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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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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皇后忍不住心内鄙视道:
    “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一个福娃也摸个不停?呵,摸了一晚上福娃,最后初.夜连个暖暖的厢房都用不上,只能去外头滚地上。可见福娃不灵!”
    自打太子登门林国公府,却被奚落一顿、白着脸回宫,朱皇后心底的戾气就越来越重,频频想到林灼灼一家子,便是口出恶语,绝对没一句好话的。
    话说,朱皇后内心恶语狂飙时,常嬷嬷来到后殿,寻到了某个给林灼灼送菜的小宫女。
    “怎样,可是吃了?”常嬷嬷带了小宫女,来到一个隐蔽的厢房,悄声询问。
    小宫女低着头,轻轻摇头道:“没有,林三姑娘嫌弃拔丝香蕉,说……长得像浑身黏液的虫子……一口都没吃,就撤下来了。”
    常嬷嬷:……
    长得像浑身黏液的虫子?
    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唉,早知道就换成别的甜品了。
    原来,平日里的林灼灼口味好,不忌口,什么菜都吃,药随便下一碟都行。偏生今夜林灼灼似乎身子不大舒服,口味不佳,几乎不怎么动筷子,常嬷嬷才临时改了主意,将药下在“拔丝香蕉”里,想着小姑娘都爱吃甜食,好歹会尝上几口。
    哪里料到,好好的拔丝香蕉居然被嫌弃了,还成了所有菜品里唯一被撤下桌的菜?
    这简直就是打脸常嬷嬷,眼光不佳,而且不是一般的不佳,是出奇的差啊!
    这便算了,接下来小宫女还主动交代道:“林三姑娘别的菜都吃了,每道菜都吃了。”
    换言之,唯有常嬷嬷挑选的“拔丝香蕉”没有吃!
    常嬷嬷:……
    心头一噎,面上说不出的尴尬。
    简直再次赤.裸.裸证明一回,常嬷嬷挑菜眼光差到不行啊!
    “你怎么不早点来报?”常嬷嬷心头憋了火,无处发泄,一腔怒气对准了小宫女。
    小宫女立马缩了脖子,瑟瑟缩缩道:“奴婢想找您禀报的,可那会子,找不见您。”
    常嬷嬷想起来了,有一阵子外头出了点事,朱皇后派遣她出去处理,确实离开了一小会。但心头的火下不去,不发出来不快,常嬷嬷还是厉声惩罚小宫女道:
    “办事不利,滚去外头罚站,不站够半个时辰,不许进来!”
    小宫女一听,心头叫苦不迭,这个天寒地冻的鬼天气,站够半个时辰,浑身都得冻僵不可。明明是常嬷嬷自个的问题,却赖在她头上,小宫女当真是有冤无处诉。只得苦着脸,去外头领罚。
    小宫女走后,常嬷嬷很快得到消息,说是太子殿下.身子不舒服,朝外头净房那边去了。
    常嬷嬷心下了然,怕是太子殿下.体内的药效开始隐隐发作了。那个“仙死醉”,一旦开始发作,普通人顶多能死撑两刻钟,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必须要有个女人发泄才行。
    换言之,留给常嬷嬷的时间不多,必须要尽快给林灼灼下药成功,再逮住了送去太子身边去。
    “死丫头,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好好的拔丝香蕉你不吃,那就别怪奴婢对您不客气了。”
    常嬷嬷实在被林灼灼惹火了,再没好性子好好劝林灼灼吃药。
    反正提前失了身,发生了那档子事,无论怎么做都是要狠狠得罪林灼灼的,那何必想什么温柔手段,直接上点强硬手段,让林灼灼多吃点苦头,也好。
    思及此,常嬷嬷唇边扯出一个阴笑,火速出了后殿。
    话说,林灼灼将桌上的菜品全都夹了一筷子,吃了个遍,然后就静等自己身体起变化,像娘亲描述过的那般“燥热,燥热,燥热”。
    可左等等不来,右等也等不来。
    林灼灼越发怀疑,撤下去的那道“拔丝香蕉”可能是关键。
    “怎么办,怎么办,不会因为我的一时任性,导致朱皇后等人计划失败吧?”
    林灼灼心内忍不住嘀咕,嘀咕过后,又觉得不至于吧,不过是少吃了一盘菜,他们见她没中招,完全可以再端来一盘下了药的菜呀,她保证吃。
    正在想着时,小宫女果真又端上来一碗银耳莲子羹,林灼灼心头一喜,再不抗拒,忙拿起白净的瓷勺就舀了一勺,送进了嘴里。
    有一股子甜味,还带着莲子清香。
    大抵是等候了太久,都没中药,林灼灼都开始隐隐期盼中药了,是以心头没了抗拒,反倒在琢磨,嘴里的这个味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催情.药”呀?
    应该是“催情.药”了吧,再不下药,宴席都快散场了。
    这般一想,林灼灼越发觉得嘴里这股味道,就是“催情.药”了。
    细品过后,林灼灼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嗯,“催情.药”不难吃,还怪清甜的。
    不过再好吃,到底是“药”,林灼灼可不想再来第二勺。立马丢下瓷勺,拿出帕子来擦干净嘴,不吃了。
    等上菜的小宫女再度退下后,林灼灼忙悄悄儿从怀里掏出那包解药来,背着人,手指蘸了一点,然后故意弄丢了帕子,趁着弯腰去捡帕子的功夫,舔了舔手指头上的解药。
    刚从桌子底钻出来,林灼灼蓦地觉得小腹有些憋,也不知是先头喝多了白开水,还是“催情.药”起作用了,反正小腹不大舒服。
    林灼灼憋了一会,实在有些难受。
    想着,太子已经出大殿去了,她方才若真的中了药,是不是该主动离开大殿,给朱皇后他们动手的机会?
    思及此,林灼灼飞快瞥了眼四表哥的席位,不知何时,四表哥已经离席不见了踪影,连同他身边的方濯濯也不见了,只剩下徐常笑一个人坐在那喝酒。
    见状,林灼灼想到了什么,也不犹豫了,跟邻座的卢玥裳小声道了会别,说自己要去净房,就径直出了大殿。
    好巧不巧,正在这时,常嬷嬷从后殿出来了,眼见林灼灼自主出了大殿,都免去她另寻法子骗出去了。
    “当真是妙极!”常嬷嬷心气又顺了些,只觉今夜没全走背运,已经时来运转了。
    常嬷嬷飞快来到凤座旁,对朱皇后低声耳语道: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不知为何往假山去了,那地段隐秘,方便办事,稍后奴婢将林灼灼也弄过去,立马就能成事。”
    朱皇后听说是假山,倒也没犹豫,立马点头。
    待常嬷嬷走了后,朱皇后心头禁不住笑了起来,假山好呀,往那黑黢黢的洞里一钻,隐秘不容易被发现。
    而且,假山壁上和地上都凹凸不平,林灼灼那个死丫头,今夜有的罪受了。
    中了药的男子,本就比寻常来得凶些,再钻凹凸不平的假山,连床柔软被褥都没有。情急间,怕是斗篷、衣裳扯了都会乱飞,也不会好好儿铺平了、垫在身下,林灼灼那身细皮嫩肉,不受罪死才怪。
    朱皇后脑海里,已经浮现林灼灼遭罪的模样了,竟是说不出的畅快。
    这当真是,一旦两家结下深深的梁子,内心的恶毒便占了上风,朱皇后明明迫切需要林灼灼当儿媳妇,迫切需要岳家的支持,也依旧恨不得林灼灼遭罪死。
    第72章
    林灼灼刚迈出大殿, 迎面一阵冷风扑来,说来也奇怪,大抵是心头对接下来的事抱着好奇, 连冷冷的风都不觉得冷了, 迎着风踏上石子小径,就朝园子东头的净房走去。
    不过渐渐的, 那股子好奇心,就被隐隐的恐惧感替代了。
    也不知是错觉, 还是怎的, 自打稍稍远离了大殿正门, 踏上园中的石子小路后, 林灼灼就察觉好似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背脊不禁泛出凉意。
    “是不是朱皇后的人?要开始对我动手了?”
    林灼灼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哪怕晓得爹娘和四表哥全都部署好了,一旦真的陷入这样的境遇,被躲在暗处的坏人盯着, 还是浑身忍不住地发毛。
    正在这时,拐过一丛花树, 净房出现在了不远处。
    大抵是内心隐隐发毛, 有了不安, 净房瞧着都生出几分怪异感来。只见女子净房外守着一个小宫女, 但小宫女明明低垂着脑袋, 却总给林灼灼一股时不时抬眸偷窥自己的错觉。
    这个错觉, 令林灼灼心头的恐慌感加剧了。
    “林姑娘好。”
    到了净房前, 守门的小宫女脑袋低垂,规规矩矩地屈膝行了一礼。
    “免礼。”林灼灼吐出这句话,强自镇定地绕过小宫女, 闪身进了净房门。
    净房里,点燃了很多烛台,照得里头明晃晃的,亮如白昼。
    林灼灼进门后,借着亮亮的烛光,迅速将整个净房打量了一遍,确信里头没人。又待在门口静静聆听了一下外头的动静,好似也没有任何动静,林灼灼心头那颗微微慌乱的心才安定了点。
    小腹实在憋得不行了,利落地撩起裙摆,解了裤带,坐在马桶上,放水。
    全部放出来后,整个身子舒服了不少,林灼灼不敢多耽搁,生怕下一刻门口会闯进朱皇后的人。可不能衣裳不整被瞧了去,是以,放完水赶紧扯了点纸擦了下,就动作飞快地拾掇好裤子和裙子……
    净房外头,常嬷嬷手里提着一壶东西,快步藏匿在不远处的花树后。方才林灼灼的直觉没有错,早就有常嬷嬷的人暗中盯着她了,盯了一路。
    “人呢?”常嬷嬷低声问。
    “在里头,还没出来。”一个盯梢的暗卫指着净房,悄声回道。
    常嬷嬷点点头,又低头瞅了瞅自己手里的酒壶,这壶可是下了“仙死醉”的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酒,是那种顶顶烈的,一入喉咙,就辣嗓子眼那种。
    “小的来?”领头的暗卫询问常嬷嬷。
    常嬷嬷立马摇头:“你们负责逮住她,我来。”
    按理说,这等事完全不需常嬷嬷亲自动手,交给下头的小的就行,可常嬷嬷看林灼灼不顺眼啊,“拔丝香蕉”带来的打脸和难堪,令本就小肚鸡肠的常嬷嬷越发恼了火,非得亲自整治一番林灼灼,惩罚了那个小贱货才解气。
    正在这时,林灼灼一身梅红斗篷从净房里缓步迈出来了。
    常嬷嬷一个手势下去,身边的两个暗卫立马冲上去,还不等林灼灼尖叫出声,一个手刀砍下去,林灼灼立马昏死过去。
    净房外那个守门的小宫女,还真就是朱皇后的人,见到这样残暴的一幕,只低垂头,佯装瞧不见。
    任由两个黑衣人将林灼灼往一旁的黑暗处拖去。
    常嬷嬷见成功了,赶忙拎着酒壶也追了上去,三个人带着昏死过去的林灼灼,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林子里。
    鄙视,林灼灼双眼已被一块黑布蒙了眼睛,便是清醒过来,也瞧不到是谁即将对她下手。
    常嬷嬷瞅着这样的林灼灼,嘴角高高翘起。然后,蹲下身子,先将酒壶搁在一边,双手抓了两把地上积雪,就往林灼灼脖子里塞。
    这一下冻得啊,昏厥过去的林灼灼立马给冻醒了。
    “啊,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林灼灼双眼瞧不见,双臂也被人死死钳制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没有人回应,回应林灼灼的唯有烈酒。
    只见常嬷嬷飞快拎起酒壶,掐住林灼灼下巴,使劲弄开她的嘴,然后往里猛灌烈酒。
    那酒相当烈啊,烈酒过喉,那个辣啊,素来不沾酒的林灼灼,立马呛得不行,挣扎着想吐出来。
    可常嬷嬷坏呀,无声狞笑着,完全不给林灼灼喘息的机会,掐住了林灼灼下巴,一个劲往嘴里猛灌,咽不下去的酒水径自从嘴角流出,浸湿了梅红斗篷和里头的袄裙。
    大冬天的,袄裙湿透了,多冻得慌啊。
    可常嬷嬷见了,越发无声狞笑起来,今儿个她就是要整得林灼灼足够惨,先烈酒辣她嗓子,然后湿透的袄裙冻她身子,最后再丢去假山里,给兽.性大发的太子狠狠糟蹋。
    一旦生米煮成了熟饭,萧盈盈一家子怕是也只关注早点成婚,千万别珠胎暗结,引发丑闻。哪里还能来关注初.夜前是怎样中的药,灌药时又遭受了怎样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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