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章 崇平帝：这秦氏倒是有心了。
    大观园，栖迟院
    午后时分，温煦的日光披落在庭院中，透过雕轩窗，照耀在书案之上，也将床榻前的一道曼妙身影投映在床榻上。
    见那少年在自己的按摩下，渐渐睡将过去，尤二姐娇媚似春的玉容上满是疼惜之色。
    珩大爷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南征北战的，这一趟回来看着人都黑瘦了不少，依稀记得眼前少年那俊美无俦，恍若天神下凡。
    尤二姐坐在床榻近前，歪着螓首，眸光盈盈地看向那少年的削刻面庞，一时间有些痴了。
    就在这时，却见那少年翻过身来，一下子拉过自己的手。
    尤二姐刚要说话，却一下子倒在那人怀里，尤二姐一下子脸蛋儿红扑扑的，美眸中现出慌乱之色。
    “珩大爷。”尤二姐贝齿咬着桃红唇瓣的下唇，声音微微打着颤儿。
    “二姐儿，陪我睡觉。”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轻轻松开少女的素手。
    “人来了。”
    来者是一位汉人，其为石廷柱，本身也是女真汉军旗的都统，身旁还跟着女真八旗的兵丁，一见几人，拱手笑道：“石某见过几位大当家。”
    贾珩班师回京，以及太庙献俘的余波渐渐散去，整个神京城也渐渐恢复平静。
    整个鸡笼山范围，随着闽地饥民以及流亡在外的匪盗，以及吸纳流亡至南波湾的日本浪人，刘香、杨氏兄弟、钟斌等大大小小团伙，拥兵近十万，战船三千余艘。
    贾珩轻轻唤了一声，然后拉过尤三姐的手，二人饮起交杯酒。
    “夫君，来了。”秦可卿美眸中现出欣喜之色，柔声道。
    尤三姐不由瞪了一眼尤老娘，说道：“这大喜的日子，别说那些犯忌的话。”
    ……
    其实尤二姐还是很会伺候人的，也是知冷知热的。
    秦可卿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放下帷幔，将螓首靠在少年的怀里，却见那少年已经凑将过去。
    尤三姐笑着打趣道：“我说大爷哪儿去了，原来让二姐拐跑了啊。”
    与秦可卿说了会儿话，逗了逗女儿，渐近傍晚时分，贾珩也前往后宅尤三姐的居所。
    当多铎联络海寇被官军击败之后，江南水师以及杭州、宁波等地的水师清剿闽浙等地的海寇势力，为海关商贸扫清了部分障碍，但荷兰红夷擅设钞关，与海寇明暗配合劫掠大汉客商。
    戴权小心翼翼道：“听说这还是秦氏主持操办的，秦氏刚刚生过孩子，诞下一个千金。”
    崇平帝忽而冷不防问道：“乐安郡主，这些年都去了哪儿？”
    这一看就是因为身子不方便，拉了尤家姑娘来固宠。
    “奶奶，大爷来了。”宝珠进入厅堂，轻笑说道。
    待敬过茶以后，尤三姐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前往后宅布置好的新房。
    宝珠进入厅堂道。
    下方一个中年书生说道：“大当家，刘大当家说，汉廷最近在西北用兵，先前已经吃过一场败仗，纵然大胜，怎么也要休整个一年半载，我们再招纳闽地的逃亡流民，募集水手，积极备战，汉军拿我们也没有什么法子。”
    用木石搭就的山寨之中，一辆辆独木轮推车进进出出。
    又不给你抢吃的，哭什么？
    这时，尤氏熠熠妙目中流露出羡慕，笑道：“许是认生。”
    而山寨之中，挂着一面杏黄色旗，“替天行道”四个大字，随风飘扬，土石垒砌的隘口之上，黑黢黢的洞口依稀可见，正是红夷大炮。
    等到庭院中鞭炮声噼里啪啦作响，也打断了伤感中的母女二人，一个嬷嬷手拿着红帕子，笑道：“宁国府的接亲轿子来了。”
    “申牌时分了。”
    秦可卿着丹红色绣荷长裙，坐在一张软榻上，周身丰腴的气息无声弥漫着，怀中正在抱着孩子哄着，轻声细语道：“芙儿乖，娘亲在呢。”
    见贾珩没接茬儿，尤氏笑道：“南边儿是有大事罢，我看最近又说南边儿要行新政。”
    厢房之中，夫妻二人并排坐在床榻上。
    抬眸就见贾珩身穿新郎官服饰，举步而入。
    众人落座下来，开始用起饭菜。
    “这都进入冬季了，官军他们占不到便宜，也只能退了。”杨阔灌了一口酒，笑着说道。
    杨禄皱眉道：“汉廷在西北征讨蒙古人，先前吃了败仗，十万大军折损进去了，竟然还能打赢，这个卫国公不愧是打败了多铎他们的人。”
    尤老娘这会儿在厢房中，笑道：“三姐儿，你这到了家里，也别使你那姑奶奶性子，敬着男人，还有当家太太也要礼敬三分。”
    其实这个时候的官场，不可能因为生了孩子就不顾正事，有差事还是要办。
    秦可卿笑了笑，柔声道：“夫君，我没什么的，夫君这一年也辛苦的不行。”
    “大爷，迎亲队伍来了。”一个嬷嬷在书房外唤道。
    “怕什么？实在不行还有荷兰的红夷，让他们也出兵共抗官军。”杨阔不在意说道。
    尤三姐拉着尤二姐的纤纤素手，返回所在厅堂。
    宁荣卫三府原就各有一脉，三房算是朝廷公认的正妻，难免争风吃醋。
    不大一会儿，外间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高声道：“大当家，人来了。”
    众人吃罢晚饭，则是各自散去。
    尤老娘看向一旁的尤二姐，道：“你也帮你二姐筹谋筹谋，她不能一直在府中待着没个说法，她年岁也不小了，这人家是要不要，得给个准信儿吧。”
    及至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深秋时节，天气也渐渐冷了起来。
    “吱呀……”
    方才也只是一时失落，说了几句促狭的话。
    方才也算同床共枕了吧。
    就在贾珩纳妾之时，宫苑之中——
    也不能总是惦念着纳妾，南方新政以及剿寇最近也不大顺利。
    说着，行至近前，从秦可卿手里接过贾芙，轻笑道：“让爹爹看看。”
    杨禄道：“石将军好。”
    崇平帝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秦可卿弯弯柳叶细眉之下，那双美眸莹莹如水，柔声说道：“夫君再有不久，又要去南方了吧。”
    她过去做什么？难道看着夫君和公主、郡主在一块儿卿卿我我？
    崇平帝感慨道：“这秦氏倒是有心了。”
    杨禄，杨策，杨阔三兄弟在虎皮交椅上坐下，下方一众头目，皆举杯共饮。
    秦可卿伸手接过茶盅，喝了一口，笑道：“妹妹。”
    或者说，可卿生了女儿以后，心态多少还是有些失衡的。
    秦可卿笑着招呼说道：“夫君，过来吃饭了。”
    贾珩虽是纳妾，但不少将校也想凑个热闹，或者借机攀附，但贾珩正处风口浪尖，一切低调行事，并不大操大办。
    戴权道：“乐安郡主这些年的去向倒没有查清，但其偶然至宁国府为厨娘，而后为卫国公赏识，选进锦衣府，后来帮卫国公在南方对付多铎，前往北疆打仗，后来又跟着卫国公去了西北，为卫国公倚为臂膀。”
    因此，来往客商还要多交一份儿买路钱，在大汉开海以后，严重阻碍了大汉海关商贸的蓬勃发展。
    进入深秋后，随着逐渐接近冬天，天气愈发寒冷，喝一口酒，身子都为之暖了许多。
    当初还是杨禄引荐石廷柱给荷兰人。
    贾珩点了点头，看向一身火红嫁衣的尤三姐，行至近前，挽过尤三姐的素手。
    杨策道：“官军这次还是与以往不同的，这次我们的弟兄伤亡也不少，这还是只出动了一部分水师，粤海那边儿还有不少水师，如果两路夹攻，我们这一仗更不好打。”
    秦可卿幽幽道：“夫君早些过去吧，咸宁殿下和小郡主等着她的先生呢。”
    秦可卿此刻坐在正厅的梨木椅子上，同样是盛装打扮，滴翠玉冠以及诰命大妆，国色天香的脸蛋儿薄施粉黛，犹似芙蓉瓣，目中满是笑意。
    “三五个月不回来一次的，能不认生吗？”尤三姐笑道。
    夫君不是谁都能唤的，一般多见于正妻，而妾室更多还是唤老爷，当然不是闰土再见迅哥儿的那声老爷。
    ……
    尤二姐笑意嫣然，轻轻“嗯”了一声。
    尤二姐羞嗔道：“娘。”
    在之前已经磋商过几轮，因为女真最近要购置一批红夷大炮，就派了石廷柱跨过重洋前来与荷兰人洽谈。
    “什么时候了。”贾珩喝了一口问道。
    此刻，山寨聚义厅内
    尤二姐说话之间，转身过来，端起一铜盆温水，那张不施粉黛的妍丽脸蛋儿上满是恬然、欣喜之色。
    见贾芙哭闹的厉害，秦可卿有些心疼自家女儿，柔声道：“夫君，还是我来吧。”
    婴儿小小的，脸蛋儿白润，好似能掐出水儿来，身上有一股婴儿的奶香味。
    而荷兰人与葡人一样，皆被福建当地汉廷官员视为红夷。
    含糊不清的声音隐约响起：“没事儿，反正芙儿她也不吃。”
    贾珩轻声道：“这孩子，我一抱就哭起来了。”
    杨禄放下酒盅，低声说道：“走，随我去迎迎。”
    尤二姐：“……”
    贾珩揽过秦可卿的肩头，笑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尤老娘高兴的几乎合不拢嘴，此刻坐在厅堂中，苍老面容之上的褶子好似笑开了。
    尤老娘脸上笑意也凝滞了下，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二姐儿的事儿什么时候办？”
    一旁的尤三姐招呼着下人，准备饭菜。
    此刻，宁国府，内书房
    陈潇看向那好整以暇等待着的少年，轻声道：“现在京中都在热议，卫国公刚刚晋爵，就渔猎女色，纳妾多房，俨然沉迷酒色，为富贵荣华所迷。”
    双方寒暄着进入厅堂。
    贾珩挥手示意伺候的丫鬟离去，来到高几之前，拿起玉如意，挑开少女的盖头，现出一张千娇百媚的脸蛋儿来。
    自崇平六年以来，荷兰与刘香、杨氏兄弟，李魁齐等众巨枭联合，打败了郑国桂、李国助以后，荷兰驻台湾总督普特曼斯与一众海寇巨枭达成和平协议，共治南波湾。
    尤二姐看向那一幕，妍丽玉容上现出艳羡之色。
    此地，正是海上杨禄、杨阔兄弟的匪巢。
    贾珩凝眸看向不远处的丽人，目中满是愧疚，低声道：“可卿，这一年南征北战的，冷落你了。”
    一旁尤氏与尤二姐，两人坐在一旁，面上皆是笑意浮起。
    怪不得先前求封诰命夫人。
    贾珩看向尤三姐，笑道：“今个儿，真是艳比娇。”
    崇平帝面上若有所思，摆了摆手道：“乐安郡主原通兵事，先这样吧。”
    杨禄问道：“刘香那边儿怎么说？”
    贾珩：“……”
    “夫君，别…别闹呀。”帷幔中似乎传来秦可卿羞不可抑的声音。
    真要在后世之中，能娶这样的媳妇儿回家，都能回家烧高香。
    尤三姐从一个丫鬟手里拿过茶盅，双手捧敬，柔声道：“秦姐姐，请用茶。”
    贾珩道：“打点热水，我洗洗脸。”
    一夜再无话。
    尤二姐脸颊彤红，娇嗔道：“三妹。”
    尤老娘看向红了脸颊的尤二姐，笑道：“怎么，和珩大爷的事儿成了？”
    贾珩也与尤三姐进行了纳妾过门的仪礼，此举多少落在有心人的眼中。
    南波湾，鸡笼山
    戴权心头一紧，不敢应这话。
    尤三姐看向那眼泪汪汪的尤老娘，目光闪了闪，心头也有些酸楚。
    不管如何，眼前之人终究养育了自己。
    ……
    秦可卿笑了笑道：“夫君也早些过去吧，今个儿也不用接待宾客。”
    门扉被推开，贾珩进入厢房，几个丫鬟轻轻唤了一声。
    “宫里派差事也是此事。”贾珩说道：“可卿，要不一同去金陵，顺便也散散心？”
    两个人说着，前往宁国府后宅。
    尤老娘点了点头，说道：“我生了你们两个女儿，可算是找了个好人家了，以后也是诰命夫人了。”
    对这种纳妾仪式，倒不需贾珩来接，大抵是李瓶儿出嫁西门庆的纳妾之礼，嗯，邵氏老电影，一说就有画面感。
    杨禄脸膛上因为海上风吹日晒，黢黑干燥，感慨说道：“官军这次终于是退了，年前终于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尤二姐心头羞臊，没有在屋内坐着，起身就走。
    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派气氛热烈的模样。
    他等下还要去看看女儿。
    尤三姐看了一眼尤二姐，轻笑说道：“这您老就不知道了吧，二姐那边儿可早就有了着落。”
    陈潇眸光闪了闪，轻声道：“这么说也是。”
    秦可卿问道：“夫君今个儿陪着宫里去太庙献俘了？”
    崇平帝摇了摇头，拿起奏疏，头也不抬道：“赏赐秦氏镀金线缎、金线缎、洋缎、粧缎各二疋，待明日一早儿，召贾子钰进宫问对。”
    杨策说道：“兄长，还是得联络多方，共抗官军才是。”
    秦可卿道：“去看看大爷来了没有。”
    贾珩放下筷子，说道：“陪着宫里一同去太庙献俘。”
    尤二姐接过茶盅，然后转身去吩咐丫鬟。
    戴权连忙应了一声，道：“奴婢这就吩咐人去办。”
    时光匆匆，两天之后——
    ……
    贾珩看向那少女，低声道：“三姐儿，什么时候了。”
    戴权应了一声，徐徐而退。
    崇平帝也听完戴权禀告了贾珩纳妾一事，诧道：“这妾室又是怎么回事儿？”
    秦可卿轻轻抚了抚襁褓中的婴儿，轻轻哄着。
    杨禄问道：“石将军与荷兰人谈的如何？”
    此刻，尤三姐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红盖头下的眼眸睁大，心头紧张莫名。
    先前，集合了江北水师以及江南镇海卫，又招募了水卒江南水师约三万五千人汇合杭州、宁波两地水师两万五千人，共计六万余人，双方在海上大战，最终谁也没有讨得便宜。
    此刻，后宅厅堂之中，裙钗环袄，珠辉玉丽。
    贾珩伸展了下懒腰，这段时间从哈密回返京城，一直处在神经紧绷当中，倒是没有如先前那般睡得那般踏实。
    贾芙在贾珩怀中，先是愣怔了下，然后哇哇大哭，一时间让众人都面面相觑。
    嗯，虽然言语直白，但没有，“吴妈，我想和你困觉”的即视感。
    “这个贾子钰，以往朕怎么没看出来。”崇平帝忽而喃喃说道。
    贾珩笑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了。”
    贾珩温声道：“嗯，金陵那边儿是有些事儿。”
    说着，将一个茶盅递了过去。
    尤三姐笑道：“娘，你就放心吧。”
    一旁的瑞珠应了一声，还未离去，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尤二姐窸窸窣窣去了绣鞋，顺势躺在床榻上，却见那少年凑将过来，往自家怀里拱了拱，顿时触电般的感触袭来，让尤二姐娇躯阵阵发软，顿时软成了泥。
    尤家
    这是一座前后两重进的院子，青檐白墙，颇有一些年头，此刻张灯结彩，左邻右舍都看西洋景。
    “老爷。”尤三姐眸光盈盈如水，看向那少年。
    结合先前蒙王之女赐虞国夫人一事，不知怎么地，卫国公风流好色的流言就这般传将出来。
    尤老娘笑了笑，说道：“我这以后也算是成了国公爷的丈母娘了，两个女儿嫁过去，人家皇帝老子也是……”
    什么要不要，给个准信，这是什么话？
    戴权低声道：“回禀陛下，这尤家姐妹原是贾珍的妻妹，后来贾珍因罪失爵以后，就一直借居在宁国府，说来，如今也有两三年了，”
    贾珩洗了把脸，道：“等会儿一同到你秦姐姐那边儿吃饭。”
    “先不急着，大爷刚刚回来，等过段时间再忙也是一样。”尤三姐轻笑说道。
    杨禄目中现出忧虑，说道：“就怕官军再调集重兵，卷土重来。”
    贾珩说道：“总比我天天读书习武，京中在诋毁我韬光养晦，阴蓄异志强的多。”
    秦可卿道：“我这边儿还要带着芙儿，她年岁小，离不得我，又不好南下。”
    贾珩这时看到秦可卿怀中自家女儿，笑了笑，说道：“可卿，我抱抱芙儿。”
    说着，就开始抹着眼泪。
    秦可卿凝眸看去，只见一众嬷嬷扶着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红色盖头的新娘子，拾阶进入厅堂。
    或者说，用几方海寇势力互相牵制汉人，以维护治所在安平——荷兰人的超然地位。
    “大爷，手帕。”尤二姐递将过去，眸光盈盈。
    丽人艳冶、秀美的脸颊通红，羞道：“大爷让我脱了鞋子罢。”
    贾珩将孩子递将过去，轻笑道：“等长大了就好了。”
    尤三姐道：“老爷，喝交杯酒吧。”
    尤二姐转身过来，那张文静、秀美的脸蛋儿笑意妩媚流溢，柔声道：“大爷，你醒了？”
    说话的工夫，只见贾珩与尤二姐从外间而来，尤二姐脸颊红扑扑的，对上尤氏诧异的目光，连忙垂下螓首。
    随着时间过去，大汉卫国公的威名已经传遍了整个海疆，尤其是多铎以及当初众海寇仆从军的下场，让远在湾湾的杨禄等人也心神莫名。
    此刻，正堂中已经以红色帷幔和彩带装束，各处贴着双喜字，放眼望去，光彩夺目，锦绣盈眸。
    也不知为何，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火红嫁衣一穿上，面对即将到来的洞房烛，少女仍心神忐忑。
    此地渐渐成了红夷与海寇的盘踞之所，走私以及劫掠成为闽海当地百姓的家常便饭。
    虽然有些遗憾不是男丁，但随着时间过去，但这种感触也被血脉相连的女儿出生吸引，倒没有那般迫切起来。
    “可卿，让你们久等了。”
    贾珩才醒将过来，起身之间，看向一旁正在斟茶的尤二姐，轻唤了一声：“二姐儿。”
    一直到傍晚时分，日头西斜，晚霞漫天。
    江南水师与其交战几月，双方战事互有胜负。
    纳妾是不用拜天地，也不用拜高堂，只是向正妻敬茶。
    在盘踞在湾湾的众多海寇势力中，刘香因为最早与荷兰人交好，打败郑国桂，因此势力最大，手下徒众最多。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在那边儿，过年应该会回来。”
    “这时候还早着，一会儿再过去也不迟。”贾珩道。
    石廷柱道：“已经购置了一批大炮，后续会派匠人过来学制艺，至于辽东海贸之事，只怕汉廷还会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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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