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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被贬后,她开挂了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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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孟潇比她想的还要清醒懂事,不但没想过同孟蝶的嫁妆比,还处处维护孟蝶这个当姐姐的,也是,孟蝶这个当姐姐的也惦记妹妹呢。
    许氏:“我的乖儿,你这般懂事我也就放心了,你也放心吧,这次你大哥亲自去湖州,就是为了追讨银子,追回来不少,断不会委屈你的。”
    孟潇:“那家里!”
    许氏:“湖州那边这次安排的妥妥当当的,那些起了二心和心大的,这次都被你大哥发卖的远远的。”
    “嗯。”
    孟潇的嫁妆,原本就因为初到甘州,有些东西来不及准备,比如说大件的家具,这些需要好料子,也要好的工人,这两样哪一样都是稀缺的,得排队,急用只能用买的凑合。
    庄子、田地、压箱银子这三样,需要实打实的用钱买,家里银钱剩余不多,自然买不了多少,也给不了多少。
    眼下湖州那边稳了,孟蝶又送来十万两银子,孟家总算缓过一口气,孟老太太和沈氏立刻着手给孟潇加嫁妆。
    沈氏:“母亲,原本买的家具,还要重新准备吗?”
    “就这些吧,甘州这边木料稀缺,没什么好料子,自己打的和买的也没差什么。”老太太看着嫁妆单子:“不好也有不好的好。”
    “嗯?”这根绕口令似的啥意思?
    胡氏:“甘州比不得京城的厚嫁之风,这边五六品官员嫁女儿,嫁孙女给的压箱银子多在三百两到五百两之间,最多不会超过八百两。”
    沈氏沉默,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她公爹现在不是正二品大员,孟庭义现在只是甘州知州从五品,同原本差了整整七级。
    胡氏:“现在给潇儿的压箱银子是三千两,怕是有些打眼,何况她婆家上头还有个大嫂,我记得压箱银子是五百两。”
    沈氏:“母亲的意思是?”
    胡氏:“不够好的东西都留着,晒嫁妆那天都晒出来,就说我们孟家初到甘州,很多东西来不及准备只能凑合,故此多给了些银子,以后遇到好用的,自己便可以使银子重新添换。”
    沈氏连连点头:“还是母亲想的周到,这样既给了潇儿实惠,也不会过于驳了她未来大嫂的面子。”
    孟潇出嫁的时候,孟家也确实就这么干的,白花花的银子和不太好的家具一齐在晒嫁妆环节晒了出来,主打的就是一个实在。这举动也确实堵住了悠悠之口。
    第48章
    甘州后续发生的一切,孟蝶并不知道。范有良教会两个学徒,正好同唐家派来送年礼的人一起回来。
    孟蝶得了娘家给的礼物,又从侯府那里分了不少奶粉牛肉干之类的东西,还有去年没有的香瓜,她就舒舒服服的等着过年了。
    腊月二十七,这是李瑾在侯府过的最后一个生日,故此哪怕是年底,侯府上下也很是热闹了一番,又叫了戏班子,点了好几出戏,放了不少烟火。
    孟蝶看着烟花出神,接管祁王势力的到底是谁呢?端王?亦或者哪位皇子?
    当今圣上共有四子,嫡长子就是太子,次子是贤妃所生,贤妃与先帝的贵妃有亲,自是不得宠,儿子自然也不得宠,三子是德妃所出,是早产儿,身体不算太好,圣上,皇后和太子都拿他当眼珠子似的的疼,非常得宠,四子是嫡次子……
    “想什么呢?看你出神了好久。”
    孟蝶回神:“倒是没想什么,就是每次看烟花都会被震惊,震惊于她的美丽。”
    温氏没有拆穿孟蝶,你眼睛都无焦距了分明没看烟花:“你若是喜欢,正巧我娘家有个烟花铺子,赶明儿得了空我专门给你一个人放一整夜的烟花可好?”
    孟蝶:“我可记住了,给我一个人放一整夜的烟花,大嫂你到时候可不能赖掉。”
    温氏:“这么点子事儿,也值得我赖掉?”
    两人互相打趣两句,又一块儿进了屋。放鞭炮什么的,这同温氏和孟蝶都无缘,温氏是害怕,孟蝶嫌声音太大。
    一直热闹到深夜,大家伙儿才散去,纷纷回到自己的院子。
    孟蝶刚一回来雪青就凑了过来:“二奶奶。”
    孟蝶:“什么事?”
    雪青扫了一眼站在外屋的桃儿,扶着孟蝶进了最里面的卧室,又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我听说,大奶奶做生意亏了不少银子。”
    孟蝶解披风的手一顿:“具体怎么回事?”
    雪青帮着孟蝶把披风解下交给杏黄:“一个多月前我同大奶奶房里的珍珠一块儿做绣活儿,偶然听到琥珀喊了一句,买那么多做什么?现在怎么办?当时珍珠突然咳嗽了一下,琥珀那边就没声了。”
    “然后我就留了意,这些日子我到处小心打听着,说是秋天那会儿海商来了,大奶奶买了不少东西。”
    “今儿是大姑娘的好日子,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幸运的有席面吃,我同珍珠她们一桌,中途一次去解手,回来就听见琥珀同珍珠说,说……”
    “说二奶奶只顾自己赚银子,不顾别人死活,害得大奶奶亏了三千多两。”
    露微眼疾手快的捂住杏黄刚张开的嘴:“你别说话。”
    杏黄一噘嘴,哼了一声,到底是没说话。
    露微:“琥珀怎么敢如此大胆?就这么明目张胆的?”
    雪青叹息:“露微姐姐不知道,琥珀不胜酒力,又有些贪杯,她今儿不当值,席上又有酒,我离开之前她就喝了有七八杯。”
    露微看向孟蝶。
    孟蝶垂眸,想到今天同往日态度并无不同的温氏:“这事儿你们就当没听到,以前什么样儿,以后还什么样儿。”
    雪青:“二奶奶?”
    孟蝶:“照我的话去做,大奶奶不是不分是非的人,不过那个琥珀你们以后注意着些,别什么话都同她说,这样贪杯又嘴上没把门的人,最容易误事。”
    “是。”
    孟蝶又问:“雪青,你知道大奶奶那边买的什么东西么?”
    雪青:“不知道,大奶奶房里除了琥珀吃醉后能多说两句,其余人都安安静静的,从不多言。”雪青又想了想:“而且瑞雪姐姐和珍珠她们也都和以前一个样儿,要不是凑巧听到这两回,真是一点儿端倪都没露出来。”
    孟蝶:“她们那边一个样儿,你也一个样儿,就装不知道。”
    “诶。”
    过了腊月二十七,很快就是三十,当官的也有年假放,二老爷在武城任知府,距离京城非常近,向吏部打了申请就带着一家子回来过年。故此今年过年额外热闹,侯夫人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有时候度日如年,有时候日子又是一眨眼的过去,这个年每个人都很开心,日子过得也就飞快,眨眼间就过了正月十五,皇帝重新开印,二老爷也重新回到武城府,宁夫人的请柬又是如同雪花片似的一封接着一封。
    结果刚出正月没两天,孟蝶就病了。
    “夫人。”露微到东跨院给宁夫了行了一礼:“我们二奶奶今儿身子不舒服,命我来向夫人告个假。”
    宁夫人:“身子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可寻了大夫?”
    露微:“已经寻了大夫,大夫给开的方子是女金丹。”
    宁夫人一顿,这是妇科方子:“我知道了,让你们奶奶好好休息,这些日子就先不用请安了。”
    “是。”
    露微从东跨院回到栖霞院。
    孟蝶躺在卧室的床上,脸色红润精神十足,哪有半分生病的样子?
    露微:“二奶奶,装病也就罢了,怎么还装是妇科的病?多不吉利,刚刚我去夫人那边回话,夫人的脸色立时就变了,也没多问,直接就打发我回来让您好好休息。”
    孟蝶笑着看向雪青:“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雪青:“好吧,二奶奶,您是对的。”
    露微满脸迷茫:“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雪青拿着擦脸的粉一边小心翼翼的擦在孟蝶的唇上一边道:“二奶奶说,若是说别的病,夫人定要问个仔细明白,到底是怎么病的,说不得有些人还会怀疑她是装病。”
    “唯独妇科病,这是妇人大忌,没人愿意拿这个病说谎,二奶奶这边说得了这个病,不会有人怀疑的,夫人也不会问太多太详细的。”
    孟蝶给了露微一个得意的小眼神:“这就叫灯下黑。”
    “哎呀粉都掉了,快别说话了。”雪青捧起孟蝶的下巴,左瞧右看:“二奶奶,您这气色着实太好了些,要不也擦点儿粉?”
    孟蝶:“擦粉会不会看着有点假?”
    雪青:“我把粉里面加一点点水,脸上薄薄的涂一层,只盖一盖脸颊上的红润,应该不会显得假。”
    孟蝶:“那行,你试试吧。”
    雪青迅速调和好,为孟蝶加了一层薄粉,别说,脸颊上的红润被微微盖住之后,脸色还真的显得有些苍白,好似病了。
    露微迅速将薄薄的那层纱幔撂下,厚重的那层没撂,隔着轻纱,孟蝶脸色越发难辨,只能看到她沉睡在床上的样子。
    宁夫人同温氏到了正房这边,众人没见到孟蝶,自然纷纷询问。
    都是自家人,宁夫人也就没瞒着:“蝶丫头身体不太舒服,跟我告了假,我让她先去休息。”
    吴氏:“昨儿我还看她好好的?今儿怎么就病了?”
    周氏:“可寻了大夫?怎么说?”
    方氏:“吃药了么?”
    宁夫人:“露微说,已经寻了大夫,给开了女金丹的方子。”
    屋中静默了一瞬。
    宁夫人打破这份沉默:“一会儿我去瞧瞧她。”
    侯夫人道:“也好。千层,一会儿你也跟着过去瞧瞧。”
    “是。”
    为着孟蝶的病,众人也没有了笑闹的心思,只简单的说了几句,大家就都散去回自己的院中。
    宁夫人领着温氏以及千层直奔栖霞院。
    露微刚从卧室中出来走到外间,宁夫人几人就到了:“夫人,大奶奶。”
    宁夫人:“你们奶奶怎么样了?”
    露微:“刚吃了药,睡下了。”
    宁夫人迈入卧室的脚步一顿,转身去了花厅,露微连忙跟上。
    到花厅坐下,宁夫人又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露微:“回夫人,二奶奶这几个月月信都不太准,也有些腰膝酸软,寻了大夫只说是肾气不足,并不严重,平日里只要注意饮食即可。二奶奶就一直吃些强肾的食物。”
    “直到上个月,往日里月信只有三日,上个月五日,量也略多,因为没有疼痛,二奶奶也就没在意,没成想这个月算上今日已然七天,至今还有些淋漓不尽。”
    “又寻大夫,大夫说是二奶奶思虑过重,伤了脾,以至于食古不化,吃得那些补肾气的食物另气血过于澎湃,这才导致淋漓不尽。”
    宁夫人:“思虑过重?”
    “是。”露微垂着头:“我们奶奶已经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昨晚还说呢,她最近就安安心心养病,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合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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