘有他这么一个哥哥也是可怜,人家公侯家的姑娘谁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只有裴蕴连一支鎏金的簪子都心疼。首饰挑上几件让裴曦带过去,只是衣服跟她尺寸不符,不好送人。给她挑些布料,听说山里大家闲着无事,让她自己慢慢做去。
    “掌柜的,最近的好面料给一字排开,让我们郡主挑挑看。”珠儿跟人说。
    掌柜把面料排开,秦婉在那里挑料子,看得中的,就拿到一边,挑了七八匹锦缎纱罗。
    外头何家母女进来,让人送料上门,总归东西有限,明年何大小姐就要做王妃了,也来找料子。
    看见秦婉在那里边吃着糖葫芦,边说:“这匹我也要了。”
    她翻了个白眼,秦婉倒是跟她打了个招呼:“何夫人,何大小姐,来挑布料?”
    何夫人笑着对秦婉点头:“裴少夫人,也来挑料子。”
    “是啊!买些料子,做些新衣。”秦婉笑着说,态度很和善。
    何家的丫鬟说:“掌柜的,我们小姐过来挑料子,你把好货都拿出来。”
    那掌柜忙过来弯腰:“大小姐,料子都在这里,刚好郡主在挑,要不夫人和大小姐一起挑?”
    “怎么着?让我们大小姐挑别人挑剩下的?”
    “话不能这么说。”
    “那怎么说?让她把挑出来的全部放回去,让我们大小姐先挑?”
    珠儿不干了,说道:“凭什么?”
    “我家小姐是未来的王妃。凭什么用你们挑剩下的?”
    秦婉又快速拣选出了五六匹料子,跟珠儿说:“别跟人闲扯了,付钱!”
    珠儿正要掏出银票,那位何大小姐发话:“慢着,你挑的那几匹料子里,有我看上的。”
    秦婉看向她:“何大小姐,凡是要讲个先来后到吧?你果果懂不懂事?”
    何大小姐走过来:“我看中了,你让给我,怎么样?裴少夫人。”
    “不怎么样。我没有把自己的东西让给别人的习惯,只有我不想要的才行。”秦婉笑着说,“这几块料子刚好是我想要的。”
    珠儿走到掌柜的面前:“掌柜的,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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