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翊挂了司空念电话，执意要去y国。
    钟先生等在楼下，墨司翊下来后眼神冷冷割过钟先生面颊。
    似在怨他多事。
    钟先生：“……”
    “我去y国这段时间，你盯紧了。”
    墨司翊沉声吩咐钟先生，钟先生还没来得及开口，杜光嘴快道，“放心吧三少，有我们在，楚园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墨司翊：“……”
    钟先生清了清嗓子，“三少放心，我懂您的意思。”
    钟先生从墨司翊复杂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深意。
    他是让自己盯紧了司空念那边，而不是杜光说的楚园。
    虽说司空念能力强大，但现在盯着她的是秦寒川，三少真正不放心的是司空念。
    墨司翊走后，钟先生点着杜光额头，“杜光啊杜光，不如调你去t国可好？”这丫继续留下来，还会被司空念血虐！
    杜光：“我不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为毛调我去那？钟先生，你不也才从监控室调出来？”
    钟先生：“……”你个棒槌！
    半山别墅。
    特案组将办公室选在半山别墅最大的休息室。
    司空念屋内，只剩她和方娇娇。
    阮芬芳的东西都被拿走检查了。
    “念姐，特案组传来的消息，不只是李志刚有时间证人，李志刚妻子王海玲也有。但法医也证实了阮芬芳脖颈上有两道深浅不同的伤痕，绝不是单纯上吊造成。”
    方娇娇将信息发给司空念。
    “那就是说，线索暂时断了？”
    司空念看了眼王海玲照片。
    “特案组那边现在怀疑是王海玲，只是王海玲有不在场的证据，但不排除王海玲雇凶杀人，若真如此，那就需要时间了。”
    方娇娇的担心不无道理。
    杀手杀了阮芬芳之后如果跑了，现在早离开q市了。
    “k之前交给你的任务，怀疑李志刚跟暗网有关，但我那天听到李志刚和阮芬芳谈话，他并不是一个很有脑子的男人。况且，若李志刚真的给暗网办事，他也不会随意招惹女人，就算要找，阮芬芳都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司空念始终觉得，王海玲比李志刚嫌疑更大。
    “是啊，阮芬芳年纪不小了，虽然有一技之长但我看她晒出的朋友圈其实很渴望结婚生孩子。李志刚有她的朋友圈，若要透腥，也该找好聚好散的。否则惹上麻烦，暗网就不会放过他。如此说来，李志刚真的不像是暗网的联络人，反倒是王海玲嫌疑更大。
    王海玲大部分时间都深入简出，生活简单随意，如果是她，倒是隐藏的够深的，而她要杀阮芬芳也就解释的通了，阮芬芳缠着李志刚，已经触及了李志刚的底线，不得不除掉。
    但是王海玲不知道我们在调查他们，否则也不会在这里动手了。”
    方娇娇说完，司空念示意她打开王海玲的电梯录像。
    “电梯监控拍到，案发时间王海玲回家一趟，再出去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从她家到案发现场有三个小时车程，来回就是六个小时。王海玲不可能到半山别墅杀人！而且it部的人脸识别系统也证实，电梯里的就是王海玲。”
    王海玲进出电梯的这段监控她看了无数遍，一直没发现问题。
    “你去睡吧，我来看。”
    司空念坐在电脑前，将前后一天的监控都调了出来。
    若真是王海玲做的，凡走过，必定留下线索。
    方娇娇回房又看了一会资料，迷迷糊糊睡着了。
    天亮起来看到司空念趴在电梯前睡着了。
    “念姐，到床上睡吧。”
    方娇娇轻轻拍拍司空念。
    “嗯。”
    司空念坐起来活动下发麻的胳膊，方娇娇转身的时候，衣摆刮在了司空念椅子扶手上。
    “哎呀。”
    方娇娇喊了一声。
    “我来吧。”
    司空念说着，正要帮方娇娇解开，突然眼前一道光闪过。
    “等一下！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司空念打开电脑，将之前的一段电梯视频调出。
    “你看这里！”司空念指着进电梯的一对母女，小孩子大概七八岁，站在母亲身侧，期间摸了摸嘴巴，但并没有其他异样。
    “念姐，我看不出来……”
    方娇娇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出问题在哪儿。
    这一段她之前也看过很多次了。
    “小孩子进电梯时嘴巴里好像嚼着口香糖，但是他走出来后，口香糖没了。”
    司空念关注的点，方娇娇还是不明白。
    “咽下去了？”
    “不是！你看他抬手摸嘴巴之后有个将手背在身后的动作，大概两三秒钟后，就像你刚才的衣摆挡住了我的椅背一样，你再看电梯一侧……放大这里。”
    司空念指着电梯侧面微乎其微的一个白点，方娇娇放大之后，“是口香糖？小孩恶作剧黏在上面的？”4方娇娇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视频监控显示，这对母子离开电梯十分钟后，王海玲就回来了，但是放大监控却看不到小孩黏在电梯侧面的口香糖，地上也没有。
    但这期间没有人进出电梯。
    “视频被动了手脚。”
    方娇娇激动的喊了一声。
    “你通知k先生，找专家来比对视频。还有，先控制住王海玲，她应该就是暗网的下线，李志刚只是个幌子。”
    司空念长舒口气，这件案子终于有了进展。
    三小时后，方娇娇回来。
    “念姐，你说的没错。李志刚的确是王海玲的傀儡，王海玲用他作掩护，吸引那些模特拍照，找机会将她们卖到暗网。因为王海玲表面是个富二代，同时每次李志刚都有别的时间证人，也都不牵扯王海玲，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怀疑过王海玲。
    只是这次被王海玲跑了，现场还发生激烈战斗，王海玲受伤跳海，生死不明。”
    方娇娇一口气说完，这次能破案，多亏了念姐。
    “李志刚呢？”
    司空念皱眉问道。
    “李志刚的确有时间证人沙鼎，因为阮芬芳打电话给王海玲摊牌，要他们离婚，王海玲觉得夜长梦多，担心阮芬芳闹大，又因为利用李志刚多年，很难再找到李志刚这么合适的傀儡，所以就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制造阮芬芳上吊自杀的假象。
    只是在动手的时候，第一次绳子断了，第二次才成功，这才有了两道勒痕。就在我们去抓王海玲之前，她正想来这边杀你灭口，如此就能制造你是凶手畏罪自杀的假象。”
    方娇娇叹口气，“这就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要不是有这两道勒痕，我们也不会怀疑阮芬芳是被杀的。”
    “王海玲既然是暗网的下线，能力不只是我们看到的这些，一天不找到她，都不安全。”
    司空念以前处理过不少类似的案子，太了解暗网的行事作风。
    霆哥的死，也是因为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