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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古代,顺的不行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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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郡兵也不上去搏杀,刚好现在他们的士兵分开了,不怕误伤,所以直接一轮箭雨送上。
    在杀了一小部分羌兵之后,休屠跑的更快。可是他太胖了,虽然还有人驾着他,他还是气喘得厉害。
    “马,给我马。”
    慌乱中,不知道哪个羌兵真弄来了一匹,休屠就要上马。
    谁知道他一翻身,着急加上肥胖,而且这几年他都在天水府享受奢靡,马技也生疏了,一下竟然没有上去!
    “趴下。”休屠慌得不行,直接拽着一个羌兵就要踩着人家的脊背上马。可羌兵才跪下,休屠大约还是惊慌,几下竟然没踩稳,一时之间还是没上去。
    也在这时,众人只听到——嘣
    这是长弓开弓之音。
    一支长箭在火光与吵嚷之中,噗的一声竟然精准无误的刺入了休屠粗壮的脖子之中!
    本来休屠身边还是有羌兵在的,多少能为他挡去不少明枪暗箭。可这会儿休屠刚好在费力上马,竟然疏忽了这一点。
    箭入脖颈,休屠只浑身一僵,然后捂着脖子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这样的动静吓到了那匹战马,战马顿时嘶鸣起来,猛然狠狠一脚踩在了休屠肚子上,然后鸣叫着跑开。
    “哈哈哈,大鱼是我的。”弓箭营校尉曹维收箭而立,在火光中向着休屠迎面走来。
    休屠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瞪着眼睛看向他身旁的羌兵一哄而散,看着梁人呼喊着袭杀了过来。
    他一生杀了不少人,可事到临头,休屠竟然发现他是如此恐惧。
    于是他祈求的看向那些梁人,以前看起来强悍且残忍的人,这一刻竟然变成的卑微又懦弱。
    救救我,我可以做梁人的一条狗,什么都好,救救我……
    可他已经说不出话,一开口就是满口的鲜血从喉咙中涌出。
    曹维在亲兵的护卫下走了过来,干脆利落拔出了自己的箭,他鄙夷的看向休屠,毫不犹豫又是一刀直接砍向对方的脖子,彻底结束了对方生命。
    而后他拎着休屠的脑袋站起来大喊,“休屠已死,速速投降,降者可不杀!”
    很快,休屠已死的声音传遍整个蠡县。
    邓羌带着殷亮在蠡县别的地方扫荡,忽然听到郡兵一声声地传音过来,直接喘着气咧开一笑,“好啊,大鱼又被别人捞走了。”
    而此刻冀县之中。
    昀哥儿正在崔老头家里上课,最近郑老头有点忙四方学府的事,就让他在崔老头这边学几天。
    崔老头有七个弟子的,所在在家旁边弄了个家学,在学府建好之前就先在家学之中学一学,学习毕竟不能耽误。
    这会儿,昀哥儿扭头看来看去,整个‘教室’加上他就8个人,小班啊,老师一眼就能看到他在干嘛。
    昀哥儿趴在桌子上,这几天忧心战事,晚上也睡不大好,所以有些犯困。
    他迷迷糊糊犯困,旁边的崔老头七弟子之一康龄看了一眼老师又看了一眼昀哥儿,然后他发现老师讲课的声音都变轻了。
    康龄心中不解。
    老师对这李昀未免太过照顾,如果只是说寄人篱下不愿意太得罪李氏之人,可也不见老师对李复太过谦卑,怎么对这个小孩就这么关心。
    要不是知道老师的为人,康龄都要怀疑李昀是老师的私生子。可说起来,老师当初对两个女儿的教导都十分严格,都不似对这李昀这般关照。
    康龄沉思中,忽然看到老师将手中书一放,竟然一下往外走去。
    “怎么了?”几个弟子好奇也张望,只是他们不敢乱动,昀哥儿反而精神了,噌噌往外走。
    “崔公崔公,什么事?”昀哥儿一副想要吃瓜的模样。
    崔定凝神望向冀县上方,只见那隐没于气运之中不显人前的幼蛟忽然极为活跃的游动起来,而后发出一阵阵是嘶吼声。
    “什么事啊?”昀哥儿急死了,八卦之心点燃。
    崔定却笑道:“好事,这是蛟龙吞狼之势,看来这次天水府要收回来了。”
    第103章 天命真龙之象古今未有
    “嗯?”昀哥儿也抬头看。
    凉州这儿快到深秋了,这几天也就不见什么太阳,但这几天也没有阴阴沉沉之感。反而秋风习习,带着一股秋季的清爽。
    昀哥儿其实挺喜欢这个季节,刚好是加点衣服不冷不热的时候。
    天气虽好,秋高气爽,可这不代表他能透过这不错的天气看出崔定口中的蛟龙吞狼的情景啊。
    崔定却不语。
    当初刚被发配陇县,他是亲自见一县地脉如何气运勃发,竟然直接分走了凉州地势一半的气运,活生生借助李昀的真龙之运,从龙马运化为蛟龙运势。
    说真的,这种情况崔定闻所未闻,之后他翻遍古书也不见有前人之例。自古真龙有之,可也得与自身境况相连。唯有在最终定鼎天下之时汇聚全州名望,占据天下名分之后才能彻底化为真龙之运,真龙运又与国运结合,借助皇朝龙脉彻底镇压天下人主命格,使天下再无龙蛇四起之景象。
    可这李复之子昀哥儿竟然十分奇特。
    崔定自觉他不会看错,那天分明是真龙之运隐匿于身。他这小小年纪,当时地不过一县,兵不足一万,名不出一州。
    就算是有真龙运,夸张到极致也该是一些蛟龙、蟠龙、虬龙之景,差一些便是龙马、走蛇、鱼化龙等气运。有此龙运,才有机会逐鹿天下,最终以待天时看谁能一朝腾飞,化为真正的真龙了。
    想在想来,崔定都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天生真龙之运之人,这岂不是说不管梁朝此时此刻是否是王朝末期,只他诞生时就注定了皇朝高位之上的人要换一个?
    这一年来,崔定是越想越想不通。可昀哥儿又天天在他眼前晃,崔定也不敢再看真龙之运。真龙运哪里是能随便看的,上次他也是不知底细才莽撞了,这还直接晕了。
    若非他也是无心,更无意害李氏父子,否则此刻恐怕也是病榻缠身了。自古帝皇有老死、病死,甚至被人刺杀死,可又有谁有见过是哪个鬼神或者什么望气者用什么望气手段杀了皇帝的。龙气庇佑,这些手段自然不会生效。
    那之后,崔定不仅不敢再看,也不敢说这事儿。李昀竟然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得天生真龙运,恐怕真正的气运早就延绵不绝。这样的人,自然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他要是提前泄露天机,崔定都怕气运反噬起来他不得好死。
    也因为如此,崔定一直很老实地所在冀县教书。
    对待昀哥儿关照他的同时,更是保持隐隐的恭敬之色。别人怎么看他也无所谓,反正这些人以后就知道了。
    而此刻,崔定回神之后还是定定地看着今日格外爽朗的天空。
    汉阳郡这两年来在李氏父子竭力治理下,现在已经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政通人和,盛世之景的前兆了。因而这一郡之地的气运十分勃发,寻常时候就能看见气运连绵,而蛟龙隐匿在其中的景象。
    唯一可惜的是一郡之地的人望、地脉气还是不够,再有昀哥儿的气运借助,这蛟龙运也只能是蛟龙运。
    平常这蛟龙不见其身,倒是今天忽然就从气运浓雾之中飞跃腾挪,更时不时仰头向着外族方向咆哮。
    昀哥儿看不到,崔定却能模糊见远方的云层层层叠叠,连绵之间可见一丝丝金黄色掺杂其中。
    “咦,怎么有点火烧云感觉?”昀哥儿看崔定久久不答也不管他,但是看着看着,怎么老远处的云层有些变成金红色了。
    倒是蛮好看的。
    崔定看到的却不是云,而是云层翻滚之中,其上凝聚一头气运白色巨狼,这巨狼身两侧更是有隐约鼓包,这是气运不到,若是人望、气运充足,就能化为天狼之运。一旦运成天狼,造成天狼噬月之象,怕是梁人就要遭难了。
    此刻蛟龙之运在汉阳郡上方不断盘旋,目光却不时看向巨狼。
    巨狼也在云层之中咆哮。
    今日的蛟龙之运却格外活跃,随着白狼咆哮,才刚刚凝聚运势的蛟龙之运瞬间暴怒。
    崔定眼中,那蛟龙忽然直冲巨狼所在,二者之运立刻混搅成一团。
    “天要下雨了?”这许久功夫,崔定的几个弟子也忍不住悄悄走了出来。谁知道他们一出来就发现远处有厚厚的云层翻滚在一起,天都黑了几度,像是要下一场暴雨似的。
    可一切说快也快,蛟龙怒吼中狠狠咬住巨狼身侧一鼓包。巨狼有心反抗,可突然之间凝聚于它的庞大气运猛然动荡起来。
    很快,一大部分的气运从巨狼之中脱离而出,化为一股股如云之运转而汇入汉阳郡运势之中。
    巨狼一下萎靡下去。
    蛟龙咆哮一声,直接一口吞下化为运势的鼓包,还要再吞咬,那巨狼哀嚎猛然奔走。蛟龙有心在追,可它是汉阳郡一地运势,也无法真正脱离汉阳郡地脉。不过趁此机会夺下对方一小半运势,运势化作的蛟龙看上去鳞片更加真实,腹部之下微微突起两个鼓包,看来是蛟龙生爪的迹象。
    吃饱喝足的蛟龙之运又吼叫了几声,这才兴奋地回到汉阳郡气运之中隐匿不见了踪影。
    天空很快再次晴朗,甚至有些万里无云。
    “怎么又不下了?”阮伶惊奇开口。
    这阮伶跟康龄一样,也是崔定的七位弟子之一。
    刚刚明明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可一盏茶的工夫不到,竟然乌云皆散,看着没任何动静了。
    崔定眼睛有些酸胀,低头闭了闭眼之后才肃然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此乃君子处世之道。你等见我有异而不静心,看来还是没有沉浸在学问之中,心性亦不够稳定。”1
    几个弟子顿时羞愧,一个个低下头同声道:“老师教训的是。”随后立即跑回去读起了书。
    昀哥儿也有些尴尬地左右看了看,其实说起来刚才最先咋咋呼呼的就是他。
    不过崔老头是对着他七个弟子说的,可能因为他也不是崔老头的弟子,所以崔老头也不管他。
    就跟他跟翊哥儿跟着郑左生学,很多事郑左生也是就揪着他了。翊哥儿实在学不进的东西,郑老头摇摇头也就随他去。
    包涵的期望不同,严格程度也就不同。
    几个弟子进去了,崔定面色温和了一些,“主公,我刚才所说蛟龙吞狼之势说的便是一地气运变化之事,不过此事也说不清。”
    崔定知道昀哥儿是不大信这些的,所以也不深入讲解。
    其实有时候不信也好,就算天有注定,可他们圣贤书读得多了,很多时候更愿意相信人定胜天。运势一道,本来也不会一成不变。运依人而生,人因运而变,但归根结底不到最后结局,谁又能真正盖棺定论呢。
    “主公,张玉将军等人出征大吉,天水府五县已经恐怕已在郡兵掌握之中了,恭喜主公又得几地,也恭喜主公重新夺回了属于梁国的土地。”
    说到最后,崔定语气也有些感叹。
    梁国失去的领土,却不是梁国亲自夺回,这何尝不是一种梁国衰败至极的征兆呢。
    这么肯定?
    神神叨叨得这么厉害?
    昀哥儿奇怪地看了崔定一眼,笑道:“好啊,崔公说的是真的话,回头我就请崔公您吃牢丸。
    您不知道,陇县的那家牢丸铺子现在还分铺,现在开到冀县来了。咱们现场去吃,比我打包拎着去您那儿好吃多了。”
    崔定乐道:“那就劳烦主公破费了。”
    康龄看着昀哥儿跟自己老师说说笑笑地进来,还商量着什么时候吃牢丸的事,那股子昀哥儿是不是老师私生子的荒唐想法又冒出来了。
    实在是老师对昀哥儿太随和了,甚至好几次昀哥儿来跟着学,他睡迟到学堂这儿晚了老师也不生气,还会问他吃没吃早饭。
    没吃,老师还会叫师娘做些东西给他吃。于是有几次读书的时候,昀哥儿是边吃边翻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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