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陌生号码。卫西凛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
    “你好，我是卫西凛。”
    “卫同学，你好，我是邱宇的经纪人龙力。”
    邱宇？卫西凛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小二，邱宇是谁？】
    【啊？不是《靠你更近一点》的原唱歌手吗？】
    卫西凛恍然，“龙先生，你好。”
    “不知道卫同学对《靠你更近一点》的版权有没有兴趣？”龙力直接问道。
    卫西凛坦言，“当然有兴趣，不过，我想邱前辈是不会卖掉版权的吧？”《靠你更近一点》是两年前的老歌了，卫西凛在《第一歌手》上的全新演绎让新老听众燃起对它的喜爱。找不到卫西凛版的《靠你更近一点》，他们只好去找邱雨版的，使《靠你更近一点》焕发了第二春，短短几日，下载量上涨了五十多万。有理由相信，如果卫西凛版的《靠近》提供阅读的话，下载量会更高。
    “卫同学很聪明。”龙力也很坦率，“我们可以合作。”
    此话正和卫西凛之意，顺势问道：“龙先生想怎么合作？”
    “你提供你的演唱版本，从网站得到的五成收益可以分半成给你。”
    卫西凛唇边勾起一抹嘲弄的淡笑，“半成太少了，一成。”
    龙力不悦地道：“卫同学，你要知道，你完全是占了我们邱宇的便宜，半成已经不少了。你唱得确实不错，但毕竟不是原版，还是确实了原版的韵味，我相信更多人还是更喜欢我们邱宇的原版。你的版本上传后下载量不一定乐观。”
    卫西凛不动如山，慢条斯理地道：“龙先生如果觉得我没有那个实力的话，何必如此看重我演唱的版本？一成。如果不行的话，我把这首歌留下来自娱自乐也不错。”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好吧，一成。如果你那边方便的话，我现在就把合同传真给你。”
    “没问题，我现在还在电视台，可以借用电视台里的传真机。”
    龙力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合同发了过来，卫西凛确认没有问题后签了合同，然后把音频上传到uu音乐。歌曲后面会显示下载量，不必担心出现数据作假的情况，以后他就根据这个数据往邱宇的uu账号里转账。
    发了条微博告诉粉丝《靠你更近一点》有下载资源了，卫西凛去uu音乐看了看，网友们非常给力，下载量几乎每一秒都在变化，不一会儿音频下面的评论区就多了十几条评论，歌迷们嗷嗷直叫。
    “噢，终于可以下载了！已下载！卫西凛，我爱你！”
    “已下载+1，卫女神，love-you！”
    “噗咳咳！”卫西凛差点被嘴里的水呛到。“女神”？什么鬼称呼！
    下面居然有不少附和的。
    “哈哈哈，‘女神’这个称呼好。女神比赛加油！”
    “女神+10086，期待新歌！”
    “女神，你唱得太好听了，请收下我的膝盖！”
    ……
    卫西凛挑了一条回了句“友尽”郁闷地退出微博，眼不见为净。
    第008章 算计未遂
    卫西凛v：冠军之夜。
    湾岛，此时也有人在关注卫西凛。两个年轻男子站在电脑桌前，电脑屏幕上的界面是uu音乐，显示《靠你更近一点》，卫西凛，试听16，098，下载33，668
    这两个年轻人就是著名歌手邱宇和他的经纪人龙力。两人看着屏幕，脸上都带着震惊。要知道，《靠你更近一点》刚上传了两分钟！仅仅两分钟下载量就三万多，这也太恐怖了。
    “这个年轻人，有点本事嘛。”邱宇的表情许久才平静下来，拉开电脑椅坐下，语气唏嘘。
    龙力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这算什么？他不过是站在巨人——你的肩膀上才有这样的成绩。”他了解邱宇，邱宇一直是一个自负的人，即使阳级歌手也少有能得到他称赞的。所以他一时不确定邱宇的话是不是反话。
    邱宇轻哼一声，“那么，你和我说实话。如果事先不知道卫西凛的性别，你会不会想到这首歌是一个男人唱的？”
    龙力摇摇头，“不会。”
    邱宇叹了一声，捏了捏眉心，“现在的新人真可怕——我的下一张专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
    龙力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上次李涵易写的几首歌——”
    邱宇打断他的话，“毫无新意，毫无特色。再说吧。”
    龙力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
    星期六晚上冠军之夜。
    卫西凛在电视台门口等叶光辉，来的不止是叶光辉，还有王飞宇和另外几个人，手中都拿着荧光棒。五个男生和七个女生，除了三个是高一的同班同学，另外几个卫西凛都不认识。
    “卫西凛，我们来给你们打气了。”香小艾有一张小巧的脸蛋，大眼睛，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娃娃头，十分可爱。
    “比赛加油！”王飞宇的长相有些流里流气，其实是一个很腼腆的男生，拍了拍卫西凛的肩膀。
    叶光辉给卫西凛介绍那几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都是学海中学的校友。叶光辉一号召他们就来了，家都在市内，来回也方便。
    卫西凛有些感动。原主性子有些孤僻，在班里的人缘并不好，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为他加油。
    “谢谢你们。等比赛结束我请你们吃宵夜。”
    “喔喔，有口福了！”
    “太客气，不过我喜欢！”
    “卫西凛，比赛一定要加油呀！”
    一群年轻人说说笑笑地往里面走，林栋带着一大群人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这一群人至少有二十，都是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不但人手一根荧光牌，还有荧光字牌显出“林栋加油”之类的短句。
    叶光辉凑到卫西凛耳边，低声道：“好像都是我们学校的。”
    卫西凛不在意地点点头。
    电视台门口人太多，进进出出，卫西凛和林栋互相笑笑，没有交谈。
    看到卫西凛进去了，林栋找了个借口独自离开，来到卫生间，确认卫生间里没有人后，拿出手机打电话。
    “周总，我有预感今天晚上谁也挡不住卫西凛的步伐，您可是答应过要帮我的。”
    电话里传出一道邪魅的声音，“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
    “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林栋咬牙切齿，镜子里映出他扭曲的面容，“问题关键在于不知道他从哪儿找到那么厉害的人写词作曲，我写的那些歌硬是比不上他！如果那些歌给我来唱，我绝对比他唱得更好！”
    “呵呵……”那边的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好了，既然答应了你，我会帮你安排的。等着吧。”
    林栋放了心，声音也软了两分，像是撒娇一样，“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来到化妆间，卫西凛正在和程梦琪、岳丹一说话。三人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化妆。
    “西凛，丹一，你们说我是不是不应该继续唱高音歌曲了？”程梦琪有些发愁地扯着一头长发，忍不住问道。
    卫西凛问：“你打算换风格？”
    程梦琪没有否认，“是秀薇给我的灵感。观众们一直听我唱高音歌曲也该听腻了。”
    岳丹一迟疑地道：“这个，还是看你自己。这取决于你是不是擅长高音歌曲以外的歌，是否能驾驭得了。”
    程梦琪明白，他们现在是竞争对手，岳丹一是担心万一她接受了他的建议却失败了会怪他，所以不敢说实话。但她是真的拿不定主意，很希望这时候能有一个人给她指出方向。
    她恳切地看向卫西凛，“西凛，就跟我说说实话吧，我不会怪你的。”
    卫西凛说道：“我今晚也会唱一首高音歌曲。梦琪，你确定要听我的意见？”
    林栋和岳丹一同时看向卫西凛，没想到他这么坦白。
    程梦琪撅着嘴，语气却很释然，“西凛，你要是唱高音歌曲，我觉得我肯定比不过你。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我相信你。”
    卫西凛觉得程梦琪这个女孩不错，应该让她在音乐之路上走得更远，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这样，我就说说我的想法。高音歌曲不是每个人都hold住的。”
    “吼得住？”程梦琪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眨眨眼。
    “hold。”卫西凛忍俊不禁地纠正。
    程梦琪觉得他笑起来非常迷人，难怪那么多粉丝都喜欢他，女粉丝都叫他“男神”，男粉丝都戏谑地称他为“女神”。
    卫西凛正色道：“今晚的决赛口号是‘pk、pk再pk’，也就是说，除了开场曲，我们每人都要唱三首歌。高音可以说是你的特色，我不建议你放弃，你可以选择三首难度更大的高音歌曲，一首更比一首高，而且高得有特色，这样更容易受观众喜欢。”
    林栋暗骂卫西凛虚伪。卫西凛的话听起来是很有道理，但他不相信卫西凛真的这么无私。
    程梦琪沉默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好，我还是唱高音歌曲。谢谢你，西凛。”
    “不用谢，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叶光辉看了看时间，走过来把矿泉水递给卫西凛，“时间快到了，西凛，稍微喝点水润润喉咙。”
    卫西凛提前从系统商城买了更好的润喉糖已经服用，但他还是接受了叶光辉的好意，只是一拿到矿泉水瓶，他的手一顿。因为002告诉他在矿泉水瓶里扫描到了迷、药的成分！
    他不着痕迹地将叶光辉带到一旁，“光辉，你是一直拿着水吗？”
    叶光辉纳闷地摇摇头，“没有，我刚才去了趟洗手间。怎么了？”
    “没什么。”卫西凛道，“随便问问，我也去下洗手间。”
    【小二，能查到是谁动的手吗？】
    【不行，虽然电视台里很多地方都有监控，但也有一些边边角角的位置不在摄像头的范围内。】卫西凛来到洗手间，将矿泉水丢进洗手间门口的垃圾桶里。下药的人能谨慎到避开摄像头，一定不会蠢到留下指纹，矿泉水留下没用。
    这时，一个戴着墨镜的气质男人从洗手间里出来，看了看卫西凛，又看了看垃圾桶，不紧不慢地走远。
    卫西凛羡慕地看了一眼他的完美身材，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刚才那个男人又返了回来，捡走矿泉水瓶。
    八点整，演播厅里座无虚席。轻快的音乐响彻整个大厅，闪烁的灯光将舞台上的轻烟渲染得犹如仙境。
    卫西凛身穿牛仔布料的衬衫、银灰色针织开衫和纯白色修身长裤从升降台出现在舞台上，边走边唱：“你在轻轻地飞，我在紧紧地追，追落了太阳看见了月光美，幸福像玫瑰花一样盛开地那么美。”
    “540，540！”台下的观众挥舞着荧光棒，激动地大喊大叫。
    紧接着出场的是林栋，“追逐你的美，不怕狂风吹，葡萄与美酒，紫色夜光杯。”
    岳丹一紧随其后，衔接完美，“我愿化作空气在你身边永相随，你最美，这个世界你最美，浪漫情绪就像蝴蝶满天飞。”
    “你在轻轻地飞，我在紧紧地追，追落了太阳看见了月光美，幸福像玫瑰花一样盛开地那么美。”程梦琪柔婉了一回，引得粉丝尖叫不止。
    开头曲唱完，灯光熄灭一瞬，再亮起时，舞台上出现女主持人阮糖和男主持人陈军的身影，四位评委老师也没有缺席。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欢迎来到《第一歌手》冠军之夜！”阮糖着一袭明艳的橙色修身裙，柔美的嗓音说出激昂的话语，轻易就调动起观众们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