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这我们哪能知道啊。”
    “是啊，精元丹如此珍贵，怎么可能让外人知道炼制之法。”
    三人连连摇头道。
    “说的也是。”林宇附和了一句。
    他问出这个问题本就只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思，不指望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当然，他并不准备就此罢休，转而问道：“炼制方法确实不会外传，不过三位仁兄，你们可知道精元丹都是从何而来？是大宗门炼制的么？”
    “不太清楚。”
    “可能是的。”
    三人含糊其辞地说道。
    得到这样的答复，林宇知道已经没必要再问精元丹的事。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不过虽然没从他们嘴里得到有价值的信息，但他心中还是对精元丹的来历有了一些初步判断。
    他隐隐地觉得，这精元丹并非由武道门派炼制。
    这一点可以从这个世界的已知格局中判断出来。
    其他地方林宇不知道，但是西河城所在的这片广阔地域上，王朝是最高统治力量。
    武道门派多少要受到朝廷管辖。
    当然，朝廷对武道门派的管理并非像大武王朝那样严格。
    更像是一种合作关系，而非从属关系。
    所以在这样的格局下，武道门派显然不具备炼制精元丹的环境。
    因为如果精元丹就是精华丹的话，那么炼制精元丹就必须抽取活人的精气。
    朝廷会坐视武道门派这么做吗？
    或者换句话说，如果精元丹是由武道门派炼制的，那武道门派才应该是这里的主宰。
    并且不同武道门派之间还会为自己统治的地盘大小打得你死我活。
    就像大武王朝的八大世家一样。
    为了抢地盘可以直接去灭别人满门。
    除了这个结论外，林宇心中还越发地肯定之前的一个猜测。
    那就是，这个世界没有广泛获取精气的途径，这里的人没法被抽出精气。
    这一点也很好理解。
    因为如果这里的人能被抽精炼丹，那他们肯定会和大武王朝的那些人一样，被各大势力视作一种资源。
    那股把大武王朝整个抓取到这里的恐怖力量，肯定会直接插手这里的统治。
    就像世家在大武王朝做的那样，朝廷只是一个傀儡，各大修行门派也不过是一群打工仔，并没有独立意志。
    然而事实却完全不是如此。
    这里的王朝和武道门派全都是完全的独立组织，谁也不依附谁。
    王朝与王朝之间就像前世的国家与国家之间一样，有各种各样的争端，统治者处理这些争端时的行事逻辑也和前世的那些国家统治层差不多。
    不像大武王朝，任何一个外来者都能发现那些统治者只是一群傀儡。
    “林兄，来，一起喝一杯。”
    孙姓男子招呼道。
    “喝。”
    林宇也不拒绝，直接就是一口闷。
    这酒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杯水，喝多少都不是问题。
    而且他功力深厚，喝下去之后能立即将这些液体逼出体外，不存在肚子胀的情况。
    放下杯子后，林宇开启另一个话题道：“孙兄，这片地域上的最强者是谁？”
    “林兄，这你就问对人了！”
    孙姓男子立即来了兴趣，滔滔不绝地说起当世最强武修。
    另外两人也时不时地补充一下。
    不过说着说着，他们三人就因为争论到底谁最强而吵了起来。
    林宇也不插话，任由他们互相打嘴炮。
    他问这个问题并不是真的想知道这片地域的最强者到底是何人，他只是想知道普通人眼中的最强者到底拥有何种层次的力量。
    现在听完三人的述说后他已经很清楚了，这片地域最强的人不过只是一个真武修士。
    虽然那人的实力超过他不少，但并没有到遥不可及的地步。
    这下问题就来了。
    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只知道有武修，不知道有更高层次的力量，说明那股将大武王朝带到这里的恐怖力量隐藏在普通人无法触及的地方。
    想到这，林宇开口道：“三位仁兄，我还有个问题。”
    此时三人正吵得不可开交，根本没空理会林宇。
    无奈之下，林宇只好开口道：“三位仁兄，我听我师父说，真正的强者住在九天之上，武道门派中的人不算最强。”
    话音一落，三人总算是暂时放下争端，齐齐转头看向林宇。
    “林兄，这可就说笑了，天上哪能住人？”
    “林兄，你是先天武者，直接飞上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三人都对林宇的话表示怀疑，觉得他只是在开玩笑。
    林宇正色道：“我的意思是，也许天外还有天，那些真正的强者都在天外。”
    “天外有天？”孙姓男子见林宇一脸认真的样子，便也收回脸上的嬉笑，“林兄，天外有天不是用来形容天地广阔的么？”
    “是啊，天就那么大，飞到顶就上不去了，这早就有无数人试过。”另一人跟着解释道。
    这一点不用他说，其实林宇自己就已经亲自尝试过。
    这一个月来，他已经往天上飞了好几次，结果每次都是在穿过云层之后就遇到一股巨大的阻力，没法再往上。
    要不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亲眼见过天分好几重，只怕也会像眼前这三人一样觉得天就那么大。
    而他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一是为了确认下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是否不清楚天有好几重，二则是为了确认下他们是否真的不知道那股恐怖力量的存在。
    现在答案已经出来了。
    是的。
    这个世界的普通人对世界的真相一无所知。
    也许那股恐怖力量真的如自己猜测的那样，活动在九天之上，和地表的普通人没有什么来往。
    “喝酒喝酒。”
    孙姓男子招呼道。
    四人再次痛饮起来。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后，这场酒局终于结束。
    一离开酒楼，林宇便一路朝天上飞。
    一直飞到没法前进为止。
    “地表上的那些人对天外的情况一无所知，哎，也不知道那股力量到底从何而来……”
    林宇仰头望向上方。
    他虽然亲眼看着那只巨手将一整个碎片世界带到这里，但是他不知道那股力量是否来自于人。
    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那股力量是由人族强者释放出来的。
    “算了，先想办法弄到功法再说。”
    林宇收回视线，准备去找一找拥有大宗门功法的人。
    不过就在这时，远处的一道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人我认识！”
    林宇凝视着那道急速飞行的人影，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