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震动京城
    “此事，沈正太过斗气，不过此人乃是孤臣，你在朝堂之上可以多为臂助，好了，我乏了。”淮王正在汇报给梁帝发生的一些事，梁帝只是休息，不是不管事，在他看来，今日沈轻舟就和上次楼之敬斗气一样，去比武招亲了，这次是因为斗气，一人统领三部。
    听上去这是好事，但是大家都明白，你本职就是京兆府尹，暂时统领，也可以随时撤去，有功劳别人可以摘桃子，但是有差错，就是背锅人选。
    这也是大臣们一致同意的原因，你以为这是好事？这是太子和誉王党派的合作，也是中立党派两不相帮的结果。
    梁帝也不在意，反正上面还是中书令，出不了差错的。
    ……
    苏府。
    “这沈正虽然有能力，但是毕竟太过年轻，口不择言，此事难了。”梅长苏听到黎刚的总结，沉默不语。
    “宗主。”
    “沈正此人行事果决，此次看上去是被人所激，但是未尝不是他想更进一步。”
    “宗主，这，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梅长苏严肃道。
    “吏部，礼部，刑部，这礼部还好说，有往年的规程，出不了大错，但是这吏部和刑部，职责不同，且他身份不足，和这百官朝臣格格不入。”
    “此事，也正是我疑惑之处。”
    这几日，梅长苏也是消耗了不少心力，这梁帝从祭天大典后，就得了嗜睡之症，江左盟探子也得到消息，确实没什么大事，但是这沈轻舟忽然斗气，被心怀叵测之人捧上了统领三部的职责。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年轻气盛，但是梅长苏不一样，沈轻舟能力太强了，但是他也想不到沈轻舟有什么破局之法。
    霓凰郡主这边知道这件事后，内心也是疑惑，不过这件事，她帮不上忙。
    对于沈轻舟来说，破局之法简单，所有人想的都是整合资源，但是对他来说，重建就可以了。
    他此刻，已经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虽然不能像本体那样一人能打遍天下，但是以才气打几场战役，那是小菜一碟，时间越久，他越强，现如今，整个金陵府衙，已经被他才气全部充斥，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个战争堡垒，他在府衙，可以一人独斗五万大军。
    时间是他的朋友，时间越久，他越强，等到金陵城成为他的才气存储池，那个时候，他一个人可以独战天下。
    “沈大人。”下朝会后，沈轻舟来到了刑部，他和蔡荃算是老相识，这人行事虽然不像他这样，正义到偏执，但是对于百姓来说，算是一个好官。
    “蔡大人，希望之后能通力合作。”沈轻舟说道。
    “那是必然。”蔡荃其实有点不愤，不过毕竟也算君子，不说什么了，两个人品级相同，他本来以为，这尚书之位，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这不是他自大，是尚书被革职后，除了他，也没有能用之人，其他部门空降，对刑部之事又不熟悉。
    不过他也感慨，沈轻舟这种好官，还是在朝堂混不下去。
    “这就是案卷所在之地。”蔡荃拱手道，沈轻舟呆了一会，去了一趟礼部和吏部，离得都不远。
    然后出城，到无人之处，以舌绽春雷，全功率开启两首诗词。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一首写丞相，一首写萧何，这种豪华阵容，别说三部之事，就是天下之事，都没问题。
    这两首诗，对于战力没辅助，但是对于政事那是足够用了，他这么多年，因为《正气歌》在现实世界记的一些诗词，基本都做过实验了，当然，还有那种到现在还写不出来的，才气不足。
    这两首诗，让他耳目清明，能够看透一些政事里的弯弯绕绕，不代表他必须按照这两个人的行为做事，他还是一切正义为先。
    第二日。
    “衮洲城同知一案，为何已经过去半年，还未复核。”
    “沈大人，此乃下官负责，其中事务复杂，下官手里还有其他事务。”有个中年人出列，看上去很卑微，但是话语中带着得意，这是誉王党。
    “这样啊，既然如此，你就忙手中之案，把这件事，交给能办的，至于你，你叫张同吧，有人举报你收受贿赂，本府执掌吏部，你的任免书，本府已经带过来了。
    还有，你小舅子在京郊张县欺男霸女，金陵府也已经接到举报，暗地里查探良久，正好于近日刚刚查明。
    证据确凿，金陵府衙已经派人捉拿，复核案件文案，本府也已经带过来了。”
    沈轻舟没有抬头，在各种文书上写着各种批注，但是张同已经脸色发白。
    “沈大人，这。”
    “不要多想，不是打击报复，本府也不知道你今日里发难，想要肃清乱相，刑部至关重要，本府要刑部干干净净，带下去吧。”
    “王亚。”
    “沈大人，下官可以交接衮洲同知。”
    “好了，你自己应该也知道事发了吧，带下去。”
    刑部诸多官员，内心惶恐，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沈轻舟竟然胆子这么大，你有吏部职责，可是没人想到你敢这么做。
    蔡荃也是心神震惊，他在沈轻舟旁边，看着沈轻舟在各种文书批注，他这个老刑部都有种钦佩，好多文书中不能说的，还有推卸责任的事，都被沈轻舟一一点出打回。
    当然，这只能说明，沈轻舟能力强，但是这胆子，真的太大了，太子党也就算了，中立的党羽，他也拿，谁的面子都不给。
    这么下去，刑部几乎无可用之人了，不过对沈轻舟来说，有句话挺好用的，最不缺的就是人，一堆读书人等着官做呢。
    不过，这其中也有不好的地方，没做过很多事容易出错，但是沈轻舟之所以一直消耗才气，这可是全力发动。
    他现如今，能够动用的才气，只有五十万，剩余三十多万才气，只有一万左右在皇帝身上消耗，剩余的，就是两个大佬的全力发动，当然，可能还不是他们满功率，但是足够用了。
    这一日，刑部吏部进进出出，各种文书发个不停，沈轻舟身旁两个尚书大印不停使用，沈轻舟最先做的，就是清楚刑部和吏部的害虫之鸟，礼部虽然也有，但是不是实权部门，事情少了不少。
    他这行事，誉王和太子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到知道的时候，尚书大印已经按了。
    这么说吧，沈轻舟当京兆府尹的时候，手中有不少的权贵之案，现如今才开始真正三线全动。
    衙役到处拿人，刑部也在配合，刑部不是从上到下都腐蚀了，好多干活的没被腐蚀，京都之地，他们就是听令行事，也做不了什么，现如今，捉拿上司，反而挺开心的。
    “太子殿下，这沈正太过分了。”
    “誉王殿下救命。”
    太子和誉王反应过来，没去找沈轻舟，现如今找了没用，得去找陛下，事情确实闹大了，这么下去，吏部和刑部都要停摆，沈轻舟就算死了，影响也太大。
    只不过，梁帝还在熟睡，沈轻舟又加剂量了，三日内，他应该是醒不过来，他要趁着这个机会，把三部改造。
    淮王这边，也受到了誉王和太子的压力，但是事情已经做了，他也没办法，只能强撑着，他胆小也知道，沈正和他是一派的。
    短短一日，刑部下狱三十三人，吏部下狱十八人，金陵府衙更是抓捕一大群从犯，京城中已经传出了沈阎王的名字。
    誉王和太子也去寻沈轻舟，但是对方闭门不出，他们也没办法。
    苏府。
    “林殊哥哥，沈兄弟如此行事，影响颇大。”
    “何止大，他已经得罪死了朝堂百官，虽然是做好事，但是太过于急迫。”梅长苏都惊了。
    “宗主，沈正行事，倒是不偏颇，非党争，每个人的罪状清清楚楚，已经贴在了外面。”
    “如此行事当然非党争，现如今，淮王胆小，依仗于他，可是皇帝若是上朝堂，他已经成为百官公敌，任何坏事都不敢做，那才是他的一难。”
    “这，可有办法相助，沈兄弟这确实是为民请命。”霓凰郡主心里还是对沈轻舟很有好感，她有个秘密，若不是得知了林殊的存在，她是不排斥嫁给沈轻舟的。
    “太过刚硬，并且他这行事成竹于胸，分明是早就收集罪状，一直忍着未出手，刚刚获得权力，就赶紧清算，想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机会就这些，只不过我没想到，他公心竟然如此强烈，没有任何私欲。”
    这句话说的霓凰心里有点甜蜜，这么看，除了自己，沈轻舟一心就是工作了。
    夜晚，金陵还没建设成沈轻舟心目中的不夜城，并且还有宵禁，金陵府衙中，沈轻舟还在办公，伏于桌案，他也在抢时间，不过，还受到了丞相些许影响，鞠躬尽瘁。
    “大哥，这小子还真的是个好人。”
    “好人不长命，动手。”
    “动手。”
    “杀。”
    “大哥，怎么这么多人。”
    几句对话，十几个刺客出现。
    “大哥，这是哪。”只不过，一阵风刮过，看着周围都是雾气，十几个刺客心里慌张。此刻的沈轻舟看了一眼外面胡乱走的十几人，没有在意，这府衙可是他的立足之地，一般人，不经过他允许，能进来就已经有面子了。
    这是八阵图，他使用的最多，甚至于带着奇幻色彩的阵法，这府衙处处正气，还能让别人给偷袭了。
    这些刺客心里慌张，其实都知道，沈轻舟必然是琅琊榜上人，虽然还没有排出来，杀他的机会很小。
    但是他做的事太多，很多人也知道，不止一个人要他死，合力呗，很多人都不想他活，之前还好，但是刚刚掌控三部，一天之内下五十多官员，太多人害怕了。
    天色发白，刺客还没回来，很多人就清楚，已经失败了，只能另外想办法。
    ……
    第二日，刑部下吏官二十三人，吏部下员五十二人，更夸张了，倒是一些不得志的感觉痛快。
    很多人都在怕，怕出乱子，这可能会动摇国本，但是陛下不说话，淮王又没主意，只能这样。
    第三日好一点，吏部下了几个人，刑部没下，不可能各个都是贪官污吏，不是不想，是没到那个权力，当然，也有秉持自身，或者还没查到的。
    因为刑部和吏部缺人，太子和誉王都有意让人搞出点事，但是出乎预料的是，刑部和吏部处理的干干净净。
    仔细一查，好吗，那个沈轻舟确实很有能力，各种内中的章程，还有处事方式，他都能拿到位，只要刑部出去拿人就好了。
    不少的普通百姓倒是开心的不行，被压迫久了，何时见过如此场面，加上这是敬爱的沈大人的手笔。
    普通百姓还不算什么，但是当过官的人，还有一些权贵，是真的对沈轻舟又恨又怕，又有点敬佩。
    敬佩他的能力，一个人处理金陵城，刑部，吏部职责，少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停摆。
    吏部和刑部所剩之人，也不敢装逼，风风火火的干就完了。
    短短三日时间，吏部刑部被他掌控，很多被他暂时提拔的人，已经心里支持他了，谁也想当官，当然，官不是好当的，得有一套流程。
    现如今，所有人都清楚，沈轻舟活不了了，陛下哪怕上朝，面对朝廷权贵所有人的排斥，他也得尊敬这股聚合起来的势力。
    只不过，事情出了点误差。
    “我要见陛下，大胆，连我也敢拦。”越贵妃想要冲进皇帝寝宫，只不过被人拦着。
    “娘娘，陛下亲言，除淮王外，任何人不经他同意，不可擅入寝宫。”禁军说道。
    这确实是梁帝的意思，他也怕，自己沉睡，要是太子或者誉王进来，把自己噶了怎么办，越贵妃皇后等人，应该也想早点当太后吧。
    淮王他不怕，没实力的一个人，杀自己他一点好处没有，能被朝臣支持的，就这两个加一个靖王。
    “胡闹，若是淮王加害陛下，你能负责？”越贵妃说道，她当然说的是气话，她想查看下，梁帝到底怎么样。
    回到了寝宫，看着纸团，陛下一切安好，她有点苦恼，陛下，你在想什么。
    事实上，梁帝确实很好，但是就一点，他这两日醒过来的时间越短，但是精神越加好。
    ……
    “沈大人，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金陵府衙，淮王也到了，他这两天睡得一点也不好，压力太大了。
    “殿下一切安心，若是将来有事，正一人承担责任。”沈轻舟说道，胆小就胆小吧，最起码听话。
    “沈大人，父皇那边？”他也怕受责罚。
    “殿下，不必过于忧虑，其实，微臣有一言想对殿下说，可知陛下虽然生命无碍，但是他这幅样子，最起码保持一年。”沈轻舟轻声说道。
    “什么，沈大人，这。”淮王惊讶道。
    “陛下实际上是患了失魂之症，睡眠确实可以改善他之前被消耗的身体，但是消耗的是他的精神。
    微臣年幼之时，就患过此等症状，十年前才恢复，因此，微臣知晓这病的症结。
    只不过担心说出真相后，太子誉王相争，天下大乱，因此特意推荐殿下监国。”
    “这是真的吗？”淮王脸上表情变得奇怪，沈轻舟懂，他是监国，他要是除去梁帝，能不能当皇帝。
    “殿下，陛下身边定然安排妥当，且殿下在外向来无势力，消息曝光，第一个死的，就是殿下。”沈轻舟说道，也把淮王吓醒了。
    淮王清醒了，他现如今监国，只是因为梁帝还在，大家遵从的是梁帝，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沈大人，那我该怎么做？”
    “快速掌控朝堂，在陛下醒来之时，能够掌控属于自己的势力，和誉王太子三足鼎立，或者超过他们。”
    “这。”淮王表示，做不了，他什么都没有，怎么收复人。
    “殿下放心，正虽然不涉及党争，但是向来嫉恶如仇，待我清扫一遍朝堂，殿下提拔一些人，此事易。
    就做最坏打算，陛下长久不上朝堂，殿下最起码也有护身之力，不至于被乱臣贼子击杀，”沈轻舟说道。
    “沈大人，那就全靠你了。”淮王想了想，好像现如今，自己和沈正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最重要的一点，要是父皇这种状态持续一年，他这个监国，必然是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他可以不当皇帝，但是必须得有护身之力。
    ……
    “淮王殿下，沈正罗列罪状，不可不察。”朝会上，淮王承受了一波压力。
    刑部和吏部侍郎虽然也在朝堂，但是不发一言，他们清楚，事实上，这两个部门，被沈轻舟短短几天控制住了，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精力。
    “罪证确凿，哪里有错，御史可以细说。”
    “这。”说什么，沈轻舟做事不讲规矩，但是他真的不搞无辜的人。
    誉王和太子也是难受，怎么沈轻舟就一点痛点都抓不到吗，也只有到了现如今，他们才发现，除了有个钱买官的罪，他的人品，好像真的过于高大了。
    从小时候就帮助穷人，一直到现在，唯一能嘲讽的就是霓凰郡主了。
    霓凰郡主，太子和誉王都有了一个想法，沈轻舟没有破绽，霓凰郡主还没有吗。
    “这是什么？”居民楼外围，有个建筑，挂上了善民小学的名字，很多人在围着观看。
    “这是沈家商号资助修建的学堂，教小孩子认字的，经过沈大人同意的。”
    “学那个干嘛，又不能挣钱。”小孩子也是要干活的。
    “你不去我送我家闺女去，听说管饭，好像还可以挣钱，不知道怎么做的。”
    “挣钱，三狗，进去好好学，挣大钱。”
    金陵城内，不少的夫子这段时间收到了不少的邀请，教小朋友读书识字，走的人不愿意，知识怎么可以这么轻易传给贫苦人家，但是有的人愿意。
    一时间，沈轻舟埋的暗子，都在爆发，学堂确实不挣钱，但是哪个地产商资助这个，是拿地的前提条件，又不是大学，一个小学堂而已。
    “人之初。”听着明亮的教室内，传来孩子们幼稚的声音，不少老百姓内心感激，不是不想让孩子成才，是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最重要的，是真的可以挣钱，写一些字，那什么商号集中购买，好像是什么慈善什么的。
    前期必须这样，封建社会，孩子也是劳动力，没好处，免费都不会去读书的。
    他这行为，很多人不说，但是在平头百姓心目中，加分太多了，好事和坏事，大家分得清的。
    “我不如他。”梅长苏一天之内，走了十几个学堂，有些地方还没建居民楼，但是已经有这个学堂，回到了苏宅，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不如沈轻舟。
    悲天悯人，有能力，有魄力，不怕得罪人，并且武功高强，出口成章，天下有数的诗人，每一个标签，都很吓人，这是时代的眼光。
    这都是沈轻舟之前的布置，他个人，还正在处理三部公事，礼部现如今事情也多了，比如，礼部掌管教育，要不然，这么多学堂，还真不好开起来，虽然可以自己开，但是有上面的程序，只要规范，梁帝再出现，也得承认。
    户部沈追也是苦恼无比，沈轻舟这三部一体太犯规，他有刑部，有吏部，除了四品以上官员他管不了，剩下的真的一言而决，刑部吏部都被他干掉一半高官，竟然还能运转，不过，都是有代价的，大家都在猜测，沈轻舟一天睡不睡觉，好像在任何时候都能看到他，工地也没耽误去。
    太子和誉王还是争斗不止，还是没把淮王看眼里，直到半个月后，梁帝还是没出现，所有人都感觉有点不对。
    但是大家又知道，梁帝确实偶尔现身，只有他身边人知道，梁帝嗜睡之症没对身体有伤害，但是也没精力处理其他事了。
    “不对，不对。”梅长苏其实有过猜测，但是有些东西不敢想，他怎么感觉，梁帝这和沈轻舟有关系呢。
    这是誉王他们没想过的，梁帝这样对沈轻舟没好处，但是梅长苏不同，江左盟情报势力强大，他发现了一点，大梁的官场，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改变。
    比如，吏部半个月前推出一个考成法，实际上就是让官员们都忙起来，处理事，这是张居正的变法，沈轻舟直接搬过来了。
    要不是户部尚书不是他，一条鞭法他也要使用，这个考成法，让不少官员苦不堪言，但是确实有了动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