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琦下楼的时候，战谦言已经吃好了早餐。
    难得的是，他没刷碗，只是把碗筷放到了洗碗池里泡着。
    看看时间还算充裕，凌琦进厨房把碗盘刷了，才拿上外套出门。
    出了大门，她才看到战谦言的车居然就在门外停着。
    原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他居然还等在外面。
    就在凌琦愣住的时候，后面车窗打开，露出男人俊美的脸。
    “我一晚上没睡，今天要麻烦你帮我开车了。”
    他眼底还有青色，睡了不到一个小时，看起来比之前稍好，但要开车恐怕有点勉强。
    凌琦最终放弃了自己开车去上班的念头，坐在了驾驶座里。
    这是头一次，在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们没坐在一起。
    “前天紫歆听说了战氏宣布破产的事情，急得想回去，被二少打电话劝阻了，这两天状态也不太好。真的不告诉她真相吗？”
    凌琦不太习惯现在两人之间的沉默，在等红灯的时候从后视镜看到战谦言没睡，出声打破静寂。
    “不用，真实的反应更能迷惑别人。”
    战谦言头也不抬，声音里染上几许倦怠。
    无论战氏破产的真相是什么，宣告破产都是事实。
    失去战氏，爷爷心里也不好受，尽管这在最初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就算以后战氏东山再起，也不再是战进鸿当初创立的那个战氏了。
    凌琦从后视镜看一眼战谦言，一时有些无言。
    直到后面鸣起喇叭，她才惊觉绿灯已经亮了。
    发动车子，许久才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今天凌芸来，你找机会把这个给她。”
    凌琦下意识的侧头，视线里已经出现了一只匀称修长的手。
    在他手上，是两份报告。
    只一眼，凌琦就看到了显眼的dna三个字母，下面配型几率是百分之八十。
    即使是亲兄妹，两人的基因相似度也算很高了。
    已经确定了吗。
    没想到凌希竟然真的会是二王子。
    “你不自己给吗？”
    “在凌芸私下里来见我之后，我再拿给她两份东西？”
    战谦言把报告放在刹车边上的盒子里，收回手揉揉太阳穴。
    大概没多少人会真的在意他给凌芸的是什么，只会找准机会拉他下马。
    项目到了这个地步，有他在也不过是再争取一些时间。
    但事实上，剩下的东西即使没有他，别人也完全做得到。
    而a国在这方面，早已遥遥领先他国。
    只要继续做好保密，这个项目在别国之前启动，已经是板上钉钉毫无异议的了。
    凌芸这次来打的是交流项目进度，学习先进经验的旗号。
    但谁都清楚，她所能看到的，只是a国愿意展示的部分。
    听说前天，秦安被风君临叫去谈过。
    至于为什么不叫战谦言过去，其心思用意就值得斟酌了。
    “我会小心的。”
    凌琦应下，直到到了公司，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到公司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一片繁忙，甚至还有人手机拿着彩带气球这些东西。
    “这是在干什么？”
    战谦言没休息好，本就有些烦躁。
    看到这一幕，深眸卷起一阵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