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至圣交易所】
    “oh my god!”
    奥巴代亚声音颤抖，这一刻，他原本那些小心思不翼而飞。
    他已不再原来的驾驶舱内。
    而是来到一片白云顶端，凭空悬浮在空中。
    在奥巴代亚眼前，出现了一颗冲破云层，直通天际的翠绿巨树。
    世界树枝繁叶茂，树枝几乎遮盖了整片天空，庞大的树干让奥巴代亚感受自己是何等渺小。
    他们所处的云层，对于世界树来说，还不到一半的高度。
    旁边冲破云层一角的山脉甚至比喜马拉雅山脉还要高耸上许多，但与宏伟的巨树对比起来又显得低矮。
    只是看上一眼，奥巴代亚就感受到无比震撼。
    这时，狂风袭来。
    奥巴代亚回头，他听到了连成片凄厉的嘶吼，不像是动物能发出的。
    而是——“龙？！”
    倒吸一口凉气，奥巴代亚忘记了躲闪。
    这短短一分钟带给他的震撼，超乎他前六十年经历过的一切。
    “嗷——！”
    他们身后至少有三十多米长，比他的私人飞机还大的翼龙，成群结队从他们身边快速掠过。
    数量多到数之不清。
    掀起的狂风让奥巴代亚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撕的粉碎！他畏惧的缩在一旁，担心下一秒被翼龙吞噬。
    还好。
    一眼望不见边际的翼龙从他们身边绕开，甚至那个自称为路鸣泽的商人，还在跟这群翼龙们微笑打招呼。
    “去筑巢嘛？要小心一些哦，不要再掉龙蛋下去了。”
    奥巴代亚注意到，这群翼龙那双暗金色的龙瞳都不如路鸣泽的明亮，不如他的眼眸威严。
    这些恐怖的猛兽，在路鸣泽面前变得十分乖巧，像是一群亲人的小猫咪，还摇曳着龙翼告别。
    翼龙群向着屹立在世界尽头的世界树飞去。
    比起那接通天地的巨树，这些已经足够庞大的翼龙，甚至连蚂蚁大都不到。
    “这太疯狂了太疯狂了。”奥巴代亚瞠目结舌的感叹。
    他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语言去形容自己所看到的世界，这是一个跟地球完全不同的世界。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斯坦尼先生。”
    旁边，少年，不，应该叫路鸣泽，他背着手转身，冲奥巴代亚微笑挤了挤眼睛。
    “您的？世界！”
    “嗯，看到那颗世界树了吗。”
    “.当然。”
    奥巴代亚下意识点点头，怎么可能看不到。
    这参天巨树，应该是这个世界每个生物抬起头都能看到的存在，光是看一眼他心中就腾起敬畏。
    “我就是那颗世界树。”路鸣泽淡然说。
    “？？！”
    奥巴代亚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愣了大半天，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结结巴巴带着谦卑问。
    “您是神明？”
    “.准确来说，是世界树的一部分，我来源于世界树的一根枝丫。”
    路鸣泽双手插兜，慢条斯理的解释道，“这样说你能懂吗？”
    “呼，可以的先生。”目睹了这個崭新的世界，奥巴代亚看向少年时，眼中少了些阴霾，多出几分敬畏。
    他何德何能被一尊神明，哪怕是神明的分身注视。
    虽然少年没有承认自己是什么，但是那一颗宏伟的世界树，无疑就是这个世界的‘神明’！
    奥巴代亚丝毫不怀疑他看到的这些是否真实。
    他能嗅到极度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的清香，每一次呼吸，他都觉得自己正在逐渐衰老的身体变得年轻一些。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奥巴代亚很快明白，路鸣泽给他展现这些，肯定是有需要。
    他能给一尊神明的分身什么？金钱和财富？算了吧，金钱对超凡者来说如同粪土。
    一名超凡者有太多能搞钱的方式，何况神明。
    那他还有什么是神明需要的？
    “你这个人，斯坦尼先生，你很有潜力。”
    路鸣泽再一挥手，两人出现在一处郁郁葱葱的树林中，旁边是一汪清泉，旁边一块石头上还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
    “我这个人？我不明白大人。”
    “你的那个世界很有趣。”路鸣泽示意奥巴代亚可以坐下，“我的老朋友也在关注你的世界。”
    “老朋友？”
    奥巴代亚猛然想到了不久前肆虐纽约，从斯塔克大厦钻出来的魔龙，“是，圣主嘛？”
    “你很聪明。“路鸣泽走到一片低矮果树，伸出手，从树上自然脱落了两枚鲜红瑰丽如宝石一般的果子，落在他掌中。
    “你听说过北欧神话传说嘛？斯坦尼先生。”
    “当然。”奥巴代亚略微回忆就能想到，不过他也只知道一个大概。
    “圣主，不论他在其他世界叫什么，在这里还有一个名字——尼德霍格。”
    路鸣泽慢悠悠啃着果子过来，语气变得冷淡。
    可以看到，鲜艳的汁水从他那修长的手指缝中流出，挥散在空气中。
    一股奥巴代亚从未嗅到过的香甜滋味钻入他鼻子里，让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舒展放松，发出渴望的信号。
    “尝尝看？”
    奥巴代亚看着微笑递来另一个果子的少年。
    阳光透光树林的枝叶洒落在路鸣泽身上，让这个年轻的少年看起来好似圣洁的精灵。
    奥巴代亚原本心中的警惕、惶恐、怀疑与不安都逐渐消失。
    忘却了少年他的喜怒无常，只觉得面前的路鸣泽是他应该尊敬、信任、爱戴的存在。
    “谢谢您的馈赠。”
    奥巴代亚伸出双手，毕恭毕敬接过果实。
    看着晶莹剔透的果子，奥巴代亚心中升起一丝不舍，不愿意破坏其美感。
    “尝尝看，味道如何？还会有一些小惊喜。”可能看出奥巴代亚的犹豫，路鸣泽催促道。
    奥巴代亚不敢违背，这才小心翼翼咬了一口果子。
    顷刻间，果香四溢在奥巴代亚的口齿中，是难以形容的美妙滋味，汁水灌入他喉咙。
    清清凉凉，舒缓奥巴代亚紧绷的精神同时，他身体开始发生巨大改变。
    原本松垮的皮肤，变得紧实光滑。
    苍老的脸颊恢复年轻，灰白的胡须也变的黝黑有光泽。
    快速生长的肌肉，将原本贴身的西装绷起，到最后，奥巴代亚只是微微一动。“撕——！”
    私人订制价值数十万美金的西装发出撕拉一声，彻底报废。
    但奥巴代亚根本没在意这些。
    他只觉得自己思维空前的清晰，对周围一切的感知力也大大增强，身体的杂质被排出，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不需要镜子，奥巴代亚观察自己强壮而有力的身体，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说着感恩的话，虔诚跪倒在路鸣泽面前。
    奥巴代亚发誓，无论路鸣泽需要他做些什么，他都会去做。
    这种恢复青春的感觉，太过美好。
    路鸣泽则笑笑，继续说，“我虽然是个中立的商人，但是尼德霍格却是我的敌人！”
    奥巴代亚没有吭声，他想到神话中，黑龙尼德霍格不断啃噬世界树的根脉，最终让世界树枯死。
    假如尼德霍格就是圣主，那路鸣泽针对他确实不稀奇。
    “他想要从你的世界获得信仰，那我就要给他找一些麻烦，顺便做点生意。”路鸣泽砸吧了一下嘴，将果子吃剩如水晶似的核又扔到一旁地面。
    水晶核快速下沉，没入泥土当中。
    但下一秒又开始快速生长，在短短几个呼吸就变成了一颗开的果树。
    “伱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斯坦尼先生，所以我要你帮我一个小忙，毕竟我还没办法直接降临到你的世界。”
    “你将作为我的代理人，帮我投资一些有价值的顾客，可以吗？”
    路鸣泽拍拍手，微笑问。
    “当然！”奥巴代亚点点头，他重获新生还获得了超凡力量，只是付出这一点轻微的代价而已。
    “我要怎么辨别，哪些是对您有价值的人呢？”
    “尼德霍格，不，既然你们世界祂自称圣主，那我就用圣主称呼他好了。”
    提起圣主，路鸣泽脸上多出几分冷冷杀意，那股杀气弥漫的气势，奥巴代亚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被压迫着。
    他低下头弯着腰不敢抬起，更不敢直视路鸣泽那双如太阳般耀眼的眼眸。
    “圣主喜欢阴谋，罪孽，邪恶，从中收割信仰与灵魂。”路鸣泽声音变得阴冷。
    一瞬间，刚才温暖的阳光气质消失不见，周围阴风吹过，变得黑暗且恐怖。
    一念之间，世界就跟着改变！
    奥巴代亚心中惶恐不安，这是何等伟力！
    “那我就要跟他抢夺一切圣主想要的，无论是信仰还是灵魂。”
    “你去找那些极恶之人，或者处于绝望中的人，跟他们交易，献出他们的信仰与一切，在你的世界宣扬我的名字。”
    奥巴代亚终于明白了，就是让他去跟圣主抢人。
    “那些大奸大恶之徒的信仰，不会对您带来麻烦吗？”
    奥巴代亚好奇问，从看到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世界树后，他就下意识把路鸣泽当成了一个「善良有序阵营」的神明。
    “有什么区别？”
    路鸣泽瞥了奥巴代亚一眼，“你不也是个坏蛋吗。”
    “.”
    奥巴代亚一时间没办法反驳。
    他好像就是个黑心的军火商，不惜干掉自己好友的独子来为自己开路的反派坏蛋。
    “无论是好人坏人，只要跟我交易，愿意献出信仰就能获得超凡力量，再去更多宣扬我的名字。”
    路鸣泽张开双臂，嘴角上扬，“直到圣主不甘的退出这个被我掌控的世界！”
    “让每个人都拥有超凡力量？”
    奥巴代亚被这个想法惊讶到了，再一想路鸣泽让他找到那些大奸大恶之辈，这会出大乱子的。
    想象一下，光是不禁枪的美利坚都天天自由风景线了，要是那些大坏蛋都有了超凡力量，地球还不得乱套。
    “怎么？你有意见吗？斯坦尼先生，还是你打算终止与我的交易？”
    听奥巴代亚惊呼。
    路鸣泽的脸色变得冷淡。
    一抬手，哪怕收获了超凡能力的奥巴代亚也毫无反抗之力，被无形力量卡住脖子升到半空中。
    奥巴代亚原本恢复的青春，正在快速消失，变得重新衰老，感受到自己刚拥有的力量被抽走。
    奥巴代亚憋红了脸，连连摇头。
    “不，不大人，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这才发现，自己因为这个世界看起来太过美好，所以想当然忘记了，他面前这位可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存在！
    神明，怎么可能被人类道德束缚住，世界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游乐场罢了。
    “奥丁献祭了一颗眼睛，在这里倒掉了三天三夜，才获得了智慧，创造了如尼文，或许你也应该被吊个三天三夜。
    路鸣泽幽幽说罢，一甩手，将奥巴代亚扔在地上。
    “咳咳咳！”
    奥巴代亚捂着喉咙连连咳嗽，动也不敢动。
    他内心再次腾起恐惧。
    “斯坦尼先生，亏你还是一位军火商。”
    “谁说我只跟大奸大恶者交易了？”
    路鸣泽信步走到奥巴代亚面前，用冰冷的眼神，高高在上俯视奥巴代亚。
    语气带着失望。
    “当那些拥有了力量的坏蛋出现，我还可以跟那些正义者交易啊，或许我能收获的更多。”
    “就像是你把武器卖给美国军方，但也卖给那些恐怖分子。”
    商人，这么可能只跟一家做生意。
    “我是一名商人，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出售的商品，只看价格是否让我满意！”
    听着路鸣泽的一番话，奥巴代亚打了个寒颤。
    终于意识到。
    自己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好人，而是一个没有任何底线的神明。
    “原本我以为你很聪明，奥巴代亚，你可以懂我的意思。”
    奥巴代亚心顿时提起。
    他想到，自己如果激怒了这个少年，别说重获青春了，恐怕他的灵魂也都会被吃干抹净。
    “不，不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照做的。”
    奥巴代亚再也不敢妄加揣摩路鸣泽了，他五体投地跪在地上。
    哪怕世界会因此混乱又怎么样，人类始终无法跟神明抗衡。
    说话中，奥巴代亚胸口感受到一阵剧痛，他扯开衣服一看，一轮世界树的图案，就出现在他面前。
    “这就是「至圣交易所」的标志，你未来就宣扬这个名字好了。”
    “不要让我失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