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实验
    这就是崩玉？
    看着托台上那一颗璀璨的，如阳光下的琉璃一样泛着流光溢彩色泽的珠子，纲手不得不承认，在这些年，大蛇丸师徒两个确实创造出了不少的好东西。
    就如眼前这颗名为崩玉的珠子。
    起初的不起眼，到启动它力量时所感受到的变化，令人为之沉醉与震惊。
    它像是能够洞彻人内心的空虚和弱点，又或是追求，无论你的理念是什么，它总能贴合你的心理，让你相信它的力量。
    就像是眼下，她竟然从这颗珠子上，感知到了无与伦比的阳之力。或者说，类似于阳属性和医疗忍术的，带有恢复特性的力量！
    似乎只要能得到它的力量，就能让她的医疗忍术跟着产生蜕变。
    这种感受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固化着。
    “这颗珠子有魔性！”
    纲手强行中断了自己对崩玉的视线与感知，闭着眼睛退后了两步，大大的喘息了两下后，有些心有余悸的道。
    差一点，她差一点就要沉浸于崩玉为她构筑的虚幻里去了。她能感觉到，如果等到自己内心深处最大的弱点被崩玉所洞彻，那她就真的有些陷进去了。
    “你是除了我和鹿涅以外，近距离真正感受到过它力量的人。”大蛇丸动用了台上的封印，将崩玉的力量重新关押束缚，让它陷入了沉寂。
    “我很惊讶，你现在还是清醒的吗，大蛇丸？”
    此时此刻的纲手，对于大蛇丸和鹿涅师徒两个的精神状态报以疑虑，在她看来，朝夕相处之下，无论是大蛇丸，还是鹿涅，应该都很难逃离崩玉所带给他们的那种虚幻的感受。
    尤其是大蛇丸，作为从小长大的伙伴，她可不相信大蛇丸对这种力量有任何的抵抗之心。
    “在怀疑我被崩玉的力量所洗脑和影响，成为它的傀儡吗？”大蛇丸立刻就洞察了纲手对他的猜疑。
    纲手不说话，只是看着大蛇丸。
    “放心吧，我已经切割了曾经那有些狭隘的自己，站到了一个更高的地方。
    另外，作为它的研究者之一，我比你更清楚崩玉的力量。它善于洞彻人内心的念头，并根据其念想，来诱惑其本身。
    如果你沉迷于它的诱惑，无止进的役使它的力量，你最终会成为失去理智和自身意识的怪物。
    但如果你能把握住自己的内心，不沦陷其中。你就可以在保持自身意识的情况下，获得它的馈赠！
    这就是修行崩玉模式所需要面对的风险！你只有面对自己的内心，稳住自己的内心，不受任何的诱惑，才能成功掌握崩玉模式。”
    大蛇丸笑了笑，耐心的为纲手解释着道。
    “你确定我可以吗？”纲手听完，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听懂了大蛇丸的话，所以在这一刻，她才更加犹豫。
    只是这一次的犹豫，是她对自身的不信任。
    “直面崩玉最根本的力量，获得的馈赠会更多，成长潜力也会更大。但如果你觉得不信任自己的话，我也可以用其他手段尽可能降低危险性，来辅助你完成崩玉模式的修行。
    这两种手段，从最终受益上来说，因为执念的强弱，差距或许不大，但也可能天差地别。你的选择呢？”
    面对大蛇丸提出的解决方案，反而激起了纲手的内心。
    “你当初直面过崩玉的力量吗？”纲手看着大蛇丸。
    “当然！”
    “你退缩了吧？”
    “不出意外的想法。”
    “因为在我们三人里，你是最惜命的，大蛇丸！你总是做着最稳定也最冷酷，损失也是最小的决定。
    你总会审时度势，也不相信奇迹！”
    纲手毫不避忌的陈述着对大蛇丸的理解。说的一旁的止水、红豆、静音三个都下意识的悄悄退后了几步，只剩下因为他们的退后显得有些突出的鹿涅。
    “你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啊，纲手！”大蛇丸眯起了眼睛。
    “所以，你选择了直面崩玉的力量？”
    “不如说是直面自己的执念和欲望！”大蛇丸轻声道。“你知道吗，崩玉的修行，和龙地洞的仙人试炼，还是有很多共同之处的。
    都需要直面自己的欲望。但崩玉的更细致，且更具有针对性。我已经退缩过一次了，如果再退缩一次，我强烈的预感到，或许我就再也无法达成我的理想和追求了！
    我会尽我所能的做好最大最完美的准备，然后接受最苛刻的试炼。”
    “你的变化，倒是让我对你有了新的认知。”纲手听出了大蛇丸话语里的回答，怔了一下后，缓缓点头道。
    “不，你说的并没有错。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前提，是我有着失败后的应对。
    我依然惜命！因为只有生命和意识存在，我才能继续我的研究和追求我的理想。那种豁出去一切没有任何后路去搏一下的，是自来也那种傻瓜！”
    大蛇丸刺了不在场的自来也一句。
    “为我准备吧，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你如此看重。只要它对计划有用，那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到！”纲手咬牙道。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实验室外等待的焦急如焚的静音在门前来回踱着步，时不时的便看一眼实验室的门和灯。
    “静音，你能不能坐下来啊！不用担心纲手前辈了，她可是三忍啊！”
    被静音的举动弄得也有些心烦意乱的红豆向她招了招手，示意静音来自己身边坐下。
    “我自然相信纲手大人！但是，这都过去十个小时了啊！”
    静音强压下内心的烦躁，也不敢大喊大叫，只能走近，强行压抑着自己的焦躁和声量，对红豆道。
    “崩玉试炼就是这样了。如果是龙地洞的仙人试炼，需要的时间可是以月和年为计算单位的。”
    红豆摊开了手回道。“你有进行过崩玉试炼吗，红豆？”静音看着红豆，出声问道。
    “我没有，大蛇丸老师认为我还不到接受崩玉力量的阶段。但止水开启过崩玉模式。”
    红豆摇头，伸出手指指了指止水的方向。大蛇丸小队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未曾接受过崩玉的力量，这让她有些不喜。但作为小队里的乐天派，在那阵情绪过去之后，她就下意识的不再去回想它，且让自己沉浸在那种低落的情绪里去了。
    “还好吧？”感受到静音的目光，听完两人对话的止水扭过来头来，下意识的给出回答道。
    “不要贪婪，要克制自己无止尽的欲望，让它们归束到正确的道路上。”止水说出了自己的经验和试炼的核心。
    他觉得还是挺简单的，因为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拥有大欲望，而是一个怀有很高的牺牲之心的人。
    这让他在崩玉的测试中相对平稳的获得了力量。
    静音有些茫然，止水的答复并没有能让她担忧的心平复下来，但也知道，其中的风险，并不是不可避免的。
    时间又过去了十个小时，就在静音忍耐不住时，实验室的灯忽然熄灭了。
    静音的心一跳，但下一刻，门扉打开，大蛇丸、鹿涅，和纲手三人先后从打开的门内走了出来。
    “纲手大人！”
    看到纲手的第一眼，静音就冲了上去，一只粉红色的猪，在后面吭哧吭哧的跟着。
    “您感觉怎么样？”
    “感觉吗？很好！”
    面对静音担忧的目光和询问，握了握拳头，感受着自己体内那股奇特力量的纲手，如实回答道。
    “怎么样？你要测试一下你的崩玉模式吗？”
    虽然已经接近两天没有休息了，但大蛇丸的精神依然称得上是振奋，他含笑看着纲手，眼里带着期待。
    “可以。”纲手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她也很想测试一下自己新获得的力量。她视线看向大蛇丸：“要怎么测试？”
    “去外面吧，我害怕你把我的这处基地给破坏了。”大蛇丸主动开口。像这种规模和设备仪器相对齐全的基地，他手里可没有几个。都是他半辈子的积累所置换的。毁掉任意一个，都会让他感到心痛万分。
    对大蛇丸的提议纲手也没拒绝。她也认为这个基地让她施展不开手脚。如果她真的豁出去动用全力，她感觉这个基地瞬间就会垮塌，成为废墟。
    静音连忙伸手抄起豚豚的身体，将它抱在怀里，然后步履匆匆的追了上去。
    一行人离开基地足够远，来到了上一次止水做测试时的地方。曾经被止水的崩玉模式大肆破坏的环境，已经出现了新的植被。
    站在场上的纲手，在众人的眼前瞬间就披上了一层青绿色的彩衣。淡淡的眼影浮现在她的眼眶周围，浑身的气势像是凝如实质，哪怕离了几十米远，也依然让人感觉心上沉甸甸的。
    静音更是感觉的出，在自家纲手大人的眼神注视下，她不只是心灵，连身体都有一种麻木和僵硬的趋势。
    “要来切磋一下吗，大蛇丸？”纲手感受着身体内流动的力量，向大蛇丸邀请道。
    “想要用我来测试下自己的力量吗？”大蛇丸瞬间就明白了纲手的心思。他也很想看看，纲手的崩玉模式到底具有怎样的力量！
    “你确定没有问题吗？我可是会抱着杀死你的决心，来跟你进行战斗的！”大蛇丸将草薙剑从自己的口中拔出，握在手心，看着对面的纲手提醒道。
    他也很想知道，颓废了这么多年的纲手，在崩玉力量的支撑下，能够在他的攻势下达成什么样的结果。
    “少废话！”
    纲手一拳重重的砸在地上，大喊道。
    “闪开！”
    鹿涅的影子瞬间连接到静音的身上，带着她快速的后退。至于说止水和红豆，早在纲手的拳头砸落地面之前，就跟着鹿涅一起向后闪烁一般急退。
    轰！
    大地像是地震般震荡了一下，以纲手的拳头为发力原点，她前方的地面裂出了一条长达近百米，深十米的巨大裂痕。
    地面如树干一样龟裂着向前，裂缝像树干上的枝杈一样在地面上铺展开。
    一击之威，比一些b级的大范围强力土遁忍术都要来的更震撼人心。
    “无论何时何地，你这怪力都让人震撼无比啊！”在战场上快速奔跑着，因为急速，身体都在空气里拉出了模糊残影来的大蛇丸，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进了位于战场中心的纲手耳朵里。
    纲手没有理会大蛇丸，只是眼神专注的跟着大蛇丸的身影，确定他运动轨迹的同时，也在推测着他下一刻的落脚点。
    嘭！
    纲手的脚掌在地面上微微用力，她脚下的地面瞬间就塌陷了下去，龟裂出了一个直径数米的坑洞。
    下一刻，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一拳打在了大蛇丸的身上。
    殷红的血液瞬间溅落向四方，纲手的脸上，衣服上都被溅落上了一滩。
    大蛇丸被纲手拳头击中的胸膛凹陷进一片，连带整个软绵绵的瘫在了地上，像是浑身的骨头和内脏都被大力击破了一样，不成人形。
    “别装死了，大蛇丸！快起来继续！”看0着破布袋一样被砸飞出去，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的大蛇丸，纲手有些不满：“你这样，怎么可能测试出我现在的极限啊！”
    呕！
    大蛇丸地上的尸体忽的震荡了一下，软趴趴的上身像是重新拥有了支撑那样坐了起来，大力的向外呕吐着。
    一双惨白的手掌撑着尸体的下颌，将口腔像是蛇类那般撑起来一个巨口，一个浑身粘液，且完好无损的大蛇丸，就从口腔里滑落了出来。
    “一拳就能将我现在的身体打的濒临垂死，你的怪力在崩玉的加持下，更强大了。”大蛇丸感受着之前拳头砸在自己身体内部，像是爆破一样将他的身体内部冲击的七零八落，一片破碎的力量，微微挑眉。
    很快，他也注意到他之前刻意溅落在纲手身上的血液，也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另外，看来你的恐血症也好了呢。”
    “说到底不过是一种心理疾病罢了！我都直面自己的内心和欲望，并活着走出了实验室，那它的消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纲手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浑身粘液的大蛇丸：“我还是接受不了你这种怪异的术。之后的伤势都由我来吧，你自己节省一些查克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