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说：“我之前读书的时候，老师就经常告诉我，考试之前多参加演练，等到真正考的那天才不会心慌。”
    “我们不也是这样吗？”
    宋宁抿了一下唇角，他轻轻的侧过脸去，在闻殊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好了。”
    他们身上有相似的沐浴露的香气，分不清谁是谁的，共同的交融在一起，格外的好闻。
    刚洗完的澡……好像有点出汗了。
    “睡觉吧……”宋宁说，“明天还要早起呢。”
    他啪嗒一声，把灯关上了。
    房间里陷入黑暗。
    然后闻殊的另一边脸颊上，又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过了很久很久，也或许才过去一会儿，有人低声问：“哥，这也是演练吗？”
    “……”
    宋宁好像睡着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说了一句话。
    很轻，不仔细听，仿佛就要飘走了。
    “你认为是就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
    和当时结婚一样，主动权在你手里。
    ——
    第二天见家长，难得闻殊也起了一个大早。
    宋宁刚把衣服穿好，他今天穿的格外的好看，一身休闲西装，既不显得隆重也不显得太轻浮。
    十分修身，衬得他身高腿长。
    在镜子前照了半天，确定自己没有不妥当的地方，稍微放松了一些。
    身后传来拖鞋的声音，他微微往后望了一眼，“你不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哥，早点起来收拾，我们上午去吃完饭就走。”
    闻殊想早点把流程弄完，赶快带宋宁回来。
    吃了早饭，重新把礼物收拾了一下，那边就打来了电话。
    是闻殊他爸钱总的。
    “你和你对象怎么还没过来？”钱总道，“再过一会儿都该吃午饭了。”
    闻殊一看时间，居然才九点。
    “……”他无语道，“爸，现在才九点，你急什么，我们这就要出发了。”
    一路上就算耽搁一会儿，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到老宅顶多十点钟，时间算的刚刚好。
    从早上开始，钱总就有点坐立不安，拿着报纸在客厅里面踱步，走了好几圈，晃悠的看着心烦。闻女士终于忍无可忍，把手里的报纸往下一放，“要是闲的话，你去把花房的花给浇了。”
    “好主意，好主意。”没想到钱总一听，眼睛亮了亮，拿着报纸一拍手，“正好给我找点事儿干。”
    “有什么好紧张的，该紧张的是你儿子才对。”闻女士淡定道，“一声不吭搞了个对象出来，你在这边紧张个什么劲儿。”
    “他那个对象……”钱总叹了口气，莫名其妙地和闻女士说，“这回可真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
    钱总快把花房的花浇死之前，宋宁和闻殊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终于来了。
    见家长流程和宋宁想象中的差不多，两位家长都很和蔼，吃完饭后宋宁单独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天，被叮嘱了一些事情。
    然后闻女士找来了闻殊小时候的照片给宋宁看，并且十分善解人意的让他们去楼上的房间，不用在这里陪他们两口子坐了。
    闻殊小时候不爱拍照，是个别扭的小孩，每张照片都固定着姿势。要不然是双手插兜，要不然是单手比耶，冰着一张脸，唇红齿白的，看起来又酷又好玩。
    还有一个照片是他骑在大老虎身上的照片，戴着墨镜，两个手也不敢往老虎身上放，手足无措的，看着很慌乱。
    难得看见小时候这么活泼的闻殊，宋宁笑了一下，然后又有点疑惑：“你骑的是真老虎还是假老虎？”
    “真老虎。”看见这张照片，闻殊可就有话说了。他毫不客气的吐槽道，“谁能想到，当时花钱就能和真老虎拍照，我爸妈还真让我去了。”
    幸好他那个时候老实，也不敢乱动。
    不然说不准现在都没有这个人了。
    一页一页地翻下去，从闻殊刚出生到他三四岁、五六岁，然后再到他七八岁的样子。
    他凝视着闻殊八岁那年的照片，照片上的他正在过生日，闭上眼睛正在许愿。
    面前的蜡烛摇曳，他长长的睫毛垂下，看着乖巧又认真。
    莫名的，宋宁感觉到有些熟悉。
    闻殊在一边看着，他有点紧张，眨了一下眼，问：“这个照片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你看了那么久。”
    心跳有点加快，掌心有点出汗，不知道宋宁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没有……就是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一样。”宋宁的指节摸了摸照片上闻殊的脸颊，他微微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我之前看过你出道的那部电影，才会感觉到熟悉吧。”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在哪见过闻殊。
    好吧……闻殊瘪了下嘴，然后又高兴起来，给他翻下一页，“后面我就长大了。”
    小孩的个子窜起来是很快的，没翻几页，他就长成了青葱的少年，不过这个时候的照片就很少了，远远没有小时候的照片多。
    一本相册翻来覆去的看来看去，不一会儿就到了中午，阿姨来喊他们去楼下吃饭，吃完饭之后宋宁和闻殊回了自己的家。
    临走的时候宋宁还被塞了好几个银行卡，他无措地眨了下眼，“伯父伯母……这个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