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大幕拉开（晚了点，抱歉，祝诸位书友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武道分身！
    免疫分身！
    丹师分身！
    若是继续涉猎一门技艺，那么，会不会再出现其他的分身呢？
    对此，聂无双很有兴趣。
    在他看来，答案大抵是能。
    不过，每一具身份一旦运行就需要能量供应，就比如这炼丹，看似就坐在那里，一切都是虚拟的，然而，消耗的能量却不比练武差多少。
    和练武一样，基础的修炼消耗的能量不多。
    像虎啸山林这样拙劣的气血境功法，养血丹提供的能量就绰绰有余，然而，若是像大日金乌养血篇这样深奥难练的功法，需要的能量就海了去。
    炼丹也是如此。
    炼制养血丹需要的能量不多，并且，数据往上跳得很快，短短的一日，便由入门来到了圆满境界。
    之所以不曾大圆满，只是因为聂无双没有在现实世界中炼制出一炉真正的养血丹。
    一旦他做了，便会大圆满。
    锻骨丸、补心丹亦是如此。
    不过，这两种丹药所需要的能量就比养血丹要多一些，数据的跳动稍微缓慢了一点，但是，也能在一天之内达到九十九点的圆满，只需聂无双在现实世界炼制出真正的丹药，便会大圆满。
    玉锦丸则不同。
    提供给丹师分身的能量极多，这一炉丹炼制完毕，应该和武道分身打好几次拳架所需要的能量差不多，以一枚玉锦丸为例，大概要消耗四分之一的药力。
    总之，这又是一个耗能大户。
    不过，若是自己炼丹来提供能量，怎么看都是划算，只是，在这之前，须得投入一些资源。
    血海夜叉图内封印的煞气所转换的能量现在还有剩余。
    应该能将玉锦丸的炼丹手法和经验推到大成境界，要想达到圆满程度可能要差一点，须得服用丹药才行，那时候，单靠自己炼丹完全能做到自给自足。
    一半拿去贩卖换取原料，一半自用。
    完全没有问题。
    之后的几天，聂无双没再去丹房炼丹。
    那些人都以为他心灰意冷，彻底放弃了炼丹这行当，这样看来，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即便如此，小丹师这个外号仍然不胫而走。
    基本上，别人和聂无双打招呼，都不会直呼其名，而是喊他小丹师。
    其实，这是一种羞辱。
    一般人或许会无法忍受。
    但是，聂无双自家知道自家事，这几天下来，玉锦丸的炼制技艺已然被他推到了大成境界。
    这个境界大概是什么程度呢？
    就拿古家庄那个唯一的九品丹师来比较。
    在对方全盛阶段，一份百两银子的药材他大概能炼制出两三枚玉锦丸，大部分时候是两枚，运气爆表的时候是三枚，并且，这些丹药绝大部分都是下品，同样需要运气爆表方才会有一枚是中品。
    现阶段的聂无双呢？
    一份百两银子的药材，他能够炼制出四五枚玉锦丸，一般说来，三分之一的中品，三分之二的上品。
    下品玉锦丸一百两银子一枚。
    中品则是一百二十两。
    上品要一百五十两。
    这是因为品级越高，药毒越少。
    也就是说，聂无双如果去炼丹赚钱，仅仅只是炼制玉锦丸，便会有三四倍的利润。
    暴利行业啊！
    怪不得那些有着品级的炼丹师都是各大势力的座上客，若是天才炼丹师，就算是高品门阀也会能登堂入室。
    正因为知道自己能行，对外界的调侃和打趣，聂无双也就选择了无视，一笑置之。
    所谓羞辱何尝不是一种恭维。
    自己乃是真真正正的九品丹师。
    小丹师的称号，当之无愧！
    ……
    山窟悬崖前，许丹凤和陈雷一左一右站立。
    在他们中间，一个披头散发穿着宽大道袍的中年人正望着下方的无底深渊出神。
    此人正是新上任的上京华府巡游使，薛凯南。
    和莫白一样，都出自上阳楼，也都是神意武师。
    不过，这个内门真传在上阳楼内名声不显，一直在某地闭关修炼，不像莫白，时常在宗门行走，许丹凤也好，陈雷也好，他们和莫白的关系都很不错，和薛凯南却只有一两面之缘。
    以前，道左相逢也只有低头行礼的份。
    彼此间，从未有过交流。
    这时候，自然尽量地摆出恭敬的态度。
    在悬崖那边，山窟通道内，镇魔司百户钟纯良，魏县县令郭玉堂等人同样毕恭毕敬地躬身而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不修边幅瞧着就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薛凯南站在那里低着头，望着下方的深渊，一言不发已经有一刻钟。
    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或许，在拽瞌睡？
    不过，没人敢出声惊扰他。
    既然他不说话不动弹，其他人也只能如此，一个个屏住呼吸噤若寒蝉。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凯南终于有了动作。
    他抬起头，缓缓扭动脖颈，扫了许丹凤和陈雷一眼。
    两人忙低头抱拳，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走吧！”
    薛凯南挥了挥手。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山窟悬崖。
    陈雷和许丹凤互望一眼，忙快步跟上。
    山窟通道那里的钟纯良和郭玉堂忙让到一边，等上京华府的这三人走过之后，这才转过身，紧跟在后，朝着山腹外走去。
    “薛师叔，莫师叔……”
    陈雷忍不住出声问道。
    “莫师兄已经死了！”
    薛凯南轻声说道。
    “他和那个血真人一起掉下了山崖，跌入暗河，气息已经彻底消散，死得不能再死了……”
    虽然，知晓莫白凶多吉少，听到薛凯南这样一说，陈雷还是忍不住叹了叹气。
    “那张血海夜叉图呢？”
    另一边，许丹凤问道。
    “销毁了！”
    薛凯南答道。
    “被赤阳之火焚烧殆尽，依我看来，应该是在打斗中，不小心被莫师兄的神意所毁！”
    说到这里，他微蹙眉头。
    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那玩意就是祸害，毁了也好，如此污秽上不得台面的煞气，就算以此化煞成为真人，这一辈子也就止步于此，并且，到了晚年难免会遭遇不祥！”“莫师兄想借此来化煞，说实话，并不可取！”
    “那个血真人便是前车之鉴。”
    “想走小道抄近路的人，难免会撞鬼。”
    一行人走出山腹，出现在槐树岗，瞧了瞧满山的低矮坟包，薛凯南脸上的厌恶之情更甚。
    “此事已了！”
    “快快完成收徒之事，尽快回山！”
    薛凯南望着陈雷和许丹凤。
    “两位师侄，修为才是正道，莫为一些凡俗之事耽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不划算！”
    “是！”
    陈雷和许丹凤自然没有异议，相继点头称是。
    ……
    翌日。
    古家庄园。
    薛凯南忙于修行，想要尽快完成收徒之事。
    他并未前往魏县，而是进驻古家庄，随后，放出了风声，三日之内，拥有十二重楼令的人请带着想要推荐的少年天才前来古家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一票而定，过时不候。
    顾白云完成了他的承诺。
    第一时间拿出了十二重楼令，将聂无双推荐给了薛凯南。
    准确地说，是推荐给了许丹凤。
    来到古家庄之后，薛凯南就闭门谢客，开始闭关修行，这件事的前期他交给了许丹凤和陈雷，他们负责登记注册，安排那些人入住，三日之后，他才出关。
    到时候，由他亲自检测这些天才。
    符合标准的便纳入门内。
    不符合标准的拒之门外。
    并没有什么人情可讲。
    虽然，聂无双是武馆的自己人，许丹凤在这中间也做不了手脚，行还是不行，薛凯南一言而诀。
    登记入册，便只能等待。
    “小丹师！”
    钟纯良笑着朝聂无双打着招呼。
    “徒弟啊，你的想法不错，可是炼丹是需要天赋的，这个天赋比武道天赋还稀缺……”
    “你啊……”
    钟纯良笑了笑。
    “看样子，这条路走不通。”
    聂无双笑了笑，没说话。
    此时，他右手拿着丹炉，左手拿着一包药材。
    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钟纯良上门来了，看样子，应该没什么事情，不然也不会有心情来打趣自己。
    视线落在聂无双手中的丹炉上。
    钟纯良奇道。
    “徒弟，你这是去丹房？”
    “还不死心？”
    聂无双笑着点了点头。
    “嗯，我这个人比较死心眼，很难死心……”
    “呵呵。”
    钟纯良轻笑两声。
    “好，今天我倒要开开眼界，看伱这个小丹师大展神通，听说，有人打赌，说是你要是能炼出一炉丹，他就把丹炉吃掉……”
    聂无双保持着微笑，轻声说道。
    “那样的话，希望他的肠胃功能了得……”
    说笑着，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丹房。
    瞧见聂无双，丹房彻底沸腾了。
    “小丹师，又来炼丹了？”
    人们笑着打着招呼，围了过来。
    “是啊！我又来了。”
    聂无双笑着说道。
    “来来来，把最好的位置给小丹师，让我们大伙儿能够一饱眼福……”
    之后，聂无双来到了丹房最中间的火塘。
    除了还在炼丹的人之外，其他人全都聚了过来，站在四周，满脸带笑地望着聂无双。
    “小丹师，这次炼什么丹？”
    人群内，有人高声问道。
    “养血丹！”
    聂无双笑着应道。
    “咦？”
    “降低难度了？”
    聂无双继续笑道。
    “万丈高楼从地起嘛！”
    一旁的钟纯良感觉面孔发红。
    说实话，他的脸皮足够厚，然而，面对丹房的这些人，心里却未免发慌，即便，那些家伙调笑的并非自己。
    “好啦好啦……”
    他高声喊道。
    “大家静静，莫要惊扰！”
    四周，安静了下来。
    丹炉放在了火塘上，药材分类别门地放在一旁，摆得整整齐齐，和第一次相比，不再凌乱。
    火升了起来。
    童子拉扯着风箱，给火塘鼓起风。
    聂无双闭目静立。
    突然间，睁开眼。
    右手掀开丹炉的盖子，左手拿起一味药材，扔了进去，下一刻，再把盖子盖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