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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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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卫:“主子平时不让人近身的,恐怕不会要我们动。”
    第28章 共处
    啊这啊这啊这。
    庄冬卿婉拒道:“这不合适吧?!”
    护卫:“那不然我先问问, 让六福给主子擦洗,换衣?”
    瞧出了庄冬卿的不情愿,护卫也没有继续恳求, 反倒是退了一步。
    庄冬卿点头。
    护卫进去了, 庄冬卿在门口听着, 不多时,岑砚虚弱的声音传出,“换了衣服就行。”
    庄冬卿:“……”
    护卫:“但是您……”
    “出去吧。”
    庄冬卿:“…………”
    护卫出来,和庄冬卿面面相觑。
    好想拒绝, 但又好怕病人发烧, 好想拒绝, 发烧了会整得很麻烦, 好想拒绝,啊啊啊但是在河里泡过, 全都是细菌,不清洁一下皮肤,会顺带感染伤口的……但是真的好想拒……
    “行叭。”
    没扛过护卫的哀求眼神, 庄冬卿妥协了。
    护理的工作他倒是很顺手, 照顾过小姨,虽然同时也在请护工,但是能做的部分, 庄冬卿也会做。
    他害怕护工不仔细。
    读的医科,半年多下来, 他积攒了一堆护理知识。
    看,现在不就用上了。
    虽然他并不太想施展这项技能。
    护卫:“那我进去……”
    庄冬卿:“不必, 我等会儿直接端水进去。”
    “他要是没力气挣扎, 我至少按着给他把伤口周围皮肤再清理一遍。”
    极限了, 他的良心就到这里了。
    许是庄冬卿的眼神也太过可怜,护卫哽了下,没有继续“哀求”。
    还好还好,互相求求对方的终极局面并没有出现。
    带的烈酒冲洗过岑砚的箭伤,便所剩无几,庄冬卿让护卫去问问,能不能买点村民自己酿的酒,然后熬点粥过来。
    护卫去了,剩下的半根银簪,换了两大坛烈酒回来。
    不是他们借住的这户人家,是隔壁猎户家的,但酒护卫看过,确实是烈酒,庄冬卿也闻了闻,点了头。
    六福和护卫们先吃了干粮垫肚子,庄冬卿自己也吃了一点。
    岑砚……料想他吃不下,护卫去问过一次,果然不要。
    庄冬卿其实身上没怎么脏,只是出汗,先用热水净了手,自己将自己身上擦了一遍,换了干净衣服,让护卫和六福继续烧水,静坐着做了会儿心理准备,庄冬卿端上一盆热水去找岑砚了。
    东西都是这户人备着结婚的时候用的,其实也不愿意借用,护卫装模作样和他们掰扯了好久,“不情不愿”加了钱,以差不多能再买一套这些东西的价格,获得了使用权。
    庄冬卿觉得他们借住的,肯定不是男主李央流落的那一家。
    不过跟着男主的金手指到了这儿,能稳定下来,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呢!
    庄冬卿不去想那些。
    王府也不缺钱,护卫抠搜计较,也是怕被庄户人家盯上谋财,索性装得没有那么富裕,道理庄冬卿都懂的。
    端着热水进了屋,把干净的帕子浸湿,庄冬卿蹲岑砚身边,见人没醒,先给人把手擦了一遍。
    再抬头,岑砚就睁开了眼睛。
    庄冬卿感觉有些为难,强忍着:“醒了,擦身换衣服吧。”
    岑砚定定看着他,庄冬卿觉得自己耳朵都被看热了,岑砚问道:“你来?”
    嘭,脸皮爆炸。
    庄冬卿故作镇定,点头,“嗯,我来。”
    掰着手指道:“河水很脏,河里全是看不见的脏东西,”比如细菌和病毒还有寄生虫卵,“粘在身上不好,哦对,你头发拆了也得用水过一遍,然后再换干净衣服,会好得快一些,不然……”
    岑砚接了过去:“不然会发热是吧。”
    这个梗过不去了,庄冬卿瞪着他:“……对!”
    岑砚:“你脸红了。”
    嘭,脸皮再度灰飞烟灭。
    庄冬卿:“……哦。”
    岑砚笑了起来,声音仍旧没什么力气,“骗你的,其实只红了耳朵。”
    庄冬卿:“……”这活他不干了,爱谁来谁来!
    岑砚:“那麻烦你了。”
    诶?
    诶诶诶?!
    庄冬卿愣了下,眼神飘忽,“你不拒绝下吗?”
    “你在门口不是说我要是没力气挣扎,要按着我强来吗?”
    啊这。
    岑砚闭目,“确实没力气,就不劳累你等会儿再喊人按住我了,来吧。”
    不是,听力这么好的吗?
    过分了呜!
    庄冬卿这下真的感觉到自己脸热了。
    拒绝的话又咽了下去,庄冬卿:“我先给你拆头发,头发洗了,一边晾一边擦身,可以吗?”
    顿了顿,庄冬卿:“洗头能叫六福吗,他绞头发比我熟练。”
    岑砚可能真的觉得自己会被强迫,嗯了一声,十分配合。
    “……”救命,他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庄冬卿努力忽略那些七七八八,喊六福进来,两个人配合着,给岑砚洗头。
    高马尾还是很容易拆开,拆散了头发泡水,六福力气大,庄冬卿怕他扯到这位爷被迁怒,洗头是自己来的,还是那句话,他护理的工作干得很熟,但是他真的是不想施展这个技能哇。
    洗完,六福给岑砚绞头发,等绞得半干,用巾子裹好,把一切再交给庄冬卿。
    烛火摇曳,庄冬卿吞咽了几下,壮着胆子问:“你……手能动吗?”
    岑砚:“好的肩膀这边的手,还行。”
    估量了下岑砚的臂长,庄冬卿打商量道:“就,那,那个部位你就自己动动手,别的地方,你想擦、能擦到的自己来,不能的我给你擦,你觉得呢?“
    岑砚睁开了眼睛,凝视庄冬卿,瞳色浅淡,如两颗琥珀。
    庄冬卿不断提醒自己淡定,然并卵,左手依旧控制不住去抠右手。
    答应答应答应。
    多的不要说多的不要说多的不要说,求求了。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祈祷,岑砚最终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庄冬卿拿了他们的毯子放一边,硬着头皮先给岑砚脱衣服。
    一直都是闭眼的岑砚这期间又睁开了眼。
    庄冬卿觉得那视线跟针扎一样,刺得他难受,解了外衣,要脱到内裳了,庄冬卿被瞧得实在是受不了,小声:“我不会占你便宜的,你别这么盯着,跟……”
    跟防什么色`狼一样。
    “我又不是坏人。”嘟嘟囔囔,极小声。
    “不自在?”
    难得从岑砚口中听到了一句正常问话。
    庄冬卿点头如捣蒜。
    岑砚:“那你用发带绑着我眼睛吧。”
    “啊?”
    岑砚只凝着庄冬卿,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别的,这眼神可以称得上温和。
    庄冬卿:“可、可以吗?”
    岑砚:“如果你觉得自在点。”
    庄冬卿真的用发带把岑砚眼睛遮了起来,一蒙住,果然,人都松了口气。
    蒙住后又为难了,“我想先擦你背后,然后你好躺床上去擦前面,嗯,这个……”
    在稻草堆上不好操作啊。
    好在岑砚听音知意,他为难,岑砚出了个主意:“那站着擦?”
    “你能站起来吗?”
    “靠着墙可以站会儿,但你得快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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