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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小可怜躺赢了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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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琪这下是真的惊讶了,根本没想到这个病秧子,还挺有作画天赋的,她自然也听说了沈婳的事,先入为主,对沈娇的印象其实很糟糕,沈娇又抢占了她心仪的院落,陆琪这次来,原本是想好好挫挫她锐气的。
    谁料她一出手,竟送她一幅这么漂亮的画。早上送她的首饰,也送到了她心坎上。
    见沈娇含笑点了点头,陆琪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这幅画,沈娇自然不是随便画的,她其实也算是预谋已久,自打清楚这桩亲事逃不掉后,她就想过要怎么做,才能让日后的日子舒心一些。
    上一世,她在韩国公府之所以举步维艰,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与曾氏和陆琪有关,陆凝虽对她不闻不问,却也不曾苛待过她,曾氏因不喜欢陆凝,看她也不顺眼,总是仗着自个是长辈,处处给她立规矩。
    陆琪则因为院子被占的事,一直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沈娇上一世根本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也不懂怎么笼络这个小姑子,以至于与陆琪的关系始终很僵。
    其实要说陆琪有多坏,倒也不至于,她就是个从小被惯坏的小姑娘,脾气大,有些骄纵而已,跟沈婳一比,她那些处处扎人心窝的话,其实根本不值一提,她不高兴了,永远摆在脸上,想刁难你时,也都是直接登门,根本不会背后捅刀子。
    曾氏一直骂她蠢,其实也没骂错,她根本没什么心机,也好哄得很,随便送点东西,再多说点好听的话,只要愿意花点心思,就能将她哄开心。
    沈娇在韩国公府待了近两年,对陆琪的脾气也算有了了解,她清楚,以后的日子,若想过得顺心,还是得靠自己的经营,真跟上辈子一样,傻乎乎的,什么都不做,肯定也是一样的结局。
    她必须得改变才行,曾氏城府很深,她也不可能讨她欢心,但是她完全可以与陆琪打好关系。若能让陆琪喜欢她,她总能过得顺心点。毕竟陆琪虽然蠢了点儿,曾氏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沈娇这才有意选了陆琪喜欢的首饰,又为她准备了一幅画。
    她笑着拉住了陆琪的手,将她拉到榻上,让白芍为陆琪准备了几样吃食,对陆琪道:“我尚未出嫁时,就听说琪姐儿不仅漂亮,还是个好相处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陆琪被她哄得很开心,没忍住嘴角还是翘了起来,“一般般吧,我也没那么漂亮,你才是真漂亮,前天二哥掀下盖头时,我还以为你是误落人间的小仙子呢。”
    陆琪一不小心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她咳了一声,连忙补充道:“也没那么夸张,就比我好看一点点而已,若世上真有仙子,我肯定也是个小仙子,我娘亲也觉得我好看。”
    沈娇弯了弯唇,由衷夸赞道:“你当然好看,我这幅病秧子模样,哪里比得上你?我还不知道能活几年呢,琪姐儿不仅五官精致,一瞧就很有活力,你肯定很擅长骑射吧?”
    陆琪确实擅长骑射,她是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天生一副大力气,小时候跟小她一岁的堂弟打架时,一拳都能打掉他的牙齿。
    见陆琪点了点头,沈娇适时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我别说擅长了,根本就不会,前段时间去狩猎时,我连一只小白兔都猎不到,你定然满载而归吧?跟你一比,我当真差劲极了。”
    她眉眼甚为精致,露出这么失落的神情时,无端有些惹人怜爱,饶是陆琪有些讨厌她,都觉得她有些可怜,甚至觉得自己跑来欺负一个病秧子,有些缺德。
    她不自觉安慰了一句,“你是没我厉害,但是也不算差劲。你会画画,画得还是勉强能看的!”
    沈娇一脸感动地拉住了她的手,“琪姐儿不仅漂亮,心底竟也这般善良,你是第一个夸我画画好看的人,在府里时,旁人都说我远远比不上姐姐。”
    陆琪被她捧得浑身都是舒坦的,越看越觉得她也没那么讨厌了,不由道:“肯定是因为你姐姐在府里得宠,大家不敢说实话,我不信她画得比你好!”
    说实话,京城这么多贵女,她还真没见过哪个姑娘的画,比沈娇的好看!原本她还觉得沈娇根本配不上二哥,这会儿瞧着倒也觉得她没那么差劲了,还是有几分才华的。
    见她竟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好哄,沈娇这下是真的笑了,只觉得这丫头蠢得还挺可爱。
    陆琪午饭也留在了骊水堂,抱着画离开时,都暮色四合了,要不是怕走晚了,会撞见二哥,她还舍不得走呢。
    她这一天听到的夸奖比之前一年都多,越想越觉得二嫂真是和她投缘,见她喜滋滋的,她的贴身丫鬟不由抽了抽嘴角,等她睡下后,这丫鬟就去了曾氏那儿,将沈娇的一言一行皆告诉了曾氏。
    曾氏越听脸色越黑,清楚自家闺女什么德行,她眼皮不由跳了跳,冷声道:“以后你盯着点,让她少往沈娇那儿跑,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之前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如今看来,倒是个心思深沉的。”
    曾氏不由冷笑了一声,却根本没把沈娇放在眼底,她自认吃的盐比她吃的饭都多,她就不信收拾不了沈娇,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她可快活不了几天。
    夜色逐渐转浓,星星也都露了头,不知不觉,许多院落的灯盏都熄灭了,骊水堂却灯火通明。
    沈娇今天午睡了会儿,这会儿并不困,便又画了一幅画,她之所以画画,不单单是因为喜欢,还因为可以拿来送人。
    整个韩国公府,除了陆老太太以外,她对旁人都没什么感情,日后送礼时,她也不想太破费,送画倒是挺划算的,不要银子,她画得还快,她记得十日后,就是丁氏的生辰礼,这幅画,她想送给丁氏。
    沈娇画完,才打了个哈欠,因着画没有干,她也没让半夏收起来,直接晾在了外间的书桌上。
    她才刚躺到床上,就见陆凝又来了,沈娇都有些麻木了,一颗心却又不自觉紧绷了起来,这两晚,他虽然都忍着没做到最后,沈娇却还是有些紧张,根本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瞥到他手中的盒子后,她突然回想起了他的话,那时,她被他亲得很舒服,莫名觉得身体有些不适,直到他修长的手,逐渐下滑……
    被他碰触时,她也不知怎么回事,竟是有些渴望他的触碰,沈娇羞得厉害,也被自己的反应震惊了,死死按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一边。就是那时,他狠狠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猩红的双眸,透着一丝令人惊惧的威压,他分明有些不悦。
    他附在她耳旁道:“娇娇既不喜欢我的手,明晚我为你带个好东西回来。”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有些哑,明明有些不爽,却又好似带了点跃跃欲试的愉悦,沈娇当时只觉得有些怕怕的,心脏都漏了一拍,她看不懂他变化多端的情绪,也不明白他要带什么东西回来。
    此刻,见他带着一个紫檀色木盒,她甚至因为好奇,多看了两眼,见她还没睡,陆凝直接将盒子丢给了她,先洗澡去了。
    沈娇没忍住,将盒子打开瞧了瞧,发现竟是一块墨绿色的长玉,这块玉是难得的帝王绿,成色极好,虽不算太粗大,却也贵重极了,沈娇是个爱玉的,除了觉得这块玉的形状有些怪怪的,不像玉如意,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她甚至因为喜欢这玉的手感,多摸了几下。
    第51章 情到深处 他哑着嗓子问她,“喜欢吗?……
    沈娇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儿, 听到水声停了下来,她心中才一慌,连忙将玉放回了盒子里, 人也又钻回了被窝里。
    她佯装睡着了, 紧紧闭上了眼睛,却不知她不安颤动的眼睫,早已经出卖了她,见盒子的位置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陆凝便清楚她定然好奇地打开瞧过了。
    他只着里衣,头发因尚未烘干,还带着一些水汽,他低头触碰她的眼睫时,一颗水珠儿也砸在了她脸上, 随即便是他垂下来的几缕发丝。
    沈娇忍不住睁开了眼睛,面前的男人一身雪白色里衣, 许是他气质清冷,面容冷峻的缘故, 平日瞧着总是带着一股禁欲感, 此刻他原本被束起的发, 却垂了下来, 衬着他深邃的眸,冷硬的五官线条, 让他整个人都多了分惑人之意。
    夜晚,她觉得难受时, 忍不住抓过他的发,清楚他一头乌发,比绸缎还要光滑, 沈娇的脸,莫名有些热,总觉得这幅场景,太过缱绻,令她有些不适。
    沈娇伸手撩开了,落在她脸上的发,粉嫩的唇也抿了起来,下一刻,他的唇就划过她挺直秀气的鼻尖,落在了她唇上,轻咬了一下,哑着嗓子问她,“喜欢吗?”
    沈娇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那块形状略显怪异的玉,以为他是继送首饰之后,又要为她破财了,沈娇点了点头,她都嫁给了他,他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少女乌黑的眸亮亮的,因五官精致,连点头的动作,都透着一丝可爱,见她竟敢点头,陆凝心中那点不合时宜的不悦又冒了出来,他叼住了她的耳垂,研磨了几下,声音发了狠,“当真喜欢?”
    他移开了唇,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冷静的眸子,逐渐染上一丝猩红,直直望进她澄清又干净的眼眸中。
    沈娇敏感地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又危险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到了他,她怔怔盯着他,吓得心脏阵阵紧缩,总觉得自己若是回答的不对,下一刻,他的手就会移到她脖颈上,一把捏死她。
    沈娇不自觉轻颤了一下,眸中也带了丝害怕。
    瞧见她这个模样,陆凝轻嗤了一声,手指划过她的唇,轻轻摩挲了一下,“哄陆琪时,不是挺能说?现在怕什么?”
    陆凝虽然喜欢她的乖巧,见她在他面前总有些战战兢兢的,终究是有些不爽,他也没有跟女人相处的经验,这会儿见吓到了她,才勉强收敛起不悦,他附在她耳旁,道:“娇娇既然喜欢,一会儿可别又哭着喊疼,这已经是最小号了。”
    他丢下这句话,就起身站了起来,去烘头发了。
    他其实很不耐烦做这些事,以往都是等它逐渐晾干,此刻多了个她,他才顾虑重重,怕一头湿气,害她染病。
    他如今最怕的就是她一个不小心,出什么意外,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只得隐忍着。
    陆凝并不知道,他一句话,激起了怎样的惊天骇浪,沈娇忍不住又打开了盒子,看了看这块玉,这下总算明白这块玉,为何形状奇奇怪怪的了。
    她的手不自觉颤了颤,隐约明白了它的用处,她身体一阵阵发冷,眼眶瞬间就红了,羞耻和愤怒也一股脑冲向天灵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他、他怎么敢?
    不,他什么不敢,他连谋逆都敢!
    亏她之前还以为,他只是名声坏了些,其实人并不算太坏,得知他竟敢谋逆时,她私底下还为他找过借口,认为是当今圣上太过残暴的缘故。
    他竟要这般折辱她。她究竟哪里对不起他了?
    沈娇的泪珠儿,瞬间就掉了下来,又气恼又惧怕,唯恐他当真那么做,她小脸一片惨白,粉嫩嫩的唇,也被咬破了,因为不懂闺房乐趣,只觉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她一把就将盒子摔到了地上,那块奇怪的玉,也从紫檀木盒中,滚落了出来,然而却没能摔坏。
    沈娇正想下床,再摔一次时,就见陆凝走了进来,他的头发已经烘得差不多了,此刻,信步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仅在紫檀木盒上停留了一瞬,就望向了床上的小姑娘。
    瞧见他后,沈娇的身体不由轻轻颤了颤,下意识往里缩了缩,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本不想在他面前哭,显得那样可怜又可悲,可是她却根本控制不住她的泪。
    陆凝的目光,在她咬破的唇上停留了一下,才抬脚走了过来,他腿很长,哪怕步子并不大,几步之下,也走到了床边。
    他身材高大,站在床前后,身体恰好挡住了烛火,影子也将她笼罩了起来,沈娇恶向胆边生,抄起枕头就朝他砸了去。
    陆凝眉头都没皱一下,将枕头拿起,放到了床头,一伸手就将瑟瑟发抖的小姑娘捞到了跟前,他并未不悦,见她摔了玉/势,连之前的不爽都消散了一些。
    他的唇落在她唇角,舔掉了她唇边渗出的血丝,哑声道:“哭什么?不喜欢算了,又没逼你用。”
    沈娇的身体依然在发颤,原本想破罐子破摔地狠狠咬他一口,听到他的话,她的怒火才消散了大半,鼓起的勇气也跌落了回去,她泪眼朦胧地去看他,想看看他说得是不是真的。
    下一刻,却听到男人带着点低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原来娇娇更喜欢我的手。”
    沈娇慢了半拍,才明白他的意思,她的脸又腾地红了,内心也有些崩溃,只觉得他好可恶呀!
    她张嘴就去咬他,他却捏住了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吻总是十分猛烈,似乎是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沈娇有些招架不住,身体也软成了一团,被他紧紧箍着才没有从他怀中滑落下去。
    长夜漫漫,地上的紫檀木盒和那块帝王绿打磨成的玉,凄凉地躺在地上,再无人问津。
    第二天沈娇醒来时,只觉得又羞又恼,她极力控制着,才没有去回忆昨晚的种种,好在陆凝已经不在了。
    因着陆凝不在,听到动静后,半夏和白芍便进来伺候了,两人拉开帷幔时,沈娇才刚穿上小衣。
    她肌肤赛雪,任何一点儿痕迹都十分明显,旧的红痕尚未褪去,身上竟是又添了许多,层层叠叠,甚为吓人,只是瞧见这暧昧的痕迹,半夏都能猜出,昨晚,姑爷抱着她辗转亲了多久。
    她连忙上前拿起了里衣,伺候沈娇穿衣,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肌肤时,只觉得入手一片光滑,比最上等的绸缎摸着都要舒服,也难怪,姑爷这般爱不释手。
    沈娇并不清楚半夏想了什么,见两人撩起了床幔,她的目光就往地上瞅了瞅,地上空无一物,那东西已经不在了。
    她这才悄悄松口气。
    今日是沈娇回门的日子。她用完早膳后,陆凝身边的人就跑来,对她说:“二爷早上有事出去了,等会儿应该能赶回来,二奶奶等等二爷吧,一会儿他陪您一起回门。”
    上一世,沈娇确实等了他许久,然而他根本没有回来,她只得一个人回了安国公府,回去后少不得要面临家人异样的目光。
    回门对女子来说自然是大事,夫君也需要陪着的,家里不仅会摆酒席,也需要带着夫君认亲。
    一般成亲后,男方都会陪着妻子一道回去,自然也有例外,发生这种情况时,往往说明新娘子很不得夫君的喜爱,女方的父母,见女儿是一个人回来的,也会担忧她以后的处境。
    沈娇却没什么顾虑,府里的人不会担心她,她也不想见陆凝,这会儿便没等他。就算等也未必能等来,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她带着半夏和白术回的府,将白芍留在了韩国公府。
    半夏有些担忧,上了马车后,还忍不住问她,“真不等等姑爷吗?”
    沈娇没有解释,只是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她有些累,靠在马车上,小憩了片刻。
    这几日,他夜夜宿在她房中,每晚都过了子时了,还不放她休息,早晨沈娇虽然能醒来,却依然很困倦,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每日都需要午休很久,才可以解乏。
    清楚她和陆凝今日会回来,已经有管事特意候着了,这管事是荣氏的人,今日他一早就候在了此处,就是为了亲自迎接陆凝,谁料终于将人盼来时,却根本没瞧见陆凝的身影,三姑娘竟是一个人回来的。
    管事本以为,她单凭美色,也能让陆凝着迷一段时间,谁料她竟跟之前一样没用,空有一张好脸,却连男人的心都勾不住。
    他的态度也不复之前的热情,对身边的小厮道:“三姑娘回府是喜事,还不赶紧将三姑娘迎回去?”
    见这管事分明是不把自家姑娘看在眼里,半夏不由有些恼,“怎么?我们姑娘不配让夏管事亲自迎接吗?”
    上一世,夏管事也是这种态度,一瞧见沈娇是一个人回来的,便清楚她不得夫君喜爱,脸瞬间就变了。
    沈娇隐忍惯了,也不爱与人争执,便拦住了半夏,她的处处忍让,自然没为她带来半点好处。
    沈娇拉了一下半夏,淡淡道:“不得无礼,夏管事许是年龄大了,力不从心了,一会儿你跟母亲说一下,让他早点告老还乡,回去享福就好了,为难他一个老人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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