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眼睛
    “长门！”
    一个高速移动着的身影一个纵跃十多米远，快速的接近着长门和鹿涅他们。
    弥彦在长门的身前顿住脚步，一路上紧绷的心在看到长门的那一刻，终于彻底的安定了下来。
    虽然有着鹿涅事前的通知，但在见不到长门之前，他总有一种虚无漂浮感。
    “止水的眼睛？”
    在和长门接触片刻，平复了下忐忑与激动的情绪之后，弥彦的目光落到长门身后的鹿涅三个身上，目光着重在眼睑上缠绕着绷带的止水脸上停留了下来。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某种猜测，下意识的看向鹿涅，想要从他口里获得一个准确的答复。
    “不用担心我，哪怕失去了写轮眼，我依然还可以做一名忍者。”
    回答弥彦话的，是宇智波止水。他的语气和表情并没有想象中的低落与沉痛，反而透着一种豁达。
    对于其他宇智波族人来说，失去了写轮眼，无异于失去了自己的一切。
    写轮眼对于宇智波族人来说，是一种身份和实力上的象征！同样也是宇智波荣耀的来源。
    就像是日向对自家的白眼那般，重视无比。
    但作为宇智波一族的异类，止水虽然也会对写轮眼的力量自豪，却并不会如多数族人那般，将写轮眼视作那种无与伦比，只属于宇智波，也代表着宇智波的力量。
    哪怕没有大蛇丸和鹿涅的影响，写轮眼在他内心而言，也只是一种血继限界的力量。
    眼下虽然万筒已经失明，但崩玉模式还能使用。在崩玉模式之下，他的感知会代替眼睛，帮他分辨敌人的查克拉，并根据查克拉来分辨其方位，以及使用出的忍术属性。耳朵则是可以根据声音来判断敌人的攻击方向。
    止水和红豆切磋过，虽然实力因为瞳力的失明下降明显，但在崩玉模式的作用下，一般的忍者却也依然不是他的对手。
    弥彦心情有些复杂，因为他感觉他并没有帮到止水和鹿涅。不过这段时间经历了不少大事的他也已经快速的，真正的成长了起来。
    弥彦很快便再次收拾好了波动的情绪，对鹿涅道：“我见到了自来也老师。他带着木叶的忍者前去探查止水和那个白绝的战场！我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对了，那个白绝呢？”
    “不知道，也许，死了吧？”
    听到弥彦最后那句问话，长门看了一眼止水，有些犹疑不定的道。事实上如果不是弥彦问出这句话，长门自己似乎没有对白绝的下场有过疑问。
    那个地方，长门不相信有谁能够从那里待下去，还能活着。
    但是否真的如此？生与死的界限又该如何确定？长门却又无法在内心给出自己的定论。
    也许在忍界这里看来，那个白绝是真的已经死了。但在另一个地方，他的意识和灵魂，或许还活着？
    “自来也前辈吗？我知道了。”鹿涅点了点头，对有木叶的忍者前去探查战场这点并没有什么疑问。
    在战争时期，境内有着雾隐忍者和少量岩隐忍者活跃的情况下，木叶自然会提高警惕，且敏感无比。
    从长门和止水两个之前的完整叙述里就能听得出他们之间的战斗波动到底有多大，不引来木叶忍者是不可能的。
    不出意外的话，自来也现在应该回到村子里汇报完探查的情报，以及从弥彦这里获得的消息了。
    “不用担心止水，我会让他恢复如常的。”鹿涅又补充了一句。事实上他已经给止水寻找了几双勉强和他匹配的普通忍者眼睛。
    毕竟战场上每时每刻都在死人，而雾隐和岩隐的忍者尸体，重要的也只有大脑和身体。
    可惜移植后的情况有些复杂，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更换一双眼睛，就可以让止水重新获得光明。哪怕是用药物和医疗忍术暂时解决了排异问题。
    止水的眼睛，更像是封印了视力一样，单纯的更换上一双眼睛，并不能起到作用。
    虽然还没有利用仪器进行更细致的检查，但医疗忍术也能承担一部分检查项目，并让鹿涅根据此有一个大致的推断。
    根据检查过后所得到的结果，鹿涅推测应该是更换的眼睛，被失明的万筒所吞噬了。
    止水现在的眼眶，就是一双吞噬瞳力的黑洞。普通忍者的眼睛，哪怕吞噬再多，都不可能起到让他复明的效果。
    哪怕是宇智波同族的写轮眼，哪怕是三勾玉，也应该如此。除去浪费一双三勾玉写轮眼的瞳力外，毫无作用。
    除非有同等质量的眼睛融合被吞噬，才能让失明的万筒重新焕发光明。
    也就是说，至少要有一双同样是万筒的眼睛，其瞳力和眼睛被止水的万筒融合后，才有可能复明。
    而血缘和瞳力越是相近，这种恢复效果可能就越是良好。
    然而如果同时有两双万筒，以宇智波对自己眼睛的执着和看重，又有谁会愿意冒着失明和失去力量的风险，将自己的眼睛移植给其他人，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呢？
    或许也只有血缘极为亲近，感情极好的人，在迫不得己的情况下，才会做出这种牺牲和选择。
    止水有这样的亲人吗？
    在鹿涅的印象里，似乎没有。
    因为性格和家世上的特殊，虽然天赋出众，但止水早先在宇智波族内并不被看重。其和宇智波镜如出一辙的理念，对宇智波大多数族人来说更是无法接受。
    家族和荣誉，在多数宇智波族人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开启了万筒，在宇智波族人眼里就拥有着近似宇智波斑的力量，这种力量，现在的宇智波族人里，拥有者谁能放弃呢？
    再说移植是否是只能在父子、兄弟之间进行，也是一个需要验证的问题。
    至于说记忆里万筒所谓的直巴和曲巴，因为样本过少以及没有样本，并不在鹿涅的思考之内。
    但如果说直巴只是所谓的瞳力输出更多更大更容易失明的话，那崩玉之力在某种程度也能起到类似的作用。
    也就是说，崩玉之力可以作为薪柴，增加所有忍术和血继，包括写轮眼的上限。如果一个能够将崩玉模式掌握的极其完美，且三勾玉写轮眼的瞳力也极为强大的宇智波族人，是有可能在没有开启万筒的情况下，仅凭一双三勾玉的瞳力，就使用出须佐能乎的。
    尽管最终可能只是第一阶段的须佐能乎。
    虽然推测如此，但如果宇智波一族愿意以一双三勾玉写轮眼为实验代价的话，鹿涅也想移植给止水看看，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推测的那样。
    当然，如果移植眼睛这条道路无法走通，也可以走另外一条道路，尝试着通过时间，用其他力量来补充恢复消失的瞳力。
    虽然这样不确定能否获得所谓的永恒万筒，但在鹿涅的推测下，可以尝试着进行实验。
    唯一的坏处，就是可能需要更多的，漫长的时间去等待。
    “你的长辈，有过开启万筒的人吗？”
    看着弥彦和长门离开，鹿涅忽的问身边的止水道。
    “你是想问我的直系血亲镜大人的眼睛吧？”止水这些天也与鹿涅就眼睛的问题讨论过很多，知道鹿涅对万筒的推测。他也为鹿涅在推测的过程里提供了大量有关于宇智波写轮眼的秘密。
    宇智波族内的很多有关于写轮眼的禁术虽然大都被长老和族长所收集和管理。但除去少数类似于伊邪那岐、伊邪那美这种的禁术，一般都是只要你为族内获得过功勋，或者说是实力达到，都可以在私下，或者族会上向族长申请修习。
    作为大蛇丸下属的止水，随着宇智波和大蛇丸绑定的越来越深，在家族里的地位也越来越高。
    这种地位的攀升并不是指止水能够媲美长老或者族内的一些精英上忍，而是更多的是一种名誉上的身份。
    众多宇智波期待着以止水为枢纽，能够和大蛇丸、鹿涅建立更牢固的关系。
    例如富岳族长的儿子宇智波鼬，就在等待着鹿涅升任上忍，开始带队的那一天。
    这是双方都已经有了默契的事情，大蛇丸对此不说乐见其成，也是默许的。
    没有谁会担心鹿涅晋升不了上忍，尤其是在战争时期。每一次战争，固然会损失大量的忍者，但同样的，也会有新的上忍和中忍快速的补充上去。
    战争时期忍者的晋升，并没有和平时期那么耗费时间。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村子也能够养得起战争时期晋升上来的上忍。
    “我听说过宇智波镜的名字，他和三代、顾问、火影辅佐，以及秋道一族的取风长老，都曾经在二代手下，是火影卫队的成员。
    他的实力在取风长老口中很强大，写轮眼的力量更是应用的出神入化。他开启过万筒吗？”
    鹿涅也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宇智波镜到底有没有万筒，他并不能确定。所以他想问下宇智波镜的直系后代止水。
    如果开启了，那对方的万筒在哪里？
    “我并不知道。”
    止水摇了摇头，给出了鹿涅一个意外的回答。
    “你也不知道吗？”鹿涅心里叹了口气。
    “大人并没有向我展露过万筒的力量。他虽然空闲时间很喜欢教导我，但他总是很忙碌。”
    止水轻声回答道。
    “那么他是怎么死的，尸体和眼睛呢？”鹿涅好奇的问了一声。这个在印象里，似乎也是一个没有提及的秘密。
    “在宇智波的墓地。”止水大大方方的道：“村子慰灵碑附近的墓地里，也有着他的一些衣冠。”
    “至于说眼睛，一般情况下当族人死去之后，族内会有负责的长老负责处理。”
    沉吟了一下，止水缠着绷带的眼睛向着鹿涅的方向看了看，主动的说明道：“一般的写轮眼会被回收和销毁，而一些瞳力强大的写轮眼，会被以特殊的医疗方式保存起来。
    就我所知，族内有着专门用来存储前辈写轮眼的秘密藏室。至于里面珍藏了多少双写轮眼，我就不知道了。
    像是这种专门负责眼睛的长老，在日向一族应该也存在！日向的分家虽然会有笼中鸟破坏白眼，将它的瞳力封印。
    但日向宗家死去之后，白眼的流向则是一个秘密。应该和宇智波一样，有一个负责处理和管理眼睛的长老。”
    鹿涅了然的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事实上他也知道，这次止水已经说出了不少有关于家族的秘密。他再追问的话，已经说开了的止水或许并不会隐瞒他，但他知道那些更深层次的家族秘史，却也没有意义。
    “如果换一种方式，以你的万筒写轮眼为素材，给你打造一套忍具的话，你能接受吗？”鹿涅忽然异想天开的询问道。
    “以万筒为素材，打造一套忍具？”止水有些跟不上鹿涅的思维跳跃。之前不是还在讨论如何让他的眼睛恢复光明吗？怎么下一刻，就要将他的眼睛作为材料打造一套忍具了？
    “简单来说，就是将你的眼睛作为素材，打造出一套具有万筒力量的忍具。”鹿涅将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灵感说了出来。
    “这可能吗？”止水听着鹿涅的话，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将万筒的瞳力打造出一套具有万筒瞳术的忍具？难道说拿到了这套忍具，就能够开启须佐能乎，以及使用他的万筒瞳术吗？
    这怎么可能？
    然而止水想想鹿涅以往的研究成果，心中的坚定一时间却又有些茫然。
    似乎鹿涅的发明研究，总是将不可能变为可能！尤其是忍者血脉传承的血继限界，在鹿涅的实验室里已经成功的可以人为制造出来了。
    红豆身上的炎遁就是如此！
    还有，既然连崩玉这种不可思议的物品都被制造了出来，那么只是将血继打造成一套忍具，似乎也不是不可行？
    “为什么不可能？”鹿涅眼睛发亮的道：“这个难度并不大，只是需要一些准备和素材。
    且还要先找个实验体，来试验下瞳力能不能恢复。如果这个方案可行，你的万筒或许会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永恒万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