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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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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皮一侧刚刚鼓起了一下,快的让人觉得是幻影。
    沈如晚感受最为明显,她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她。
    她收住了泪水,摸了摸刚刚被踢的地方,她之前能够感受到肚子里孩子的动静,刚刚那一下是五个月来最强烈的一次。
    她无助的抬起头,“我,我真的把他吓到了吗?”所以才会踢了她一下。
    楚执本是想让她顾惜自己的身子,倒没想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倒是挺配合。
    他的手掌覆在沈如晚的手上,他笑着道:“这孩子倒是懂事,知道劝他的娘亲了。”
    沈如晚听他这话,便知道他是在取笑她。
    不过刚刚哭了一番,心里已经好受些了,也舒坦多了。
    她轻轻地摸了摸肚子,小声的跟肚子里的孩子说着话,楚执见她这么认真,目光渐渐的温柔起来。
    没过一会儿,肚皮上又有了动静,沈如晚高兴地抓住楚执的手摸过去,“你看,你看,他还回应我呢,他真的能听懂呢。”
    楚执无声的笑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倒是个幸运的。
    到达沈家时已经是傍晚了,沈如晚这时候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
    从马车上下来,她看到屋门口站在的阿嬷、阿爹阿娘和哥哥们,她悄声对身边的楚执说:“阿执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吃过紫玉血莲的不止我一个人。”
    楚执露出诧异之色。
    只见沈如晚笑着道:“我想见苗疆圣女,她若是真的能够救我阿娘,我会将药引给她。”
    沈如晚刚说完,便被沈家人上来给围住了。
    沈老太太看着她的挺起的肚子,不住的笑,“看来在别院的日子过得不错啊,晚晚都丰盈了。来来来,快些进来。”
    乔氏在一旁挽着沈如晚的手,生怕她会有一丝闪失。
    至于沈家的男丁则一边眼馋着想要亲近,可又得应对杵在一旁的晚晚夫婿——摄政王楚执。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如晚被沈老太太她们带到后院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 ……
    “前几日我还和你阿娘说要去别院看看你, 还好第二天你让人送了信过来。要不然咱们两边都扑了空。”
    沈老太太拉着沈如晚的手说着话,下头便有丫鬟过来奉茶,送点心。
    沈老太太让丫鬟退下后,说道, “我还真不习惯被人这么伺候着。可你姨祖母说现在咱们住进了忠勇伯府, 身份也不一样了, 得适应起来。你姨祖母让牙婆带着人给咱们挑选, 我就点了几个看着老实本分的,现在看来做事都挺规矩的。”
    沈如晚问道:“阿嬷她们的卖身契是都在你手里吗?”
    沈老太太笑道:“当然,我这边的我自己管着,你阿娘那边院子的给她拿着。这些丫鬟婆子小厮还被你们府里的管家带去学了规矩呢,所以我用着放心。”
    这事沈如晚都没有听人告诉她, “王府里的管家过来了?”
    沈老太太点了点头, “是啊,你们府里时不时给我们这边送新鲜的果子,上回来就是送蜜桃,说是京郊别院山上种的, 可甜了。”
    送蜜桃这事她知道,是她在别院吃到了刚摘下来的蜜桃,便让人给阿嬷她们送些过去。
    不过管家过来带着人去学规矩,应该是他的意思。
    这样也好,有他看着, 沈家这边不用担心被人安插眼线进来。
    “阿嬷, 那等下批桃子熟了,让他们再多送些过来。”
    沈老太太笑着应下,她将手边的一盘点心递过去,“晚丫头, 你快尝尝这个雪花酥,这是我和你阿娘一块做的。”
    沈如晚拿了一块,很又酥又香,她很喜欢。
    乔氏见她连吃了两块又准备伸手时,将茶盏递过去,示意她喝点茶。
    沈如晚接过去喝了两口,对着乔氏撒娇,“谢谢阿娘。”
    乔氏摸了摸沈如晚的头,她张了张嘴,“不、不、谢。”
    沈如晚听到那一个一个字不熟练的蹦出来,她惊动差点将手边的茶盏打翻。
    她惊喜地道:“阿娘!你能说话了?”
    乔氏的脸通红,她努力的深呼吸,又张了张嘴,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来。
    乔氏很急,她额头开始冒汗了,脸更红了,她用力的想再说话。
    沈老太太在旁边安抚,“月娘,你别急。晚晚在这里,不会跑掉的。你慢慢说。”
    沈如晚看着阿娘都快急哭了,她搂住乔氏的手臂,“阿娘,不急,我不走。你慢慢说。能够出声了就好,只要慢慢的练习,往后就能顺畅了。”
    乔氏摸了摸沈如晚的脸蛋,手指轻轻扫过她的眉眼,再次尝试,她深深呼吸,嘴唇微动,“晚……晚……”
    这一声晚晚说出来,沈如晚和乔氏都流泪了。
    沈如晚心里酸胀的很,她抱住乔氏,“阿娘……真好……真是太好了……”
    她听到阿娘叫她的名字了。
    乔氏紧紧地搂住沈如晚,她无声的流泪,她终于喊出来了。
    沈老太太看着哭成一团的母女娘,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泪。
    这段日子月娘一直在吃张圣手给她开的调养嗓子的药,在张圣手离开京城前月娘觉得嗓子比之前要松润多了,可还无法发声,后来又继续吃了一段时间,在她的努力下能够简单的发出几个字了。
    沈老太太道:“你们快别哭了。这晚丫头还怀着身孕呢,哭多了可不好。月娘你也快别哭了,要不然晚丫头可停不下了。”
    乔月娘渐渐地收了泪水,拿帕子给沈如晚擦泪水,很慢的说:“不、不、哭……”
    沈如晚吸着鼻子,感受母亲的温柔。
    沈如晚握着乔氏的手,说:“阿娘,你怎么不早些给我写信,要是知道你能说话了,我早些回京城来。”
    乔氏轻柔的笑了笑。
    沈老太太见那娘俩红着眼睛破涕而笑,“你阿娘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沈如晚用帕子也帮乔氏擦去泪水,她看着阿娘脸上的红斑说道:“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阿娘。张圣手找到了能给阿娘治红斑的人了。”
    乔氏怔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沈老太太瞪大了眼睛,紧接着抚掌道:“那真是太好了。月娘,你的脸能治好了。”
    乔氏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红色斑纹,许多情绪涌上心头,她竟有些无措。
    沈如晚见状,很是心疼。
    阿娘一直表现的对脸上的红斑无所谓,可她几次见到阿娘用头发遮挡住,阿娘的自卑、胆怯、皆来自这个红斑。
    那红斑不仅损了阿娘的容貌,现在更可能危及阿娘的性命。
    她一定会想办法让苗疆圣女给阿娘解蛊。
    要是二哥的血没有用处,那么不管楚执怎么反对,她都会用她的血跟苗疆圣女做交换。
    ……
    用过午饭后,沈如晚去了沈彦扬的院子。
    正在花圃里,摆弄一株花草的沈彦扬见到挺着大肚子进来的沈如晚,他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朝沈如晚走过去,“晚晚,你怎么过来了?你找我的话,让丫鬟叫我过去就行啊。”
    沈如晚笑着道:“我吃的太饱了,需要走一走消消食。二哥,听阿嬷说你前些日子又去了一趟山里?”
    沈彦扬点头,“是啊,可惜这附近的山里,没啥好东西,还要跟人抢。我还真想去远一些的山上看一看,找一找。”
    “跟人抢?”沈如晚皱了皱眉。
    沈彦扬道:“想到山上找东西的人多着呢,有找稀有花草的,也有采药的,还有打猎的,总之还是会遇上些人。”
    “二哥,会不会有危险?”
    “晚晚你尽管放心,你二哥连豺狼虎豹都能够避开,这些人都是小意思。”当时跟他抢那株七叶草是个女人,他看那七叶草年份不足,便让给她了,后来他又找到了年份更久的。
    沈如晚知道二哥喜欢去山里面,而且二哥的运气向来很好,那些花草、草药,二哥像是能够寻着味一样,准确的找到位置。
    “二哥,你还记得在清水村的时候,你给我吃的那株花吗?”
    沈彦扬自然记得,因为那花十分的稀有,他问道:“晚晚,怎么了?你又想吃了?”
    第一百零九章 ……
    沈如晚忍不住笑了, “二哥,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贪吃么。”
    沈彦扬挠了挠头,也跟着笑着了起来,“我听人说怀孕的人会突然想吃奇怪的东西, 还以为你是想吃那花了呢。晚晚你想吃什么, 二哥都会想办法给你去找。可是那花, 实在太稀有了, 上回摘的那株只怕是近十年里唯一的一株了。”
    沈如晚看着沈彦扬认真的解释模样,她笑着说道:“二哥,我没有那么贪嘴。是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沈彦扬还担心因为没法给晚晚再去找那花,会让她不开心,听到她说的话, 他赶紧道:“晚晚, 你怎么突然跟二哥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沈如晚把身边的丫鬟遣开,走近一步,低声道:“二哥, 你当年吃下那花后,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
    沈彦扬思索一番,道:“你这么说起来,似乎倒是真有些不同。有次我跟村里的伙伴进山里面,不小心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 同行的人说这蛇是五步倒, 五步之内就会丧命。可当时根本来不及去找大夫,我却还活的好好的。后来再去山里也很少遇上那些毒虫蛇蚁,不少伙伴都羡慕我。他们最怕的就是在山里冷不丁的被什么毒物咬到,就算是毒轻的也遭罪, 那些毒性大的当场就得丧命了。”
    “难道这会跟吃了那花有关系吗?”沈彦扬感到十分的好奇,当初他找到那花的时候,附近盘旋着一条腰粗的大蛇,他趁着那蛇出去觅食,才将那朵花摘走。
    那花实在是长得漂亮,周围围绕的七颗碧绿的珠子,中间是花朵红如晚霞,仿佛还散发着光芒似的。他才会忍不住摘下一朵花瓣放嘴里尝了一下。
    想到那碧绿珠子的祛疤的功效,那中间那朵红花一定也是有作用的。
    沈如晚把从楚执那里听到的告诉沈彦扬,“二哥,夫君说那花叫做紫玉血莲,能解百毒,亦能克制蛊毒。阿娘脸上的红斑根本不是什么胎记,而是被人下的蛊。”
    沈如晚在沈彦扬吃惊的神情中,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因为血的功效,不得不提了一下她和楚执的事。
    沈如晚正斟酌着,要跟二哥说不知道他的血,会不会跟她的血一样可以作为药引。
    她话还没说出口,沈彦扬原本笑着的脸沉了下来,他拧着眉,愤怒地道:“他还咬了你?用你的血做药引?”
    沈如晚楞了一下。
    这才反应过来,二哥说的是楚执。
    沈如晚心中咯噔一下,二哥怎么把重点给弄错了。
    “二哥,我……我……是我吃了夫君的药引,他也是没有办法……”沈如晚说的磕磕绊绊,见二哥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她拉了拉二哥的袖子,小声说:“二哥,我,我是愿意的。”她若不是自愿,又怎么会主动让一个男人咬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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