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父女相见
第105章 父女相见
以前,杨铁心没得选,以为只要自己和包惜弱死了,一切都能了结,然而,杨康的话却戳穿了他不想面对的现实,他死了,一切根本不会了结,反而会让完颜洪烈牵扯到全真教身上。
当丘处机被抓之后,全真教彻彻底底的陷入被动,投鼠忌器,不得不按照完颜洪烈的条件走,从某种意义上放弃他们一家。
如今,杨康想出了别的办法,比他们两人死去更好的方法,杨铁心不想答应,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人手上,但沉重的现实压得他不得不低头。
义兄的深仇大恨,杨家血脉背负的责任,全真教的恩情,这些东西都在不断击穿他的底线,他彻底被逼到了墙角。
“惜弱,我……”
最终,他望着身旁的妻子,刚开口却哽咽了,这话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如果没有这些羁绊,他真想不顾一切,带着包惜弱远走天涯,但他越陷越深,走不了了。
包惜弱擦了擦泪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铁哥,不管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回答她的却是一道深深的叹息,杨康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了。
……
归云庄。
郭靖与黄蓉在湖畔相伴而行,一人着黑衣,一人着白裙,郭靖相貌虽普通,却是英气勃勃,锐气逼人,短短几个月,他一路走来,看得东西多了,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湖面波澜不惊,郭靖望着水面上的倒影,心想道,“也不知道师傅他们怎么样了?”
“郭靖,你看!”
忽然,黄蓉指着湖面,兴奋的大叫起来,郭靖顺着她的目光一瞧,水天一色的湖面上,一叶小舟疾驰而来,舟上一道青色身影昂然而立,见之不俗。
郭靖回头与黄蓉目光对视,又有人来?
裘千丈的到来让归云庄上下如临大敌,人的名树的影,眼下,陆乘风不好得罪前辈,但也不愿当金人的走狗,只能好吃好喝的供着,虚与委蛇。
前日一场夜宴不欢而散,因而这几日,他们都躲着裘千丈,不想与他碰面。
小舟由远及近,上面的身影愈发清晰,在小舟离岸边还有几十丈的时候,青衣人突然一跃而起,如蜻蜓点水般在湖面上飞驰,仿佛身如无物,眨眼间,便已经来到岸上。
好高明的轻功!
郭靖心中一跳,在他认识的人当中,似乎只有老师能和此人相较一二。
然而,他没注意到的是,在青衣人落到岸边的时候,黄蓉俏丽的脸蛋上露出几分惊慌,下意识的想要躲闪,退到郭靖身后。
青袍人腰间插着一枚玉箫,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一副宗师气度,此人便是天下五绝之一的东邪黄药师。
郭靖两人到归云庄不久后,黄药师就来了,这两日一直在暗中观察,如今,终于现身了。
正当郭靖凝神打量此人的时候,下一瞬,他便已经来到身侧,“蓉儿,别躲了,爹已经看到你了。”郭靖眼皮一跳,连忙退后数步,拉开距离,一脸防备的望着他,当他听到这话的时候,瞬间傻眼了,这是她爹,也就是说,他是东邪黄药师?
这时,黄蓉不情不愿的从郭靖身后走出来,小脸皱巴巴的叫道,“爹。”
黄药师板着脸,一副严父的模样,“出来胡闹了这么久,该回去了。”
黄蓉皱了皱鼻子,眼里透着无奈,忽然她余光扫到郭靖身上,顿时有了主意,“爹,这是我前不久认识的朋友,他叫郭靖。”
然后,又向郭靖介绍,用一种骄傲的语气道,“郭靖,这是我爹,跟洪老前辈齐名的黄药师。”
黄药师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郭靖,这几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早就熟悉这小子了,如今正式见面,他依旧察觉此子不凡。
郭靖上前一步,规规矩矩的抱拳行礼,“晚辈郭靖,见过前辈。”
经过苏铭的打磨,郭靖早就不是原来那副大智若愚的模样,放在任何门派,也称得上是青年俊才,黄药师自然不会像原著那样看他不顺眼,反而点头称赞,“不错,根基扎实,假以时日,江湖上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一旁的黄蓉脸上笑容盛开,眼睛闪亮亮的,自己的朋友得到爹爹认可比她自己被夸赞还让人开心。
随后,黄药师看向黄蓉,“听方才的话,你们还遇到了老叫子?”
黄蓉嘿嘿一笑,炫耀道,“爹,洪前辈为人大方,还教了我一套逍遥游拳法,把他看家的功夫都教给了郭靖。”
“爹,郭靖跟你初次见面,你可不能小气啊。”言下之意,是给郭靖要好处。
黄药师毫不留情的戳穿她,“不就是想要我传他武功?”
黄蓉跑过去,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爹,郭靖可是我出来这么久,唯一认识的好朋友。”声音娇憨可爱。
黄药师略微沉吟一下,觉得郭靖是个少年俊才,这几日暗中探查,也没发现他跟蓉儿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当即点点头,“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传他一套武功。”
郭靖看了黄蓉一眼,目光里满是感激,当初若不是沾了她的光,自己肯定学不到降龙十八掌,现在又能从黄药师那里学武功,都是因为她啊。
天下间有几人能同时得到五绝之中两人的传授?
想到这,他心里生出浓浓的感激,决定以后有机会好好报答她。
“多谢前辈授艺,晚辈感激不尽。”
黄药师微微点头,“不必了,伱是蓉儿的朋友,她生性调皮,这次偷跑出来估计吃了不少苦头,你与她相交,也是缘分。”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问道,“你内功颇有火候,你师傅是谁?”
“家师是江南七怪。”马钰传他武功的事很少有人知道,郭靖依旧遵守当年的约定,并不对外人提起,而苏铭是他的传道之师,郭靖猜测,按照他的性格应当也不愿让人知道,便没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