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打脸（下）
    “别着急，还有我呢。”
    水中灵居然也出来了，微笑着对秦远方说道：“秦先生，上一次我们合作得很愉快，希望这一次还能继续。我们凤凰珠宝出1200万收购你的飘艳绿高冰种，希望成全。”
    严天华气得眼皮直跳，而牛大朋则是无力地垂下手来。
    之前严天华出的1000万元的确很高，但依然有一定的利润空间。可是现在的1200万就几乎没利润，甚至还会出现小幅度的亏损，想要避免这个现象也只能从宣传下手，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不过水中灵不是普通人，她的操作思路自然非同一般。
    水中灵的价格让白自在、叶兰听得是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来。也是他们之前话说得太慢，不给自己回旋的余地，现在丢脸丢到全行，连身为敌人的秦远方也替他们难过。
    秦远方当初只是将这块毛料当成计划的补偿，预防万一的底牌。不过现在看来，它却成了主力军，打脸的第一先锋。
    秦远方见场面确定下来，也只能说道：“既然大家没开出高价，那这块翡翠就属于凤凰珠宝的水中灵总裁了。”
    “多谢！”
    水中灵也是识趣，一边交钱一边拿货，两不相欠。
    无力回天的严天华脸色不是很好，嘴巴呢喃道：“之前就听说水中灵的来头不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也就只有物价高人一等的帝都，也就只有她特殊的销售渠道，才胆敢这样跟我们竞争。”
    林立则恭喜道：“远方，恭喜你了。”
    何明朗问道：“远方，你当初的收购价格是多少啊？”
    秦远方将公盘组织方开出的单子晒出来，说道：“将近350万，也即是说，这块毛料就给我带来850万的利润。”
    850万！
    这个数字让全场再度沸腾。
    秦远方也够厉害的。之前不声不息，可现在只解出一块毛料就拿到850万的战绩，这也就只有雷华那块玻璃种翡翠才能比拟，其他的都稍微逊色一筹。
    这么一下，秦远方的名头也响亮了起来，现在没人怀疑他是否有资格参加这一次的新锐对赌了。
    严天华左右搜索了一下，没看到白自在和叶兰，笑道：“那两个走了。”
    何明朗说：“换做是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丢人显眼啊。”
    大家快乐地笑了开来。
    水中灵则问道：“秦先生，你这一次带了这么多毛料出来总不是摆着玩的吧，不如我们都帮你的忙，全部解开来？”
    这女人打的好主意。
    以她的财力和渠道，如果秦远方的翡翠都对她的眼缘，恐怕会全部被她吃下去。到时候即使不是秦远方的错，那他也无法跟严天华他们交代了。
    秦远方苦笑一声，觉得不能这样下去。
    可当秦远方想要退缩时，严天华却主动拿起秦远方今天刚刚拿下来的198号明标，对秦远方说：“远方，老哥帮你决定一下吧。”
    “这……”
    秦远方有点犹豫。
    严天华笑了笑，将毛料递给林立。
    不是严天华觉得自己能够为秦远方做主，而是他不想见秦远方因为自己而犹豫，丧失收割金钱、名声、成绩的大好机会。虽然他也有点不舍，但有水中灵在，秦远方的价格就能抬升到市场的极限，变相增加秦远方的成绩，那么他也必须做出一点小牺牲。
    因为198号明标比脸盆还要大，而内里的翡翠却不是很多，而且翡翠也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质地，所以秦远方很是干脆地让林立来上有一刀，让大家一刀就能看到真实的情况。
    当然的，秦远方会小心规避掉一些无谓的损失，避免价值的损耗。
    刀轮在热烈的氛围下转动。
    仅仅一分钟，锋利的刀轮就将198号明标给对切。
    “那料子似乎有点复杂啊！”
    “你们看那比较内部的一片，是不是冰种啊？”
    “对，是冰种！边缘是偏灰的蛋清种，核心部位却是冰种，有趣的毛料。”
    “冰种阳俏绿，希望这块翡翠能出更大的范围。不然这几十公斤的料子就出这么一点，实在太不划算了。”
    伴随着翡翠的出现，场面的讨论声更加热闹。
    秦远方画的线很是犀利，只切到一点，却恰恰好将冰种阳俏绿的质地给露出来，给林立一个醒觉。
    有了这个提醒，林立与诸多高手们商议了一通之后再度下了两刀。这两刀不是切翡翠，而是切掉那些无用的石头，减少摩擦的工作时间。
    伴随着大家的通力合作，翡翠的本质也越来越明显，几乎可以当明料看待了。
    不少人看得眼睛发光。
    其中一个翡翠商终于忍禁不住喊道：“秦先生，我出1300万收购你的毛料，希望你能成全啊。”
    牛大朋却讥笑道：“1300万，亏你也说得出口。中间的冰种阳俏绿至少有7公斤重，单单这个就值1200万了，其他的角边料少少也能卖个2、3百万。”
    严天华也不客气，喊道：“我出1500万！”
    水中灵点头赞赏道：“阳俏绿，无黄色调，翠日不浓，比起那些祖母绿来更加适合女性佩带。而且这一次能出如此绿意的冰种翡翠，足够雕刻成一整套首饰的了，这样戴起来才够味道。我出1550万，希望严先生能承让。”
    水中灵也知道自己所需要说服的对象不是秦远方，跟是跟秦远方关系很好的严天华，牛大朋这个只会贪小便宜的家伙还不是水中灵的对手。
    秦远方再度看向严天华，又见其无奈摊手，也只能感谢道：“多谢水总如此支持！”
    水中灵笑回道：“想感谢我，那以后就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秦远方点了点头。
    水中灵没什么缺点，至多就是有一点高傲而已。认真说起来，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至少是一位慷慨的，很好的合作伙伴。
    林立才没去想那么复杂，仔细地计算着秦远方的成绩：“1550减去160万等于1390万，再加上之前的850万，那就是2240万。我的天哪，远方超越了白自在，成为第二名了。”
    秦远方这才醒悟，自己不知不觉中就追上了大家的脚步。
    有趣的是，围观群众在林立的惊呼提醒之下，恍然醒悟成绩原本为0的秦远方飞了上来，仅仅依靠两块毛料而已。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成绩，简直就是妖孽嘛。
    场面瞬间诡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