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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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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这是三百两的定金,剩下的五百两,我三天之内一定给您送来!”花唱晚很是爽快的取出了三百两的银票,整整齐齐的放在了陈婆婆面前。
    看着银票,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好一会过后才点了点头道:“银票我就收下了,剩下的钱你准备好之后,我便带着你去县城里办地契,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也去那块地看看,要是真想买,再来找我,不然的话我也可以把银票退给你。”
    “那就谢谢婆婆了,我这就去看看。”她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也好早早的做准备,认真的设计一番。
    “那块地就在村东头,那条大河的对面,河很宽,虽然有座桥,但年久失修,只能勉强走人,而且那里很久也没有人去了,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有猛兽也说不定,你过去的时候要小心点。”陈婆婆这话里有担忧也有惋惜,似乎是对过往的某种怀念。
    花唱晚出了村长家,就奔着村东头去了,走路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村民,都认识,对着她指指点点的,虽然距离不近,但无奈声音很大,倒是让花唱晚听了个大概,除了谈论她骑着马回来的事情外,也就是谈论她向白家退婚的事情了,这村子里果然没有什么秘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第二天便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
    对此,花唱晚的表现依旧十分淡定,没有半点做了亏心事的模样,那白家的小子要是好好的,她也不会这么做,或者说也不会做的这么不留情面,但从原主的记忆中分析,那白家的小子可不是什么心善的人,既想要花家的钱,又不想嫁给她,真当她好欺负不成,用句难听点的话来形容,可不就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吗,没门!
    花唱晚淡定,但旁人却不淡定了,几个看热闹说闲话的也就算了,但好巧不巧的,花唱晚竟然遇到了白恩仪!
    白恩仪,刚被花唱晚退了婚的原主未婚夫,却也不过是一名未满十四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衫,到很是有书生的气质,只是脸色阴郁,眼神闪烁,就显得有些阴翳消沉了,从拐弯处走来,正好就与花唱晚碰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米,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变得兴奋了起来。
    花唱晚也有些惊讶,要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白恩仪,忍不住的就多看了几眼,却觉得有些失望,虽然相貌看起来颇为清秀,但却柔柔弱弱的没有半点男人该有的样子,果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比较起来还是许南毅更顺眼一些,不过这也怪不得白恩仪长相柔弱,谁让这少年也只有十四岁而已,与二十多岁的许南毅相比,本身就很吃亏。
    按理来说,花唱晚也是不愿意和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计较的,但就在刚刚,两人眼神相遇的时候,这少年的眼神中所闪过的厌恶和不屑,却是让花唱晚有了一个新的认知,这人在年纪上也许是个少年,但在心智上,却绝对没有少年该有的纯净。
    “花唱晚,你当真要和我退婚,不后悔?”白恩仪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短暂的呆愣过后,立刻就冷着声音用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质问道。
    “自然是不会后悔的。”不退婚她才会后悔,后一句话花唱晚是在心里说的,她也不想太刺激白恩仪,只想着两人最好从此形同陌路,谁也别找谁的麻烦,但她的这种想法显然不太切实际。
    袖子里,白恩仪握紧了拳头,眼神刀子般的瞪着花唱晚,怀疑,恼怒,怨恨,不甘,以及算计,种种神色一闪而过。
    ……
    ☆、【017】白家要上门
    花唱晚看着白恩仪那变幻不定的脸色,心下了然的笑了笑,没等他再说什么,便径自向前走去,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看在白恩仪眼里,更是让他无比气恼,瞪圆着的眼睛很明显的被气红了。
    “花唱晚!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你从小定下的未婚夫,你凭什么说退婚就退婚,我不同意!”白恩仪咬着牙恶狠狠的道,看似恼怒且冲动,但实际上他心里却是一直都在算计着,想着怎样才能既解决掉这桩婚事,又能够挽回自己的名声,而且最好还能够从花家那里得到一些补偿,这样他就再也不用靠着花家了。
    “嗤,怎么,你还真想嫁给我?要不我现在就娶了你回家,我家正好缺个暖床的,带你回去也不吃亏。”花唱晚嘲讽的笑着,眼神也放肆的在白恩仪的身上流连着,整个人瞬间就从清冷变换到了邪肆状态,看的白恩仪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了。
    “你,你下流!”白恩仪气红了脸,手颤抖着指着花唱晚呵斥道。
    “我怎么就下流了,你既然想嫁给我,那就嫁好了,我现在就娶你回家,而且两口子过日子不就是那么回事吗,脱了衣服上床伺候我,那是你的本分!”比毒舌,比下流,花唱晚也是半点不差的,混过军营,混过世界各处的冒险团队,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什么样的事她没遇到过,这种故作清高的小白莲花,她是分分钟就可以秒杀一片的。
    “你,你个无赖,我才不会嫁给你,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白恩仪这次是真的被气的有些语无伦次了,激动之余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这是他很小就有的想法,以他的相貌,以他的聪慧和才智,怎么可能嫁给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道好吃懒做的人,这花唱晚想要娶他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白恩仪虽然有些小算计,勉强也算是聪明,但年纪太小,城府也还不够深,被花唱晚这么一诈就诈出了真心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很直白的就都能够看出他的心思,许多人这一刻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看着白恩仪的眼神也多了不屑和嘲讽。
    “哼,既然不想嫁又何必说那么多的废话,你当真以为我想娶你不成,婚我已经退了,你和白家最好莫要再来找我的麻烦,免得我真的娶了你回家,到时候让你后悔莫及!”花唱晚的语气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不屑的眼神毫不掩饰的落在白恩仪的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白恩仪就觉得自己的内心好似都被看透了一般,全身一寒,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讷讷的不敢再多说什么,同时也感觉到周围投射过来的各种轻视的眼神,再也无法坚持下去,红着眼睛捂着脸就落荒而逃了。
    没有了人挡路,花唱晚走的更快了,却是看傻了周围几个看热闹的村民,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花唱晚和白恩仪相遇,最后败走的竟然会是白恩仪啊,要知道从前两人相遇的时候,那个花唱晚可是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哪里有现在这般的伶牙俐齿且气势汹汹?
    还有那个白恩仪,以前还觉得斯文秀气很有大家公子的气质,但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啊,除了心高气傲以外,似乎还气量狭小过于霸道了呢,明明不想嫁,却还要找麻烦,这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吗!
    村民各自在心里嘀咕着,谁也不是傻子,都能够看清其中的门道,再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便也都有了结论,纷纷散开,各自找人去谈论这场八卦去了。
    南山村的东面有一条大河,也是村子最主要的水源之一,河宽十余米,成人勉强能够走过去,河上面架着一座木桥,但因为年久失修,看起来就有些破破烂烂的了,走上去也颤悠悠的,看到这种情况,花唱晚已经考虑着以后是不是要在这里建造一座石桥了。
    走过了桥,入眼的景色立刻就有了变化,用荒凉二字来形容,倒是有些不太恰当,虽然杂草丛生杳无人迹,但自然的景色却是半分不差的,郁郁葱葱之中透着勃勃生机,放眼望去,模模糊糊的能够看到山庄的影子,再远一些,更是能够看到远处山脉起伏的壮阔,很是符合花唱晚的要求。
    走过了几亩早已荒废的田地,又过了一片杂草丛生的果林,花唱晚便走到了山庄门前,从外围看去,虽然也透着年代的痕迹,但却也能够从中想象得出这山庄曾经的精致与气派,只是现在却破败的可以,锁头锁住了大门,花唱晚也不好走进去,便在外围绕了小半圈,算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看过了庄子,花唱晚便向着后山走去,途径一座小湖,也许是因为没有人迹的关系,这小湖清澈见底,不仅鱼儿在里面游的自在,湖上的几只水鸟也显得颇为悠闲,湖边还有小动物在喝水,看的花唱晚愈发的满意起来,想了想,便走了过去,取出了一碗空间里的灵水倒入了湖中,这以后就是属于她的湖泊了,加入了灵水之后,无论是喂养人或者是动物,还是浇灌田地,都会起到更好的效果。
    走过了小湖就到了山脚边,这座山也在出售的范围之内,不太高,却透着喜人的绿意,树木茂盛,与那一大片山脉相连着,像是一座门户一般的存在,山上动物似乎也不少,卖上两百两银子,觉得是物超所值的。
    田地,果林,山庄,小湖,青山,大概的逛了一圈,却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足以见这片土地的广阔,让花唱晚愈发的觉得用区区八百两就买下这块土地,简直就是便宜到家了。
    看过了地,花唱晚就打算回家了,时间已经到了正午,她也有些饿了,不知道许南毅在家有没有给她留饭,那男人的厨艺比她好很多,想想就觉得更饿了。
    花唱晚这里往家走,好巧不巧的白家那里也在往花唱晚家走,白恩仪哭着回家,立刻就引起了全家的震动,而后听了白恩仪带有偏见的叙述,白家人就更气愤了,觉得自家儿子被欺负了,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刻就要去花家找花唱晚算账,只是在最初,白家人却是被白恩仪劝住了,理由也说的很自私,那就是万一花唱晚变卦了坚持要娶他该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还真是白家最怕的,谁让他们一心的想要让白恩仪攀高枝呢,就想着白恩仪以后能够考上个秀才,然后嫁个官家的小姐为夫,那样白家也就可以跟着享福了,但不想嫁是不想嫁,就这么被花唱晚退了婚,却也是白家人不愿意接受的,本来这一天就在商量着该怎么办呢,没想到花唱晚竟然又把自家儿子欺负哭了,那绝对是不能够的啊。
    “退婚可以,但必须给钱,不然咱们就天天去闹,就说她为了一个小奴隶而不要了咱儿子,把她的名声搞臭了,看以后还有谁敢嫁给她!”白父不仅财迷,还是一个狠心的,一咬牙一瞪眼就已经想出了一个很无赖的主意。
    “她能给钱?她哪里有什么钱啊,要不咱们就去花家闹,花艺玫那女人有钱又好面子,咱们找她要,一定能给。”白母想的比白父要多一些,而她口中的花艺玫,自然就是花唱晚的母亲了。
    “谁说花唱晚没钱的,昨天还听说她骑着马回来,今天早上又有人说花家大丫头从她那里拿了东西出来,怎么可能没钱,咱们先去她那里要,要完了再去花家要,一个都跑不了!”竟然敢欺负他儿子,一个都跑不了!
    “好,那咱就先去花丫头那里,然后再去花家,一个都不放过!”
    ……
    ------题外话------
    新的一个月了,假期也差不多都结束了,上学的娃子要努力学习,上班的娃子要努力工作哦!
    ☆、【018】刹那心动
    白家的动作要比花唱晚快一些,所以早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花唱晚家门口,先是去了旁边的孙家找白恩赐夫妻俩助阵,然后才一脚踢开了花家的大门。
    门没锁,白家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走了进去,行为很是嚣张,引得周围几个邻居都跑了出来看热闹,全部都挤到了花家的小院子里,气势汹汹的看起来颇为吓人。
    许南毅听到声音就冲了出来,看到白家一群人,立刻就皱起了眉头,不过他表现的很冷静,只是皱了皱眉,便冷着声音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你个奴隶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说话,让花唱晚那臭丫头出来,我们要和她讲讲道理,凭什么说退婚就退婚,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白母瞪着眼睛很是霸气的开了嗓,嗓门大的门外的人都可以听到,让看热闹的都变得更兴奋了。
    “她不在家,你们要是找她,就等着好了。”许南毅也没觉得这些人是来找自己的,板着脸回答了一句,继续冷眼看着众人。
    “你那是个什么态度,如果不是你,花唱晚怎么会和我弟弟退婚,还有脸站出来说话,真是不要脸!”白恩赐就是看许南毅不顺眼,尤其是在看到许南毅那种冷冷的样子,就忍不住怒从心起,想要讽刺上几句,觉得这人有什么好装的,再怎么清高还不是个奴隶,而且还是一个长得那么丑的奴隶!
    白恩赐看不上许南毅,一部分原因是被忽视的不甘,一部分也是隐藏在骨子里的那么点不为人知的嫉妒,这一点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毕竟谁会去嫉妒一个奴隶呢,只是许南毅这人,哪怕现在只是一个奴隶的身份,哪怕相貌不太符合大众的审美观,哪怕穿着粗衣破衫,哪怕实际上看起来有多么的不好,但也不知怎的,那骨子里透出的傲气,就是会让许多人觉得,自己好似被比下去了一样。
    而对于白恩赐泼妇般的喝骂,许南毅却还是那淡定的样子,面无表情冷冷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那眼神就好似在看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让白恩赐看的更加生气了,恼羞成怒之下,红着脸便向着许南毅冲了过去,抬起手就想打许南毅。
    许南毅的反应极快,闪身便躲开了,实际上趁着这个机会他是有反击之力的,至少踢对方一脚还是可以的,但是那一瞬间的犹豫过后,许南毅却是没有这么做,他不想惹麻烦,更不想给花唱晚惹麻烦。
    只是许南毅虽然有所顾忌的没有还手,白恩赐却因为太大力而站不稳跌倒在了地上,白家人急匆匆的跑过去扶起了他,他却挥着手气恼的不让人扶,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之后,就再次向着许南毅冲了过去,张牙舞爪的想要打许南毅,这一次许南毅退的更远了,眉头也皱的更紧了。
    许南毅躲远,但白恩赐却没有放弃,仍旧追在后面想要打他,两个人一跑一追的,顿时就让院子里变得更乱了,而被追了好一会的许南毅,也终于动了气,眼神一冷,看准了一个时机,回身就一脚踹在了白恩赐的腿上,狠狠的,让白恩赐瞬间就跪倒在了地上!
    要么不踹,踹就踹一脚狠的!反正这事看起来也是件麻烦的,他想息事宁人估计也不可能,那又何必再继续忍下去呢,就提前找回来一些好了!
    由此一点可见,在性格方面,许南毅和花唱晚也是有着极为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先下手为强,都是不喜欢让自己吃亏的主。
    见到白恩赐被打,白家人可就炸了庙了,纷纷围了上来,一部分人去查看白恩赐的状况,一部分人则想要去抓许南毅。
    许南毅微微眯着眼睛,整个人看起来都凌厉了许多,这是他在花唱晚面前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的一面,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在花唱晚面前的许南毅,也许是隐忍的,也许是倔强的,也许是乖顺的,却绝对不是凌厉的,这大概也是因为在他心中,对花唱晚一直都没有恨意的原因吧,至少是花唱晚将他从奴隶贩子的手中买了回来。
    不过除了花唱晚,在面对别的人时候,许南毅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尤其是让他越来越觉得厌恶的白家人,许南毅已经在暗暗的思考着该如何下黑手了,趁着逃跑的时候,抓住墙角的扫帚,就毫不客气的挥舞起来。
    什么皇子,什么尊贵优雅,什么懦弱卑怯,让你们欺负人,让你们闲着没事就来找麻烦,打死你们!
    人啊,很多时候并不是自己想变的如何,而是被生活逼迫到了某种程度,就不得不变得如何了。
    而当花唱晚急匆匆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因为一对多的弱势,许南毅虽然发了狠,身上却还是受了些伤,衣服也是灰突突的,被花唱晚看到的时候,又恰好被白父打了一拳,脚下不稳,身体很明显的晃悠了一下,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了!
    看到这样的一幕,花唱晚的脸色瞬间就变冷了,毫不犹豫的就冲了上去,一脚将白父踢飞的同时,还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许南毅,将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花唱晚的功夫那是极好的,当兵的时候是尖兵中的尖兵,当杀手的时候就是杀手中的杀手,虽然现在换了个身体,身体状态不如以前,但动作方面却是没有丢下的,这一脚踢出,毫不客气的就将白父踢趴下了,爬都爬不起来,而且这还没算完,踢完了白父,看到许南毅已经能够自己站稳了之后,花唱晚又三拳两脚的将其他追着许南毅打的白家人都打趴下了,这才走到许南毅身边,认真的查看了起来。
    “没事吧?”上下查看了一番之后,花唱晚才轻轻的问上了一句,以她的眼光自然是可以看出许南毅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但却还是不太放心的问上了一句。
    许南毅摇了摇头,看着花唱晚的眼神,除了一点点的委屈,一点点的感动之外,更多的却还是惊喜和赞赏,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花唱晚与旁人打架的样子,出手如此的干脆利落,让他在觉得意外之余,突然间就有些心跳加速,隐隐的便有了些崇拜的感觉!
    自古以来,美人总是喜爱英雄的,美人不分男女,英雄自然也是如此的,虽然现在的花唱晚还称不上是什么英雄,但以这种英雄救美的方式出场,简直是不能够再好了,尤其是再加上那干脆利落的身手,毫不犹豫的态度,事后嘘寒问暖的关怀,如此一番下来,就是再冷硬的心肠,也会变得柔软几分,更何况,许南毅的心本来就不是那么冷硬的。
    好久好久以后,许南毅想到今天的这一幕,感觉都是有些复杂的,甜蜜却也有些无奈,心动的那么不受控制,被温暖包围的同时也一点一点的沉迷在其中,只是刹那的心动,便已沦陷终生。
    ……
    ☆、【019】要钱不要脸
    得到了许南毅的回应,花唱晚这才有心思去注意其他人,眼神冷冽的扫向白家众人,看的那些人都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体。
    “花,花丫头,你竟然敢动手打我,你,你太混账了!”白母也被踢了一脚,卧在地上一边嗷嗷的叫着,一边色厉内荏的喊道。
    “你们组团来我家找事,不打你们还要贡着你们不成?”花唱晚是生气的,在她看到许南毅被打的时候,火气就无法压制的往外冒,气的都有些口不择言了。
    “混蛋,你欺负我儿子,现在又打了我们一家人,我告诉你花唱晚,你要是不给我们钱赔礼,我们就不走了!”白父财迷的个性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白家越穷,白父就越财迷,来的时候就说好了是要钱,所以即使被揍了,白父想着的还是钱,而且还是要更多的钱。
    花唱晚就想笑了,自然也是嘲讽的笑,这群人来找麻烦,为的估计也就是那么点东西了。
    “想要钱?好啊,说个合适的理由,说好了,我就给钱。”花唱晚语气满含讥诮的说道,只是提到钱,那掉进钱眼里的白家人就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讽刺,反而纷纷高兴起来,挖空了心思的开始想起了各种理由。
    “想退婚就得给钱,我家儿子给你当了十多年的未婚夫,怎么能说退婚就退婚呢,怎么的也得给点补偿吧,不然我儿子的名声怎么办?”白父指着一直站在角落里的白恩仪,理直气壮的说道。
    白恩仪的脸色是极为难看的,他觉得自己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这么丢脸,被人当做是猴戏一样观看着,羞耻,愤怒,压抑,想要抗拒,想要大声喊着让那些看热闹的都滚开,但却只能控制着脾气,为了那点钱财极力忍耐着!
    白恩仪告诉自己,为了读书,为了能够爬到更高的地方,今日之耻他忍了,但也定会在日后功成名就之时,洗刷今日的耻辱,让这些看热闹的人全部都后悔莫及!
    “我也可以不退婚,现在就娶了他,他也有十四岁了,也是可以嫁人的,娶回家里再养上两年,也就可以用了。”花唱晚可不觉得这是个理由,她是想退婚,但白家可是比她还想的,逼急了她,就是真的娶了白恩仪又如何,只是放在家里养着,就足以让白恩仪痛苦一辈子,所以怕的绝对不会是她。
    白家的人其实也明白这一点,听到花唱晚的话心里也都有所准备,但白恩仪的脸色还是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加的苍白了,被如此的羞辱,他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够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听着周围嗤笑的声音,看着那些落在自己身上嘲讽和轻视的眼神,白恩仪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出声了,怒吼一声过后,埋着头就冲出了花家的小院,将所有议论的声音都抛在了身后,估计又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好出门了。
    白恩赐还是挺心疼弟弟的,犹豫了一下就追了出去,但白家的父母可就没有那么脸皮薄了,没拿到钱,他们怎么能够走呢。
    “婚事的事,可以暂且不提,但你和你家那个奴隶今天把我们都打了,你难道不该赔钱吗?”白母咬着牙道,暂且不提就是还得要提,虽然逼迫不了花唱晚,但在背后多说些坏话却是可以的,既然敢毁了她儿子的名声又不赔钱,那她就让花唱晚也没有名声可言!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钱!
    “打人是该赔钱!”这一次,花唱晚答应的极为痛快,只是还没等白家的人高兴呢,就听到花唱晚接着说道,“我打人赔钱,那么你们打人是不是也要赔钱,这么多人欺负南毅一个,都不要脸了是吧?”
    “你说谁不要脸?我们要钱怎么啦,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想和恩仪退婚,不也是因为一个野男人,这难道就是要脸啦?”白父和白母果然不愧是一家人,一个还在想着怎样毁了花唱晚的名声,另一个就已经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简直就是无耻加阴险。
    花唱晚很久没有被人骂过了,这显然不是什么有趣的感受,尤其是这种被反咬一口的诬陷,让她觉得自己很是有种打狗不成反被狗咬的感觉。
    “我说过了,我现在就可以娶白恩仪,你要是再拿婚事说事的话,我可就真的娶啦,到时候让他在家里给我洗衣做饭种田种地,我也乐得轻松。”这一次,花唱晚的话可就是**裸的威胁了,反正她是不怕娶的,惹急了她,真的娶了,后悔的一定不会是她!
    莫要说花唱晚将婚姻当作是儿戏,对于一个从小就不懂亲情,长大之后又不懂爱情的人,婚姻二字,如果是真诚以待,心心相印,那自然是一生一世的承诺,但如果是逼不得已,或者是阴谋诡计中的应对,那也就只是一场有胜有负的游戏罢了,半点都不值得她认真。
    “做梦!”白父恶狠狠的反驳道,但随即眼神一闪,好似想到了什么,用着一种恍然大悟般的语气说道:“你这臭丫头不会是想用那个什么激、激将法吧?根本就不是想要退婚,而是想着逼我们把恩仪嫁过去?我告诉你,你就别白日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我儿子是要考科举做官嫁给高官大户的,你个乡下臭丫头就不用想了!”
    随着白父的话落,周围听到这话的人也纷纷露出了一种果然如此或者是豁然开朗的表情,好似终于想明白了些什么,再次看向花唱晚的眼神,就充满了怀疑和审视,好似已经认定了白父的话,觉得花唱晚是在以退为进了。
    花唱晚都快被气笑了,还激将法呢,这些人也配她用激将法?她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好吧,难道这些人都不长眼睛或者是不长脑子不成?难道就看不出她神色之中满满的都是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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