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屠夫
返回聂家茶楼,将男人嘴堵住,丢进镜中世界,至于装着菜刀的银箱杨逍不放心,就放在桌上。
除去孝敬清风道长的那件衣服,他手中还有一面腰鼓,以及郝老九的那把象牙柄匕首。
腰鼓出自城隍师太,随着鼓声响起,就能召唤出越打越强的城隍神,只要精神力足够,完全可以将敌人耗死,但缺点也显而易见,只要鼓声一停,那城隍神就会转身弑主。
郝老九的象牙柄匕首功效未知,但杨逍对这种怨字辈使徒手中的法器兴趣不大。
拉紧窗帘,锁好门,杨逍宝贝似得打开银箱,捧起那把锈迹斑斑的菜刀,上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也不像有他心目中幽级法器的逼格,就这东西往菜市场一扔,都没人捡。
凑近嗅了嗅,刀上血腥味刺鼻,可如果距离稍远一些,就一点也闻不到了。
将银箱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说明书,或是使用手册一类的东西,既然能花费如此高的代价换取这把菜刀,伤门门主一定知晓此物的价值,可鉴于目前双方的关系,想从此人口中得知也不现实。
杨逍打算先自己摸索,如果实在没办法,就拿年轻男人做筹码,与对方讨价还价。
“嗡——”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起查看,是贝贝发来的消息,通知他明天下午回公署一趟,省公署来人了,要对榕城7间公署的全部调查队成员搞一次摸底,检测精神力强度。
杨逍第一反应就是这是针对自己来的,搞不好是黄国朝与屈牧之联手给自己下的套,不过贝贝说这是每年的例行公事,与岗位定级,职称晋升等息息相关。
一个白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杨逍打算再休息一晚,等第二天早上再返回榕城。
菜刀这样的宝贝是不能存入镜中世界的,杨逍本想搂着箱子睡,可思来想去还是将存放菜刀的银箱摆在床头柜上,一睁眼就能看到。
最近几天累极了,杨逍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可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一阵奇怪的摩擦声。
“嚓——”
“嚓——”
等杨逍听清后瞬间警觉起来,这声音像是像是有人在磨刀。
更瘆人的是,磨刀声距离他很近,仅仅一门之隔,就在他卧室的房门外。
周围一片黑暗,寂静的夜色中只有磨刀的“嚓嚓”声,声音越来越快,刀自然也越来越锋利。
屏住呼吸,慢慢伸手去摸电灯开关,开关是摸到了,可接连几次,灯都没亮,要说停电就是自欺欺人了,杨逍清楚这是自己的招灵体质被触发,又又又撞见灵异事件了。
伸手一点点摸向床头柜,他摸到一个被打开的金属箱,箱子内空空如也。
源头找到了,菜刀丢了。
透过门外传来的摩擦声杨逍甚至脑补出了这样一幅画面,一只鬼正背对他,蹲在门外的地上,一下一下的磨刀,原本锈迹斑斑的菜刀此时已经锃亮,刀口锋利无比,一刀就能把一個大男人劈开。
还好杨逍留了个心眼,最近这段时间他都将背包放在床边,伸手就能碰到的位置,可等他伸手朝记忆中的地方摸去时,却摸了个空,背包连着里面的戏袍都不见了。
杨逍心中暗骂一声,可还是一点点起身,走下床,蹑手蹑脚朝卧室门走去。
门虚掩着,刚好留出一道缝隙,借着不知何处来的幽光,杨逍看到一个屠户打扮的壮硕男人正背对他,蹲在门外,两只手抓住菜刀在一块漆黑的石头上反复打磨。
“嚓——”
“嚓——”
磨刀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可就在杨逍一愣神的功夫,门外的磨刀声消失了,屠户打扮的男人也不见了,凑近门缝,杨逍借着微弱的光在客厅内搜索,直到他听到一声轻微的摩擦声。
摩擦声很轻,如果不是周围太安静根本不会被注意到,由上而下,是一把钝刀的刀锋划过墙面。
杨逍一动也不敢动,霎时间冷汗开闸,打湿后背,因为这声音是从他身后传出的。
“咚。”
“咚。”
有人在用厚重的刀背敲击墙面,一下又一下,杨逍想着与其被活活吓死,还不如搞清楚对方的目的,他慢慢转过身,只见靠墙的位置站着一个人。
此人膀大腰圆,身高足有两米,赤裸上身,身前套一件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破围裙,左手倒提着那把锈迹斑斑的菜刀,浑身散发出一股凌人的煞气,暴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伤疤,新旧都有,新伤叠着旧伤,就连那张留着络腮胡的脸,也破烂的不成样子。
杨逍难以想象,究竟一个人要遭受怎样的磨难才能变成面前之人一样,而且这些伤
下一秒,屠户举起手中的菜刀,在杨逍惊恐的目光中一刀劈下,劈在屠户自己的右臂上,破碎的刀锋并不锋利,刀身仅仅嵌入一半,未能将右臂砍断,但与此同时,杨逍却惨叫出声,他跌跌撞撞的后退,背部撞在门上,此刻他的右臂在喷血,仅剩下半截,而另半截连带着手掌的胳膊则掉落在地上,场面鲜血淋漓。
紧接着,在杨逍绝望的目光中,屠户再度举起菜刀,斜着砍向自己的脖子。
“呼——”
“呼——”
猛然起身,杨逍从梦中惊醒,发觉自己还躺在床上,此刻撑着床,不停大喘气,被子与枕巾也被冷汗打透。
梦
又是这样的梦
上一次还是梦到红衣小女孩,但惊悚程度远不如这次这么直接,鬼屠户带给自己的压力比平西侯要可怕的多。
喘匀了气,杨逍翻身下床,顺手开了灯,果然,床头柜上的银箱被打开,里面的菜刀不翼而飞。
而床边的背包还在,此刻背包拉链被拉开,一只做工精致的红色袖口耷拉在外面,方向刚好指向床头柜。
将戏袍扯出来查看,不出意料,在戏袍红衣那面又多出了一处新图案。
图案活灵活现,是用彩色丝线一针针绣上去的,造型颇具古风,是把锈迹斑斑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