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戴安妮不服从秭小伟的调度。
    “你倒是说得轻巧打个颠倒，全国各地的信息员人家要看好处，你十天半月动一次，他们大多都是家庭主妇、上班摸鱼挣点外快，一个月发几条，赚几块、几十块，我的团队凝聚力都要散！”
    所以必须用，还比以前用得多了。
    反正一项项的记账收费呗。
    现在跟京西攀附上，信息员们发帖、发票圈、发博、发群都有面儿多了。
    “今天有京西旗舰店化妆小红瓶特价，赶紧薅羊毛……”
    “京西自营店促销家电，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艾拉汽车京西旗舰店新款上市，喜欢的来看看！”
    “安妮内衣买家秀……”
    “新能源车投诉排行榜出炉了，亲有没有避坑呀”
    “千万别买插混车，听行家给您娓娓道来……”
    “新能源车最弱智的设计排名……”
    发一条一块钱，每天发个二三十条，一个月能拿五百到一千块！
    对很多十八线小地方，这是很不错的收益了。
    所以怎么能不发？！
    下面人嗷嗷叫的要必须发，二三十条给你重复多发两遍都成。
    问就是你懂我懂，我都养了十来年了，好多信息员是从追星粉丝团就开始的小姐妹，指着大姐头吃饭呢。
    反正也不知道她就是安妮内衣的老总，大家还是企鹅时代的网名相称。
    哪怕一千块封顶，一个月也就两三百万。
    多给艾拉汽车、长江汽车发几回，这成本就收回来了。
    其他都是净赚！
    她才不听秭小伟说的什么节奏感，信息垃圾之类。
    天天自己在京西直播平台上扒拉内容，男人说的汽车多发几条，每天来两条艾拉、长江，其他想发什么发什么，只要能给直播平台引流，给带货引流，那不都是自家赚的吗。
    孕妇最爱这活儿了。
    但常月玲都承认：“最近全国各地4s店的到店率和询问款式都有显著提升，销售询问顾客信息来源都说是看到网上视频和朋友圈介绍，董事长已经逐渐停了原来那帮推广投放，去年广告推广宣传费用四十亿，还没这每天二十万的效果显著，骂了娘的。”
    秭小伟暗道，您这二十万还帮其他百分之八十的带货广告都承担成本了。
    脸上嗯嗯：“吃鱼，叫你朋友多吃点，不辣。”
    常月玲终于按捺不住拍筷子：“我朋友不吃辣！”
    秭小伟也拍：“她们没给你说我不吃鱼嘛？”
    远处的助理们都不敢伸脖子，两位主子要是吵起来，大家说不定要滚回北方去。
    常月玲顺势撒泼：“知道你忙，隔了这么三四天才叫你出来放松走走，随时都把手机这么端着，跟狐狸精聊什么呢？！”
    她这脾气也不小，只是平时控制得好。
    秭小伟根本不慌不忙：“正找苏珊娜说事儿呢，她一直给我说这朋友温柔美丽大方恬静，这美丽恬静是有了，温柔真得打一问号。”
    常月玲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敢在她面前油腔滑调的男生啊，使劲生气的抓手机翻：“哪有！哦，是这部手机，哪有！”
    秭小伟不耐烦：“知道是敷衍糊弄就行了，还非得拆穿，这以后日子怎么过，我得跟苏珊娜说道说道！”
    然后真在那忙着手机上输入，嘴里哼哼唧唧：“苏珊娜我可跟你传个话，你这闺蜜她不能要，她得撬了你的墙角啊啊啊……”
    常月玲还是有北方姑娘的爽朗，哈哈哈的笑起来，又大骂：“还骗我，没动静！”
    欢喜的跳过去看，这货分明在跟那些做视频的家伙要求拉个群，好好把这个事情捣鼓下：“可以可以的，今天晚上请你们吃烧烤。”
    气得七窍生烟，却又压不住嘴角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样儿！出来明明是……明明是陪我朋友约会，怎么一点都不尊重我朋友，这让我很难做的！”
    她就是明白怎么回事，却又希望还有点幻想。
    秭小伟忙碌中从手机上抬头看眼：“我这是怕你朋友死心塌地的喜欢上我，这是为你好啊。”
    常月玲都惊住了：“这是个什么说法？”
    秭小伟手机上忙着振振有词：“你想想，外面有一狐狸精，那边还有个怀了孩儿的大姐，这男人能掏心掏肺的喜欢吗，不能啊，而且喜欢上了怎么办？踢了狐狸精还是抛弃孩子？我最明智的做法，可不得把持住这条线？”
    说着才抬头对视：“俗话说得好，智者不入爱河，我这么聪明，肯定不会上当，您也劝劝内朋友，享受约会恋爱的乐趣，别真动心。”
    卧槽，要是那些助理能听见这句，绝对要把伟总抬到长江集团总部大楼的天线杆上挂起来膜拜！
    裹上保鲜膜晒成干的那种祭拜。
    从来没听说过谁敢这么跟大小姐说话。
    常月玲肯定也没听过，瞪大眼看着秭小伟。
    那双无辜又无神的眼睛对视两秒就移回去继续看手机：“卧槽，这帮孙贼！”
    苏珊娜还在帮露丝积攒怒气。
    秭小伟就自顾自：“这边标题写着‘买电车三成车主后悔了……’，老子刀都拔出来了，结果里面说的是国外买电车的三成后悔，国外那不就特斯拉吗，这是友军啊，接着又说‘国内买电车的车主八成都后悔’，老子又把刀拔出来，才说是后悔买晚了，真特么能整活儿……”
    苏珊娜不受这蹩脚笑话影响，低声：“我就不能有爱情吗？”
    秭小伟又开始低头刷手机：“嗯，不能，因为你背负着老常交给你的千亿资产，还有几万员工的衣食住行，你真心爱了谁就会毫无保留的奉上，有能力的会如虎添翼，野心蓬勃，绝不甘心背负一辈子的吃软饭名声，他要拿这千亿资产和几万个家庭去搏自己的成就，没能力的又护不住这资产和所有跟随的家庭，唯有你清醒的把资产当胡萝卜，一直赶着这个人给你家干活儿，才是最佳选择。”
    常月玲呆呆的看着，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你有野心吗？”
    秭小伟想了想：“本来没有，戴安妮给了我第一步，还给了第二步，第三步，到现在一直在陪着我，我答应过她妈，也是我的后妈，要照顾好她，所以我必须要有野心，还得有狡黠的算计，来保住安妮内衣这份产业。”
    常月玲肯定听出来这家伙绝不放弃那母子俩的含义：“所以你愿意给我家干活儿，还告诫我不要被你骗？”
    秭小伟笑了，收起手机翘起二郎腿：“有没有种可能，我是那胡萝卜呢？”
    常月玲不知道有没有联想什么，反正没笑：“什么意思？”
    秭小伟就不开玩笑：“这么说吧，光凭安妮内衣，我和戴安妮也够了，甚至我们可能都不会惹到唞音封禁，因为月销十来亿的流水也不是很惊人，含含糊糊的也就藏过去了，但我是真的主动想做新能源车，审时度势的试试看顺势而行是什么结果，所以我要的是这个势，就像当初戴安妮给了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终于指了指常月玲：“我帮她打理内衣公司，现在也在帮你打理汽车公司，你可以去追寻你的爱情或者什么自由、幸福、梦想，随时可以回来，我能给你写保证书，对待你的态度跟现在没什么两样，我无所谓的，有个汽车公司给我当阵地就行，我也不会要股份所有权，跟着一路赚钱已经很不错了。”
    常月玲慢慢摇头：“董事长不可能允许，这是我从小就被天天说的事情，不可能随心所欲……其实这半年才是我最随心所欲的日子。”
    秭小伟只提醒：“当初戴安妮也是从十八九岁就压得喘不过气，我帮她接过担子，让她可以自由自在的放松下，结果她玩了一圈还是回来玩我，现在肚子都大了，你说咋办，你要走她的老路我也不介意，孩子可以姓常。”
    常月玲可能唯一想挣扎的就是这：“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哪怕是装，也装着跟我……朋友谈个甜甜的恋爱啊！”
    秭小伟摇头：“不敢，我可以保证能让露丝甜到齁住，嗯，我跟狐狸精就可以这样，因为她体验了美好过程也就体验了，不会想着非得占为己有，她也没这个能力，但你要作起来，那威力就惊人了，谢谢，你看我对戴安妮都从来没个好脸，随便她作。”
    说着手机一合：“吃完没，走了走了，啰里啰嗦，老子回去还有事情要做！”
    挤在餐馆外面的助理们，看着软饭硬吃的营销总监出来，佩服之情绝对比克瑞斯还要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