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4章 方晋：……原来也不过尔尔！
    翌日，晨曦微露，西北草原的空气格外清新，日光照耀在西宁郡王官邸的琉璃瓦上，金辉熠熠，炫耀人眸。
    “咚咚！！！”
    待天光大亮，战鼓声咚咚而响，传遍了整个西宁府城。
    伴随着人吼马嘶之声，西宁府城中的兵卒披着甲胄，手持兵刃，列队向着西城而去。
    贾珩这次率领京营四万骑军，察哈尔蒙古两万骑军，留下一万骑军屯驻在西宁府城。
    而西宁府城，金铉则是调拨了四万步卒，一万丁夫押运粮秣，在贾珩率领的骑军之后，开赴前往湟源城，准备一鼓作气攻下湟源县城。
    此外，汉军还出动了佛郎机炮等攻城器械。
    方晋也领着两万西宁铁骑，随着贾珩出征，供贾珩调动，双方兵马合起来足足有十二万兵马，向着湟源县城进兵。
    而湟源素来有湟水之源之称，但其实真正的湟水源头在海晏。
    此刻的楞额礼站在岗楼之上，眺望着远处星罗棋布、井然有序的汉军营盘。
    先利用内间之计削弱和硕特蒙古的一部分有生力量，然后再行分兵绞杀。
    陈潇道：“放心吧，那两条路原本就是初隐秘后开阔山道谷口，以往隆治年级就有利用，如果他们在那埋伏，从其他路途绕袭。”
    滚木礌石自陡峭的山坡上滚将下来，不少步卒发出痛哼之声，而汉廷的佛朗机炮打出的炮弹落在山寨之中造成大片杀伤。
    明显能够看到此地山脉绵延起伏，沟壑纵横，一道道谷口也有不少，东北侧是黑石崖大山以及长岭，这也是当初南安郡王为何要将粮秣转运至湟源之故，因为来往转运粮秣十分不便。
    等到军卒埋锅造饭，炊烟袅袅而起，整个步骑数座营盘也进入大战之前某种紧张和有条不紊的氛围当中。
    方晋听说那少年侃侃而谈，心头暗暗冷笑。
    尤其是和硕特蒙古已经调拨了兵马支援藏地，他大约有一到两个月的窗口期。
    但雍正时的西北之战，手握十几万兵马的年羹尧仍是打赢了这场战事，通过疑兵之计，空城计等计策，挫败了罗卜藏丹津的势头，然后清军全面反攻，拔除据点，而后深入大漠，绕袭敌后。
    而稍稍目视了一下角度，佛郎机炮以及弓箭能够得到，但力道弱了一下。
    “如果红夷大炮带来，可能会好一些。”陈潇似看出了少年拧眉思索何事，清声道。
    所以给他的进兵窗口期也就一个月。
    所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只要汉军攻城受挫，其一定会想方设法从其他地方进兵，那时候就是他们的机会。
    一时间，喊杀之声充斥了整个山谷，随着一部分汉军士卒冲上了山寨近前。
    待第二日上午，陈汉官军开始了第一次试探攻击。
    正在贾珩思量用兵之策之时，外间禀告道：“谢将军和额哲可汗来了。”
    贾珩此刻骑着马在下方用千里镜，观察着山寨的地形和防御设施，卡住谷口通道的山寨有着一个三四十度左右的仰角，说陡不陡，说平坦也不平坦，荒草茵茵中不少嶙峋山石，这就影响了骑军的冲锋之势，当然双方面临的劣势都是一样的。
    宁夏原总兵胡魁、侯孝康两将也在军中充为先登，紧张地盯着前方的山寨。
    所以，这贾珩多半还是想着分兵走谷口，绕袭于后，两相夹攻的主意。
    而谷口高处立有山寨，其内已有和硕特蒙古的兵马据寨而守，滚木礌石以及弓弩箭矢，凭借地势守御。
    朝廷为了征西，调拨了这么多大军，粮秣消耗何其之大？拖延上一个多月，自然就要退兵了。
    岳讬目中咄咄而闪，沉声道：“兄长就静候佳音吧，这次一定能打赢。”
    每次岳讬兄弟这般神情时，就大胜之势早定，他知道这个。
    这时，魏王陈然说道：“抚远将军放心，户部方面已经筹措粮秣运抵兰州，支撑大军进兵。”
    可以说汉军失去湟源之后，已经没了地利之便，变得相当被动。
    之后，贾珩在将校的陪同下，视察诸处营寨的布置情况。
    “国公，谢将军前去探察敌情去了。”贾方道。
    于是，用兵之策就这般定下来。
    懂了，开造。
    待贾芳将舆图拿来，贾珩近前观瞧。
    但这种东西相比后世的手榴弹的冲击波以及破片伤人，显然多有不足，故而炸点落处，除了一两个人被炸死之外，周围更多是被散射而出的铁钉、木屑所伤，深深嵌入肉里。
    “没有。”陈潇压低了声音说着，轻声道：“我标注了两条路，可能会给人一种分左右两翼绕后而袭的错觉。”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今日仍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天，蔚蓝天穹之上，白云如同一团团，望上一眼就让人心旷神怡。
    “汉军这次来势汹汹，贤弟觉得如何退敌？”多尔济道：“要不，我们还丢下湟源，诱使汉军进兵？”
    黑火药爆炸而起，硝烟弥漫之间，带出的铁钉和碎木屑四处乱迸射，几乎如飞沙走石。
    及至傍晚时分，作为前锋的骑军率先抵达湟源东峡谷口之前，开始驻兵扎营，接应大军。
    领兵将校正是岳讬的副将楞额礼，这位向来以作战勇猛而著称，此刻屯兵一万守卫着寨口，打算以有利地形与汉军死磕。
    当然他这个计策也没有那般复杂。
    但现在，面对原就擅长土木作业的汉军，久守必失。
    额哲可汗作为此次的随行兵马，这段时日主要是在摸清周围的谷口。
    此刻，就在这时，忽而心头一寒，只觉被一股杀机锁定，心头一寒，连忙向一旁闪躲而去。
    金铉闻言点了点头，道：“魏王殿下既如此说，下官也就放心了。”
    嗖！！！
    楞额礼弓马娴熟，弓弦响起，定然有汉军士卒应声倒地，不多时，汉军进兵之时竟为之一遏。
    愈是这样，愈是打击士气。
    贾珩道：“岳讬此人十分狡诈，多半会派人去实地查勘，这两条路要符合进兵之道，要真的能够容许五千到一万的骑军进兵。”
    就这般，平静无事的一天渐渐过去，但和硕特蒙古与汉军大战前的紧张气氛却渐渐紧张起来。
    陈潇应了一声，没有多说其他。
    就在这时，副都统伊尔登进入军帐，说道：“王爷，已经有消息了。”
    这段时间，与岳讬在一块儿呆的久了，多尔济也耳濡目染，说话也变得半是文绉绉的。
    此刻，和硕特蒙古的军卒宁愿与汉军下山厮杀，也不想窝在这里，见不到汉军的面，就被铁钉、木屑爆炸杀伤。
    忽而，“嗖嗖！！！”之声沉重响起，点起冒着烟的黑黢黢的东西落在山寨之中，滚落在人群中，未等楞额礼以及在场和硕特蒙古军将看清何物。
    多尔济见岳讬气定神闲，也有了一些信心。
    “死守湟源，等汉军出招，我们见招拆招！”岳讬目光落在一处处蜿蜒起伏的山脉上。
    伊尔登说道：“先送了信，说那东西已经拓印了出来，这两天就会送过来，这几天汉廷似乎也怀疑了。”
    “东西呢？”岳讬问道。
    越是复杂的计策，细节越多，越容易出错，而当初岳讬对付南安等人的诱兵之计就十分简单，可操作性就很强。
    轰隆隆……
    楞额礼心生警兆，只觉杀机凛然，连忙向一旁闪躲。
    贾芳禀告道：“节帅，步卒应该在明日才能到。”
    贾珩道：“让人过来。”
    这是神京军器监在他的指导下，研制而出的最新火器研究成果，土制手榴弹，里面放有铁钉，比着后世的木质手榴弹更为粗糙和简陋。
    贾珩点了点头，对陈潇道：“走吧，咱们回中军大营。”
    虽然不知道那时什么，但逢年过节时候放的鞭炮，楞额礼还是知道的。
    岳讬此刻立身在舆图之前，沉吟说道：“大汉的卫国公不是南安郡王等人，同样计策不能再用第二次了，而且湟源一旦丢失，海晏也保不住，那时候汉军大军压境，青海蒙古决然抵挡不住。”
    同时为了防止和硕特蒙古出兵对这些攻城器械大搞破坏，贾珩派遣贾芳、贾菖二将率一千游骑，随时策应。
    说话的功夫，额哲在侍卫长巴特尔的陪同下，与京营鼓勇营都督谢再义一同过来。
    “卫国公。”随着军帐中的声音倏然一静，金铉起得身来，近前相迎，面色沉静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说道：“如今步骑俱至湟源城下，就等卫国公一声令下。”
    多尔济闻言，眉头皱了皱，问道：“贤弟，那我们该怎么办？”
    随着各部军卒陆陆续续来到，诸军将校开始分派斥候抵近东峡谷口，查看敌情，而等到晌午，金铉亲自率领的西宁边军步卒也到了前线。
    ……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计策还是不能太复杂了，省得再出了波折。”
    贾珩则是回返自己所居寝帐，刚刚进入军帐，陈潇进得帐内，清冷幽丽的脸上难得见着轻快之色，说道：“都办妥了。”
    “咚咚！”
    中军大帐，人头攒动，喧闹声不停。
    聚拢抚远将军金铉，西宁铁骑的方晋，此外还有西宁边军的将校如马宏，邹复，薛建等大批将校。
    贾珩道：“先等一等，查清地脉。”
    还有那上了眼睛的，捂住流血的瞳孔，原地打滚，痛苦呻吟。
    而且和硕特蒙古其实是不怎么擅长守城，先前据西宁的驰援兵马，无非仗着一股血勇之气，不计伤亡。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那些东西带的不多，可以试试威力，等用的好了，以后再行改进，说不得是对付女真，克敌制胜的秘密武器。”
    青海蒙古诸部原有八万，强行凑一凑大概有十万，但先前两万已经派往了藏地，现在大概就是六万精锐。
    贾珩道：“以我军的炮火和弩箭，伤亡更大的应该是和硕特蒙古，他们拼不过这种同等消耗，放弃湟源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的局势，依然是敌弱我强。”
    贾珩沉吟道：“将舆图拿来。”
    ……
    总之应了六个字，慢慢来，比较快。
    这同样是一套组合拳。
    贾珩道：“也就这个寨子用得上，在青海追亡逐北，红夷大炮带了也用不上，对了那批手榴弹带上了吧？”
    唐时曾经被吐蕃占领，改为青唐城，自陈汉以来，湟源成为了“茶马互市”的要塞，素有海藏咽喉之称。
    没有湟源就意味着没有高地支撑。
    那时候就是一边儿猛攻湟源，一边儿以骑军分批宰杀青海蒙古诸部，要不了多久，青海诸台吉就会人心浮动，分崩离析。
    湟源是小城不假，但鞑子也是经营已久，地势险峻，如果真的要死守，双方鏖战持久，和硕特蒙古粮秣不继，朝廷大军的粮秣难道就源源不断？
    有了行军之图，汉军的调动情况在他眼里就如同透明，到时候埋伏了汉军，他要让卑鄙无耻的卫国公血债血偿！
    多尔济见此也放下心来，说道：“既然贤弟有了主意，咱们去宴饮喝酒吧，这会儿有些饿了。”
    其实，贾珩向军器监提出这种设想之时，军器监的匠师就知道了原理，与鞭炮炸开红色纸不同，这时通过加配火药，炸开木屑和铁钉实现爆炸成片杀伤。
    除非熟知这这一道道山脉的谷口，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寻找敌寇主力作战。
    贾珩道：“他们没有疑心吧？”
    只见汉军士卒点燃了一物，然后抡起了胳膊，向着楞额礼所在的山寨扔去。
    “轰轰！”
    这幅舆图自然没有各种适合进兵的谷口，如果都要把守，那兵力分配上怎么都不够。
    偶尔有飞鸟从天空掠过，向着蜿蜒起伏的山脉飞去。
    楞额礼所居的这座山寨其实原本不大，原本驻扎有一支千人汉军兵马，在和硕特蒙古夺下湟源县城以后，为了抵御西宁府城的兵马进取，临时依托山石休憩扩建，守御设施也没有那般坚若磐石，或者说没有经受过战火检验。
    顿时惨叫声响起。
    金铉见贾珩坚持，也不好再劝，说道：“那就依卫国公之意。”
    这也是陈汉隆治年间，周王与西宁郡王金铖威慑青海的策略，但湟源仍要夺下，作为粮秣周转中枢。
    楞额礼见此，也暗暗叫苦不迭，只能张弓搭箭向着一手持盾，一手持雁翎刀的汉军射去。
    贾珩则是在锦衣府亲卫的扈从下，坐在中军帅案之后，目光逡巡过下方诸将，目光落在方晋脸上之时，稍凝了下，仍未有停留，说道：“诸位将军，此次攻破湟源，一来是打通进兵之途，以大军威逼湟源，二来是试探和硕特蒙古的兵马动向，湟源县城为小城，而城中粮秣又不多，围困如久，和硕特蒙古势不能持，我等即可从容收复，不虞有被埋伏之险。”
    随着岗楼之上箭矢与佛朗机炮向着山寨攒射，颇是压制了和硕特蒙古的弓箭之雨，步卒手持盾牌，开始向山坡上冲去。
    未等楞额礼刚刚喊出一声“杀”声，却瞳孔一缩，心头微惊。
    岳讬道：“今天养精蓄锐，明天与汉军攻防之战！一旦汉军攻城拔寨受挫，定然会想以奇兵获胜，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而湟源县城之中，岳托与多尔济同样面色凝重。
    几乎是瞬息之间，耳畔就听到“刺刺”的破空之音杀至，锋锐箭矢擦着过去，顿时火辣辣的疼痛自脖颈一侧传来，顾不得多想，心头暗凛，对方有神射手！
    此刻，楞额礼此刻藏在土石之垣下，高声道：“放箭！”
    伴随着鼓声密如雨点，官军的第一次试探攻击，兵线开始全面铺开，漫山遍野都是穿着红色鸳鸯战袄，外面披着黑甲，头戴铁笠盔，手持盾牌和雁翎刀，或是背着弓箭、腰间挂弩，或是手持长矛。
    贾珩看向金铉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更有密如飞蝗的箭雨纷纷落下，射杀着和硕特蒙古的骑士，虽然没有短兵相接，但血腥之气已经渐渐弥漫开来。
    正在两人叙话之时，现为护军左领军的董迁，抱拳道：“节帅，抚远将军请您过去商议军情。”
    金铉似乎同样有这样的顾虑，凝眸看向贾珩，忧心忡忡说道：“如果敌寇死战不退，我军到时伤亡也不小，粮秣可曾齐备？”
    有额哲这位蒙古人随行，深入青海的骑军生存能力将会大大提高。
    因为此地并无西宁方面的军将，这位察哈尔蒙古的可汗也没有多少避讳。
    玉兔西落，金乌东升。
    贾珩在一众锦衣府将校和京营骑将的簇拥下，进入中军大帐，问贾芳道：“谢将军呢？”
    而和硕特蒙古或者说楞额礼自知兵微将寡，并未下山去搞破坏，而是兵卒收集土木石灰，加固着山寨，试图抵挡陈汉官军的进兵。
    多尔济目光欣喜地看向岳讬，语气之中满是期待：“贤弟难道已经有了破敌之策。”
    这般安营扎寨，正兵而攻，背后就是西宁府城，好处就是无论如何不会有闪失，只要这卫国公碰了一鼻子灰，自然会不再坚持攻打。
    此刻，谢再义领着一众亲兵，也赶到半山腰上的山寨，见远处踊跃而攻的汉军陆续倒地，面色微冷，取下弓箭，朝着未戴头盔的楞额礼眉心射去。
    一旦和硕特蒙古的固始汗击败藏巴汗，那么回师青海，那时才是势不可挽了。
    然而，那浓眉大眼，面容冷峻的大将手中弓箭连连射去，每一次射出，都有不少兵卒惨叫连连，应声倒地。
    首先是西宁边军出动八千步卒、京营出动一千骑卒弃马引弓，在京营将校与西宁将校的联合指挥下，试探东峡谷口的兵力布防虚实以及机动力量调度。
    斫木为梁，堆土为楼，开始在东峡谷口下制造居高临下的炮楼和箭楼，以便随后的攻城拔寨实现火力压制。
    值得一提的是，谢再义作为伯爵，已经升掌鼓勇营都督，而贾珩仍是检校京营节度副使兼领果勇营都督一职。
    步卒到了何处？”贾珩问道。
    “这场仗不好打。”贾珩眉头皱了皱，低声道。
    陈潇秀眉蹙了蹙，疑惑道：“带了，那东西有点儿像是鞭炮，真的有用？”
    而后，朝西宁府卫将校点了点头，说道：“诸位将军都坐下吧，开始议事。”
    他以为是何等将帅之英，原来也不过尔尔！
    所以，方晋先前还是不能抓起来拷问。
    额哲也向贾珩，开门见山道：“这几天已经摸清了各处谷口，什么时候动手。”
    岳讬阅览而罢，道：“兄长，再等两三日。”
    诸将纷纷点头应是，然后落座下来，与京营将校倒是泾渭分明。
    所以，先前对雅若才有些急。
    相比南安郡王领兵前来，彼时金铉全程摸鱼，现在的金铉差不多是将金家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了。
    顿时，和硕特蒙古勇士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山寨，颇为动摇军心。
    金铉刚到没多久，就让西宁府城的步卒展开土木作业，在平坦的谷口附近修了不少营寨，远远一看，格局俨然，沟壕、箭楼齐全，也是老将了。
    贾珩道：“先不急，消磨掉和硕特蒙古的有生力量，等到时候，我军编练成数队，以五千骑军为一队，自由狩猎。”
    “放箭，将他们射下去！不能让那些人近前！”楞额礼见此，心头大惊，连忙对亲兵催喝道。
    兵书有云，以正合，以奇胜。
    虽然此行并未带红夷大炮，但以佛郎机炮、火铳也能达到对结寨而守的和硕特蒙古平行压制的目的。
    说着，将手中的笺纸递将过去。
    因为在茫茫草原和大漠之中，如何寻找水源，确定方向，追击敌军，通过牛羊补充食物，这些真不是汉军所长，弄不好就是李广迷路的结局。
    和硕特汗国全盛之时，大清也是以安抚、册封为主的。
    这不是一蹴而就的，是通过先守、再攻、追击等一套组合拳，层层削弱敌寇力量，最终实现歼灭，其实也有些像他现在的处境。
    “节帅。”谢再义向贾珩抱拳一礼，道。
    而身后的京营兵马，更是向着山寨冲去，身后的西北边军也紧随其后。
    一时间，原本试探攻击的攻势，竟有一鼓作气拿下寨子的气势。
    算是补昨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