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季安渝已经在尽可能地满足他了，有些时候难受了也不会说，只有在实在疼得受不了时才会挣扎。
    每次说好一次，但最后都半推半就地让他做了三四次。
    但对他来说，似乎完全不够。
    可能是信息素匹配度过高，又没有标记的缘故吧。
    一个enigma标记了alpha后，alpha可以用信息素安抚enigma的欲望。
    只要确认alpha身上有自己的气味，enigma是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欲望的。
    但他俩又不能标记。
    刚刚季安渝洗完澡后，身上染上的气味消了大半。
    白牧川明显感觉到自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又蠢蠢欲动了。
    他躲进侧卧的浴室，冲了一会儿冷水。
    压不下去，根本压不下去。
    最后他只好想着季安渝的样子来发泄。
    大概是习惯了被白牧川搂着睡，季安渝睡了一小时后又忽然惊醒了。
    他伸手摸了摸床的另一侧，白牧川还没回来睡觉。
    他打开床头的夜灯，扶着床沿慢慢地下了地。
    侧卧的门虚掩着，光线从那道细细的门缝挤出来，在地砖上投射了一块细长的亮斑。
    季安渝推开侧卧的门，探头看了一眼。
    白牧川方才拿走的那台笔记本电脑被扔在沙发上，侧卧的办公桌前并没有人。
    反倒是浴室的方向传来低沉压抑的喘息声。
    这声音季安渝再熟悉不过了。
    白牧川在……
    这几天他们不是…了好几次了吗？
    他怎么还偷偷地在浴室里……
    季安渝揉了揉自己还酸着的腰，默默地退出了侧卧。
    回到主卧的第一时间，季安渝就忍不住给江野发了信息。
    【季安渝：江野，enigma简直不是人！】
    季安渝以为这个点江野肯定睡了，只是想单方面地吐槽一下而已。
    没想到江野回得很快。
    【江野：怎么了？】
    【季安渝：白牧川那方面的需求实在是太旺盛了。我忽然觉得有点害怕。你说我不会死在床上吧？】
    【江野：这都五点了，你俩还在搞？】
    季安渝看见这条信息后，脸红了一瞬，手指在屏幕上翻飞。
    【季安渝：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一边和他做那种事一边给你发信息？他明明做了好几次，还半夜偷偷去浴室里自给自足。】
    江野也没想到季安渝会跟自己说这些，尴尬地沉默了好久。
    见江野没回，季安渝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季安渝：你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顾勋那混蛋闹你了？】
    江野嘴角带着一丝苦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不是他，是你啊。”
    江野的手机在夜间会开启静音模式，只有季安渝打电话和发信息过来时才会震动。
    他刚刚其实睡着了，手机就放在枕边，他察觉到了震动，就醒了过来。
    【江野：顾勋睡着呢，没闹我。我半夜上厕所看见你发信息给我就回了。】
    【季安渝：江野，你到底喜不喜欢顾勋啊？你要是不喜欢或者只有一点点喜欢，赶紧跑，enigma真的太吓人了！】
    【江野：那你呢？要不要考虑和白牧川分手？】
    【季安渝：哎，除了那方面不太和谐之外，白牧川对我挺好的，我也挺喜欢他的。但一直这么下去，我又有点害怕。】
    【季安渝：更何况我俩还有欧欧呢，我要是真和他分了，他那个小气鬼肯定不许我见欧欧了。】
    【季安渝：我已经陷进去了，跑不了了。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江野侧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发现顾勋正支着下巴盯着自己看，询问道：“我吵醒你了？”
    顾勋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央求道：“我可不可以和老婆睡一张床？”
    “不…不可以。”江野拒绝完后，又怕顾勋伤心，解释道，“医院的床太小了，两个人睡一张床的话会摔下去的。”
    “不会的。我会抱紧老婆的。”顾勋朝着江野伸了伸手。
    江野闻到空气中明显浓烈了许多的冷杉信息素，心脏又开始怦怦怦地跳动起来。
    江野心想：闻到信息素后心跳才开始加速，我应该不喜欢他吧。等他好了就跟他说清楚吧。
    江野道：“你手上还有留置针针头，睡一张床的话，万一碰到了怎么办？”
    “老婆。”顾勋拔掉了手上的针头，下床站在江野的床沿，伸手掀开了被子。
    “你……”江野找不到其他理由了，无奈地往另一侧挪了挪。
    他匆匆地给季安渝发了“晚安”两字后，侧身躺下了。
    顾勋的手臂将他圈进了怀里，鼻尖贴着他的后颈，嗅闻了一会儿后，轻轻地亲了几口。
    “别闹了，快睡觉。”江野往床另一侧挪了挪，又被人按了回去。
    enigma果然跟他们普通人不一样，伤得这么厉害，力气还这么大。
    他太熟悉季安渝说话的语气了，他一闭眼就听见季安渝在他耳边抱怨enigma那方面需求旺盛的事。
    enigma、alpha、omega和beta的第二性征其实从一出生就已经确定了，只是在分化后才会更加明显。
    所以alpha和omega的身体发育是不一样的，alpha不像omega那样可以频繁地接受处于下位的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