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过还真别说,虽然被电的时候挺疼的,但电完有种酥麻感,莫名让裴野爽得天灵盖都要飞了,要是电流能再小一点,那就更带劲了。
裴野在侯府等了一天,没能等来柳怀风,却得知了他被皇帝罚跪宫殿的消息。
他听到这事时,柳怀风已经跪了一天,不止如此,他还不知跟皇帝说了什么,导致龙威盛怒,挨了十大板子,血肉淋漓,却无人敢看。
裴野瞬间惨白了脸色,身子却先一步有了反应,“我去见他。”
来传消息的是宫里的太监,闻言连忙拦住了他,却头次见端庄娇贵的小侯爷嘶吼着,双目欲裂,“他的脚不能跪那么久。”
太监被吓了一跳,却只得硬着头皮,“小侯爷息怒,三皇子交代,无论发生何事,小侯爷都不能进宫,只管安心等着消息,他会……”
裴野红着眼,打断他的话,“他还受着伤,我如何能安心?”
无人敢应声。
裴野好似被抽空了灵魂,呢喃着,“难道偌大一个侯府,还护不了他?”
第58章 我与将军解战袍24
夜色萧条,衬得裴野越发羸弱凄美。
在所有人惶恐不安时,裴野面上深邃,内心底却给这场表演打了99分,剩下一分怕自己太骄傲。
这演技,不拿个影帝简直埋没天赋。
裴野自吹自捧,嘴上最隐忍道,“去宫里等着,一旦有三皇子的消息,立马告诉我。”
太监连忙点头,又听裴野冷下了声音,似乎做出了极大的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护着三皇子周全。”哪怕是要将侯府陷入风口浪尖。
太监眼神一亮,又极有眼色地掩盖了心思,这一趟出行,自然是柳怀风的主意,如今得以见小侯爷这般在意,至少他的付出有所回应,想来也会欢喜。
他带着这消息匆匆回了宫,避开了他人,立在暗处,朝着跪在殿前的柳怀风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
此时柳怀风脸色已然无了血色,可身子依旧板直,神色平淡,仿佛他非屈服权势而跪,更像是上位者,睥睨世间蝼蚁。
在听到裴野为他动容时,柳怀风才有了反应,他垂眸,嘴角微微勾起,而后笑意越深。
他喃喃着,“哥哥那般失控,心底一定是有我的,若非是那个人……”占有裴野的也该是他。
柳怀风笑着,可笑意却未达眼底,他抬头望着天际明月,若有所思,“倘若我与将军只能选一人活命,哥哥会选谁呢?”
答案早在他心底,但柳怀风却不愿承认,从谢慕白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一个没有权利的废物,是不配得到裴野的。
只有将权利握在手中,坐到那至高的位置,他才能将裴野抢回来。
而死人,永远都不会威胁到他。
柳怀风没再跪多久,就被皇帝召见,御书房的烛火燃至深夜,才有动静。
而后有太监走出,不多时,便毕恭毕敬地带着谢慕白出现。
当朝君臣会见,不知在御书房谈论了什么,直至隔日早朝,谢慕白的罪名洗清,还是那个军功赫赫备受敬仰的大将军。
君臣芥蒂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消散,而谢慕白感念圣恩,自愿将一半的虎符上交给皇帝。
又主动请缨,带兵平复西南流民暴乱。
此消息一出,整个朝堂都难免惊愕,那等暴乱只需禁卫军亦或者校尉便能平复,如今却要谢慕白亲自出面,大材小用,叫群臣心中猜测。
只是又因为先前叛国通敌的罪名,如今谢慕白能迅速洗清嫌疑,这些人顿时安心,几乎无比轻易地接受了这安排。
谢慕白丝毫不停歇,即日便要带兵离开。
裴野接到消息,匆匆赶来宫外,正巧谢慕白已经先走了一步,他到来时,只看到柳怀风带着满身的血,被人搀扶着走来。
因为跪得太久,柳怀风的腿伤得更严重,从前还能落地,如今却好似断了筋骨,又浑身血迹,分明狼狈至极,却在见到裴野的那一刻,他脸上的惨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欢喜深情的笑意。
“哥哥……”
裴野反应过来时,已经急忙上前去扶,可刚碰到人,就被柳怀风避开了手,“脏。”
裴野面色一沉,顿时就要动怒,却听柳怀风忍着疼痛,语气像是在哄着他,“哥哥,将军还没走远,你现在赶去,能在城外跟他见上一面。”
裴野惊了,似乎完全没想到柳怀风会开口让他去找谢慕白,可真是多么感人肺腑无私的爱!
他要信了就有鬼了。
裴野早就清楚小白莲的套路,别看柳怀风现在这么大度,内心切开都是黑的,他要真敢答应去见谢慕白,以后指定得被搞得很惨。
他的鹅子已经在黑化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柳怀风见他愣怔,虚弱地垂下眼眸,掩盖住了眼中的落寞,嘴上却安抚着,“哥哥放心,将军没受伤,我……”
裴野打断他的话,语气冷漠,“你呢?”
柳怀风猛然看向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但裴野已经伸出手,试图擦拭去他脸上的血,但血迹已经干涸,到底还落下痕迹,衬得柳怀风越发可怜,“疼吗?”
柳怀风止不住心脏的膨胀,小心翼翼地用脸颊蹭了蹭裴野的指腹,卑微地奢求些许温度,见那人没有厌恶嫌弃,他更藏不住欢喜,“有哥哥在,就不疼了。”