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在批改周练试卷的老徐悄悄竖起了耳朵，他记得李福贵托他报名的那个女生，好像就叫谭柚？想到那天谭柚笑颜如花的模样，老徐不由笑了笑。
    有些人就特别有感染力，看到她笑，哪怕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不过李福贵这小子运气真好啊，都在乡下中学那样的地方，居然还遇到这么优秀的学生、再一想到李福贵和他说的谭柚成绩无限接近满分的事，老徐生平第一次嫉妒起李福贵来。
    “谭柚，没听说过啊，我再看看，是乡下的一所高中。”一老师性急，急切去看谭柚的学校信息。只是在看到乡下一所不出名的中学后，这位老师也绷不住了。
    “谭柚，我记得这个学生是徐老师帮忙报名的，”搞竞赛的一位老师忽然想起来什么：“徐老师，你认识这个学生？”
    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老徐放下笔：“我不认识啊，这女生是我同学的学生，我同学在那所学校当数学老师，也是谭柚的班主任。”
    “还真是乡镇中学的？还是个女生？”
    “女生怎么了？女生就学不好数学了？”办公室的几位女教师不乐意了，瞧不起人怎地？她们也是教理科的，谁说女生就学不好理科了？
    “不好意思，是我说错话了，”没想到引起众怒，那位男教师立刻举手投降：“徐老师，这个学生是高二的吗？以前上过竞赛班？”
    “那还真没有，人家纯自学，”老徐想到不由笑了下：“你稍等下，我打个电话问问，估计那边也等急了，不过谭柚她考了多少分啊？过了预选赛没？不然我也没理由和我同学联系不是？”
    “那肯定过了，120分的试卷，我想尽办法扣了2分。”竞赛组组长叹气：“第一名。”
    老徐这次是真的惊讶了：“行，我给福贵儿打电话。”
    他也顾不上这是上课期间，直接给李福贵去了电话。李福贵依旧在批改试卷，忽然手机振动起来，李福贵不由一激灵。
    再一看是老徐的电话，李福贵心道这人还真不经念叨，一想到对方，对方就来信儿了。
    这么一想，李福贵就拿着手机出了教室。学生们看看李福贵的背影，依旧低头学习。至于期间有多少人是真的在认真学习，不好说。
    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站定，李福贵特别淡定地接起电话：“老徐，我福贵啊，成绩出来了？我正要向你打听呢。”
    老徐沉默两秒：“那谭柚……真是你们学校自己培养的学生？”
    “那还有假？”李福贵眯眼笑笑：“看你这样子，被咱们谭柚惊到了？她考得怎么样？有没有115？”
    老徐看看身边聚集的教师们，再看看正中央自己的手机：“你上来就问这个分数，这么有自信？”
    “不是我有自信，我是对咱们谭柚有自信，”李福贵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谭柚应该发挥不错，当即他的心情就愉悦起来：“回来的路上谭柚说过，按照阅卷老师们一贯想方设法扣分的尿性，她最多只会被扣5分。”
    “被你说中了，她考了118.”老徐长叹气：“你说说，这种学生，怎么就落到你手里了？”
    李福贵也不由被118这个分数晃了下神，下一刻他力持冷静地继续问道：“是第一吧？”
    “是，是第一，”这次回答他的不是老徐，而是一个他不熟悉的人：“李老师啊，我是二中竞赛组的组长，谭柚同学这次预选赛拔得头筹，进初赛是一定的。”
    “我想问问接下来谭柚同学那边有什么安排？”
    李福贵一愣，立刻反应过来：“那我得问问她，这个学生很有主意，她的竞赛都是自学的。而且咱们乡镇学生，哪怕去贵校上竞赛班，也到底不方便。”
    “好好好，麻烦李老师你帮忙问一下，若是方便的话，我们能不能和谭柚同学还有她的父母联系下？”
    这边立刻同意，同时也暗藏着自己的小心思。这么优秀的学生，哪个学校不想要？
    都是千年的狐狸，李福贵能听不出对面的意思？他只是垂眸笑笑，一口就答应下来。就他对谭柚的观察，谭柚这人向往自由。
    她如今这样都是自学，哪怕去了市二中，那些教师又能教她什么？而且二中到底不比她在本部的高中，就谭柚现在的生活，李福贵看了都羡慕。
    至于找谭柚的爸妈，那就更好笑了。就谭柚这么大的主意，她爸妈也做不得她的主。所以这么一想，李福贵没有丝毫将要被挖墙脚的惊慌。
    相反，有学校要来挖谭柚，李福贵还挺高兴的，这证明谭柚优秀啊。
    正在李福贵把玩手机的时候，一直站他身边的校长忍不住了：“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说来也巧合，胡校长是刚刚走到走廊，就看到李福贵一脸嘚瑟地讲电话。胡校长也不由来了兴致，只是李福贵的手机隔音太好，胡校长就是伸长耳朵也不曾听清楚。
    只是听到了谭柚的名字，就由不得校长不上心了。谭柚这个学生嘛，他当然知道，当初1班的老王为了谭柚，特意找到他面前。
    成绩这么好的女生，胡校长当了这么多年的校长，也的确是第一次见到，也由不得他对谭柚印象深刻。
    尤其谭柚去参加数竞预选赛，他还贡献了自己的私车。
    想到这儿，胡校长不由激动了些：“谭柚成绩出来了？”
    “出来了，第一。”毕竟是校长，李福贵怎么可能吊对方胃口，因此老老实实地说了谭柚的成绩。
    胡校长不由激动得一拍大腿：“好啊！真给咱们学校长脸，要不在全校通报下？”
    李福贵忙拉着大肚子的胡校长：“还是别了，不过是个预选赛，咱们悄悄的来，别给学生那么大压力。”
    胡校长想想也是：“也行，那你就好好照顾谭柚，别让她被其他人影响了。另外，把谭柚看好了，咱们学校自己培养出来的学生，哪里能便宜别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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