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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美人娇滴滴[古穿今] 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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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淼腿长跑得快,忘了问需要多少钱,直接将韩勒放在家里桌上的钱包拿上了,她看了看,里面至少有四十多张大团结。
    如果不够的话,她再回来拿存折取钱。
    从家里到医院这一路上,车春雪和车冬雪分外沉默。凝滞的空气萦绕在四周,弄得宿淼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她憋了十来分钟,还是憋不住了。
    开口问道:“……好好地,怎么就流产了啊?”
    宿淼问完立马意识到一个问题,车夏荷啥时候怀的啊?怎么没人通知她呢,哎,说流就流了。
    车春雪嘴唇颤动着,开开合合好几次没说出话来。
    “被打的。”车冬梅虎着脸,咬牙切齿说道。
    宿淼脑子短路了一瞬:“……啊?谁打的?”
    这话一出口她眼前立马蹦出了一个人影,音量瞬间拔高:“不会是周富打的吧?”
    车冬梅冷若冰霜地点点头,脚下步子飞快:“就是他个杀千刀的。”
    这时,车春雪似乎缓过来了,喘着气说道:“夏荷这胎怀得很不容易,见天的吐,整个人精神也不大好,所以在照顾孩子上头就有点力不从心了,昨天她又吐得昏天黑地,就躺在床上歇了会儿,这一睡就睡过了头,忘了做饭。就自己掏钱给她继子,让他到外头吃,谁晓得那孩子为了显摆,因为两块钱跟别人打了起来,脑袋被打破了,周富那个畜生就把这事赖夏荷头上……”
    宿淼:……
    这还是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家暴要不得啊,说离就得离啊~~
    一时心软说不定命都莫得了~
    第88章
    宿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周富的儿子跟车宏伟差不多大,十几岁的男孩子在外头干什么,能是车夏荷一个孕妇管得住的?
    哪怕周家人稍微有点人性,也不至于放任周富朝老婆动手。
    宿淼诧异过后,又想到一个的问题:“这事,家里知道吗?”
    车满铜两人那么抠索,给车宏伟找学校拉关系花的钱都好几百,不可能拿不出这点医药费吧。
    她这样问,车冬梅本就怒意勃发的眼神简直快冒火了,就连向来爱帮村娘家的老大车春雪也一脸难堪。
    车冬梅在这一刻简直恨透了那对父母。
    她冷笑一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向来只有往回拿,哪有往外掏的?就指着这事拿捏周富那个畜生呢。”
    这样的家,她真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
    宿淼唏嘘万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不再试图干巴巴的安慰车冬梅姐妹俩。
    她毕竟没真正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对车满铜两口子的厌恶只是因为她不喜欢这种品行的人,要论将心比心怕是很难明白车冬梅这些年的苦楚,更不懂她的心境。
    不管说什么,怕是都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
    车冬梅姐俩也没指望宿淼说什么。
    名义上大家一母同胞,但感情上她们是疏离的,只比陌生人多了一条不得不见面的血缘纽带,宿淼什么都不说便愿意借钱,这对她们而言已经足够了。
    车夏荷在离食品厂最近的三医院。
    三人是一路跑过去的。
    到医院时,宿淼累得快虚脱了,腿软得跟面条差不多,最严重的是胸闷气短,让她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她用袖子横抹了额头的汗,没说抱怨的话,只是靠在墙上喘了会儿气,等呼吸平息了,才追上去。
    此时车春雪两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宿淼蹙眉,急得跺了下脚,没去四处寻她们,径自到收费处交了钱。
    费用比她想象的更少一点,一百六十多。
    但加上接下来的住院费,打吊针的钱,差不多得交两百左右。
    宿淼情绪莫名地丧。
    这个数额让她对车家姐妹的生活状况有了进一步了解。
    只是她不明白,车春雪家里还得养孩子,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钱很正常,为什么车冬梅也没攒下钱呢,她在南边打了大半年工,回家后又在安南找了活儿,咋样都不可能混得如此凄惨啊。
    她肚子里好多好多疑问。
    但宿淼知道这会儿不是她谈这些的时机。
    问了车夏荷的病房号,她带着沉重的心情往病房方向走。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车冬梅的大嗓门:“我早就说过,周富那人不行,他看着你遭磋磨这么多年,明知道你肚子没动静是他自己的原因,但遇到不合意的事他还是拿这个理由来打你,他就是个烂人,偏你信了妈和他的鬼话,觉得他能改。现在好了,都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你别不说话啊,光流眼泪有用吗,遇到啥事你都的不吭声……”
    宿淼听她越说越火大,也越说越过分,赶紧推门进去。
    谁料车冬梅回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痛心疾首地骂车夏荷:“你说你有什么用?连哭都不敢发出声,你倒是说说,现在打算怎么办啊?”
    床上,车夏荷面无血色,嘴唇白得吓人,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的哭是寂静无声的。
    双眼空空的,好似没一点人气儿。
    宿淼看车春雪坐在旁边一个劲抹泪,没想着劝劝车冬梅这炮仗,心里叹息一声,赶紧打断车冬梅的叨叨:“诶,四姐你少说两句,二姐刚做完手术浑身都痛着呢,你要劝她也不要急于一时嘛。”
    病人本来心理就脆弱,外人再一顿指责,那不是坏事吗?
    尤其是车夏荷这种从小被灌输了“以夫为天、男人干啥都对、女人就要乖乖熬着”的思想的姑娘,这会儿恐怕都不敢怪娘家和婆家,只一个劲痛恨自己失了孩子,她指定将大部分责任揽在自己头上。
    车冬梅在这个时间段里骂她懦弱不懂反抗,只会无形中加重了心理包袱。
    万一车夏荷钻了牛角尖,不想活了怎么办。
    可惜车冬梅没想到这一茬。
    她是恨铁不成钢啊,张嘴还要再说。
    宿淼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觉得这一大家子憨的憨,倔的倔,明明关心呢说出来的话偏生刺耳得很,听得人头秃。
    她拼命使眼色车冬梅就是没看见,宿淼在太阳穴上按了两下,连忙把她拽到一边,“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说罢,宿淼走到病床前,握着车夏荷的手,轻轻拍了拍,声音放得愈发轻柔:“身体最重要,养好身体你想咋样就咋样,有我们在总不能落个孤立无援的地步,对不对?大家肯定会帮你出气的。”
    “至于孩子……你现在把身体养好了,他才能重新投生到你肚子里给你当儿女啊。”
    车夏荷眼睫微微颤了颤。
    眼泪再次滑落,身体一开始是微微颤抖,随即颤动的频率加快,她两手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泣着,或许是找到了发泄的渠道,车夏荷哭声渐渐拔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儿子啊,是妈对不起你啊……”
    宿淼:……
    行叭,儿子就儿子!哭出来就好。
    就怕委屈藏在心里,越想越走不出来。
    “大姐,你开解开解二姐啊。”宿淼给车春雪打完招呼,强行把车冬梅拉了出去。
    出去后,她顺手把病房门关上。
    车冬梅被她这一番动作弄得有点懵:“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宿淼无奈:“你也太凶了。她身上刚掉了块肉,周富那狗东西又那样对她,家里老两口也也没点当爹妈的样子,一点没想着给女儿张目撑腰。她心里痛着呢,你还一顿铁拳猛锤,就不怕把人给彻底锤垮了啊。”
    “我看之前就是太和风细雨了。”车冬梅双手抱胸,倚在墙上,对这个姐姐是又心痛又气恼:“我们为了她好,利害关系给她一顿说,她扭头就被哄回去了,这就算了,也不知道那周家怎么给她忽悠的,她就信了,我一说周富不好,她就跟防贼一样的看着我,当我劝她是为了破坏她的家庭,想让她跟我一样被人笑没人要……”
    车冬梅是真的被这个二姐给伤着了。
    但她闹成这样,她总不能见死不救。
    “……还好有你在,否则连住院的钱都没有。”
    她就算没结婚,也知道女人流产后不精心养着会影响以后,说不定就没法生了。
    既然说到钱的问题,宿淼就问了:“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怎么手里一点钱没有?”
    说到这儿,车冬梅脸色阴沉。
    沉默了一会,强忍着悲愤说道:“我原本攒了四百多,但上个月二姐回家报喜,跟妈说要帮我介绍对象,她对着咱们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对着妈那就是一个漏勺,就把我攒钱的事说了。你是知道爸妈脾气的,他们就把钱拿走了。”
    她坚持不给,杨美凤就把她关屋里,不给吃不给上班,还说马上把她嫁出去。
    因为她之前跑过一次,这次爹妈学精了,直接把窗户给焊上了,门上还挂了锁。车冬梅熬了两天,想着钱没了可以再攒,要是被强行押到别人家她这辈子就完了。
    这才把藏着的钱交了出去。
    一得了自由,车冬梅立马找上班那饭馆的老板预支了三个月工资,直接在外头租了房子,再也没回去过。
    说实话,车冬梅心里其实挺怨车夏荷的。
    要不是大姐打电话给她,都不知道她出了这事。
    但有再大的怨气,她也不想亲姐姐丢了命。
    宿淼听完,都快翻白眼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她什么也没说,安慰地拍了拍车冬梅的肩膀:“出来得急,也没跟家里交代一声,我家那个皮猴子醒了见不到我就要开嚎,一直得哭到我抱她才消停。反正医院里也没我啥事了,我就先回家了啊,还有需要帮忙的话,你直接来家里找我。”
    “……嗯。”
    回家路上宿淼还在想车夏荷的事。
    周富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车夏荷则是被车家养得好坏不分。
    这种人可怜,让人特别想帮她,把她拽出泥淖;但她有时候做事又可恨得很,或许那不是她的本意,但就是无形中伤到别人。
    对这样性格的人,宿淼在伸手援助时就会犹豫。
    生怕人没拽出来,反倒把自己拖坑里。
    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上赶着出主意了,就等车夏荷自己拿主意,她要是敢豁出去自己就帮,要是再跟个泥瓦匠似地和稀泥,那可拉倒吧。
    她要是想受罪,其他人真没必要拦着,回头还落不到一个好字。
    贱不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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